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总，我是这么认为啊，对于产品采购这块，其实网络很发达，你们完全可以通过搜索完成，政府这块，总部可以来完成，目前糖总还有新的投资人等我们双方合同签定后，就会着手进入这块，应该在五天左右完成。但是等不是办法，对不对？主动去攻克难题我想这是你们要做的，我们不是自己在做品牌，而是在做产品采购，糖总的意思是除非有特别好的适合做的产品才会做自己品牌，这个品牌策划部会去考虑的，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产品都寄往总部和你们这里，原则早就告诉你们了，具有传播性有故事就好了。OK？”王光一一口气说完：“你华东区要完成华东区域的产品品类五百种，你觉得压力很大？在我们看来，并没有什么压力，等会吴董、糖总发条微博，可以为你解决一大半问题，最近这几天吴董、糖总都蹲点在你这了，你华东区都说有问题，其他区肯定有问题，广州那昨天的报表已经除了吴董之前的产品线，今年又完成了地方特色产品供应合同，你说，你们会比广州的还差？当然我理解你们的难处，华东是公司重心中的重心，分了心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在完成产品格局后，你这边的采购如果这也做不到，我觉得可以换人了。”王光一一边不动声色地修理了罗总，一边又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一些警告，还肯定了他的成绩。

　　莫书不由得对王光一在心里给了一个赞，这小子平时不那么正经，办起事来，好像还像那么回事，而且他什么时侯看了报表？这么熟悉数据？

　　糖糖的手下果然没有弱兵。

　　“这样吧，罗总，公司的布局确实有点大，尤其华东是公司今年最主要的战场，你的压力也是很大的，而公司呢，糖糖和我都在北京，在资源配比上你这边是不足的，糖糖也会过来，明天我们商量下看具体做法，不好意思，我是新人，很多方面我不懂，你的具体困难我明白了，晚上我会和糖总还有新资本方来解决这个问题。我想，明天糖糖过来已经会有解决办法，好吗？”

　　“罗总，吴董的意思是你们可以汇总一下你们离开业这块时间你们还没有能力解决的问题，最好今天以文字的形式表达，老板集中解决。不能等，今天已经3月2日，时间紧迫。”王光一又重新梳理一下莫书的意思。

　　“各位辛苦了，开业了才可能会轻松，谢谢各位，我代表公司感谢各位！”莫书站起来，向各位鞠了一躬。

　　“吴董，我们是应该的，我们会加油的。”

　　“好，谢谢各位，那先散会，我明天上午再对公司做些了解，大家不要有太多的压力，好吗？”

　　“散会吧！罗总。”王光一招呼了一下。“罗总，赶紧午餐，我们一大早就起床了，还想中午休息一下去签约呢”

　　“好好好。王光一你小子现在才象个人。”罗清收起东西往办公室走：“你带吴老师先到外面等。”

　　“好，你快点。”

　　看着罗清走开，两人往写字楼外面走。

　　“你和罗清很熟？”莫书问王光一。

　　“是啊，都是跟了糖糖很多年的兄弟，他夫人在上海，就让他来上海做老总了。”

　　“你这家伙，在会上修理罗清还人五人六的。”想起他在会上说罗清的话，莫书莞尔一笑。

　　“能不修理吗？这小子，采购部安排了他夫人的堂弟做老大，谁在那位置没关系，重要的是能干活，或者说，他干不了没关系，那你罗清得把有能力把事做干净了，这不是让别人看糖糖的笑话吗？自己的嫡系部队，都能这样做事？等那小子过来，我还得说他。”王光一忿忿不平地说。

　　“哟，看不出来王光一，你平时吊二郞当的，干起正事来还真让人不敢相信。”

　　“那是。”

　　“你说，你是糖糖的嫡系部队，不会是让你来监视我、架空我的吧？”莫书问他。

　　“啊？怎么这么认为？你和糖糖不是一体的吗？我是他的嫡系，不也是你的嫡系吗？我们最多也是一块对付A轮、B轮的人。”王光一不正经起来。

　　莫书却感到一阵寒凉，对付A轮、B轮？不会上演商战片、宫斗剧吧？那样的话就太恐怖了。脸上神色一紧。

　　“干嘛，害怕了？要对付你杨老师的话，你能下得了手吗？”王光一看她紧张的样子，问他。

　　“你们不会真的这么干吧？”

　　“吓你的啦，只会和A轮、B轮的人成为合作伙伴，哪会去搞内斗，他们这些人聪明着呢，只会资源互补相互成就，不过，话得说回来，糖糖和杨老师这个情战会不会影响战略格局不知道，你要做好准备。”

　　莫书无语了，陷入沉思中。

　　忽然觉得自己很卑微，低到尘埃里、混入泥土里。

　　如果自己的远离能避免后果的发生，她将毫不犹豫。

　　她愿意选择悄悄地来，也愿意悄无声息地走。

　　从此再无瓜葛，了无牵挂。

　　“你说如果你向杨老师摊牌，你选择糖糖，杨老师会怎样？”王光一不嫌事大地开始为她分析战局：“如果你选择回到杨老师身边，糖糖对公司肯定不会有什么的，只是他从此应该很难会爱上一个人了。莫书，你们仨的事情，要尽早解决，拖得越久，伤害越深，两个都是很好的男人，都是极品男，你选择谁也挺困难的吧，哥给你分析分析，糖糖这人看起来花心，他就像一种热烈的红玫瑰，热情奔放，人又帅，看起来挺招蜂引蝶的，其实他也就是嘴上、文字风骚，人其实还是挺不错的，他是个浪漫主义者，他其实很专情，你看我能跟他十来年，宁愿做个助理就知道了。杨老师呢，成熟内敛，有安全感、波澜不惊，跟着他基本没有太多的其他不稳定的因素，他是个踏踏实实地过生活的人，哥是当你是自己妹妹才说，不是当做是糖糖的兄弟。”

　　“那你如果是你的亲妹妹你让她跟谁？”

　　“那得看是哪种性格的亲妹妹了，如果只是居家过日子，当然是杨老师，又能赚钱，脾气又好，如果总想有点新鲜感又愿意挑战新事物又敢挑战糖糖的粉丝的，那跟糖糖，那日子过得新鲜有刺激，天天都是过山车，不过，心脏要够强大，不然被粉丝一怼，气得人会住院。”王光一说。“你打个电话给杨老师，看杨老师落地没有？”

　　“现在才十二点半，哪有那么快落地？”莫书没好气地说。

　　“莫书，哥和你说，杨老师这人不错，你们即使分，他不会为难你，我看你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你是不是有恋父情结？他照顾你，就像照顾女儿一样，很细心。”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和糖糖分开，糖糖会为难我？”

　　“也不会，但是我有种预感，你会和糖糖在一起。”

　　我都要打算离开了，两个都不选，怎么可能和糖糖在一起。莫书不禁冷笑一声。

　　“哥和你说，你和糖糖在一起，会有化学反应，不断地碰撞出新火花。而且还有一个事情，从男人的角度来分析，依糖糖的性格，他一定会去和杨老师极力争取你们在一起的机会，你和他的事情，他会找杨老师，就算他不说，莫书，你也会向杨老师坦白和糖糖的事情，你和糖糖都是坦承的人，如果杨老师知道你们已经有了实质性关系，杨老师是否还会接受你？还会不会象以前那样对你？你要知道，没有几个男人能接受婚内出轨的妻子，一旦有了芥蒂，生活就很难回到从前，对不对？糖糖就一样了，他从杨老师手里抢走了他的妻子，他是胜利方，另外他这人就是一情种，性格决定了以后是否幸福。”

　　莫书又是一惊，王光一说的话象在她的心里投了一块石头，心里瞬间沉淀淀起来。

　　她伤害了她不想伤害的那个人，糊涂啊，自己怎么会这么糊涂？杨毅那么好，她怎么就伤害了他。

　　她不由得别过脸，眼睛开始湿润，这一切注定都是无法挽回了。

　　她想到那个昨天把宅子钥匙给她的、给她银行卡、抱着家里房产证给她的男人，心里已是满满的愧疚，忍不住地想哭，心里已是无声的流泪，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男人了，宠着她、让着她，任她为所欲为的男人了。

　　没有以后，也没有第二个了，他们该结束了。

　　杨毅，以后我们就结束了。

　　想到与杨毅的分别，她忽然有了很多的不舍，舍不得他难过更舍不得他因此而萎糜不振。

　　三月的上海，春风微微吹，她却在春风里感到了伤感与绝望。

　　她无法原谅自己的不道德，无法原谅自己不耻的行为，她为她现在所拥的的一切感到可耻，她忽然觉得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不过是自己与糖糖的情感的交易，如果不是糖糖看上了她，这一切怎么会有？她对这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原来她引以为自豪的自强不息就像一个笑话，她没有了骄傲的资本。

　　她禁不住地颤栗起来。

　　王光一看着她，忽然觉得她真的好可怜，走过去，着着她：“妹子，哥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思维清晰些，这件事情，我骂过糖糖，事已至此，只能面对了，等会你吃完饭，赶紧睡一觉，这死罗清，怎么还不来！”说着，打电话给罗清：“罗清，你要饿死我们啊？来你这，吃个饭让老板等这么久，你想死不是？”

　　“莫书，这两个月出差，你可得照顾我啊，那些农村，我可没去过，跟你混几个月，公司是不是要给我多点股份或者绩效高一些？”王光一转移话题。

　　“我的股份都给你，你来做董事长吧。”莫书说，其实她是发自内心地说的，而不是开玩笑。

　　“好啊，我做董事长，首先先整死糖糖，十几年压迫我，我都没翻过身！”王光一咬牙切齿地说，但是谁都知道，他这恨里爱的成分很高。

　　“好！咱们会有国外的产品线吗？国外直供的产品，有没有可能？”

　　“肯定有的，现在要把门店建好，才可考虑国外的产品直供，但是现在肯定是从中间商手里拿货的。”

　　“以后我就跑国外线啊，国内都玩了太多的地方了，没有新意。”莫书嗫嚅着。

　　“好，跑国外，我陪你！”

　　不远处，罗清跑过来，连连道歉：“吴董，抱歉，抱歉，采购部的人找了我一下，耽搁了，走吧，订了海派的餐，上海的小笼包如何？”

　　“可以的！”莫书说。

　　“金牌小笼包在前面那栋楼的mail里，我们也有一个旗舰店在那，等会看看，走路十分钟。”罗清介绍说。

　　“挺近的，王光一，广州的店铺的VI开始换了吗？”

　　“开始了的，还有几家新店开始装修了的，4月1日，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四城联动开业预计30家，又可能还要多，广州那边开始比较早，无人社区店和有人社区店各占一半。”

　　“王光一，你知道很多东西，我都还没摸到门呢，我觉得你比我适合这个位置。”对王光一的赞赏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似乎公司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得很清楚，至少比她清楚多了。

　　“哪能啊，我只是每天看看报表，听听各地区的汇报，谈不上多，没把你拉到工作群里，所以，你不知道。”

　　中午一点多，过了吃饭的高峰期，吃饭的人没那么多了，坐下来不到十分钟，小笼包就上了。

　　一边吃饭，王光一在饭桌上又开始批评罗清了。

　　“罗清，我给你说，不是我啰嗦，你说，你这边产品链的问题吧，你那个老婆的弟，就不该去做什么采购部经理，又没经验，反应还慢，他一个理工男哪能做这个？采购需要技巧，需要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你确信他能做得来？当初就让你没安排这个职位，要熟悉这个行业以后再说，你不信邪。”王光一恨铁不成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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