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记得上次在谷城的时候,顾容就说我这嘴不听话,但又甚是想念,最后就用她给他服务。
这家伙正经起来像个禁欲男,让人靠近的胆都没有,可不正经起来简直算不上是人,简直是只怪物。
好像那次在他办公室让他尝到甜头后,他就上瘾了般,没事就盯着我的嘴,搞得我都有点神经质,总以为他有那方面的想法。
就像现在,他这话一说出来,我自然就往那方面想。你说我欠吧,反正不仅是想,是回味那经历的过程,加上对上他有点戏弄的小眼神,我就像被脱干了衣服被人光明正大地看一般,全身都红了。
吞了吞嗓子,我决定走为上策。
可顾容紧跟后面,还说:“有你这么没礼貌的员工么?纪小离!”
你说这人气人吧,反正我是被气到了,狠狠回头怼他,可眼神还没杀到,人就又撞上了。
这冲力怎么这么大呢,撞的鼻子酸疼酸疼的,眼泪花都要出来了。
其实疼是一方面,就觉得有些憋屈,总感觉被这男人吃的死死的,我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让我讶异的是,顾容竟抬手揉了揉我的鼻子,还温柔地笑起来:“怎么这么莽撞呢,撞疼了吧?”
他是不是眼花了?此刻面对的不是我这个让他反感的妻子,而是一个他有好感的小姑娘?
我有些懵,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他的步伐到了办公室。
于成早已候在那里,面前一堆资料,我头都大了。
我不喜欢看文字资料,只喜欢在外面实干。可现在看来,那是不可能的了。这就是所谓的既来之则安之了。
说了一大堆,我只知道这个客户叫陶江,是自主创业后有了今日这一番成就。
“那他背后一定有个好女人。”我突然冒出这一句来。
因我实在觉得太无聊,思想早就开小差去了。
我这一打岔,原本还在讨论的两位顿时静下来,我觉得不对,这才发现两人都看着我,而后顾容说:“你想多了。陶江早在结婚三年后就离婚了,而且至今未娶,也没有流言蜚语。”
喔,原来单身了这么久!
长时间没有女人的滋润,难怪脾性怪怪的。我就说嘛,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果的。
我没忍住笑起来,看着顾容:“就跟顾总您一样是吧?”
见他面色沉了下去,我赶紧补充一句,还竖起大拇指:“嗯,好男人一枚。”
顾容睨向我的嘴,估计是恨死她了吧,我也觉得太欠了,连我自己都管不住。
集体会议倒是没开多久,可三人的讨论竟花了一个多小时,我真的都打哈欠了。
好不容易撑到结束,我终于解脱了。
于成跟我一起出来的时候,顾容还在里面,回头看了一眼,问:“干嘛,他还要加班呢?”
于成怪怪地睨我一眼,问:“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呢,连那么忌讳的事都敢说出来。唉不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眨巴着眼看着于成,忽然笑起来:“我猜的呀!你没发现顾总脾气怪怪的吗?就跟那个陶江一样。看啊,一会儿让我当他的生活秘书,一会儿又让我做销售,有这么调来调去的吗?简直跟闹着玩儿似的,我都快被他挑逗成神经病了。”
“哈哈。”于成竟豪爽地笑出声来,在这么安静的时刻简直堪称魔音啊,他连忙捂住嘴,瞪我一眼,“这叫能者多劳!你啊,还是好好干活吧,今天顾总估计心情好没跟你计较,要是遇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冲你今天这么没大没小的话,肯定有你好受的。”
哼,顾容报复是挺重的,我已经体验过了。
既然现在已经在他身边,我就不得不私下好好练功,以备不时之需。
我拉开车门,发现于成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好奇道:“你还不走呢?”
于成看了眼楼上,叹了一声:“你先走吧,我去买点吃的给他,这两天事多,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这么看来,他对我也算是仁慈的了。
就冲他摆手:“买的多没营养啊,我回去做点好吃的给你们送过来。不管怎么样,我也算是这个团体的一份子了,尽点心也是应该的。”
估计于成也是吃外面的吃腻味了,巴不得我这么说,一点都不客气。
手速还挺快的,也是怕他们饿,就没烧什么大菜,就两个小炒,还有一份汤。
“别说我做的啊。”我交待。
于成笑说:“做好事还不留名呢。”
“这点小事也拿出来说,顾总还以为我想邀功呢。得了,你就说在外面买的就行了。”
这么一折腾,时间也晚了,加上手头上还有工作要做,去找刘研的事只好耽误一天了。
回到家,关上门后,我特别仔细地多看了几遍,确定是锁好的才放心。
不是怕顾容又突然袭击,其实我是希望他过来找我的,但我就怕他玩我,我是个想好好过日子的人,他那玩世不恭的样子我还真不想承受。
洗完澡,我正吹着头发,突然腰被人环住。
我特么也算是镇定的了,竟还有心思往镜子里看。不过那一刻心是慌的,就是心理素质太高了,连我自己都佩服。
看到是顾容,我简直无语,身体也在瞬间软绵,不是因为被男人抱着就这样,而是惊吓过后突然放松的表现。
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我只好关了吹风机,问:“你怎么进来的?”
就算有钥匙,可我门也是反锁的。
顾容就像没听到我问的一样,大手已经伸到我上面来了,反而问我:“刚洗的澡?”
这不明显的吗,还用问?
新换的睡衣,头发还是湿的,一点汗味都没有,处处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
这镜子不是普通的梳妆镜,而是一面墙上全是镜面。
其实浴室里也有,但我就喜欢在这里,是属于卧房的一面墙。整个人都能看到,对我这种自恋的女人来说,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所以,此刻顾容在做什么?他的一切行为,我都全部收入眼底。
可他竟完全沉浸其中,根本不管我是什么反应。
但他的思路是清晰的,已经顺着我手将我手里的吹风机拿走,顺着线一松,就落在了地上,反正是铺了地毯的,没有一点声音。
我正低头看那边的插头松了没有,整个人就被顾容抵在镜面上。这回,是背对着镜面,我看不到自己了,只能受惊地看着顾容,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看到他坏坏地笑,还不安份的手,我意识到他的企图,压下眉稍:“你干嘛呢?”
“不是说了晚了要继续白天的游戏么?”
靠,他还真上瘾了!
不是,感觉他是真的有点变态啊,他不是正常人,是个怪物啊。
就这样隔着一屋衣物,顾容时轻时重的揉着我,我竟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感觉,正事还没开始,我竟就到了……
这也,太经不起折腾了吧。
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也会变得不正常的。
“我搜我的身,你好好配合就是。”
最后,我只听到他这样说,然后人就被他弄得起起伏伏……
完事后,我迷迷糊糊地看到他在穿衣服,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喃了一句:“你去哪儿?”
他趴在我头顶上方,勾唇笑着:“不打扰你休息了。”
然后一阵风地离开,接着就听到关房门的声音。
直到关大门的声音轻轻传过来,我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是干完一场就走了?
真是想来的时候就来,还真是随性。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即便万般个难受,也只有忍下。
也不知道顾容是上瘾了还是怎么搞的,接下来的几天,几乎每天都到我这边来,但每次都不会留下来过夜,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
害的我每天都吃药。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吃药肯定对身体不好。
一向对生理期不太重视的我,现在也开始关注起来了,用各种办法算排卵期。
不过前期我还是不敢大意,还是坚持吃长期避孕药。
几天熟悉工作后,我也轻松了一些,这才想起还要去找刘研。
那天也真是巧,远远地看到她租的房子门口放了几个包,难不成是要回老家了?
这么想着,我更是加快了脚步。
刘研不过刚过了试用期,工资并不高,租住的地方不是什么公房,属于小巷小弄的那种。
我刚到门口,就见几个男的把刘研架着出来,还有一个人揪着她的头发,个个都是小混混模样,却是嚣张的像个阎王。
混混我见得多了,最经典的当属许青那一帮,可这几个人跟愣头青似的,逊毙了。
顿时我全身的血液都涌上来,像是回到十多年前的初中时代,眉目一横,手指过去:“干嘛呢,这么对待一个姑娘,你们还是雄性动物吗?”
几人见我不怕死的,面上也是怔了怔,不过还是瞅瞅我说:“你谁呀?”
这时刘研喊我:“小离姐,你怎么来了?”
这丫头也是够种,都被弄这样了,竟没有一点惧色,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而且,她这狼狈样,现在被我看到,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说:“小离姐,别跟这些无赖讲话,你赶紧走,别管我。”
这一说,我更不能走了不是。
本来就因为我丢了工作,她都没有怪我,现在还想保护我,虽然我根本不需要她保护。但这心里也是过了一遍,嗯,这丫头不错,顾容不要她实在太可惜了。
看着面前都是二十左右的小伙子,有的胡子还没长长呢,一看就知道是给哪个小哥当差的,直接就问:“你们老大是谁,看看我认识不?”
本来对我就有点想法,现在我这么问出来就更加眼神深了几分。
以前跟在许青他们后面,多少认识一些人,不过圈子也不算大,再怎么夸张也不会从谷城到望城,我也不过虎虎他们。
没想到还真有个嘴快的,嚷出来:“说出来吓死你,川哥知道不?”
“川哥?”我眉头一紧,“不会是禹川吧?”
那几人面面相觑,心想,这娘们还真认识哪。
只要是我说的那个禹川,我就肯定认识。
不过,那也是谷城的禹川,跟许青有的一拼,两人经常结帮打架,水火不容。不过,我那时候跟许青是同学,自然是属于许青那一边的。
而他,则在另一个学校,有事没事就跑到我们学校闹事,还特喜欢往我们班跑。
那时候老师是管不住的,真叫管不住,也不怎么管,只要别闹出人命,就万事大吉了。
可我就不喜欢这样的,哪有外校的跑来还这么嚣张的。
我就指着他的鼻子问:“你这么喜欢我们学校怎么不叫你爸把你搞到这来呢?就是现在也来得及啊。”
他们那些小混混,成绩没一个好的,一开学,书就没了。能上好一点的中学,全凭家里人有钱,背景好。
禹川却是嘻皮笑脸的,双手插兜,要不是他是个痞子,我真认为他是极养眼的男生,是真的又酷又帅。
慢悠悠地晃到我面前,抬手摸了一下我的头发,挑着眉说:“你要是在我们学校,我还大老远跑到这干嘛?”
被这么双桃花眼钩着,别说,我那心里还真有些慌,可能真是早熟了,想着他不会是喜欢我吧,脸就刷一下红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也不知道是因他这话,还是因他这摸头发的动作,正好许青来了,估计他是听到了,也看到了。
那时候我们已经混的相当熟了,在我看来,我就是他的人。他的人被人欺负,他不可能不管,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把他的手拍下去,接着就是一拳。
禹川也是个厉害的角色,轻易不让人近身,但那会儿是真走神了,挨了个实拳,却一点也不觉得丢面子,反而看着许青,说:“你喜欢她吧?”
这话听着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连忙看向许青,只见他眸色一沉,真正跟禹川干起来。
从那以后,两人结下梁子。
事后我还问他,干嘛要得罪一个人,许青说,谁叫他乱说话。
禹川那天说了好几句话,我也不知道许青指的是哪一句。
如果他们口中的川哥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禹川的话,那这事还真的不好搞,毕竟我们也曾是对头。不过,十多年过去了,都成年人了,应该不至于这么记仇吧?
为首的给禹川打了一个电话,放的是外音,我听到电话那头的人问:“那娘们叫什么名字?”
哟,虽然多年没见,声音是沉了许多,但还是听出来,那真是属于禹川的声音。
我心里开始有些打鼓了,但事已至此,只有赌一把。
走到手机面前,说:“是我,纪小离。”
那边的人倒是沉默了,足足有一分多钟啊,心都要焦了。
半晌后,禹川放话了,却是得意得很:“刘研还是要带过来。记住,别伤了纪小离。”
就因他最后一句话,我得了势,在最后的混战中,我拉着刘研躲在身后,那几个人愣是不敢靠近。
不过,我们还是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因为我们动静太大,把房东太太给震来了,她看到自己家的东西被毁的一干二净时,一气之下报了警。
派出所我是常进的,不过那是在谷城了,中学旁边的派出所,最后就跟我家一样,进进出出家常便饭,但都是被许青逼去的。
他只要犯点小事,就让人通知我,让我把他领回学校。
说的还好听:“你不是我班长么,我不找你找谁?要是让班主任知道了,又该头疼了。”
最后也习惯了,再接到派出所电话时,我就当去唠会儿嗑了。
可这回不一样,这回我是自己进去了,还被训问,问的可详细了,哪只手砸了什么东西,怎么砸的都要弄清楚。
许青是老油条,皮厚,我可不行,简直丢死人了,而且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个女人,这可是我人生的一个黑点啊。
不过想想,算了吧,刘研又在自责了,我也没心思想自己的未来了。
其实这事倒真是跟她没多大关系,肯定是禹川记仇呢,故意的。
没一会儿,禹川就来了,他还真就在望城呢。
花了几包烟,就把他兄弟领走了,然后看着我,笑着问:“要不要我也帮你带出去,还是让我通知许青?”
“不用!”我连忙阻止。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但还是下意识地不想他跟许青有接触,毕竟许青现在已经在开公司好好做人了,我可不想他再跟从前一样。
禹川长得多少变了一点,但出鬼的是,竟越长越好看了,脱了那份本就不明显的稚气后,更有种妖孽的感觉。
是不是混混都是这个样?许青也是这样的。虽然在我面前比较正经,可那天他亲我了一下的时候我感觉就比较强烈。
禹川呵呵一笑,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有点不解,问刘研:“你怎么得罪他了?”
毕竟人家点名指姓地要带刘研过去,刚才看见了,跟没看见一样。
刘研反倒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说:“我怎么可能得罪他呢。就是那几个小混混倒是找了我好几次,非找我打听你的下落。”
“打听我?”
刘研点头:“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你跟他们什么关系,哪能随便说啊。实在被逼的不行了,这才想到干脆回老家吧,反正在这闲着也是闲着,没想到……”
说到这里,好像触到了什么,我赶紧接话说:“你是因为我才丢了这份工作吧?”
看来刘研还挺喜欢这个工作的,眼眶都有些红了,摇头:“是我自己上班纪律不好,跟别人没关系。”
“真不好意思,我也是前几天才回来,然后才知道这个事,这两天又忙于工作,就没及时来找你,不过还好,总算让我见到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跟顾总解释的。”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找顾容,也是想先听听刘研的意思,可她却说:“我感觉顾总不喜欢我,你还是别找他了,我不想你夹在中间尴尬。”
这话说的也对,顾容既然辞退了她,肯定不会轻易让她进来,否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只是,终是我对不起了刘研。
就在我为难时,来了一个民警,说:“赶紧叫人过来交了罚款,你们就可以走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是啊,待在他们这,他们还得管饭管水,趁早把我们打发走,也省得他们麻烦。
可是,我找谁呢?刘研来这时间不长,也没什么朋友可找,能找的只有柏林,但前几天从谷城回来的时候我们就联系,这丫休了年假,跑出去潇洒了,现在根本不在国内。
不管是找我妈,或是顾承,还是于成,顾容都肯定会知道,我怎么能让他知道我跟几个小混混打架打到了派出所呢?那得多没面子,当然不能。
所以就这么耗着了,直到天黑,那个民警又来了,说:“回家吧,有人来接你们了。”
就像是走丢的孩子终于有人认领了,这感觉真好,可我也好奇,我谁也没通知,又会是谁呢?
一看到于成,我这心里就直打鼓,好在,顾容没在外面。
“我说纪小离,你还真有本事。”
于成跟我,因这几天总是烧饭给他吃,也熟络了,看了一眼刘研后,对我就是责备。
谁能想到呢,我一个女人,竟跟几个男人打起架来。
就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这一生,竟在我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
于成一来,事情肯定都解决了。把刘研送回去后,我让她先别急着回去,再待两天。
“顾总是不是知道了?”
路上,我问于成。
于成点了一下头,说:“也不知道顾总是怎么知道的,直接打电话叫我来派出所领人。”
今天我休息啊,好像不记得跟顾容有什么约定才是。
之后于成又开始教育我,说我都多大人了,做事怎么还这么冲动呢,要不是顾总看在陶江的案子是我负责,估计都不管我了。
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陶江呢。
“你怎么把我带到这来了?”
就是啊,于成直接把我送到顾容别墅这来了。
他说:“顾总说,让你亲自跟他解释。”
哟,还亲自跟他解释呢?我还不想他把我弄出来呢,等下还不知道要怎么讽刺我。
最后,于成给了我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后就一溜烟走了。
顾容这类似于酒店的家,我这是第三次踏足。第一次是从他妈那里把东西搬过来,第二次是他妈过来查岗我被逼进来,这一次,是他想要我一个解释。
好吧,每次都是有原因才能入内,想想还真有点介怀。
进去的时候,顾容不知道在手机上看什么,似乎很悠闲,抬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在他面前坐下。
跟在公司一样,摆出了老板的架子。
手机也被他收起来了,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而我也乖乖地坐下,一直低着头。这事儿,总不是件光荣的事儿呀。
“来,说说,你是什么想法。”顾容先开的口,跟个大家长似的。
我咳了一声,说:“我就是觉着,那几个人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不过,我脾气也不好,太冲了……”
“你在说什么呢?”顾容轻笑起来,“我指的是这个。”
“什么?”
我一抬头,看到他手里的一个小瓶子,那不是我的避孕药么,怎么跑到他这里来了?
“来,说说,你的想法是什么?”顾容再次问,“我每天辛勤劳作,你竟然背后给我使绊子,纪小离,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儿,完全拿我的京子不当回事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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