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想了一下，“我开趟档案中心。我下午也不要出庭了。”
“行。路上注意安全。”程平莱扔过车钥匙，“开队里的车去吧，路上方便些。”
“怎么，还不相信我的技术。”孟寒单手一伸，就接住了钥匙，“我出发了，晚饭的时候就能回来。”
“我来打电话。”老宋就不相在程序上多浪费时间。
半途中，她的电话也打到了宇文澜哲的手机上，“我等下来拿凤九爷的资料。”
“要开始动他了？”宇文澜哲一挑眉，“还只是要份档案。”
“凤堂的案子，总要有个人来终结，难道还要我来解释这是为什么？”孟寒的语气很冷，“你想直捣黄龙？”
“怎么可能……”宇文澜哲摇头一叹，“你开车吧，路上小心。”
……
今枭并没有回家，他开着车，凭着自己的感觉开到了郊外，常威和纪允嵩的结局根本没有悬念，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好坏兄弟一场，买个墓地还是要的。
手机响了，他就接了电话，“干爹。”
“我回去了。”凤九爷已经在机场，“回了庙里后，我给你电话，我还有些事情要交待你。”
“干爹？”今枭很是奇怪他说的话，听起来像交待什么后事，“您老人家怎么了？”
“我要登机了，到了那个地头儿，我给你电话。”
听筒的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短音，今枭感觉不对劲，立刻打电话给仲成，“你明天坐最早的飞机去我干爹那里，庙里。”
“知道了，五爷。”
“我去趟老总那里。”
“五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清楚，但是心神不定，你先去了再说，看看干爹他，到底怎么了。”
“知道了，五爷。我明天一早就去。”
也没有心思闲逛了，他坐上了车，调头往市区奔去，孟寒还在法院，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没有对自己说。
“怎么不接电话！”他一手砸在中控台上，车速也快了起来，“还没有结束么？”
车子到了法院的大铁门外，却见广场上空空的，没有车、也没有人，一楼正厅的大门紧闭。他下车，走到门卫，“师傅，里面没有人了吧。”
“都结束了，回去了。今天的案子都开庭开好了。”“有没有看到有警车出去？”
“出去了好几部。”“好的，谢谢。”今枭想着，或许孟寒跟程平莱他们回了特行大队，就重新发动车子，开往特行大队。他很慌，是因为干爹说了些奇怪的话，还是因为找不到孟寒，心跳快了起来。不管不顾，车轮直接抵上了特行大队院子门的石头柱子，到是把门卫的老头吓了一跳。
“你这位同志，怎么开车的？太不注意安全了！”
他下了车，“我来找刘警官。”
“找谁？”“刘仪涵，刘警官。”
“哦，我没有看到她回来，你打她手机吧。”这位老师傅认出了今枭，“她今天去出庭了，但是没有跟老程、小孔他们一起回来。”
“好。”八成是有什么事情把她拖住了，正要转身，两道车灯高了，一部警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走下来的正是孟寒。
“五爷？”孟寒远远就看到堵在了大门口，这才想起手机一直放在了包里。
她也下了车，还没有站稳，就被一双强劲用力的手臂圈在了温厚的怀里。全然不顾老门卫一脸的惊愕。
“五爷，松开。”孟寒只觉得骨头都在痛，“这是特行大队。”“打了你好多的电话……你没有接。”今枭声音很低，响在了她的耳朵边，“你去做什么了？”
“我到市局去了一趟。”她没有说自己去了档案中心，提了凤九爷的档案，“你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
“我们回去吧。”今枭终于松了手，双目炯灼望着孟寒的脸。
“五爷。”她的手捧了他的脸，“我去把队里的车还了。”凤九爷的资料密封在档案袋里，在后座上。
“我在车上等你。”
孟寒把车开到了后面的停车场，这样她才能有机会绕到五楼，把资料给程平莱。
看着她从楼里走了出来，今枭的心也平静了，甚至在嘲笑自己刚才的失态和慌张。回去的路上，他的手一直握着孟寒的手，“陪我去吃点东西，我饿了。”“好的，五爷。”
两个人就找了一个茶餐厅，今枭点了菜，并跟服务员说，麻烦快点儿，夫人怀孕了，要早点休息，不能晚睡。他很温柔的看着孟寒的脸，“以后，不管怎么样，不能不接五爷的电话。”
“嗯。”孟寒眼睛热热的，“五爷，明天陪我去医院。”
“我记着呢。”今枭把先送上来的菠萝油掰了一半放在了她的盘子里，“我当然陪我的……夫人去。”因为刚才随口一句，到是令他叫上了口。
孟寒侧过头，红着脸笑了。曾经的他在传言里、在卷宗中是个无情冷血、手段残酷的魔鬼，可跟着他这么久，连他发火生气的样子都是少见。特别离开自己那个地儿，到了这里后，他更是软了很多，还会粘人。点的菜都端了上来，今枭一样一样的夹给孟寒吃，“这些菜，脂肪含量很低的，对你好、对儿子也好。”每次听到他一口一个儿子，孟寒总是摇头，“你就这么确定是个男孩？”
“我是医生。”他见周没有人注意他，就凑到了孟寒的耳朵边，“我当然知道我的种子是什么样的。”讲完这个，他又故意轻薄的在孟寒的下巴上掐了一下，“以后，给你好好补补课。”
……
程平莱一个人坐在会议室，只开了小小的台灯，他眯着眼睛在灯下翻看着凤九爷的资料。这个人，确实是不简单，西北那个地儿，太多的地盘让他抓在了手里。而那些地盘向外衍射的每条线，几乎都到了帝都。刘仪涵说的没错——今枭不过是他用来转移外人视线的一个烟雾。
他站了起来，正要去找烟和打火机，手机响了，居然是宇文澜哲的电话，“程队。”
“这么晚了，有事情？”
“听说，*老总在半个小时前被秘捕了。”
“既然是秘捕，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有我的渠道，凤堂的案子少了一个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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