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不知道此时去哪里为好,她现在这个样子,家肯定是回不得的,便想也不想的道:“派出所。”
司机师傅油门一踩,还当是这个女人要去报案,加快了速度。
出租车在派出所的门前停了下来,安然一摸口袋才发现忘了带钱,忙对司机说:“对不起,我忘带钱了……”她边说边哽咽着,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司机忙道:“姑娘,赶紧进去吧,你的钱我不要了。”
说着,司机发动了车子,还不及挺清楚安然的谢谢便绝尘而去。
走进了派出所,安然还未开口,一个年轻的小警察便走了过来,望着安然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何家文也赶了过来。扔下一张钞票他便追了进去,心急下,他不及注意这里是什么地方。
安然正在哽咽的回答小警察的话,“我,我,我……”
此刻,何家文跑了进来,呵斥道:“你哪里也别想去,跟我走!”
说着他便过来拉扯安然。
安然赶忙往小警察的身后躲,小警察将何家文推开,对他呵斥道:“进了这里还这么嚣张,你放老实点!”
小警察看着安然的样子早就心下了然她是来报案的,这会又见追进个男的来,见他这副架势,便问安然道:“他是你什么人?”
安然正在气头上,哽咽道:“我……我不认识他……”
安然的一句不认识,何家文的行为便直得教条了。
他们两个,女的衣衫不整,男的心急如焚。最主要的是,女的说她不认识这个男的,小警察想不追究都不成。
何家文被小警察带到了一边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在哪里工作?”
“何家文,30岁,私营企业老总。”何家文道。
“老总?你有几个钱就老不起了,说说吧,你都对人家做什么了?”小警察接着讯问。
“什么我对她做什么,她是我老婆,我能对她做什么?”何家文气道。
“你老婆,人家可说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你去民政局查查我们是合法夫妻,有结婚证的合法夫妻!”
另一边安然继续哭泣,一个女警察端了杯水过来,安慰她道:“你先别哭,有什么事先说清楚了,我们才能帮助你是不是?”
安然哽咽道:“夏,夏……”
“他跟你耍流氓了,真是下流!”女警察道。
“夏天在吗?”安然总算是说了出来。
“夏天?”女警察诧异道。
安然点了点头,道:“我,我来找,找夏天的,她,在不在?”
女警察看了看安然,又望了望那边,道:“你是来找夏天的?不是来报警的吗?”
“……”安然愣了一下,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样子,如此的衣衫不整,不被人家误会才怪,只得道:“我就是来找夏天的。”、
她只顾得来找夏天,到真是忘了给她打个电话问她有没有在单位了,这下乌龙搞大了。
安然的情绪极为的不稳定,时而哭泣,时而愣神,她不说认识何家文,何家文只能被关在另一个屋里子等待知情人夏天的到来。
当夏天赶过来的时候,安然如同见到亲人般,便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又哭了起来,她哭得是那样委屈,是那样痛彻心扉。
安慰了一会安然,夏天才从同志口中得知何家文的事情,她推开门看了眼,果真是何家文,心里对他的不屑更盛。
但无奈,她是个执法者,不然真想将这个人渣关上个一年半载的。
夏天的到来,证明了何家文与安然之间的夫妻关系,乌龙总算解除了,安然也平静了下来。
夏天对安然说道:“真有你的,竟然说不认识他,知不知道今晚我要是不来,他想出去就得明天见了。”
“谢谢啊。”安然道。
“别谢我,若是知道真的是他,我才不来呢,就多关他些时候才好。”夏天气愤道。
何家文在独处的时候,冷静的想了想,安然的反应如此激烈,定然是知道了他与任可盈那一夜的事情,不管他们的婚姻如何,作为婚姻这座围成里的人,他都错了。
当初,他与安然那叫做一夜情;如今,他与任可盈那叫做出轨,这完全是两个性质的问题。
不管如何他都对不起安然,对不起他们的婚姻,无论他说什么,错的那个人都是他。但放弃安然,他真的做不到。
于是,他打算放下所有的尊严来恳求她,只要安然肯原谅他,他什么都无所谓。
闹成了这个样子,何家文的家安然是没法再待下去了,但她真的无处可去,当时她收拾了行囊准备走的时候,也是一时气愤,真的走出去,她其实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
最后,安然只能多有无奈的跟何家文回了家。
回到家,安然处处躲着他,何家文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错,他想给安然点时间,让她平复对他的恨意。
何家文像所有做了错事的丈夫一样,在家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在安然的身后就跟只哈巴狗似的,处处讨好她,可安然就是没个好脸色,也不肯与他说上哪怕是一句话,这个时候,安然哪怕是再抽上他几个大嘴巴,也比拿他当空气来的要好,何家文的心里越发的沉重。
何家文越是这个样子,安然的心越是痛,她痛恨自己的懦弱,痛恨自己的贱骨头,人家都这样了,她的心里怎么就是忘不掉他。
何家文与安然之间开始了冷战,这一战下来,便战到了他出差的日子。
这一日,他收拾好了行囊,走到安然的身边道:“安然,我知道你恨我,你心里不好受,我对不起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等我出差回来我们谈谈好不好?”
安然埋首,不去看他,也不去理他。
“一定要等我,行不行,算我求你了?”何家文恳求道。
安然的心被谁揪了一下,胸口发闷,那里酸楚的难受。
泪水滑落下来,安然道:“你一个人去吗?”
“嗯,等我。”何家文不假思索的说道。
安然别过头去,道:“一路平安……”
何家文拿起了行礼,从身后抱住安然,深情道:“我爱你!”
何家文走了,安然扭转过头来,望着大门的方向,放声大哭。
终于等到了索爱的人对她说我爱你,却一切为时晚矣。
安然痛苦的跌坐在地板上,像个受伤的猫儿一样蜷缩着,心为谁醉了,然后心又为谁碎了,如今她一颗破碎不堪的心再也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何家文走的第二天,安然来到了孟凯所在的律师事务所。
“安然,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让我太意外了。”孟凯笑着说。
安然没有说话,一脸的心伤。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孟凯关心道。
“没有,”安然摇了摇头,道:“孟凯哥,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事,咱们之间还提什么帮忙不帮忙的,说说看只要我能做到的,就没问题。”孟凯道。
安然垂眸道:“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份离婚协议书?”
“什么?安然,我没听错吧,你要离婚?”孟凯惊诧道。
“嗯。”安然肯定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孟凯惊疑道。
“原因很多,孟凯哥,你就别问了。”安然的声音很低沉,她现在的样子跟每一个到孟凯这里来寻求法律援助的妇女一样,容颜憔悴,只不过安然显得格外冷静,格外消沉。
薛兰住院期间,孟凯凭借着职业的敏感性就发觉到,任可盈那格外殷勤讨好的尽头,安然的婚姻会更加的不顺,甚至会扬起一场轩然大波,因此,作为朋友他好心的提醒了安然,但他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个样子,还来的如此突然。
“我想你到我这里来定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要我怎么帮你,说说看吧?”孟凯沉重的道。
安然从挎包里拿出一份她事先拟定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孟凯道:“都在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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