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是害羞这个男人在这里宽衣解带,而且,他确实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上回去龚一斐那儿的山上,他就说过,在那个外面的浴缸里,可以做些令人开心的事情。
“我、我跟五爷回去。”孟寒只能答应了他,“让我先换衣服。”
“不用了。”他已经把她抱了起来,“我抱你回去,这里的春天,晚上还是挺冷的。”
“……”孟寒不出声了,双手也是习惯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五爷。”
“有了你,这春宵就不冷了。”他抱着她出了跆拳道馆的门,“跟我回家。”
抱着她,他进了顶楼的屋子,把她放在了床上,孟寒看着这个房间,看到了自己的照片放在了床头柜上。她正想说什么,今枭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他打开壁柜的门,“我把你要用的东西,都带来了。”一件深紫色的睡衣,递了过来,“我最喜欢看到你穿这件。”
“我……去洗澡,刚才出了好多汗。”孟寒从他身边擦过,今枭一伸手又拦住了她,“不知道刘警官木仓法如何?什么时候我们比试一下?上回带你去打野猪,你看到了我拿的微冲,那害怕你是故意装出来的吧?”
孟寒没有回答,打了他的手进了浴室,却听到了他的声音,“这个城市有射击馆么?你带我去。”
洗完澡,孟寒才从浴室出来,他就像一头豹子一样扑了过来,把她压在了床上,系带的睡衣根本不堪一击,一下子就让今枭扯在了地板上。
她感觉着他给自己带来的快感,这个男人每一次都是给孟寒下巫蛊,让她在自己的控制下,配合着爱的律动……狂野的旋旎后,恢复了平静、但平静中带着暧昧。
孟寒软得不可思议,她趴在今枭的胸前,零乱的发丝圈住了她的脸,“程平莱让我归队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今枭看着天花板,“我,下个星期还要去北京。孟寒,别当警察了,跟我走吧。”今枭收回了目光,看着这个让他愿意放弃江山的女人,“这里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我带你走。”
“五爷,我不能走,如果我一走,就是——轩然大波,必定会牵连一帮子人。”
“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在这个利益链上的一个点,谁都想爬到这个利益链的顶端,每个人都在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
“五爷,你手上有过……人命么?”孟寒支起了自己的身体,很认真、很认真的提了这个问题,“我要听实话。”
“你说呢?”今枭轻轻点头,“我的手,不是干净的。”接着又是长长的寂静,“你怕么?孟寒,你睡在一个魔鬼的身边。”
“我不怕,第一天来到你身边,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孟寒轻吐兰气,“何况,五爷……”
今枭的手一下一下弹着她后背如丝的肌肤,“你还会什么?告诉我,在我的生命中,如果再多像你这样的一个对手,也是有意思的。”他竟然调侃着两个人目前的现状,没有任何的恐惧和害怕。
“其实,我们没有像人家说的那么神话或是无坚不催,也会有人受伤、会有人当逃兵、会有人牺牲,当年跟我一批的女生,到最后只留了5个。我一部分时间是在海外维和,枪林弹雨中算是过来了。”
今枭的双唇动了一下,他看着孟寒,“我身边的女人,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敬佩】的。”他握住了她的手,咬着她的纤纤玉指,“不知道这双手,在扣扳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温柔。孟寒,你~杀过人么?”
“我们叫——击毙。”孟寒抽回了手,想起了第一次开木仓,“五爷,我想睡了,明天,还要回队里。”
“你刚才穿着警服出现在我面前,我又被你迷住了,原来——你穿警服这么——帅气!”他把她的枕头放好,“睡吧,明天能晚点去么?”
……
古庙。
凤九爷停下了手中的木鱼声,站起了身,他对着身手的龚一斐说了句,你到禅茶室等我。
“好的,干爹。”龚一斐毕恭毕敬地应允了,“我先去烧水、给干爹泡茶。”
“泡茶的时候,心平气和方能泡出上好的茶汤。”凤九爷用银针拨亮了长明灯,“我稍后就来。”
龚一斐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凤九爷继续又盘腿坐在了蒲团上,敲响了木鱼,何为四大皆空、何为看破红尘、何为渡人渡已,也只有在这些梵文中寻找答案了,众生有众相——你对了、世界就对了。
龚一斐坐在禅茶室,他把山泉水倒在了银壶里,拨旺了炭火,看着那红红的炭火在狮头炉中跳跃,他把茶叶碾碎,放在了盖碗中。
禅茶房的门在一声“吱呀”声中被人推开,是凤九爷进来了。
“老七,茶好了?”
“好了。”龚一斐站了起来,“干爹,请坐。”
“那个柜子里有素茶食,你拿些出来摆上。”凤九爷盘腿坐了下来,“老五他,这回又是让女人迷的失魂落魄。”
“干爹,五哥他总要找个人,把自己定下来的。”龚一斐总是喜欢帮着他说话。
“你今天来做什么?”凤九爷抬起眼皮,看看龚一斐,“你胖了些。”
“干爹,我要结婚了,来给您送请柬。”龚一斐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了茶几上。
“没有想到,你是七个人中,最早定下的人。”凤九爷没有打开,就说了句,“干爹要备份厚礼了。”
“干爹过来喝喜酒就可以。”龚一斐给凤九爷倒上了茶,“形式从简,但是证婚人还是要的。”
“我一个世外之人,怎么能管这世俗之事。”
“干爹,就为我破一次例,这佛祖心头坐。”他态度很诚恳,“干爹,您也知道,我家里人不多。”
“好。”凤九爷想想他说的也极有道理,又是自己当年凤堂里的人,“不过,干爹有件事情要办。”
“什么事情,我去帮干爹……”
“不用,你帮干爹定一张后天去北京的机票就可以。”
“好。”
“用另外一张身份证,免得麻烦。”
“我明白的、干爹。”龚一斐当然心知肚明,见凤九爷的茶杯空了,又给他添满了茶水。
“你这茶,还是欠火候,老七。”凤九爷有些嫌弃的说了一泡茶,“学了这么久,也没有学会。”
……
孟寒换上警服,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了宇文澜哲的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他明明不在城市,却又当串门一样,来到了这里。
躲是躲不过了,他已经走了过来,“仪涵,我……”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顺路。”孟寒轻轻一笑,“在这里等了多久?”
“到底是警察,不让人有任何可以狡辩的机会。我是特意来的,来看看你。”宇文澜哲从车里拿出了两杯咖啡,递过一杯,“记得,上学的时候,早恋的同学,请上一杯咖啡就是很浪漫的事情。”
孟寒看看宇文澜哲,喝了一口咖啡,“以后,不要特意来等我了。”
“我送你去队里。”他很绅士的开了车门,“你就当我拥警爱民吧。”
一顶带有高尚意思的帽子这么一扣,反而让孟寒不能去拒绝,她坐上了宇文澜哲的车。
到了特行大队后,孟寒谢过宇文澜哲,就直接进了办公楼。看着她的背影,宇文澜哲的眼睛里含着希望,美女,不计其数的在自己的眼前晃过,只有这个刘仪涵,是唯一留自己记忆里的倩影。
孟寒这几日在队里,并没有太多实质的工作给自己,她就帮大家理理资料、有兄弟单位的同事来,就接待一下。静下来的时候,就自己坐在位子上看看书。
今枭会发几个信息过来,问她在做什么,她也总是说自己现在就是打打杂,今枭就说,不要打杂了,五爷又不是养不活你……
程平莱坐在办公室,会时不时关心着孟寒,他担心她的心态是否已经调整过来,是否已经认识到自己对于拖延归队时间的错误。看她这几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也就稍微松口气——自己手下的人,不能现出节外生枝的事情了。
孟寒现在不帮加班、不用执勤、到了点儿也就能下班。她走出大门,就接到了今枭的电话,“你去我那儿吧,我刚下飞机。”那天早上离开时,他是死皮赖脸的把房子的钥匙塞在了她的手里,跟她说,“你随时可以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猛然感觉自己像个双料间谍一样,周旋于我方与敌方之间,完成着第三方交待的任务。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答应了,因为——感情让她无法说谎、而且她也是那么的在意他。
“我们晚上出去吃饭,你找一家最贵的餐厅……”
“好。”孟寒想到了他在夜市上吃几块钱一碗手擀面的他,“有家餐厅,我很喜欢,但不是最贵的。”
“你喜欢就好。”今枭在电话里的声音,永远是带着磁性和特有魅力,“跟我吃饭,不要穿警服了,好不好?”
“我先回你那儿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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