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尔看着萧清那无可挑剔的亲切笑容,终于清楚自己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对手。
不单单是她家事背景强大,她本身也很强大。
“清清,你可真是舍得。”常丽莎变相的帮助萧清证明这个“帮助”是多么的难能可贵,“我之前还让你把大师介绍给我,你都不肯呢。”
“白小姐叫蕴初一声四叔,我自然也该多关照她才是。”萧清说的合情合理,“我安排一个司机给你,接送你去做按摩。”
白星尔当然是不肯如此,可现在面对她,她觉得自己找不到任何理由。
好在洛允辙在,只听他说:“萧小姐,护花使者的工作还是交给我吧!我这现在正愁没地方献殷勤。”
常丽莎捂嘴笑了起来,立刻和萧清道:“你可别阻碍别人的姻缘。难道洛少堂主有了心上人,我们可是要多多帮忙。”
萧清嘴角微微牵动,心想调查的事情也不能急于一时,她要沉得住气才是,于是就点了点头。
“白小姐,那么说定了。”她拍拍白星尔的肩膀,“我们年会上见。”
白星尔回以得体的笑容,说:“萧小姐如此待我,我怎么好驳了面子?到时候,我和允辙会准时参加的。”
萧清听到她唤洛允辙为“允辙”,不由得蹙了下眉。
如果一切都是她想多了,也不知道这样冒然的让白星尔参加年会,会不会得罪洛家堂的人?不过,只要她能和林蕴初顺利完婚,林萧两家成功联姻,她又还会怕谁?
“这就对了。”萧清回答,“我们好好狂欢一晚。”
按摩结束,四个人一同出了餐厅。
常丽莎约了做spa,于是就没多寒暄,立刻上车离开。而白星尔、洛允辙、萧清在门口又多聊了几句,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官场话,然后才告别。
可这三人不知道的是,街对面停了一辆商务车,车窗拉着帘子,里面有四位最专业的狗仔。
他们用相机记录下了刚才的所有画面,只差一个劲爆的标题。
洛允辙把白星尔送回了剧院。
他车速平缓,生怕因为颠簸而伤到白星尔的脚,才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硬是开出了一个小时。
车子停稳后,白星尔向他道谢,然后说:“萧小姐说的那个年会,我……”
“你想去吗?”他问。
白星尔诚实的摇摇头,跟他说:“我不想去。可萧小姐很精明,我要是太刻意的话,会引起她的怀疑。”
洛允辙“嗯”了一声,准备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和她分享,也算是让她在面对萧清的时候,不至于一无所知。
“萧禄是白手起家,工地的包工头出身,没什么太高的文化。可是他肯吃苦,也敢拼,一步步的打下了现在的江山。”他悠悠道,“他的结发妻子,在萧清六岁的时候就死了,过劳死。萧清跟着萧禄颠沛流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白星尔听得认真,并且也在通过洛允辙的话分析萧清的性格。
“萧清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和萧禄上谈判桌了。”他继续道,“现在更是掌控着天鲲酒店在海外的所有经营管理权,可她今年才二十五岁。”
“我从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她散发出来的气场和她的年龄不符。现在听你这么说,果真是阅历丰富,经历坎坷。”白星尔道。
“所以……”洛允辙看了她一眼。
就着再简单的视线对接,他竟有些害怕触碰她的眼睛。
许是那里就是他的安详之地,他最不忍见的就是她的眼睛染上一丝尘埃。
“所以什么?”白星尔追问。
洛允辙深吸一口气,回答:“所以你不可能斗得过她。不要说她自身的能力,单说她的家世背景,就足以让你和林蕴初之间再无任何可能。”
白星尔听他如此直白的说出实情,抿了抿略微干涩的嘴唇,转头看向了窗外。
突然而至的沉默让时间就这么安静了下来,安静到令他们二人的思绪也变得沉淀,不再运转。
良久过后,洛允辙忍不住问她:“星星,他就那么好吗?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他的爱才是爱。况且,他给不了你想要的,就连个光明正大的名分都没有。”
白星尔轻轻一笑,说:“他不需要给我什么,只要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们差了八岁!”洛允辙克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和愤懑,“你还那么年轻,就要和他去面对那些勾心斗角吗?林家是个是非之地,和林家有关联的地方,也是是非之地。”
“我爱他。”白星尔直截了当的说,“这还不够吗?”
洛允辙觉得自己的心口被插了一把刀,顿时变得鲜血直流。
他朝思暮想那么多年的女人,一遍又一遍的和他说她深爱别的男人。可他自己还不死心,又想要一遍又一遍的证明她会不再爱他。
“你应该知道我爸爸的事情吧?”白星尔扭头问他,“就是……他被判刑的事情。”
洛允辙怔愣,点了下头。
白星尔一笑,继续说:“那时候,我和我妈比落水狗还惨。不仅没有地方落脚,而且以前和我们家走得近的亲戚,要么就和我们断绝关系,要么就是跟着别人一起批斗我爸。我妈的后背上有块儿很丑很丑的疤,就是我的一个表姑为了轰我们走,随手抓起了茶几上的烟缸,然后就朝我砍了过来,我妈替我挡的。”
那段岁月,白星尔从来不会挂在嘴上,可这不代表她会忘记。
比如,她永远也忘不了,当时有个朋友愿意收留她们母女几天,可那个朋友的丈夫对自己起了歹念,半夜趁着章芷蓉去了卫生间,就潜进房间并且把门反锁上,想要侵犯自己……
章芷蓉一直在外面拍门,在外面大喊,朋友被惊动赶了过来,非但没有及时帮助她们,反而骂她们是不要脸的贼,勾引她丈夫!
白星尔也忘不了那个男人猥琐的笑容和举动,透露出那种令人作呕的贪婪。
她哭着一直喊妈妈,却是始终不见妈妈进来,直到她听到了门外“咚咚咚”的声响,是章芷蓉在磕头求饶。
最后,母女二人被人夺走了仅剩不多的财物,在麦当劳里待了一夜。
这样的苦难,不胜枚举。
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及白毅去世时带给她的伤痛和打击大,更何况她唯一的支撑——章芷蓉,也在那时候得上了精神病。
这一切对一个少女来说,无疑是无法跨越的难关。
而林蕴初,就在这个时候,进入了她的生命。
他肩负起原本应由她担负生活重担,供她上学,赡养她的母亲,让她衣食无忧,不必去承受来自社会的残忍和辛酸。
“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林蕴初的喜欢,是因为他对你的帮助?这是依赖,是感激,不是男女之情。”洛蕴辙问。
确实。
或许这样的经历会让人以为白星尔对林蕴初的爱里面掺杂了对父爱的渴望。
可她自己很清楚,她在林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情窦初开。因为那是世上最好看的人,人面桃花,风华绝代。
一个眼神,就钻进了她的心里,再也出不去了。
“我很清楚我对蕴初是什么。”她回答,“是我最完整的爱。”
洛允辙依旧看着她的眼睛,可这一次,他没有错开视线。
或许执着于爱的人就是这样的,面对爱人的执迷不悔,心里又恨又急,可他自己何尝不也是这个令人又恨又急的人呢?
“天鲲的年会,我陪你去。”他说,“有我在,萧清对你的怀疑会降到最低。”
白星尔万分感激他。
下午两点左右,林蕴初刚结束工作回到办公室,就发现放在桌上的手机在震动。
他拿起来查看,看到“萧清”二字时,烦躁的皱了皱眉头,克制了半天的脾气,才把电话接通。
“喂。”
他的声音还是冷的让人退缩。
只可惜,萧清对他的态度并不感冒。
况且通过这不到几天的相处,萧清已经发现林蕴初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足以令任何一个女人倾倒。
成熟内敛,从容睿智,还有一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完美脸蛋。
萧清无比庆幸自己的未婚夫是他。
“在忙吗?”她的语气比较柔和,“吃饭了吗?”
林蕴初听着她看似平常的话语,心中更加烦躁,因为他对她没有半分想法。
若是有,那便是她碍了他的眼。
“有什么事?”他依旧冷如霜,“我一会儿要开会。”
萧清不傻,听得出来他的敷衍。
可她不是什么充满少女情怀的女孩,自也不会觉得伤心难过,她要的,是彻底征服这个男人。
“我今天见到了白小姐,”她稍稍一顿,“她和洛家少堂主在一起。”
一句话,林蕴初便知道萧清在怀疑自己和白星尔的关系。
“他们在一起做什么?”他故意没有转移话题,反而主动聊了起来,“洛家的这位少堂主,花边新闻不少,他们两个人并不适合。”
萧清确实没有想到他是这个反应,默了几秒,才问:“你很关心白小姐?”
“我照顾了她那么多年,自然关心。”林蕴初并不遮掩,“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哦?”萧清挑眉,语气里有些不悦,“你有那么多兄弟姐妹,却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如此上心?”
林蕴初坐在沙发上,慵懒的看着窗外的片片白云,反问:“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有血缘关系又如何?”
萧清又是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分析他话中的含义。
“没事,挂了。”他低声道。
“等等。”萧清立刻打断他,“下周的天鲲年会,我邀请了白小姐,希望我们到时候会有一个愉快的夜晚。你也不用担心她的脚伤,我让一位泰国按摩大师参与治疗,不出几天就会完好如初。”
不待林蕴初回应,萧清说了声“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林蕴初听了两声忙音,随后将手机随意的放在了桌上。
他的周身逐渐透露出一股极寒的气息,彷佛把身后的绿植都给冻结住了,更把时间给冻结住。
白星尔一直被他保护着,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谁也不会主动找她的麻烦。
很显然,萧清找人查过他的私生活。
早就听闻萧家的这位大小姐,手段果决,魄力和胆识更是可堪与男人相较,却不想她的控制欲也这么强。
现在,她已经先下手为强,如果林蕴初再找人保护白星尔,只会显得欲盖弥彰。
如此看来,他不仅仅要顾着林家那边,萧家这边,也万不可掉以轻心才是。
正想着,林蕴初的手机再一次响起来。
他看了看电话号码,当即接通。
“四少爷。”里面传来高胜压低的声音。
“说。”
“天鲲的萧董事长给老爷打电话,说是希望可以和您以及老爷共进晚餐。但是老爷并不愿意,直接回绝了。我想,萧董事长极有可能会单独联系您,还望您尽早准备。”
林蕴初并不惊讶,淡淡的回应一声,就又挂断了电话。
萧禄既然和林尚荣表明想要自己作为他唯一的女婿,两个人之间必定会有些许摩擦,毕竟林尚荣属意的是林浩熙。
所以依照林尚荣的脾气,他短期之内,应该不会怎么卖萧禄面子。
至于高胜刚刚提醒的会面,林蕴初并不抗拒。相反,他还挺期待,因为他深知只有接触,才能扰乱人心。
可他没想到的是,萧禄会如此心急,竟然这就打进了电话。
林蕴不屑的笑起来,觉得这些为利益而永不停歇、永不知满足的人,其实只要有一个契机,便可以推倒。
“喂。”
“蕴初啊,是我。”萧禄声如洪钟。
“萧董事长好,有什么事?”
他笑着说:“还叫萧董事长?该改口叫岳父大人才是。”
“典礼完成前,该有的规矩是必须要遵守的。”林蕴初回绝。
萧禄稍稍一愣,却也没太计较这话,转而说:“晚上想和你单独吃个饭,有空吗?”
“听候您的通知。”
又一次挂断电话,林蕴初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手指轻轻划过水晶郁金香,眼中的阴鸷越演越烈。
而另一边,高胜在通报完消息之后,一打开房间的门,就看到姚蕊站在外面。
“大少奶奶?”高胜眼中一惊。
姚蕊并不知道他刚才是在和谁说话,之所以过来这一趟,不过是她现在要做的事情,需要他的帮助。
“高管家,有笔买卖,不知道可否能入得了您的眼?”姚蕊笑问,眼里全是算计。
林蕴初在前往和萧禄约定好的地点之前,特意先去了剧院。
虽然白星尔的脚不方便,可他还是想要见她。
二人坐在车子里,都是默默无言,好像只要对方在自己身边,就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新买的。”林蕴初把一个袋子交给白星尔,“和那只兔子作伴。”
她笑着把袋子拆开,就看到了里面是一只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的玩偶小熊,憨态可掬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是不是和那只兔子是一对?”白星尔笑着问,“兔子穿的是小裙子。”
“嗯。”他握着她的手,“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白星尔“噗嗤”一声就笑了,笑盈盈的看着他,说:“原来你也有幼稚的一面啊?”
林蕴初笑而不语,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再次把人抱在怀里。
白星尔觉得无比心安,连中午因为萧清而产生的担忧和烦闷,也消散了许多。
她知道,只要在林蕴初的身边,她就不需要去猜测人心,更不需要扮演别人,只要做自己就够了。
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这是个很难改变的定律。
白星尔抚顺着玩偶绒毛的动作渐渐停下,和他说:“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具体的过程也没什么可说的。结果就是萧小姐邀请我参加天鲲的年会,我答应去了。”
“知道。”他淡淡回应,有点儿不想她提起那个女人,“萧清不简单。你能回避就回避,回避不了,就正常应对。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你只要记住,她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明白吗?”
白星尔点头,回答:“我对你有信心。怕就怕我自己露出马脚,让萧小姐看出什么来,到时候我们之间的问题就更加复杂了。不过,年会那天,阿洛会陪我去,或许萧小姐会打消一些念头。”
“阿洛?”林蕴初一听这个称呼,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白星尔笑笑,狡猾的像只小狐狸,故意道:“我和阿洛以前真的认识呢。比认识你要早好几年!”
“是吗?”林蕴初的手不怀好意的钻进了她的上衣里,“不可能比我们早。再者说,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白星尔本来想故意气气他,可被他这么一碰,身子顿时就软了。
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过亲密的行为,虽说有些不好意思,可她不能否认,自己想和他亲密。
因为那是最原始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林蕴初发觉她已经动情,满意一笑,手开始慢慢下移,带着挑逗,说:“我不喜欢阿洛这个称呼,你叫他别的。”
白星尔心跳加速,想要制止住那带着火苗作怪的手,可却是没有什么力气,小声道:“他是小时候的玩伴,大家都这么叫。
“那你怎么叫我?还像以前叫四叔?”他问。
白星尔咬了咬唇,觉得身体就像是有火在烧一样,软软的唤了一声:“蕴初。”
“乖。”
随后,车里的气温开始急剧攀升。
要不是顾虑白星尔的脚还不方便,林蕴初可能就真的把持不住。
最后,他看着她在车里缓了半天才柔弱无力的下了车,心里也是把自己责怪了一番,可是……坚决不改。
在照旧收到她安全到达宿舍的短信后,他调转车头驶向了天鲲酒店。
他和萧禄几乎是同时到达。
可令林蕴初没有想到的是,萧禄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看起来有几分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等到他作自我介绍的时候,林蕴初恍然大悟。
是在时笑新闻系系庆活动上遇见的那个新闻系班长,陈放。
“这是我最近物色的助理。”萧禄说,“现在年纪大了,总想着该给年轻人多一些机会。毕竟未来是年轻人的天下。你说是不是,蕴初?”
林蕴初点点头,可实际自是不会被这话糊弄过去。
萧禄和林尚荣是一类人,对权力有着几乎变态的狂爱和痴迷,让他放权,除非是让他死。
“萧董事长,不知今日找我是何事?”
萧禄看了一眼陈放,示意他先退下,而后才说:“蕴初,实不相瞒,我的身体最近出现了一些状况。而清清是一介女流,才刚满二十五,我怕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的日子可就难了。”
林蕴初面无表情的听着这番话,就等他铺垫完说重点。
而萧禄看着对面的人如此气定神闲,不由得觉得这或许是一步险棋。
因为,林蕴初若是为他所用,对他而言就是如虎添翼;可如果不能为他所用,那便是引狼入室。
“我问过林董,你在林氏没有职位。”萧禄终于说到了正题上,“你有没有考虑等和清清完婚之后,来天鲲工作?我给你的职位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话说至此,林蕴初算是摸清楚了萧禄的用意。
细细想来的话,他的举动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林氏地产和天鲲酒店的合作已经很多年了,两个巨头从中得到的甜头也是腻了,乏了,同时,更滋养着他们的野心不断扩大膨胀。
眼下,波塘镇的项目在即,两大企业虽然打着合作的旗号,可实际上都想多分一杯羹,好坐稳自己霸主的地位。而林蕴初现在无疑是林氏地产和天鲲酒店的一座桥梁,两者的合作以此体现,但两者的崩离和嫌隙也可能由此产生。
如果林蕴初站在了天鲲酒店这边,那么他手中持有的林氏地产股份自然也就变了姓。
“萧董事长,家父一直不喜我过多参商。”林蕴初说,“况且,我也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这和经营一家企业相比,相差甚远。恐怕我不能胜任。”
“怎么会呢?”萧禄不以为意,摆出一副真心邀请他的样子,“你不要和我谦虚。再者说了,林董不喜你参商,那是因为你大哥和二姐已经在林氏占有重要席位,你不要多费心就可以高枕无忧。而天鲲这边,可是就缺你这么一个自己人啊。”
林蕴初淡漠一笑,把他的盘算摸得一清二楚,故意打太极的反问:“家父知道您的意思吗?”
萧禄愣了一下,脸色逐渐阴沉,再说话的语气也不似刚才那个和蔼的大家长。
“蕴初,你是聪明人。”他直言,“林董年岁大了,你大哥的能力不过如此,二姐没有实权。难道等到林董百年之后,你就要靠着法医的工作过完一生?”
林蕴初沉默,不避讳的与萧禄直视,似乎在以此让他猜测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样的心理扰乱,也确实对萧禄起作用了。
现在的萧禄把所有的精力和财力都放在了波塘镇上,他不仅想在这个项目上挣钱,还想扬名立万,和国家荣誉挂钩,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既然如此,萧禄就不可能让林氏地产在波塘镇的项目里获利太多,甚至是想让他们做无名英雄。
只要林蕴初和萧清完婚,达成麻痹林尚荣的目的;事后再把林蕴初挖到天鲲来,夺走他手中的林氏股份,使两家的利益连接中断,那么萧禄就可以逐步实现一人独大的局面。
如此野心,才真正符合天鲲酒店董事长萧禄的身份。
“蕴初,你不必急着回答我。”萧禄怕他把话说死,“这只是我的一个提议,你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先和清清完婚。”
林蕴初察觉出了他的心急,心里暗笑,点了下头。
饭后,萧禄似乎是有还有事情要处理,就没让陈放跟着,让司机带他离开。
林蕴初和陈放再次照面,二人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直径擦肩而过。
可也就在那一瞬间,陈放忽然对他说:“时笑的朋友白小姐,是否和林四少爷认识?”
“怎么?”
“没什么。”陈放说,“和白小姐见过两面,印象很深。”
林蕴初瞥了他一眼,率先离开。
但是,一上了车,他就命贝克调查陈放。
转日清晨,白星尔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她摆在自己身边的熊和兔子。
心下有点儿甜,她把两只玩偶都拥在了怀里,转了个身想要继续睡会儿。
这时,日常的微信新闻推送开始,她的手机震了一下,引得她又想先刷刷手机,然后再睡。
点开新闻,映入眼帘的标题却是吓得她直接弹坐了起来!
——天鲲酒店继承人婚前深陷三角恋纠纷。
新闻上刊登的照片是昨天她和洛允辙,以及萧清在餐厅外面分别的画面,几个人的寒暄被媒体渲染成了感情纠葛,内容更写的完全脱离现实。
甚至还有人说和萧清形成三角恋的另一对男女都是来头不小,豪门里的私生活当真混乱不堪。
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的报道,怎么会这样发表出来?难道不怕得罪萧家和洛家?白星尔无比讶异。
可稍稍一思考,她就想到了是谁。
能如此操控媒体的,自然是天策传媒的大小姐,何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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