“什么原因？”
韩如冰尽量忍住暴脾气。并不是自己想吃，而是担心这两位女子，吃警局的盒饭吃不顺口。结果被一种命令的口吻给拒绝，像是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似。
顾小舒想了想：“可能絮芳姐担心送外卖的人，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吧。”
“这里是公安局，他敢乱来？”
韩如冰牛脾气上来，说罢后脸色变了变，又补了一句：“大不了，送外卖来了，我自己到外面取。”
“万一……”
“什么万一？”韩如冰皱眉。
“没什么。”
顾小舒歉意微笑，本来是说，万一饭菜里面下了药？后来一想，韩如冰也不是请所有的人吃，不可能所有人都被下药。
是自己担心多了。
可这样一来，朱絮芳到底在担忧什么？
终于，朱絮芳开口：“昨天我还让你帮我买卫生巾，现在你就忘记了，我还在生理期，不能吃辣腥食物。你们点外卖吃，让我看着，好意思吗？
韩如冰额头上都是黑线，卫生巾，好像贴在了额头上，面红耳赤：“你不吃是你的事，小舒能吃就行。”
“怎么说我现在都是你的上司，你让我流口水看着，是不是不太好？”朱絮芳又笑吟吟。
“要不我们点一些清淡的外卖。”顾小舒。
朱絮芳：“你看小舒多会为别人着想，你就不会为别人着想下？”
“我又不是女人，哪里知道你们女人那个来的时候，连吃饭都不方便。”韩如冰说罢后，便转身离开，走廊上回荡着，他给外面打电话的声音。
其实，韩如冰人还是人挺不错，就是完全不能懂女人心吧。
当然，顾小舒也觉得这次，朱絮芳似有些故意刁难韩如冰。
朱絮芳若有所思中，依旧慵懒平易：“小舒，韩如冰比较在乎面子，我又不好揭露他往事，锻炼他冷静，所以只能采用这样迂回方法，不断磨练他的心性。”
锻炼、磨练、心性。
这三个词语，好熟悉。
因为过去莫秋离，也经常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顾小舒好奇心上来：“什么往事？”
朱絮芳眼眸涣散中，脸上的微笑，又变得虚无缥缈：“三年前，我与我父亲一起帮清河市公安局抓拿毒王蝎子，特意嘱咐韩如冰，在毒蝎逃跑后便直接归队。他不听，硬率领一部分的刑警追捕，结果……”
“结果什么？”顾小舒内心紧张、不安。
朱絮芳用鼻子，重重吐了一口气：“他们中了埋伏，两名刑警中枪死亡、七名刑警受伤。韩如冰自己本人，胸口也中了一枪，差点没有抢救过来。”
“那么严重。”
顾小舒惊恐的咽了一口唾沫，脸色苍白。回想起前一段时间，韩如冰为了证明他自己不是靠着韩局长的关系上位，将上衣脱掉，身上有好多处都是伤，其中胸口那一处伤，格外耀眼，让人过目不忘。
朱絮芳苦笑：“韩如冰是韩叔叔唯一的儿子，若是他出了个意外，我们谁都承担不起。”
“以后我会尽量劝一下，让韩如冰不要那么冲动。”顾小舒看得出来，朱絮芳也是很担心韩如冰。
朱絮芳一扫脸上的阴霾：“要是三年前，我能认识你，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大的伤亡。”
“我？”
顾小舒愣了下，立即明白朱絮芳的意思：“你说的是指莫秋离吧？”
莫秋离是自己的男朋友，而且以莫秋离的性格，呵呵，除了自己，一般人根本就指挥不动。
尽管是朱教授亲自找莫秋离帮忙，也要看莫秋离的心情。
朱絮芳忙点头：“对，当年他要是在的话，就一定能预知到出卖我们行动的警察内奸是谁。我们提前将内奸给控制住，来一个将计就计，便可以将毒蝎一网打尽。”
顾小舒无声笑了笑：“后来你们抓住内奸了吗？”
“抓住了。”
朱絮芳揉了揉太阳穴：“韩如冰差点命丧在匪徒的枪下，局里的内奸也害怕了，担心韩局长会彻查，所以就主动提出辞职。我跟父亲便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没过多久，便找到证据，将他给抓获。”
“那就好。”顾小舒笑着，内心依旧有些失落。
就像朱絮芳所说，如果三年前，认识莫秋离，有莫秋离的帮忙，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大的伤亡。只是，那个时候的莫秋离，会不会帮忙呢？
莫秋离是一个谜。
也是一个，仿佛看透人世间的命运，却无动于衷的人。
莫秋离也苦恼过，说许多的事情，明明知道已经是悲剧，却拼尽力气，都无法改变……
傍晚的时候，小五打过来电话，汇报了下工作，已确定看到张子凡回到居住的地方，询问要不要直接给抓回来？韩如冰犹豫了几分，说了一句：“不用，你在那里监视着就行，有什么情况，立即禀告给我。”
听到这样的消息，顾小舒也放心下来，至少已经确定张子凡的安全。
按照自己的计划跟推测，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肯定会想方设法联系上张子凡，与张子凡见面……
还没有等顾小舒想完，手机就醒了。
顾小舒看到是莫秋离的号码，内心惊喜，跑到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接听：“喂，猪猪，想我了？”
莫秋离像是思考了很长时间：“嗯……”
顾小舒佯怒：“好吧，到底什么事情？”
“以韩如冰的性格，肯定会自己过去，监视跟保护张子凡的一举一动。”
“这不是挺好的吗？”顾小舒迷惑，现在顾小舒也算是刑警队一员，知晓整个刑警队里面，就属韩如冰的身手最好。有他暗中保护张子凡，才更能确保张子凡的安全。
莫秋离：“不要让他去。”
“为什么？”顾小舒诧异。
莫秋离：“万一韩如冰有了危险怎么办呢？三年前，韩局长就差点面对丧子之痛。”
“哦，也是。”顾小舒颔首。
莫秋离：“小舒……”
声音，突然开始变得深沉。
顾小舒紧张不安，以为发生什么事情：“嗯，怎么了？”
“我想你了。”
依旧是那么深沉，只是，当话说出来，语气的深沉，也变得深情。
顾小舒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难过的笑容：“猪猪，我也好想你。”
“那先挂了。”
之后，莫秋离就真的挂断了电话。
顾小舒站在原地，愣是反应不过来，甚至怀疑刚刚自己听到的，“小舒，我想你了”，是幻觉，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
喜欢嘘，预言家来了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嘘，预言家来了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