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

　　顾小舒瞪大眼睛，傻愣在原地。

　　什么状况？

　　这家伙一天到晚，门都没有出过，就凭借看几张照片，便说把案子弄清楚了？

　　而自己基本上一天都没有进家门，在外面跑来跑去、查来查去，最后头晕脑胀。

　　上帝给人制作脑子的时候，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

　　难道说，自从遇到莫秋离后，自己就变成跑腿的命？

　　莫秋离耸耸肩膀，一本正经：“是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顾小舒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秋离摊开双手：“都有照片跟朱教授作证了，难道还不能说明，他们两个没有撒谎，说的都是事实。”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就是问你，案子查清楚了吗？”顾小舒咬了下嘴唇，眸光锋利。

　　莫秋离无语一笑：“既然韩如冰跟楚秋和说的都是真话，也就是说，根本没有这个《少女的微笑》这幅画。”

　　“我早就知道没有这一幅画，还用你说？”顾小舒别过身，环保双臂。

　　莫秋离笑了，甚是觉得好笑：“你怎么生气，没有一点的理由？”

　　“我生你气，还需要理由？！”顾小舒叉腰，气势汹汹。

　　莫秋离甚是无辜：“总得需要一个理由吧，要不然，我多冤枉。”

　　“你冤枉个大头鬼，要是你不惹我生气，我会生气？”顾小舒是越想越生气，现在生气到，可以不管朱教授有没有在现场，都能对莫秋离发脾气。

　　莫秋离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惹我生气了？”顾小舒站在台阶上，不打算下来。

　　莫秋离再一次恢复一张白痴脸：“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

　　顾小舒突然说不下去了，怎么说，说什么，难道说，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案子吗，是不是有些太不讲理了。

　　“反正从进门，你就对我的态度不好，不问问我这一天累不累，就直接问案子，想过我的感受吗？”很快顾小舒就利用了本身的优势，找了个借口。

　　莫秋离一下子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表示难以理解。

　　“看什么看！”顾小舒又吼了一句，不会道歉，难道连句贴心的话都不会说吗？

　　事实上，莫秋离的情商，注定让她失望。

　　莫秋离纠结了，郁闷了：“那怎么办，你这么累，明天怎么帮我查案？”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都知道楚素秋在骗我们，根本就没有那副画，还让我查什么？”顾小舒气呼呼坐在沙发上，不想理会莫秋离，只想静一静。

　　终于，莫秋离温暖了点，靠近过来，搂着顾小舒的腰：“小舒，咱们都已经答应人家，要把案子查清楚，现在突然说不查了，怎么给人家解释呢？”

　　“喂，明明是她的错，怎么反而怪在我们身上？”顾小舒猛地转过身来，气恼、委屈，没有见过这么二的人。

　　莫秋离第一次出现情商时，却在不该出现的时候：“我给你捏捏肩。”

　　“不用。”顾小舒拒绝。

　　“我给你洗脚。”莫秋离嬉皮笑脸，讨好。

　　“不用！”顾小舒声音更大。

　　明显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现在顾小舒不是觉得累，是要莫秋离一个解释。为什么楚素秋撒谎了，还要帮楚素秋寻找一副根本没有的画？

　　莫秋离脸上笑容僵硬，重新坐好，语气也变得冷漠：“那天，我说大不了让她重新找一个画师去画，结果她很生气，看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生气，也就是说，这幅不存在的画，对她十分重要。”

　　“不存在，我们怎么帮她找，难道让我们找个画师，帮她画一幅少女的微笑？”顾小舒觉得可气，又觉得可笑。

　　莫秋离微微挑下眉头：“也许，她让我们找的根本不是一幅画，还是帮她解开一个谜题的答案。”

　　“什么意思，从查案，变成了智力竞猜？”顾小舒诧异问，感情，一开始就走弯路？还有，为什么莫秋离跟楚素秋的世界那么复杂，不能从左到右，就是简单一条直线？

　　莫秋离在酝酿怎么回答，酝酿了半天：“我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清楚，但……”

　　“说不清楚，就别说。”

　　顾小舒再次生气，最受不了拖拖拉拉，绕来绕去，径直回到卧室中休息。

　　生气的时候，不觉得怎么累，躺到床上，刹那间一天的疲倦，全部归来陪伴，很快，顾小舒就睁不开眼，浑浑噩噩。

　　睡着时，迷迷糊糊听到莫秋离跟朱教授的对话，像是一场梦。

　　“十五年前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莫秋离问，声音冰冷跟不耐烦。

　　朱教授：“是查清楚一些，查到跟一些人相关。”

　　“好。”莫秋离回答了一个字，然后就没有了。

　　正常情况，莫秋离应该继续问后面的内容才对。

　　顾小舒是急性子，恨不得起来问清楚，偏偏又特别的困，身体也特别的累，起不来。只能急着干喘气，差点喘不过气憋死时，终于才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还是朱教授先开口：“你就是问问我？”

　　“是。”莫秋离的声音，也变得沉重。

　　“你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

　　“用不用我告诉你？”

　　“不用。”

　　“为什么？”

　　顾小舒也想问为什么，明明心里头想知道一些事情，却又硬生生制止住自己，这样下去，不累吗？

　　莫秋离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我感觉，这件事情，跟小舒有关系。”

　　“是，的确跟小舒有着很大的关系。”朱教授回答。

　　犹如一场梦。

　　顾小舒更是惊讶了，疑惑不解，到底是什么事情，跟自己有关系，还是十五年前？

　　莫秋离更是严肃了：“所以，我更不能问，小舒还不知道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她侥幸从那个可恶女人手中逃过一劫，我不能让她再回到噩梦中。”

　　“你说的那个可恶女人是？”朱教授疑惑。

　　莫秋离声音即得意，又凌厉：“这是你没有查到的事情吧，坦白的来说，我也没有查到她到底是谁，但我记得很清楚，十五年前，我差一点被她给活活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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