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他这种长期保持健身习惯的病人应该控制的很好才对,况且他家庭条件足以让他将病情控制的很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可他在医院的时候表现的很乖,私下里却是个压根不遵医嘱的病人。
真想说一句他大爷的。
“你平日里是不是还不管不顾的吃果酱?”我问道。
糖分那么大,居然都不控制一下,想吃就吃,他找死吗?
司云衍冷哼:“关你什么事。”
“一,我是你的主治大夫,二,我现在也是你女人,你说管我什么事?”
说话间他已经把一个吐司片吃完,端起牛奶喝了一口:“也不知道是谁昨晚还没把我放心上,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我居然给他这话气笑了。
他这样简直像个小孩在赌气,真要说生气,该生气的是我才对。然而他前女友的事儿就如同一根刺一样横在我们中间,不管谁往前一步,两个人都会一起被刺伤。
我假装忘了这茬,绝口不提。
其实我也想明白了,我们之间若非横着一个交易,我连待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默默的喜欢他。
要么就妥协接受现实,要么就高傲的放弃离开。
我最终选择了前者。
女人在感情上总是不理智的,哪怕倔强如我,也会卑微的放下我所有的高傲,宁肯接受瑕疵,只是为了让自己享受一段肆无忌惮的感情。
“你的衣服在哪?”
“二楼东侧第二个门。”
我上去,这里是他的衣帽间,我选了一套他平日里经常穿的搭配风格带下来,司云衍简单洗漱了一下,正对着镜子刮胡子。
他做什么都很认真,镜子里刮胡子的样子性感无匹,我抱着衣服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就连背部线条都完美的让人窒息。
可他却有病,因为他拥有别人都没有的神秘能力。
诡异又危险。
“明天会发生什么?”我忽然问道,连我自己都没想过为什么要问这句话。
他刮胡子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从镜子里望着我,满满的警惕。
“什么意思?”
我下意识的觉得他这个反应有点不正常,正常人不是应该直接回答不知道么。
“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以前我从不去想明天那么遥远的事儿,可现在我知道我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就会被绑架,这让我开始思考人生。”
这么说只是转移话题打消他的疑虑而已。他的反应已经一定程度上验证了这个事实,他确实有这个能力。
“没什么好思考的,这几天不要去上班,住我这,许如风就是有通天的手眼找到你也不敢在我这里动手。等沈羡隶把事儿解决完再说其他。”
我随口嗯了一声,司云衍放下刮胡刀,像个大爷似的,接受着我伺候他穿衣服。
“有心事?”
被他看出来了。
“没有。”
“我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说谎。”他捏住我下巴盯着我眼睛,“有心事就说出来,别矫情。”
我挣脱他:“我只是在想,在一起睡了两次都没做什么,昨晚我们是怎么了?”
他挑眉,故意轻佻的看着我:“怎么,不够么?那再来……”
我推开他,莫名有点抵触。
司云衍收了玩闹的心思,一本正经看着我道:“既然跟了我,就老老实实跟着我,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也不用想交易什么的,我司云衍是有点钱,但还不至于贪吃到是个女人就能要,既然我选了你,那肯定有我的理由。”
我也一本正经看着他道:“是,你是一本正经的谈女人然后一本正经的一脚踹了。你放心,真要有那么一天了,我也不会缠着你不放,该走我会走的干净利索,头也不回,保证以后路上见了你都绕道走。”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绝情,果然司云衍脸色当场就黑了。
然而我还没说完,趁着他还没发火,我继续往下说:“然而在你踹了我之前,我会全心全意的对待你,作为我们之间唯一的平等你也要这样对我,做不到,那不用你踹,我现在就走。”
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拽着他的脑袋拉到我面前,深深望进他眼底,一字一顿说道:“你有你的底线,我也有我的。”
他将我拉的更近:“你故意气我?”
我推开他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哪敢啊,我还指望你给我报仇呢,把你气跑了我还要自己跟秦雪莲斗智斗勇,还要防着我爹从中添乱。”
身后传来他恼火的声音,我没理会,收拾了准备去上班,却被他拦下:“不用去上班了,蠢货,许如风既然会安排人在你家蹲点,自然也会守着你上班的地方,留在这,哪也不准去。”
他这态度让我很不爽,他马上又道:“沈羡隶那我去说,他敢不同意,我扒了他的皮。”
“喂……”
他就这么将我锁在家里。
气的我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算了,躲在这也好。
我找了司云衍家里闲置不用的充电器,充上电开了机,结果一堆未接来电,唐震的,秦雪莲的,许如风的,罗佳的。
前面三个都好说,罗佳打一堆电话给我就奇怪了。
我果断先打给罗佳,我庆幸自己先打给罗佳。
“秦雪莲自杀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弹起来,“你开什么玩笑,今天不是愚人节啊!”就算是唐震自杀了秦雪莲都不可能自杀的,“她又在耍什么鬼花样?”
“你猜对了,她就是在耍鬼花样。”
接下来罗佳解释了我辣么多未接来电的原因。
许如风的几单生意黄了,对方合同到期拒绝同他续约继续合作。
其中一笔对方已经交付了定金的生意,货物运输过程中船只在海上沉了,按照协议,他需要按照定金金额的十倍赔付对方违约金。
这笔数额本身不算是什么,但真正让许如风倒霉到家的是那船货。
货本身的价值数额就不小,足够他头疼了,偏偏他的船是租来的,租金付得起,可他买不起整艘货轮。
租赁协议中说了,一旦使用过程中造成损失,损失由使用者承担。
所有的这一切串联起来,许如风方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而这时候圈子里有人爆料了一些对他不利的消息,公司的投资人纷纷要求撤资,短短几天内,许如风已经形同丧家之犬,就算是唐震豁出去面子也挽不回局面。
可怜了秦雪莲,费尽心机拆散了我和许如风,嫁给你他还没来得及享福,就要先背负一屁股债。
当然这一切虽然看起来和我没关系,可是秦雪莲总是有办法赖在我头上。
她婚礼的时候,司云衍亲手给许如风开了瓢,临走之前又放话说我是他女人,秦雪莲理所当然的认为,许如风倒霉是我让司云衍对他动手的。
这次秦雪莲倒还真不算是冤枉了我,虽然我本来也没有想要将许如风给逼上死路,后来才做了这个决定,她甩锅给我,一半一半吧。
罗佳在电话里提醒我:“秦雪莲打电话找你求情你关机,院长找你你关机,秦雪莲始终在强调是你逼的她自杀,那意思就是什么时候你看到她死了你就舒坦了,既然这样她满足你。所以你要小心。”
我没接茬,只是问道:“她割腕,是来真的还是划了一道吓唬人?”
“是真的,这次不是做戏,不对,应该说她差点假戏真做,估计是为了博取信任使了个苦肉计,我可是提醒你,根据之前发生的种种,舆论现在可是向着她的,你要小心。”
合着秦雪莲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铺垫,把自己伪装成好人的样子,让我做恶人。
这一招真的是基本上无解。
我刚挂掉罗佳的电话,唐震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吼:“你非要逼死你姐姐是吗?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她待在美国别回来,不就是领养的,你不想认就不认,何必这样把人往死路上逼!”
我呵呵冷笑:“爸,当初她假流产,制造假病历,托人勾我入坑,抹黑我名誉大闹医院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她把我逼上死路?或许一开始你不知道她没怀孕,那后来呢?我亲自证明了她没怀孕陷害我,你怎么不说?”
到底谁才是亲生的,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我这个暴脾气。
谁想到,唐震居然说:“她现在是真的怀孕了!她现在是孕妇!你把一个孕妇逼的割腕!”
我惊得差点丢了手机。
好像造物主总是在无形中帮助秦雪莲一样,每次好容易要让她打脸的时候,总有别的事情来掩护她的脸,之前她没怀孕,现在她怀孕了,那么唐震肯定妥妥的会原谅她之前假怀孕的事实。
甚至秦雪莲可以直接说,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了,假流产不过是迫于自保的手段而已。
她太懂得如何利用唐震的宠爱以及我的脾气性格了。
唐震在那头的指责依旧没完没了,我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愤怒和绝望在心头蔓延,我多想让唐震听听我躲在床底下录下的音频,但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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