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想着宇文澜斌的话,自己的也在假设着种种可能,车都已经到了自家的车库,但转念一想,他把车又退出了车库,给宇文澜斌打了电话,“你在店里么?我来找你。”
“来吧。”宇文澜斌搞下了口罩,看着自己做的蛋糕,“过来尝尝我刚做好的榴莲千层。”
“可以。”他算是在蛋糕里找到了人生的真谛,每次听他说起筱筱的时候,他是一脸的幸福,他说筱筱第一次跟他在一起时,居然疼哭了,而后好长时间不让自己碰她。
很快就到了他的小店,临街的太阳伞下放了些桌子、椅子,好几个女孩子坐着,看起来生意不错。
“澜哲。”宇文澜斌招呼着他,“这么快。”
“今天不堵车。”
筱筱也看到了宇文澜哲,红着脸叫了一声,澜哲哥。
“去后面说。”宇文澜斌让筱筱送两杯水进来,“天气热了,出来玩的人多,生意还可以。”
“那小姑娘人不错,被你撞上了。”
“我也不知道,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觉得,她就是我的。”
后面,被宇文澜斌隔了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地方不大,就挤了一个小台子和两张椅子,却是收拾的干干净净。
“最近外卖也多。”宇文澜斌拿过厚厚的一叠单子,“筱筱现在学做婚礼的多层蛋糕,这婚庆市场是很有前景的。”
宇文澜哲笑笑,“有自己喜欢的就好。”
“哥,我爸是不是在当掮客?”
“我不知道。”宇文澜哲喝着柠檬水,“你觉得你了解他吗?”
宇文澜斌耸耸肩和眉头,“我从小到大都是绕着他走的。我能了解他多少。在我的记忆中,他除了骂我,就是打我。有一次,甚至用皮带抽我。”
宇文澜哲看着他,知道他的童年是什么的,宇文耀总是喜欢争强好胜,对于爷爷当年把家里的大部分资产交给了自己的父亲和自己,更是耿耿于怀。再加上宇文澜斌从小就是个“犟脾气”,没有少挨自己叔叔的揍。
“澜哲,你说我爸爸总是去找和尚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和尚住在高级酒店里,也不对啊,难道是个假和尚?”他的猜测也是一定的道理,“你说呢?”
“如果是请来的得道高僧,这也是未尝不可的。”宇文澜哲轻拧了眉头,“你知道是哪家酒店么?”
“这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去问他助理。”
“好啊。”宇文澜哲看到那个筱筱又送进来一块蛋糕,“千层蔓越莓好了,澜哲哥你尝一下。”
接过蛋糕,看看这个在宇文澜哲眼里,实在是普通的女孩,他却心生羡慕。
“谢谢你。”“澜哲,等下一起吃晚饭。”宇文澜斌看看时间,“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晚饭了。”
“行啊。”他轻松一笑,“我到外面打个电话。”
……
仲成收拾了两袋子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到了医院,看到主子正在挂水,孟寒却倒在一旁的沙发上睡着了。
“轻点。”今枭的气色好了很多,“她刚睡着。”
“五爷,我把要用的都带来了。”
“放那儿吧。”他让仲成把自己的床摇高一些,“我的电脑带来了么?”
“给。”仲成已经把电脑打开了,“你交待阿水的事情,他也办好了。”
“阿成,你明天去趟我干爹那里,我想我躺在这里要一段时间,外边的事情你就帮五爷多担着些。”
“五爷哪里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仲成压着嗓门,“常威那里我也问了,等最后一次检查结束后,就要开庭了。”
“给他请个律师吧。”今枭闭了眼睛,“虽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我也念在曾经是兄弟一场。”
“五爷,你太仁慈了。”
“以前没觉得什么。”他回头看看孟寒,“给我的孩子,积点徳。”
“阿成,你回吧。”他轻轻挥了手,“孟小姐也请了护工,她也在这里照顾我,你去忙我交待你的事情。到我干爹那儿,切记要尊重着他,这十几、二十年,老头子清高惯了,眼皮子底下没几个瞧得上的人。”
“阿成明白的。”仲成也知凤九爷的为人,“那我走了,五爷。”
“还有,拳馆里跟老师说一下,实在不行,再招个有经验的,现在学生多了,还真教不过来。”
“好的。”仲成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今枭侧着身,看着睡在对面小床上的孟寒,“孟寒,有你,我萧辰璟就知足了。”
快吃晚饭的时候,孟寒就醒了,看到了桌上的两个大包,“成哥来过了?”
“是的。你看看,有什么缺的,没有就去买,不要再跑来跑去了。”孟寒打开包,仲成对这个主子绝对走心,“东西齐全的。”
“刚才我把晚饭定好了。”今枭拍拍病床,“坐我身边来,孟寒。”
坐到了床头,今枭抬手把她的头发理到耳朵后面,“常威肯定会被提起公诉,我让阿成请了律师,不管有用没用。”
“怎么判,是法院的事情。”孟寒这是实话实说,“常威的卷宗我看过,事儿还挺多的。”
“那个时候,他也是身不由己。”今枭看看天花板,“入了那个门,就只能忘了自己的本分。你的命、你的钱,都是凤九爷给的。”
“常威和纪允嵩的案子,并案处理也是极大的可能。”
“你说这么多,不怕泄露案情?知法犯法。”他含笑看着她,“孟寒,我想喝水。”
孟寒烧了水,给他泡了一杯菊潽,很香,“我去把你换下来的内衣洗了。”
他拉过她的手,很用力,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等会晚饭来了,我叫你。”
吃过晚饭,孟寒就打了水,给今枭擦身子,他不能下床洗澡,让他有些难受。温热的毛巾擦过他后背,他轻轻叫了一声孟寒,“什么事,五爷?”
“没事,你就想多喊几声你的名字。”孟寒重新搓了毛巾,给他擦下身,今枭坏坏的笑着,在她的耳边低语,“那里硬了……”都躺在医院了,还能想着那个……孟寒瞪了他一眼。
晚上,孟寒洗了澡,正要睡小床的时候,今枭努力的挪着自己的身子,空出半张床,“睡我旁边来,我要抱抱你。”
孟寒很听话,侧着身躺到了他的身边,他伸手搂了她,闻着她的香味,“什么时候还要去医院检查?”
“两周后。”孟寒算算日子,“那个时候,五爷也会好很多。”
“我尽量陪你去。”他喜欢用鼻尖去点她的鼻尖,“要是不舒服,你就回去。”
“我好好的。”孟寒的目光融进了他的眼神,“快睡吧,五爷。明天上午,有专家会诊,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这朝中有人,就是好办事。”他吻着她的额头,闭了眼睛。
……
宇文澜哲从宇文澜斌那里知道了宇文耀常去的酒店,就开始行动了。他当然有他的办法,没费什么周折,就知道了宇文耀总是去那个酒店的原因。
不共戴天的仇人就在咫尺,最冲动的想法当然是去酒店找那个凤九爷,但他想到了程平莱和刘仪涵跟自己说的话,何况自己也是答应了他们——不自说自话,轻举妄动。
当年父亲被谁出卖了身份,心里也是有数的,他还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宇文澜斌,以免他立刻与自己再有什么波折,毕竟这个堂弟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矛盾,哪怕他早就知道,宇文家的资产多数是自己拿不到,他也无所谓。
算来,好几天没有跟刘仪涵联系见面,他打了电话,这回电话通了。
“仪涵,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孟寒坐在诊疗室的外面,今枭正在做检查,“有事情么?”
“晚上,我来。想给你一起吃个饭。”宇文澜哲支支吾吾,“凤九爷资料,我有新发现,并且恢复了。”
孟寒想了一下,“那我等你。”
……
今枭检查完身体,从医生口中得知,恢复情况良好,他也松口气。等回到病房,心情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五爷,我晚上要出去一下。”
“有事?”他抬抬眉,“案子的事情,你去吧。”
“你一个人……”孟寒总有些担心。
“不还有护工么。”他笑着,“你早些回来,也就可以。”
“好。”
……
华灯初上,白天的闷热被傍晚的一场雨又变成了凉意,孟寒到了约好餐厅,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宇文澜哲。
她走过去,叫了他。
“坐。”宇文澜哲站了起来,替她拉开了椅子,“想吃什么,我点了小羊排。”
孟寒要了一份牛排,点完菜后,她开门见山,直接问了,“你有什么新发现?”
“我找我同学,恢复了那资料上的痕迹,凤九爷在西北发迹的第一桶金,就是来自于那个神秘的金矿。”
“又是金矿……”孟寒想到了父亲。
“我想,是刘叔叔发现了金矿,但由于没有进一步的勘探,所以他就绘制了一个简单的地形图。或许,这个就让凤九爷发现了。他从你父亲那里偷走了地图,他又懂爆破,炸几个矿洞没有问题。”
孟寒听着宇文澜哲的分析,他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关联了起来,“这都是你的猜测。”
“八九不离十。”宇文澜哲目光坚定,“我想我父亲,也应该是跟这个扯上了,才会被……”
“他们在操纵矿产的买卖,国有的资产成了喂饱了他们私人的欲望。一群硕鼠!”孟寒放下了刀叉,“凤九爷只是一个缩影。”
“仪涵。”宇文澜哲看着四周,“宇文耀出卖了我父亲,也是为这个。”
“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所有的都是猜测。”
“我不会冲动的!”他低下头,“我不能害你、也不能给程队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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