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端详之下,原来她的小脸拥有优美的弧度,很小巧的下巴和唇角,长发剪短之后,看起来似又小了几岁。
看她颈项高领的毛衣,担心会影响她呼吸,他又将她毛衣脱了下来。
毛衣里面,居然只穿了件暗红色的文|胸。
他的心狠狠地一跳,虽然他们自结婚后早就拥有过无数相拥缠|棉,但现在看到被文|胸包裹着的完美丰|盈的胸线,视觉还是受了强烈的冲击。
他突然感觉自己呼吸急促起来,望了望她面颊,她脸上是一片酒后的红晕。
他猛然感觉下腹一阵发紧,忍不住俯低身子,在她胸前的深沟落下一个吻。
只是这一吻落将下去,他再也不想起来了,双手已经不自觉抱紧她,有些躁|热的身体煨向她。
微醉中兰若非感觉身上一凉,又突然被温暖地包围住,感觉胸口温暖的掻痒,她秀眉皱起,轻轻扭动了动身体想要避开干扰。
楼明手上用力,拥得更紧了,也感觉到她的身躯逐渐变得火热起来,看她面颊上的酡红,半睁的眼眸里,水一样氤氲温润,似在望他,又似游离在意识之外。
他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感觉,他突然想要掌控她的思想,一手抚上她的短发,一手握住她光|祼的肩头,“快把长发蓄起来……”
兰若非又轻轻勾起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笑靥,微微地颤着,轻轻“嗯”了一声,似是在回应他的命令,又似迷醉的呻|吟。
楼明轻轻一叹,将自己的唇轻轻覆在她小巧的唇上,柔软的触感使他屏住了呼吸,仿佛生怕惊吓到她。
兰若非半睁的眼睛,在他的唇落下的瞬间突然紧紧地闭上了,酒精使得她有些亢奋,一直以来处于被动的她,突然轻启唇瓣,伸出小巧的舌尖,轻轻掠过他的唇角,上面有淡淡的烟草味,还有她迷恋的茶香气息。
楼明感觉到她主动的探索,微微愣了愣,她更勇敢地,用舌|尖轻轻撬着他的唇瓣。
他唇角突然绽开一抹微笑,松开唇齿迎接她。
兰若非晕眩着,原本逐渐清醒的理智突然又溃败下来,他的吻一直会令她颤抖,感觉到他的一只大手探向她胸|口。
她脑袋轰然一晕,抬起手臂,摸到他腰间皮带,却又不知道怎么解开,只好紧紧地抓住。
可是,她突然不想只是被动着,她又将手移动他的胸前,颤抖着一粒粒解开他的衬衫钮扣。
楼明抓住她那只到处游移的小手。
当他们终于毫无遮掩地相对,兰若非尽管微微醉着,却还是感觉有些羞涩,但她感觉到他的手又向床头柜摸过去时,她突然抓住他那只伸过去的手。
她知道他是要去拿Durex。
楼明突然一愣,她今晚突然的大胆,使他错愕,不禁手上一停,低头看她。
兰若非仍然紧闭着眼睛,终于伸手摸索,虽然他们曾无数次缠|棉,互相融入对方,但她从来不知道他身体的样子。
楼明摒住呼吸,脑子突然间炸开似的,翁的一声后全然空白。
太过美好的感觉,使他忘记了保|险|套,忘记了一切……
“她是我的妻子……”他心里模糊地想着,“不可以说不爱我……”
“他永远不会爱我……”她身体极致地欢愉着,心里却清晰地痛楚着,两行泪轻轻滑下眼角,流进她的短发间,瞬间消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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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的手机闹铃刚响了一声,就被楼明按掉了,这才发觉,他的妻子,正绻在他怀抱里,象只小猫咪一样,他一只手臂枕在她颈下,一只手臂横在她腰间亲呢地搂着。
她的脸颊贴靠在他胸口,长长的睫毛覆盖住她的眸子。
许多个夜里或早晨他醒来,他们都是这样的睡姿,只不过,她一向深眠,他总是在她醒过来前,抽|身离开她。
现在也一样,他轻轻抬起她脑袋将手臂抽了出来。
看到她短短的头发,他突然愣了愣,真的不习惯枕上没有了她的发丝。
他掀开棉被,看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心里轻叹着,昨夜因为她太美好太主动,导致他索欢无度,倦极而眠,没再记得穿睡衣。
她没有被闹钟吵醒,仍然沉沉地睡着。
他目光不经意瞟到床头被他拿到一半的Durex,他苦笑了一下,昨夜他忘了用,亦或,是他不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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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亮,从被半掩住的白色纱帘透进室内。
兰若非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懒懒地望着落地窗边,那里什么都没有,甚至窗纱都是静止的。
但她的心里,却思潮浮动。
昨夜的热|烈缠|绵她记得一半,忘记一半。现在她只要轻轻地动一动,都感觉全身乏力,象散了架一般。
昨天不是星期五。
看这日光,他应该上班去了。她暗想。
今天没有为他做早饭。
她嘴角淡淡地,飘忽地笑着。
突然听到大门一声响动,她诧异地撑起身子,坐起来时看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赶紧扯过衣服披上。
是楼明,他居然还没去公司。
他急匆匆地走进房来,连鞋都没有换,看到她已经醒来,他看着她的短发,看了几秒钟,才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盒递给她,又转身出去了。
兰若非接过,困惑地看药盒上的说明,她知道,这是事后紧急药。
他拿着一杯水进来,轻轻坐到床沿。
“把药吃了。”他淡淡地命令着,将水杯递到她面前。
她的手轻轻一抖,垂下眼睫,掩盖住眼里闪过的一抹异彩,轻轻推了推水杯,“药会很苦,你到厨房放点白糖,要甜一点。”
他看她已经在撕开药盒的包装,点了点头,起身走出门去。
兰若非看他消失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一股突如其来的紧张,迅速打开床头柜。
楼明在厨房里翻找着,打开了好几个橱柜,终于找到白糖,撒了几小勺在水杯里,轻轻地晃了晃。
关上橱门转身时,他突然顿了一顿。
她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可他却坚持不要,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呢?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从她昨晚说的那些话,似乎是知道了他的一些往事,她会不会对他产生什么想法?她会以为他是因为还爱着别的女人吗?
他走进卧室,坐到床沿,心里闪过片刻的犹豫,迟疑着要不要递过手上的杯子。
兰若非摊开手掌,上面躺着一粒白色的小药片,她从他手上拿过杯子,把药片喂进嘴里,大大地喝了一口水吞了下去。
楼明看到她绝然吃药的动作里居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干脆利落,他不禁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还有一阵重重的莫名的失落。
兰若非仰头喝干了杯里的水,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朝他轻浅地笑,落寞而毫无内容。
她将水杯又塞到他手上,转开目光,空洞地望着房门,“放心吧,楼明,如果你认为我没有资格,不希望我来生你的孩子,我就不生。”她的语音轻飘飘的就象羽毛。
听到她叫着自己的名字,明显生疏的语气,和话语里尖锐明显的暗示,楼明心里突然一扯,一丝疼痛狠狠划过,“我没有不希望你生,只是……我觉得……现在我们……”
兰若非看他说得困难,赶紧打断他:“没有关系,经过昨天,我已经不介意了,你不必再费心解释……因为,解释毫无意义……”她突然感觉喉间一哽,转身躺下,拉过棉被盖住自己,“我感觉很累,还要睡一会。”
她把后背呈现给他,楼明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抗议和疏离,心头的不安迅速扩大,这粒药丸,会不会在他们之间筑起另一道高墙?
“你把头发蓄起来。”他又说起这个话题,语气里含着淡淡的祈求。
兰若非紧闭双眼,咬着手指,努力不让自己的啜泣发出声音。
“我去公司了,晚饭会回来吃。”他简单地交待完便站起身来。
听他的脚步远去,兰若非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他打开大门又关上的声音,她猛然坐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决然。
她动作迅速地穿好衣服,将落在被子上的药盒狠狠地捏扁,扔进了垃圾袋里,再从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粒白色的药片,也扔进了垃圾袋里,再将床头柜里的阿斯匹林藏好。
她手掌轻轻按上小腹,心中暗暗想着,“这是老天给的一次机会,希望我有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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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明看完几个文件,签上了名字。
他心里的不安一直持续着,突然想知道他的小妻子现在在做什么,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听筒,手指在按键上犹豫了好久,终于拨出她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他心里有些紧张地等待着,那头终于接了起来,“你好,请问哪位?”电话那端传来悉索的嘈杂声,似乎旁边有很多人。
“是我。”他公式化地说,“你在哪里?怎么这么吵?”
“哦,这个号码我没见过,原来是你啊,楼明。”她声音突然黯淡下来,“我在买菜。马上就好了。”
他暗暗舒了一口气,心里莫名地松了下来,“我也可以下班了。”
她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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