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初驾车进入珊瑚水岸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
幽静的小路上,复古的街灯发出淡淡的光芒,似乎是借助了月光的魔力,把一切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静韵。
如此美好,林蕴初忽然想把白星尔邀请出来,和她一起漫步月下。可想了想,夜里风大,她身子最是不能受凉,所以这个念头又很快作罢。
把车子停进车库,林蕴初下了车。
家里的玄关亮了一盏地灯,估计是白星尔特意嘱咐媛媛留的。
林蕴初微微一笑,轻松换好拖鞋上了二楼。
卧室里并没有白星尔的身影,练功房也不没有,原本心情不错的林蕴初没在第一时间找到她,又瞬间觉得心里空了几分。
“小尔?”他当即喊了她一声。
没有回应。
“小尔!”又是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
林蕴初顿时慌了,准备下楼去媛媛的房间,问问白星尔去哪里了!
可他刚一转身,就听见了那令他心安的声音:“我在卫生间里,大卫生间。”
林蕴初二话不说,立刻跑过去将门推开,就见白星尔穿着粉色的条纹家居服,正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
“你回来了。”她冲他笑了笑,就和任何一个在家中等待丈夫回来的妻子一样。
林蕴初愣了一下,只觉得心头那里传来“咚”的一声,被什么给精准无误的击中了。
他看了会儿眼前的女人,然后走过去蹲在她的对面,把手伸进了盆子里,轻声说:“还好是温水。”
白星尔把沾满泡沫的衣物拧干,站起来说:“当然了,你都说八百次了,我不能碰凉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着衣物走到了洗手池旁,开始用流动的水将泡沫冲干净。
林蕴初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不由自主的跟在她的身后,将人给抱在了怀里。
他的嘴唇似有似无的摩挲着她的耳朵,说:“我不记得我说过的话里,有让你洗衣服。洗衣机都是按照你的要求买的,媛媛也在楼下。”
白星尔被他口中呵出来的热气弄得脸颊痒痒,扭了下身子,应道:“你也不看看我洗的是什么?都是你贴身穿的,怎么可以给别人洗?”
她这么一说,林蕴初才低头看向她手里的衣物,就发现她洗的原来是自己的内裤。
“怎么不说话了?”白星尔见林蕴初没了动静,就扭头看了看。
结果,她发现他的耳朵通红。
“你不好意思了?”白星尔惊讶道,“我是不是不该这么做?我就是觉得这是你贴身的东西,不想别人来。”
“不是。”林蕴初有点儿别扭的说,“我没不好意思。”
“可是你耳朵……”
“你下次不用这么辛苦。”他立刻打断了她的话,“我一般都是穿完了就扔,省的麻烦。”
白星尔对他的浪费,很是无语。
可是仔细想想,男人大概都会觉得难为情吧?毕竟上面如果留有什么的话,可就不好说了。
“想什么呢?”林蕴初把人给推开,仔仔细细的打量她的神情。
白星尔红着脸摇摇头,转身继续洗东西,隔了一会儿才小声说:“你是不是……因为我不让你……你就……”
林蕴初的耳朵更红了。
他是一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每天心爱的女人就睡在怀里,跟只猫爪子似的在挠他的心……可偏偏的,他碰不得,要不得。
想不被憋出来毛病,总要自己解决。
每一次的时候,林蕴初的脑子里都是白星尔在他身下嘤咛不已的样子。
“对了!”白星尔明显感觉到刚才的话题苗头不好,于是赶紧转移了话题,“你突然出去,有没有吃饭啊?”
“没有。”林蕴初立刻说,然后就把白星尔的身子给扭了过来。
白星尔的手上都水,这么忽然一转身,甩出了好多水珠,有一些还甩在了林蕴初的脸上。
“你……”
林蕴初面色有点儿阴沉,直接将人托起来放在了洗手池上,潮湿的洗手间里顿时变得火热暧昧。
“你先让我解解饱。”他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便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白星尔一开始有点儿挣扎,觉得这个姿势太难为情了。可是慢慢的,她完全抵抗不住他的火热,一双手情不自禁的圈住了他的脖子,而一双修长的腿则缠在了他的腰上。
很多事情,似乎水到渠成。
可就在林蕴初忍不住要实行下一步的时候,白星尔却是坚决的推开了他!
林蕴初的血液就跟凝固住了一样,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觉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会原地爆炸。
“不可以吗?”他声音沙哑的问,“我买了避孕套,我去拿。”
林蕴初急不可耐的就要离开,可白星尔却是抓住了他的手,冲他摇摇头。
“小尔,我真的很想要你。”林蕴初破天荒的撒了次娇,“你舍得我一直忍着吗?”
白星尔被他说的心都酥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十分抱歉的说:“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他立刻问。
白星尔握住了他的手,尽量哄着他因为欲求不满的焦急,说:“我来那个了。”
这话就像是一盆子凉水,把林蕴初浇了个透心凉。
“你别生气啊。”白星尔把人给抱住,“就几天,过去了之后……我答应你,好好补偿你,行吗?”
林蕴初叹口气,倒也不想她为了这个事情还觉得自责。
“那你还害怕吗?”他看着她问,“如果你心里还有顾虑,我不会逼你。”
白星尔没有立刻回答这话。
她想起了今早在墓地时,林蕴初对孩子说的话,他说他们已经是为人母,将来也会成为好父母。
这话让白星尔忽然就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我想,要从失去孩子的阴影里走出来,最好的办法,或许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尽心尽力的做一位好母亲。所以……”
林蕴初听她如此说,顿时欣喜若狂,立刻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和她保证:“我也会成为一名好父亲!”
白星尔“嗯”了一声,伸手回抱住了他。
他们的心紧紧贴在了一起,似乎从这一刻起,真的是冰释前嫌,从此同心不移。
“去洗澡吧。”白星尔说,“我下楼给你做点儿吃的。”
林蕴初并不饿,可是却极其想享受白星尔亲手做的食物,所以应了一声,转而去了浴室。
半小时过后,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了小餐厅里。
林蕴初吃着她下的面,还有她拌的小菜,心里满足的不得了。
“你今天急急忙忙的出去,是为了什么事啊?”白星尔问。
林蕴初并未想过要瞒着她,只是不想她听到林劲业的名字而觉得心烦,所以他就把林浩熙的事情简单和她说了说。
白星尔听后,长叹了一口气,试探着问道:“你不会完全不管林浩熙吧?好歹他也是你的侄子。”
林蕴初点头,回答:“一码归一码,我不会针对他。如果他真需要我的帮助,我不会推辞。”
林浩熙本质不坏,而且也是林家的牺牲品,林蕴初不能任由他自生自灭。
“之前,林浩熙还留下了电话号码,说是让我联系他。”白星尔有些自言自语道,“我当时以为他是想要回骨灰。可没想到,那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了,真是奇怪。”
或许是出于对林浩熙的信任,林蕴初没有深想白星尔这话,他现在只想趁着氛围相对轻松,把他想要的东西拿到手。
“对了,你的户……”
白星尔没等他把话说完,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请帖,并且说:“阿洛邀请我们两个人必须一起出席。”
两个人想到了一处,都想趁着现在气氛好,达成自己的目的。
林蕴初微微一怔,然后放下筷子,将请帖接过去查看了一番。
在这期间,白星尔一直盯着林蕴初的表情,想看看他是否会有什么不悦,又或者是担忧。
好在,林蕴初很平静的放下了请帖,说:“我们一起去,诚心恭喜他。”
白星尔松了口气。
林蕴初见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再次拿起筷子吃面,还说:“洛允辙当真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劲敌,好在我先下手为强。”
白星尔不语,将帖子拿了回去。
洛允辙这次特意嘱咐他们两个人一起出席,无非就是想林蕴初把他和白星尔的关系公之于众,好让白星尔的身份大白于天下。
如此的用心良苦,真的是让人动容。
“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一份礼物?”白星尔问。
林蕴初回答:“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们都想想。你的户口本放在哪里?”
白星尔“啊”了一声,觉得这话题转移的太快,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把户口本放在卧室床头柜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里了。”
林蕴初心里暗笑,没想到丫头是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他随便扯了个谎:“物业那里需要登记,我明天上班的时候,正好去一趟。”
白星尔不疑有他,笑着给林蕴初的餐碟里添了些清淡的小菜。
林蕴初一一放入口中,心里算是彻底踏实下来了。
江尧说何蔓执意要嫁给他,并且已经说服了何延成采取行动……这话令他半信半疑。
因为如果何蔓真的有心,为何要等到现在才行动?
但不管如何,江尧这话倒是提醒了他另外一件事,那便是:让他和白星尔的关系,牢不可破。
之前迫不得已娶了萧清,已经伤了白星尔的心,现在的他绝对不会让何蔓重演之前的事情。
所以,林太太的位置,他必须让她稳稳的坐上。
……
洛家堂继承人大典当日。
何家早前也接到了邀请,所以时笑正坐在梳妆台前打扮。
忽然“吱”的一声,房门被人推开,江尧走了进来。
时笑一怔,当即扭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江尧痞痞的笑了笑,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说:“见到我不高兴?我可是特意上来看你的。”
时笑打开他的手,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门外,低声道:“老何呢?”
江尧对她的紧张并不感冒,只是见她没什么情趣和他打情骂俏,就闲庭信步的走到了沙发那里坐下,回答:“董事长还在集团处理事情,特意吩咐我来接你和他汇合。”
一听这话,时笑舒了口气。
自从何延成受了枪伤,她总感觉何延泽有时候面对着她的眼光,透着一种厌恶和审视,没得叫她心里发憷。
所以,她可不想在这时候和江尧捅出什么篓子来。
“既然是老何让你来的,你就在客厅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来。”时笑如此说。
江尧对这话置若罔闻,反倒是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直言:“你要是怕了,我们现在就结束。”
时笑正在涂口红的动作一顿,双手不可控制的轻颤着。
她最怕的,就是江尧说这话。
“觉得我没趣了?腻了?”时笑强撑着自尊心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好啊。以后别再见面了。”
话音一落,江尧立刻站了起来,看架势是想离开房间。
时笑心里“咯噔”一下,碰倒了手边的粉饼盒,那上好的化妆品顿时碎了一地。可是,她没有去捡,而是目不转睛的通过镜子盯着江尧。
她在赌,赌他对自己是有一丝真情的。
否则,那些个极尽缠绵的夜晚,他不会抱着自己说“我终于拥有了你,你是我最珍贵的那个人”。
她相信他心中有爱。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尧始终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通过镜子看着彼此,都以为自己看到了对方的内在,可他们得到的都不过是假象而已。
“你真的……”时笑哽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江尧见状,在心里笑了笑,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胜利了,可以顺利展开他的下一步。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对心形耳钉,很是漂亮。
“就知道你离不开我。”江尧笑着说,变回了那个温柔的男人,“我特意给你挑的,别再生我的气了。”
时笑“哇”的一声,喜极而泣,当即起身抱住了江尧,哭着说:“我不要这些,我只要你!”
江尧象征性的拍拍她的背,面无表情的和她承诺:“只要你不说停止,我不会离开你。”
这话无疑是一颗定心丸,也是一个极具诱惑的陷阱,完全让时笑心甘情愿的跳进去,而且是不计代价……
两个人在房间里腻味了好一会儿,直到时间到了,他们必须离开。
临走前,江尧让时笑帮他一个忙,就是把何延成准备送给何蔓的首饰,交给她。
时笑接过丝绒盒子,将其打开,就看到里面放了一个镶满了钻石的手镯,绝对是价值不菲的限量珍品。
“何蔓不喜欢我,一直看我不顺眼,你还叫我给她?”时笑问。
江尧拥着她的肩膀,解释说:“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她这种大小姐,实在不想和她说话。可这么贵重的东西,董事长交给我,我不能转手交给别人。所以,只能是你主动把它从我这里拿走,说是你想交给何蔓。”
“你就会让我给你跑腿。”时笑娇媚的嗔怪了一句,“不过,老何这次手笔挺大,估计何蔓不会生气了。”
“你管她呢。”江尧假装无所谓的说。
而时笑见他不以为意,就和他说起了那天的事情:“你是没亲眼看见!就因为何蔓执意要嫁给林蕴初,老何重重的打了她一巴掌!嘴角都出血了……事后,我听下人们说,老何从来没和何蔓动过手。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动这么大的火,当时吓了我一跳。”
江尧笑而不语,怡然自得的用手指绕着时笑的头发。
可实际上,江尧对这件士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因为何延成打了何蔓一巴掌,他也不会特意去找林蕴初,还故意撒谎,把事实反着说。
他做的这一切,自有他的打算。
……
珊瑚水岸。
林蕴初穿戴整齐的坐在客厅里,等候着白星尔下楼。而贝克坐在他的斜对面,把一些事情和他做了汇报。
“广阳那边已经安排好,您和白小姐三天以后启程。”贝克说,“我也会秘密的跟过去,以便您有事情随时吩咐给我。”
林蕴初点头,问道:“你确定这个人和白部长是远方表亲?”
贝克理解林蕴初的疑惑。
因为单看照片里那个邋里邋遢,大腹便便的油腻男人,真的是和白毅这种优雅绅士联系不起来。
可是他们是亲戚,这一点千真万确。
“郁先生,我们现在还调查修杰的妻子,如果有任何的发现,会向您及时汇报的。”贝克说,“至于这修杰,他确实是白部长的表弟。”
林蕴初盯着照片又多看了一会儿,决定不再多问。
他心想有时候越是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越是有关联。总而言之,他和白星尔亲自过去一探究竟就是。
“另外,属下还有一件事情要汇报。”贝克又说,“上次在何家晚宴死的那个男人,有点儿问题。”
“哦?”
“姑且不论这个人的背景干净的像张白纸,属下发现的最让人惊讶的一件事是他和何家一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晚宴上死的那个男人,叫做张大陆,是个无业游民。
他本来是个普通人,没什么特别的,但在贝克极其缜密的调查分析下,贝克发现张大陆和前不久死去的赵思有关系。
而赵思正是郑炎彬正在调查的重要案件,也是天策传媒旗下记者田文冲的女朋友。
看似没有关系的人和事,竟然因为天策传媒,串联到了一起。
“张大陆和赵思具体是什么关系?”林蕴初问道。
贝克挺直腰背,刚想和他好好汇报,就听楼梯那里传来了动静。紧接着,身穿一袭淡蓝色修身长裙的白星尔,缓缓下楼。
“好看吗?”她问。
林蕴初一笑,立刻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在她耳边说:“以后少参加这样的场合。我把这些衣服买回来,你在家穿给我一个人看。”
白星尔羞涩的轻轻推了他一下,就被他反握住了手。
“你和贝克在谈事情吗?”她顺口问道。
“没什么。”林蕴初说,递给了贝克一个眼神,“我们现在出发吧,今天不可以迟到。”
……
在前往洛家堂的路上,白星尔一直都很焦虑。
林蕴初时不时的观察着她的侧颜,可以体会得到她的心情,所以始终默默的握着她的手,也不多说什么,尽可能把空间留给她自己。
等车子停在洛家堂的大门口前的时候,白星尔忽然说了一句:“希望阿洛会愿意和我说说话。”
林蕴初眉头一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是和她先下了车子。
大门口外面围满了记者。
他们都是伸直了脖子,希望今晚可以发现什么天大的新闻。毕竟洛家堂的继承人大会,从来不许记者进去,所以他们只好在外面下功夫。
“我听说今晚会有一个大人物来!”一个记者说,“是政界的一位举足轻重的大腕儿!”
另一个记者听后激动起来,“真的假的啊?快和我透露一下!”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记者回答,“而且大人物,能是我们……”
“居然是你们!”
陌生的声音传来,林蕴初和白星尔扭头看去,就见到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齐妙。
而她的身边站了一位身穿普通休闲衣的挺拔男人,可即便是衣着普通,也遮盖不住男人的英气。
林蕴初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说:“请您先入场。”
齐忠未作回应,却是在心里肯定林蕴初是个极为聪明的人,而且思虑很周全。
他和齐妙今天特意打扮普通,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们的身份,以防带来不好的舆论的影响。
很明显,林蕴初一下子就看出了他们的用意,并没有咋咋呼呼的立刻和他问好。
白星尔不知道齐忠的身份,有些疑惑的看向林蕴初,却只见他冲自己微微摇头。于是,她只好一言不发,随他先入场。
一进入洛家堂的内部范围,齐妙就打开了话匣子。
“真没想到啊,你们和洛家堂还有关系呢?”齐妙看着林蕴初说,“我就和老头子说你关系广,他还不信。”
林蕴初对齐妙还有些印象,但更多的是因为她故意绊了白星尔一脚。
所以,他面对她的时候,脸很冷,丝毫不给面子。
“没想到可以有幸亲自见到您。”林蕴初无视齐妙,颇为恭敬的对齐忠说,“很感谢您对我的帮助,我没齿难忘。”
齐忠的表情依旧很严肃,不过对林蕴初的印象是好的。
“容与开口了,而我和建业是老战友,能帮自然帮。”他如此说,“况且,那些人也确实有罪,我不出手,将来他们也会作茧自缚。”
林蕴初点了下头,没有过多言语。
对于身处政界的人,他会刻意保持一段距离。
“小尔,这位齐先生有恩于我。”他这样和白星尔介绍,并没有泄露齐忠的身份,“你也应当亲口道谢才是。”
白星尔一听,不敢怠慢的即刻向着齐忠微微鞠了一躬,诚恳道:“谢谢齐先生出手相助。”
齐忠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觉得确实和白毅有几分神似。
特别是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高贵气质,以及举手投足间带着淡泊优雅,都和大名鼎鼎的外交部长,如出一辙。
以前,中央里就流传出一句话:白部长本人,就是中国形象的活名片。
齐忠当时还是个糙汉子,只懂得带兵打仗,所以对这种文绉绉的人,不屑一顾。
可现在想想,人家这叫涵养。
“不用谢。”齐忠说,“祝你们以后可以幸福的在一起。”
白星尔一愣,没想到从这样铁面无私的人嘴里,竟会说出来这种话?可瞧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倒是透露几分亲切。
“老头子,你出门吃错药了?还祝人家幸福?”齐妙极力的挖苦自己的老爸,“就你这张阎王脸,你说着不害怕,我怕别人听着害怕!”
“你个没大没小的丫头!”齐忠气道,“那边去!我现在去找洛家堂的头儿,你给我老实待着!”
“还头儿?人家那叫堂主!你有点儿文化,行不行?”齐妙捧着肚子笑起来。
齐忠觉得脸上无光,也不和林蕴初还有白星尔打招呼,直接转身走了。
等人走远了以后,林蕴初拍拍白星尔的手,也准备带着她也前往会场,可是齐妙跑到他们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齐小姐,有事?”林蕴初冷言冷语。
齐妙撇撇嘴,看向了白星尔,问道:“你是怎么做到让这个男人对你死心塌地的?可以教教我吗?我也想要个这样的男人!”
白星尔被这话惊得够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可齐妙以为她还在记仇,生气她绊了她一脚,于是和她道了歉,还解释:“我当时就是好奇这么帅的一个男的,为什么要守着一个没反应的人?我绝对不是真的想要伤害你,完全是不经大脑的抽风!”
白星尔“噗嗤”一声笑了,觉得眼前的女孩还挺特别的,算是真性情,没什么心眼儿。
“我其实不记得你绊过我,所以你也不用道歉。”她说,“至于你刚才的问题……”
白星尔看向了林蕴初,就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不由得心想自己怎么拥有这个好男人的呢?
林蕴初为她捋捋额前的碎发,柔声道:“进去吧。开始前,我们可以先去找找他。”
白星尔乖乖的“嗯”了一声,准备和齐妙告别。
这时,他们身后不远处传来不小的动静,似乎是很多人正在进入堂内。
来的人是何氏兄弟,还有时笑、何蔓、何蕾,以及江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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