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先已经沟通了多次,此次合同签的非常顺利,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当他们到达对方公司的时候,刚好张总那里赶上了一个临时会议便耽搁了些时间。签完合同张总见已近午时,便做东请他们二人一起吃午饭。
席间,张总的小秘书,不知道任可盈是合伙人之一,还当她是何家文的女秘书,便出言调佩他们郎才女貌,其言更是点拨张总与她自己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能早日转正。
说者有心听者则更加有意,任可盈望着何家文那略带尴尬,又显几分歉疚的样子,心里便掐算起了她的小九九。
待从酒店出来,何家文便要送任可盈回家,任可盈却说:“真没想到这笔生意会做得如此成功,我现在还在兴奋头上,不想回家。”
何家文说:“那就回公司吧。”
任可盈拉着何家文握着方向盘的手说:“难道你结了婚连与我说说话都不屑了吗?”
何家文说:“可盈,你想哪里去了。”
任可盈说:“那你陪我到咖啡厅去坐坐行不行?”
何家文犹豫了一下,便发动了车子,二人朝经常光顾的那家咖啡厅驶去。
到得咖啡厅坐了一会,任可盈说:“家文,我想问你个问题?”
何家文说:“说吧。”
任可盈说:“你爱她吗?”
何家文愣了一下,模棱两可的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有时就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
任可盈立刻补充道:“我是想说,如果她没有怀孕的话,你还会娶她吗?”
何家文勉强的笑了笑说:“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任可盈目光里透着眷恋,拉着何家文的手,欲带忧伤的说:“真的回不去了吗?”
看着昔日恋人楚楚可怜的样子,何家文心里有点酸楚,回到过去谈何容易。
何家文正在左右危难之际他的手机很和时宜的响了起来。他见是安然打来的,便很是从容的接了起来,谁知对方抽噎了半天他却等来了她石破天惊的一语。
安然哭着说:“老公,孩子没了。”
闻言,何家文有点发懵,眼睛目及任可盈那如风摆荷叶的伤情容颜时便不由自主的带着火气道:“安然,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说罢,他便挂了手机。
安然痛哭流涕,手机里除了呆板到没有温度可言的忙音什么都没有。
夏天急忙问道:“安然,怎么了,别哭啊,你老公到底说什么了?”
安然一个劲的摇头,片刻,眼神呆板的说:“没了,什么都没了,孩子没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夏天心里咯噔的一下,说:“安然,你老公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安然哭了一会,然后将擦干眼泪说:“没什么,先把手术做了再说吧。”
夏天见安然这个样子,也不好再问,只得陪着安然将清宫手术做了。
待做完手术已经是傍晚了,此时已经入秋,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秋雨,一阵阵秋风袭来,冻得人瑟瑟发抖。夏天见刚做完手术的安然气色十分的难看,又怕她受了寒,便让安然先在门诊大厅里等着,她先去打辆车再来接她。
此时正直晚高峰的鼎盛时期,医院门口堵的车水马龙,等了好半天夏天终于打到了一辆出租车,便回去搀扶安然出来。
夏天刚打开车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一甩臂膀便将夏天推了开去,她这里站立不稳,安然也跟着一个趔趄,二人同时摔倒在地。待起身夏天想要过去与那人理论,此时那个男人早已经搀扶着他的妻子坐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安然忍着苦楚从湿泞冰凉的柏油地面上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拉紧了衣衫,打了个哆嗦,夏天看着安然的样子心里一个劲的心酸,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心里更是对何家文一阵痛骂。
这时,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她们的身旁。
刚刚那一幕,让从这里凑巧路过的唐铎看了个满眼。
打开车门唐铎从驾驶室走了下来,看着面色难看的安然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夏天见着他眼熟,想了一下是在安然的婚礼上见过他,于是说道:“安然刚做了清宫手术,这里不好打车,你能不能送我们一程?”
唐铎二话不说便将安然扶上了车的后排,安然有气无力的谢了谢他。
唐铎道了声客气什么,然后问道:“孩子没了,这么大的事,何家文呢?”
安然想哭,倔强的含着泪在眼眶中打转就是不肯让它落下来,抽噎了一下说道:“家文很忙。”
唐铎愣了一下,好个家文很忙,如这话安然是说给别人听便罢了,他可是公司的合伙人,又岂会不知道何家文那小子到底忙不忙,从一早上他跟任可盈出去便没回来过,期间他只打了个电话回来通报了一声签约成功,一切顺利。妻子在这里遭罪,他指不定跟任可盈在哪里逍遥快活呢。
于是,唐铎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忙,他是挺忙的。”
唐铎将安然和夏天送到了何家文的住所,打开房门安然见丈夫还没有回来,心里更加的难受,她此时只想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舔舐伤口,便客套的请求唐铎将夏天送回家去了。
见偌大的房子里此时只余下她一人,便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唐铎将夏天送回家后,心里七上八下,更是对何家文憋了口怨气。他见着安然那我见犹怜的样子,又想起了他的依依,心想当初他逼迫依依打掉孩子的时候,是否依依也如安然这般的憔悴不堪,而那个时候他又在哪里?
想着想着唐铎便气愤的拿起了手机。
唐铎打电话过去时,何家文与任可盈已经离开了咖啡厅去了酒吧。
在何家文撂了安然电话的时候,任可盈握着何家文的手说:“家文,怎么了?”
当时,何家文的脑子有点乱,看着与他相恋十年的恋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对安然说了那样伤人的话。此时他略微的冷静下来,说:“她说孩子没了。”
任可盈关切的说:“你去看看吧。”
见何家文起身要走,任可盈长叹一声又说:“家文,你能确定那孩子真的有过吗?”
何家文止住了前行的步子,回头看着任可盈那略显憔悴的容颜,心里登时一片混乱,他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而安然的孩子又怎么会没得如此巧合?这些个问题一下子涌入了他的大脑,让他本就混沌的大脑更加混乱。
见何家文有些迷惘的样子,任可盈接着说道:“家文,你别误会,我只是见她昨天打扮成那个样子心里有些想不通,哪个孕妇还会穿着那么高的鞋子到处跑?”
何家文听任可盈这样一说,心里更加的起疑,他想了想,近来安然的举动确实有些反常,不仅没有一点孕妇的样子,还经常穿着时尚、打扮妖艳的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在何家文思绪混乱的时候,任可盈又说:“家文,我就是随便一说,你别上心啊,现在的小姑娘一时被金钱迷了心窍的比比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全怪她的。”
听任可盈这样一说,何家文更加的怒火中烧,试问哪个男人愿意娶个一路向钱看的女人回来,刚好在不久前何家文还亲耳听到过安然口中的秘密,此时前后结合起来,何家文心里对安然的气愤不以言表,全都挂在了脸上。
任可盈见他一副要结冰的样子,说:“你这个样子回去,还不把她个小姑娘给吓到啊,要不我陪你到酒吧去坐坐吧。”
到了酒吧任可盈便开始盘算起她的小九九来,不管怎么样,如今安然的孩子没了应该是真的,既然当初她可以以一夜得子做了何家文的妻子,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如法炮制,让安然在一夜之间沦为下堂妇呢?任可盈深知何家文的为人,她想只要今夜何家文留在她的身边,那么她将何家文夺回来便是指日可待。
坐在酒吧里,任可盈见何家文手持着烈酒也不去劝解,反而话里话外带着几分不易让人察觉的纵容与离间,见到何家文思绪凌乱,她便与他述起二人这十年里缠绵悱恻的过往。
看着任可盈那双充满眷恋的眸子,何家文有些意乱情迷。脑子里呈现着他们曾经交颈而眠的时刻,何家文觉得咽喉干痒难耐。
此时任可盈一手攀住何家文的脖子,一手轻抚上他的胸襟,声音轻柔的说:“你别喝了,要不去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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