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衍先是睁开眼睛,然后弹跳着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哪里,因为周围一片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但这些问题秦立衍都顾不及想太多,就摸着黑下床,连鞋子都没来得穿,就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因为他才刚苏醒,大脑还没有完全从混沌的状态中抽离出来,他对眼睛所看到的事物都没什么感觉,意识也很薄弱。
但是很奇怪,他的脑子里却清楚地刻印着乔唯被关的地方,还有她那张苍白虚弱,奄奄一息的脸。
他知道,自己必须去救她。
秦立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专门停放他的私人飞机的地方的。
只知道自己在看到私人飞机的时候,眼前一亮。
他取出记忆中存放在抽屉里的钥匙后,直接就上了私人飞机。
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响起,私人飞机在漆黑的夜里徐徐上升,他毫不犹豫地把速度开到最大,直奔S市。
夜晚的寒风在耳中呼啸而过,一路上,秦立衍都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天空。
其实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要去梦中的那个小木屋救乔唯。
他只知道乔唯的情况很危险,刻不容缓。
他不知道飞机载着他在黑夜中行驶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什么路线的,只知道飞机最终停在梦中的那间情景小木屋门前的草坪上。
他看着那间小木屋,再在脑子里过一遍,确实与梦中那间小木屋是完全吻合,一模一样。
他煞时激动不已,血液都因此沸腾起来。
飞机停好后,秦立衍迫不及待地从飞机上走下来,直奔小木屋。
他欲推门而入,却发现门已经上了锁。
俊脸掠过一抹焦急之色,下一刻他用自己的身体去撞那道门,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在撞了三五下之后就把门给撞开了。
随着门的撞开,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秦立衍不由自主地蹙紧了俊秀的眉头,心头同时衍生出一种强烈的感觉。
连血腥味都与梦境重合,那么乔唯一定在这里。
借着月亮的光线,他看到屋子里的角落里隐隐约约有一个人。
他的心突然跳得飞快,仿佛就要跃出胸口一样,连他的呼吸都变得粗而重起来。
“乔唯!”他下意识地迈开步伐,疾步朝那个影影绰绰的人奔过去。
蹲在她面前的时候,他借着月亮的光线,终于看到了那是乔唯的脸。
心情顿时变得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他用力地把乔唯搂进怀里,喃喃地呼唤她的名字:“乔唯!”
“嗯嗯……”
乔唯虚弱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虽然细若蚊吟,但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秦立衍放开乔唯,低头凝望她的脸时,见她的嘴里塞着稻草,果然和梦境中的一样。
他快速地抽掉了乔唯口中的稻草。
嘴巴终于能够说话,乔唯虚弱地出声:“立衍,真的是你吗?”
“是,是我!”
秦立衍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因为心痛乔唯的遭遇,心痛她所承受的这一切痛苦。
“真好!”乔唯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已流干了。
她以为自己再也哭不出来了,但此时此刻,眼泪还是像泉水一样汩汩而出,让她的眼睛再次肿痛了起来。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声音变得哽咽,也很嘶哑。
“乔唯,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我们要赶紧离开。”
秦立衍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替乔唯解开手上的绳索。
绳索从她手中脱落后,他急忙抱着乔唯走出了小木屋。
乔唯手上流出的鲜血滴落到他身上穿着的睡衣上,但他管不了那么多,只是急忙忙地把她抱上私人飞机。
私人飞机里有医药箱,秦立衍手忙脚乱地用止血药粉洒在她的手腕上,血液终于渐渐地止住了。
但乔唯的脸色仍然苍白得吓人,奄奄一息的样子让秦立衍仍然提心吊胆。
“乔唯,你现在的情况必须输血,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秦立衍把药放好,然后掉头去了机舱,再次发动了私人飞机。
他毫不犹豫地速度开到最大。
私人飞机在5分钟后,最终停在了S市人民医院里面的草坪上。
飞机停稳后,秦立衍抱着乔唯,大步迈向了急诊部大楼。
他脚步快得像飞一样,这可能是他一生之中走路走得最快的时候,简直和曾经的飞人刘翔有得一拼。
冲进了急诊室的大厅后,他扯开嗓子大声地喊:“医生,这里有个人就要休克了,快来救救她。”
……
一番折腾后,乔唯的身体终于被输进新的血液。
而她早已昏迷过去。
医生说再来晚一步,她就真的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秦立衍坐在她的病床旁边,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想着医生刚才说的话,仍然心有余悸。
不知过了多久,乔唯终于醒了。
她的手先是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秦立衍的脸映入眼帘中,还是她记忆中的那副样子。
那样俊美得不可思议,唯一不同的她,他的轮廓比三年前更加分明,五官更加深刻,简单概括就是成熟了,却因此更添男性魅力。
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虽然笑容很淡,但却洋溢着甜蜜的气息。
小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她低声喃喃地唤道:“立衍!”
“乔唯,你醒了。”秦立衍的俊脸激动得立即面泛红光,眼眶却瞬间湿润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乔唯目光柔柔的看着他。
秦立衍吸了一下鼻子,正了正色,转移话题道:“是谁把你拐到那里去的?”
乔唯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戴着口罩,我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秦立衍撇撇嘴,苦恼地说:“这就有些麻烦了,想要把他们找出来,只怕很有难度。”
关于这个问题,乔唯也是这么看的,但现在充盈在她心中的不是仇恨,而是看到活生生的秦立衍的欣喜若狂。
这种欣喜若狂的心情盖过了想揪出背后凶手的急切还有仇恨,也让她忘记了被困时,被割手腕时的恐惧。
“你什么时候苏醒的?”她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温柔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有一种在做着梦的感觉。
秦立衍朝她微微一笑,耸耸肩,然后用云淡风轻的口吻把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乔唯听完,震惊不已:“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灵感应?”
这也太神奇了吧?
他居然能在那样的情况下醒来,也居然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被困之地。
这种离奇的事恐怕只有用奇迹才能解释了。
秦立衍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我想是的。”
乔唯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看着看着,两人就情不自禁相视而笑。
忘了有多久,他们不再针锋相对,也忘了有多久,他们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
唇角勾得很深,眉眼间全是劫后重生的酣畅淋漓。
但是笑着笑着,秦立衍的表情就突然变得黯淡下去,笑容也瞬间敛了起来,他匆促地垂下了眼帘,不再看乔唯。
乔唯不明所以,笑容却随着他敛了起来,秀眉微蹙,“你怎么了?”
秦立衍还是没有抬头看她,只是说:“没什么,你先睡吧,我想杨宇凡和晓静他们一定也知道你失踪了,我现在就回去通知他们,免得他们担心。”
听着这番话,乔唯终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她的心情就像被注入了铅,突然就变得沉重起来。
秦立衍站了起来,然后深深地看了了她一眼,就转身而去。
病房随着他的离开而变得空荡荡起来,每一寸空气都洋溢着寂寞和沉重的气息,乔唯也变得心事重重起来。
……
秦立衍离开医院后,重新坐上了自己的私人飞机。
他没有立即开动飞机,而是看着远处发呆,思考着自己和乔唯,和杨宇凡之间的三角恋。
其实他很不舍得离开乔唯,他很想成为她的守护神,让她每一天都平安喜乐。
但他不会把乔唯从杨宇凡中抢回来。
因为他知道失去爱人的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
再加上他是真的很感激杨宇凡这三年来对乔唯的付出。
是杨宇凡,成就了今天的乔唯。
他不想变成夺人所爱的那种不仁之人。
……………………………………………………
在通知杨宇凡和晓静去医院看望乔唯时,秦立衍已经返回了B市。
他相信杨宇凡和晓静会把乔唯照顾好,杨宇凡也会替她善后。
这里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只是离开的时候,他是依依不舍的。
但是再依依不舍,到了该分离的时候就应该分离。
他不想去阻碍别人的幸福。
乔唯,我相信就算没有我,杨宇凡也可以护你周全,给你幸福。
祝你,幸福。
……
杨宇凡和晓静在接到秦立衍的通知后,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去探望乔唯。
当着晓静的面,杨宇凡不管不顾地搂住乔唯,紧紧地:“乔唯,你吓死我了。”
杨宇凡把乔唯搂得太紧,让乔唯有些窒息,她难受地干咳着。
杨宇凡听见她的咳嗽声,这才意识到自己搂她搂得太紧,眼里闪过一抹尴尬之色,急忙放开了她。
“不好意思,乔唯,我太激动了。”他讪讪地说道。
乔唯没说什么,只是冲他一笑。
只是笑容有些落寞,也有些疏离。
杨宇凡见她这样笑,心中已猜到她肯定是想起了自己曾经发给她的那两条微信。
他眼里掠过一抹忧伤,然后转身对晓静说:“晓静,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乔唯说,你能回避一下吗?”
晓静当然不会有异议,立即转身走了出去,并有把门带上了。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同时也让气氛有些尴尬。
杨宇凡找了张椅子,坐在乔唯的床前,讳莫如深地看着乔唯:“乔唯,关于我曾经发给你的微信信息,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乔唯想起那晚的微信,想起那个泪如雨下的不眠之夜,心情突然像注入了铅,蓦地变得沉重起来。
她默默地看着杨宇凡。
“其实我说那番话,主要的出发点还是为了你好,”说这番话的时候,杨宇凡的心情也是沉重的,“如果我和你藕断丝连,只会让她更加针对你,我真的不想看到你有事。”
这个“她”当然指的是郝诗语。
乔唯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中一软,忍不住说道:“不如让我去坐牢吧。”
“不,”杨宇凡坚定地摇头,“乔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要和郝诗语结婚的决定,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你能好好地,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如果你坐牢了,我只会更加痛苦,只会每一天都为你提心吊胆。”
“你这又是何苦呢?”
“如果你是我,你会做和我一样的选择吗?”
乔唯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低下头,避开与他视线接触。
杨宇凡说:“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你会的。所以你能够理解我的决定,对吗?”
乔唯还是不说话,依然把头垂得低低的。
杨宇凡深深地看着她:“乔唯,现在秦立衍已经苏醒了,他曾经带给你的伤害,早在他为了救你而变成植物人的时候已经彻底抚平了。现在他又救了你一命,功德之深就不必我再提醒你了吧。他虽然是我的情敌,但是我真的从心里敬佩他。如果,你们还能情,那么就试着再续前缘吧。”
乔唯听到这种话,蓦地抬起头,只见杨宇凡那张脸写满了心痛和不舍,但眼神却是很坚定的。
“学长……”乔唯觉得很愧疚,眼睛里一下子就有了湿意,“你觉得我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吗?你都不幸福,我怎么敢幸福?”
杨宇凡深深地凝视着她,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当我和你的立场对换时,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明白为爱的人牺牲也是一种幸福。而且秦立衍真的为你付出了很多,如果你辜负他,你觉得你对得起他吗?”
“不要再说了,”乔唯心中无比痛苦,“学长,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一边是自己的爱情,一边是自己的良心,现在的乔唯终于能够彻底明白三年前秦立衍留在安娜身边的决定了。
杨宇凡沉重悲伤地说:“就算我恨郝诗语,但事实就是事实,我已经娶了她。就算我不想对她负责,但我必须为我自己的行为和选择负责。我真的不想做一个摇摆不定,三心两意的渣男,从今以后,我们还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吧,我真的不想给彼此的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杨宇凡从椅子上站起来,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乔唯,然后离开了。
他走得毫不犹豫,背脊挺得是那样直,步伐是那样坚定,仿佛真的下定决心要去履行自己的决定,和她划清界限。
随着他的离开,病房变得空荡荡的,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沉重的气息,乔唯心事重重。
……
杨宇凡此后再也没有到医院看过乔唯,也没有打过电话给她,更没有从晓静那里打听她的消息。
他是真的实践自己要远离她的决定。
杨宇凡却也从那个时候起,正式和郝诗语分居。
他住进了另一栋公寓,这栋新公寓与他的原公寓,也就是郝诗语现在住的公寓隔了大半个城市的距离。
他故意选个离郝诗语远点的地方。
它离公司也挺远的,每天要提前四十分钟从家里出发,牺牲了四十分钟的睡眠时间,即使如此,杨宇凡还是每天乐此不疲。
比起忍受一个不爱的女人和她共住一屋檐下,他觉得每天早起40分钟更容易让他接受。
这样的日子平静无波地过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被彻底打破。
这天是星期天,杨宇凡在新公寓午睡的时候,郝诗语偷偷地潜了进来。
她打量完杨宇凡的新公寓后,便去了杨宇凡的卧室。
杨宇凡并没有关门,她在门口的时候,已经看到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他。
他睡得很香。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美梦,他的嘴角始终带着笑,看起来很开心很幸福的样子。
自从和自己结婚后,郝诗语从未见过这样开心幸福的杨宇凡。
他从来没有甩过好脸色给自己。
所以郝诗语很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梦,竟然会笑得这么甜。
这样想的时候,她轻轻地走了进去,缓缓地坐在床的边缘上,低头凝视着他的脸,目光里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凡……”小手情不自禁地放在了他的脸上,沿着他的轮廓,一点一点地描画着。
描画了一遍后,她才意犹未尽地收回自己的手,然后起身,准备去卧室里的其它地方看看。
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金屋藏娇。
可刚站起来,她的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
相框上里的人是乔唯。
她站在樱花树下,笑靥如花。
最吸引人的不是她的样貌五官,而是那扑面而来浓浓的青春气息,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活力四射,真真是青春无敌。
杨宇凡竟然把这个相框放在床头,想必入睡前肯定是看了很久,所以才会在梦中睡得那么甜。
郝诗语的眼睛顿时寒芒乍现,面目狰狞。
“啪!”她挥动玉臂,横扫相框,相框掉到地上,一下子就支离破碎。
干净的地板上满是玻璃碎渣子,一地狼藉。
可郝诗语觉得还不解气,她抬起脚,狠狠踩相框里那张照片,使劲地踩使劲地踩,完全失去了理智。
“郝诗语,你在干什么?”杨宇凡被吵醒后,瞧见郝诗语的行为举止后,他立即从床上弹跳起来,手臂拽住她,用力把她拉开。
杨宇凡盯着那张被踩脏的乔唯的照光,眸子里顿时染满了愠怒。
他倏地回过头,目光猩红地瞪着郝诗语:“你是不是有病?”
郝诗语像个疯子一样扑上来,揪住杨宇凡的衣领:“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你们滚了多少次?”
“啪!”杨宇凡听着这种不堪入耳的话,心里蹭得一下冒起一团怒火,反手就给了郝诗语一个响巴掌,打得郝诗语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立即红肿起来。
“郝诗语,不准你侮辱乔唯,”杨宇凡怒不可遏地指着门口,“滚,你给我滚。”
郝诗语捂着自己被打痛的脸颊,眸中含泪,憎恨地瞪着杨宇凡:“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杨宇凡,我才是你老婆,你竟然为了一个小三打我?你不是人!”
说完这句话,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伤心地哭了起来。
杨宇凡现在正气头上,他烦死郝诗语的哭哭啼啼了,忍不住把郝诗语往外推,“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踏进这里一步。”
郝诗语就那样狼狈地被他赶了出去,在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大声地说:“杨宇凡,你再这样对我,我就把乔唯告上法庭。”
杨宇凡冷冷一笑,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郝诗语:“如果你想让我一辈子都恨你,并且一辈子都不会碰你的话,你尽管去告!”
郝诗语眼中流露出犹豫的情绪,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硬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恨恨地瞪着杨宇凡。
杨宇凡“砰”的一下关上了门,把她彻底阻断在门外,郝诗语气得咬牙切齿,她扯破了喉咙,烦躁地大吼了一声。
……
一天后,杨宇凡正在书房看书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他不太情愿地放下手里正看得入迷的书,去门外开了门。
是郝诗语。
他的脸色顿时变冷,不怀好意地问:“你来干什么?”
郝诗语坦荡荡地说:“我来为那天的事情道歉,另外,我想和你讨论一下我们的婚姻。”
他对此不屑一顾:“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怎么没有必要,”郝诗语说着就径自走了进去,“杨宇凡,你既然为了乔唯选择和我结婚,那你就必须对婚姻负责,你觉得你这样逃避下去有意思吗?”
杨宇凡对她不请自入的行为感到很无语。
郝诗语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
她环抱双臂,瞪着杨宇凡:“杨宇凡,我给你机会,如果你愿意和我好好地过,我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以后我也不会再去找乔唯的麻烦。”
杨宇凡双手插进衣兜里,淡漠地看着郝诗语:“郝诗语,我现在真的没法和你生活在一起。你知道为什么吗?”
郝诗语脸色讪讪,“为什么?”
“你太善妒了,连乔唯的照片你都视作眼中钉。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很可怕。”
郝诗语听到这种话,气得腾地一下从沙发站起来,激动地说:“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做得太出格。你已经结婚了,就不应该再把乔唯的照片放在身边,每天看她个几百遍。杨宇凡,我相信如果我和你的立场对调,你也一定无法冷静,忌妒的程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扪门自问,你有认真地对待过我们的婚姻吗?但凡你有一点点严肃的的态度,我都不用表现得像妒妇一样。”
听着这番指责的话,杨宇凡的心情很复杂:“但是有什么办法呢?郝诗语,我就是没有办法爱你。”
郝诗语的心突然不争气地疼了起来,她眼含泪光,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是不是只要有乔唯在,你就不可能爱我?”
杨宇凡不说话,别过脸去。
沉默即默认!
郝诗语眼中的委屈和心碎突然变成了满腔仇恨。
她上次找人绑架乔唯,让人割伤她的手腕,想弄死她。
但她没想到乔唯竟然那么命大,居然能让她逃过一劫。
郝诗语知道自己心思歹毒,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
她不但要得到他的人,更要得到他的心。
为了这个目标,她可以奋不顾身,不计后果。
她太爱这个男人,爱得已经走火入魔。
“杨宇凡,你记住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别怪我。”
说着,她从包包里取出一个防狼电棒,用力按在杨宇凡的手臂上。
杨宇凡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电晕了。
眼睛一闭,高大的身体扑通一声往地上倒上去,像条死尸一样,动也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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