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澜哲被自己的堂弟拖到了餐厅的包厢后,他还是不死心的,在进电梯前依然环视了一下大堂后,确定了自己应该是眼花。就进了电梯。
包厢里的菜,是宇文澜斌提前安排的,还放了一瓶好酒,他这次请宇文澜哲当然有自己的用意。
“澜哲。”兄弟俩坐下后,宇文澜斌倒了酒,“澜哲,我天天让我们家老子骂。我特么都想离家出走了。”
“你都说了不下10回的离家出走了。”宇文澜哲淡淡地回了一句,给自己点了烟,他还是不习惯抽国内的烟。
“我比不上你,那么优秀。还那么出色,到哪儿都是骄子。”他说的这是事实,从小到大,宇文澜哲永远是带着光环的,而他宇文澜斌永远是家里的反面教材。对于这些,之前,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只是近两年,自打宇文澜哲从国外回来后,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了地位,甚至连父亲都会看不起自己。
今天请宇文澜哲吃饭,一则是为了叙旧、二则是为了吐槽,“澜哲,他们总让我找正事,可我每次做点事情,才有开头,耳朵里听到的全是批判和指责。”
“现在,你在做什么呢?”宇文澜哲喝了一小口酒,“我听叔叔说,你开了一个奶茶店。”
“是啊。我想追一个在奶茶店打工的小姑娘,看看那个地方还不错,就盘了个店面,开了一个奶茶店。”
“那就好好做。”
“又让你爸说。”他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人,“总之,我在我们家族人的眼里,就是一无是处。”
“也不会。”宇文澜哲轻轻摇了头,然后就是用很平静的语气,“其实,你认真做一件事情,是可以做好的。就看你是否用心了。”
他对这个弟弟的评价一向是客观、公正,可能正因为他是局外人,更能冷眼看清这个人的本质。
兄弟俩聊了些生意上的事情后,就自然而然的说到了女人,宇文澜哲就想到了那刚才惊鸿一瞥的侧颜,他想开口问澜斌是否还记得小时候曾经来家里玩过的小姑娘,后来一想,顾忌了一些什么,就没有问。心中的潜意识中,他又一次告诉自己——那个不是幻觉,真不是幻觉。
酒过几巡后,宇文澜哲就起身告辞,他站了起来,对着宇文澜斌说,“澜斌,不要自暴自弃,你只不过是没有去努力而已。”
“好的。”他这回没有摔门而去,对于宇文澜哲,他还是友好的,并没有敌意和戒备,在更多的时候。
“想跟我聊的时候,就跟我聊。”宇文澜哲穿上了外套,“我先走了。今天幸好没有开车。”
他回到了大堂,眼睛又习惯的向刚才那个地方看去,那里一切安静,只是多了一个服务员在打扫卫生,并没有自己想要看画面,他只能作罢,然后就是出了酒店门。他是有执念的人,走了几分钟后,他就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程平莱,他想求证一些事情,然后再去推理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
孟寒回了房间后,今枭说自己先去洗澡了,孟寒点了点头,他说他还想在浴缸里泡一会儿,让孟寒先自己看一会儿电视,打发时间。
这是绝佳的机会,可以看自己的电脑,可以与程平莱沟通一下,后面如何安排。她又看到了程平莱通知她迅速撤离的的指令,这个老队长没有废话,他担心她会出事情,再三的命令孟寒——回来!归队!!
孟寒是很想跟程平莱汇报行踪的,手指在键盘犹豫着,刚敲打了一行字后,就立刻删除了,她想了几秒钟后,还是合上了电脑。
今枭用毛巾擦着头发,出了浴室,看到了正在发呆的孟寒,才下眉头的疑惑,又上了心头,他放下毛巾,“你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讲。”
孟寒抬头看着今枭,摇摇头,她在本子上写下——自己没有心事,只是这么一段时间来,自己的病情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你有心事,你一直有心事。”他坐在她的身边,只是没有用责问的语句,来说这个事情,“有的时候,把太多的事情憋在心里,反而会难受。”
孟寒站起了身,烧了一壶水,给他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她想了一会儿,就在本子上写下——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
一句话没有写完,一只大手就按在了桌上,他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孟寒像小鸡一样被拎了起来,“你是带着目的离开么?”他眼神如炬,让孟寒在这个时分,居然会有没来由的害怕,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想要推开她的手,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的声音恶恨恨,“孟寒,别胡思乱想,乖乖的陪着我。”
孟寒感觉到他手上的力气渐渐松了,她整个人就软在了沙发上,今枭伫立了一会儿,收回了脸上的怒意,恢复了对她的温柔,“忘记那些羁绊的事情,洗空自己,我枭五爷,可曾委屈过你。”
说到这一层,确实是没有,孟寒从地上拾起本子后,继续写下——我,只是担心,担心明天。
他看了这句话,明白她的心思,“孟寒,这些真不用你担心。”他知道,刚才可能吓到她了,就抱着她,“明天,我带你去见顾部长。”
孟寒心里一惊,顾清斋——曾经是父亲的战友,小时候也听父亲提起过这个人,只是永远只有耳闻,没有见过真人。
他——今枭,居然能和顾清斋扯上关系,这个男人背后的实力——深不可测。孟寒不动声色,明天,确实是见个大人物,只是这大人物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人物,只是没有浮出水面而已。孟寒想到了那一份洗黑钱的账册,里面没有【顾】姓的人,但她相信,顾清斋与这本账册肯定脱不了干系的。
“去洗澡吧。”他可能觉察自己适才的态度会把她吓到,“去吧,我也正好抽根烟。”孟寒拿了换洗的衣物就去了浴室,她眼角微微泛红,不由又让这个男人心生了痛和关怀。
……
宇文澜哲回了自己的家,就看到灯亮着,他住的地方,很少会有人来,一看那个灯光,就知道是宇文耀来了,这回来自己家,八成是找儿子的,宇文澜哲推门进去后,果然见到叔叔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双眉紧锁,烟灰缸里全是烟屁股,“叔叔,我刚跟澜斌吃完饭,他没事。”
“我就是到处找不到他,想到,他可能会来找你,刚打你电话,你手机又关机了。”
“没电了,自己也没有去在意。”宇文澜哲给手机冲上电后,就给自己叔叔泡了茶,“澜斌其实有自己的抱负,只是他不愿意跟你去沟通。所以,你们才有代沟和隔阂。”
宇文耀还是能听听这个大侄子的话,“或许,问题不全在澜斌那里。”这位中年男子站了起来,脸上难得有了一些淡淡的笑容,“我回去了。”
“我送叔叔到门口。”
“澜哲,澜斌他反而能听进你的话,帮我劝劝他,我已经……”
“知道了,叔叔。”
送走他后,宇文澜哲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他静静的抽烟,程平莱在电话里,给到自己的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暗暗下了决心,所有的事情,有他的表象和内因,宇文澜哲慢慢走上了楼梯,回了自己的房间后,他关了整个屋子的灯。
人——在黑暗中,是可以静下心来思考的。
还是把电话打给了程平莱,“程叔叔,我确信,仪涵——她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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