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公何明达家回来之后,安然深刻的记着马伊莲的教诲,且对于她的时尚打扮羡艳无比。结婚一个多星期以来,安然见丈夫对自己的态度不冷不热,深知他们是闪婚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情感可言,更何况她还是个闯入者,更知道何家文娶她回来全是因为责任二字,便想着要讨好他。
想着那一日见到任可盈时,她的成熟魅力,又见着马伊莲的妖娆柔媚,在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安然决定要将自己焕然一新。
翌日,安然便开始她的计划了,她要将自己包装的成熟起来,取任可盈与马伊莲二人的精粹,将自己打造成完美女性。虽然丈夫与她之间没有感情,她就要建立感情,至少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也要他稳固亲情。
这一日,安然浓妆艳抹,穿着时尚,女为悦己者容,安然为了给何家文一个惊喜,给他展现出一个不一样的自己,便踩着一双六寸的高跟鞋跑到了何家文的公司来找他。
一入公司,首先看到安然的便是负责招待的小丽,全公司都知道安然是个无耻的小三,更何况婚典那天都闹成了那个样子,连何家文的母亲都直言不讳的仗义执言,安然这顶污浊的帽子顶着如证据确凿,且何家文与任可盈无一人出来解释,她闯入者的身份便如板上钉钉了。
小丽见着安然如此妖娆的打扮,心里对她嗤之以鼻,无奈她就是再讨厌这人,如今她也是老总的夫人,小丽便虚以为蛇的招待了安然。
知道安然要去找何家文,小丽立刻阻止,说何总在开会,安然便乖顺的坐在一旁等待,谁知左等右等小丽还是说他在开会,要她继续等待。期间安然看到任可盈从何家文的办公室里出来进去好几趟,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极为的不是滋味儿。
任可盈见到了安然,便过来和她打招呼,还说让她等一会,会议马上就完,谁知这一等竟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也不见何家文从办公室里出来。
安然看着公司里忙忙碌碌的小职员,又见着他们全都是淡淡的职业着装,时间一长,她便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的滑稽,耳边还不时的听到他们对自己的窃窃私语,无非都是关于痛恨小三的恶毒言语,她便更加的坐不住了。
安然本想走了,可当她再一次见任可盈从何家文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她从任可盈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嘲讽与轻蔑,见她去了茶水间,安然再也不顾及小丽的阻扰了,愤然的推开了何家文办公室的大门,谁料何家文真的是在和几个合伙人开会。
此时办公室里四个大男人同时朝安然看了过来,她本就秀色可餐的容颜,今日经过特别的修饰,让人为之惊艳。何家文在气愤安然无礼之举的同时,看着别的男人停留在她身上流连、玩味的目光心里更是堵得极为难受,便勃然不悦的朝她吼道:“出去!”
安然见何家文一点面子也不给她,含着满目热泪扭头便跑。恰在此时,任可盈正端着个托盘,托着五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进来,安然与她撞了个满怀,这个时候安然泪眼朦胧哪里看得清来人,心中又多有气愤,便朝那人推了出去,谁料她这一推,热腾腾的咖啡扬了任可盈一身不说,她还直接跌了出去,一个不稳任可盈的额头撞到了桌子角上。
何家文见任可盈被撞,立刻紧张的过去搀扶,抱着她便关切道:“可盈,你没事吧?”
看着何家文抱着任可盈那紧张的样子和他对自己凛冽的眼神,安然伤心的掉头就跑,不料大理石地面上咖啡洒了满地的狼藉,安然脚下一滑便倒了下去,幸亏唐铎手疾眼快,几个箭步便将安然稳稳抱住,他自己则摔在了地上,否则这一下若是安然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唐铎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便有女员工戏称他为“糖多”。公司里早有唐铎喜欢安然的传闻,那时安然第一次来公司找何家文,唐铎还当她是个来应聘的小姑娘,便扬言要收了她。
此时何家文见安然如此暧昧的趴在唐铎的身上,心里则是更加的气愤。
安然狼狈的从唐铎的身上爬了起来,谢了他一句便泪流满面的跑离了公司,何家文没有去追她,因为任可盈在她起身的时候昏了过去。
那一日何家文回来的很晚,安然做了晚饭等他,结果等来的只是北风凛冽的寒冷,何家文一进门便闪进了书房,对于坐在客厅里等待他的妻子不闻不问。
安然伤心的大哭了一场,对于这场婚姻其实她还是心存侥幸的,因为安然喜欢何家文,很早就喜欢,早到什么时候她自己也不大清楚。一开始她对他只是一种盲目的崇拜,多年未见,她对何家文的影像还停留在那个高高大大的家文哥哥时期。
那一次,何家文为安然作弊提供了便利,安然便按部就班的死记硬背下来,谁知考试成绩一下来,安然登时傻了眼,她竟然破天荒的考了一百分,为此安然受到了老师的表扬,英语老师还让班上的同学向她学习,她自己心知肚明内心里多有惭愧,但从那一次开始小小的她觉得这个大哥哥真的好厉害,他就是她的榜样,长大了她就要像大哥哥一样的出色,于是从那时开始安然不再偏科,且英语成绩如那牛市的股票一路看好,也便是从那时开始安然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她立志要当一名出色的英文老师。
十几年后,当他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少年,已蜕变成为一个帅得掉渣的翩翩老总。这让崇拜他的安然情窦初开。
在安然看来能够和这个让自己崇拜的男人走进婚姻的殿堂事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但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安然觉得她对他已经不仅仅是崇拜了,他不光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情愫在安然的心底慢慢的滋生起来。像株刚刚破土而出的小芽,在暗无天日的泥土中,一经阳光普照便开始茁壮成长。
安然在哭泣中不安的睡去,到半夜的时候,她忽然被腹痛惊醒。安然有些害怕,下午在何家文的公司里,虽然那一下有唐铎护着她并未摔到,但她还是扭了腰,自从离开后她便一直感觉不大舒服,此时她见何家文并不在身边,便到书房去找他。
推开书房的门,安然看到桌子上的台灯还亮着,而何家文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安然走过去想给他披上件衣服,却看到在他的桌子上放了本打开来的相册。
相册里全都是何家文与任可盈的照片,安然拿起来看了看,那上面记录了他与她的所有过往,从羞涩的拉手,到亲密的热吻,无一不刺痛着安然的心,看着他们穿着博士服,头戴博士帽,相拥在香港大学的横匾下,那一刻安然的心都在流血。
听到了低泣的抽噎声,何家文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看到安然正在翻阅着他的过去,便一把将相册从安然的手里夺了过来,并呵斥道:“麻烦你以后进来时敲门行不行!”
安然美目含泪,手捂着嘴便跑开了。
何家文将相册扔到了桌子上,一脸愁容的坐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如今陷入了两难之境,他对安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对任可盈却是情深难却。
十年的感情不可能说忘就忘,下午他送任可盈去医院,任可盈拉着他的手哭着说:“家文,我们怎么会成了现在的样子,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我再也不会那样任性,你可知道在你结婚的时候,我看到站在你身边的新娘不是我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
那时,何家文的心也碎了。他长这么大只荒唐了那一次,却不料只那么一次,他竟然要背负起这么多的债来,对安然的责任与对任可盈的亏欠。说起任可盈,何家文更多的可能是放不下,毕竟恩爱了十年,十年里的点点滴滴,无时无刻不映上他的心头。
次日,当安然醒来的时候,何家文已经离开了。
对于何家文昨晚的疏离安然伤心欲绝,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出现会让他这样的厌恶,安然想要放弃了,无奈她的肚子里还怀有他的孩子。
当安然手抚上小腹的时候,她又开始恐慌,想着昨夜的不适她坐立不安。在收拾完房间的时候,安然又一次腹痛袭来,这一次安然再也坐不住了,因为她在下身的内衣里看到了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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