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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撒泼

  菜几乎选的差不多了,席君赫在路过饮品那块,顿停了下。

  乔茵只以为他要买酒,忙加以阻止,正了正声开腔:“席君赫,我可申明一点饭我可以做,但是不能喝酒。”

  席君赫挑了挑眉,睨了她一眼,唇畔勾勒出坏坏的笑意。

  压低了嗓音一字一句吐露而出:“茵茵,难不成你怕我们会酒后乱性!”

  尤其的是最后两个字,尾音轻扬,尤透着旖旎的气息拂过耳畔。

  乔茵猝然瞪大了双眸,触及晃荡在面前的那张明**人的脸。

  捕捉着她的黑眸,深邃莫测,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她吸入其中,窥探到她心底那鲜为人道的秘密。

  她忐忑不安地垂下眼帘,稳住心神,怒嗔了一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再这样你自行解决午饭!”

  “好了,不逗弄你了,你看你脸红的像个苹果了!”席君赫轻描淡写地一笑带过,长指很温情地替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顺带想替她捋到红润的耳根后,小女人突然发难,急躁地拍掉了他的手。

  瞬间像只被惹毛的小猫,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小叔,请你恪守本分!”

  他一而在再,而而三的戏弄于她,令她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她甚至不知道还能强撑多久,在这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狂妄自大的男人面前。

  席君赫这下知道真惹毛她了,除了这样她才会生分的称呼他为“小叔”,让他谨记他们俩之间的身份。

  可是他从来都不是信守这些的人!

  “好了,我道歉。但是你与苏钦墨的关系是时候结束了!”席君赫往旁退了一些,立直了上身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只是话出口却给人一种震慑力十十足,信以为真的感受。

  乔茵迟疑着问出口:“这么说你会帮我了?”

  “必须,你不摆脱他,我怎么趁虚而入对不对?”席君赫扭头过来,目光灼灼地直视于她,随即莞尔一笑。

  乔茵直感叹他往往上句有正经,下句就没正经了。

  “我们喝果汁!”她忙拿了一大瓶“砰咚”一声丢给他。

  席君赫嬉皮笑脸地调侃着:“茵茵,说好的淑女呢?”

  乔茵恨恨地斜了一眼他,讪讪一笑:“这真的要看对方是谁,而对待你不需要!”

  这头两人男帅女靓,实则掐架,旁人看来是小情侣的打情骂俏,情趣无限。

  货架的另一头,梅红芳难得亲自出马为老爷子买菜回去炖汤。

  实在是由于席君赫的出现,令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

  老爷子态度很明显就是偏心,她得加把劲争取好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抢了属于她儿子的那份。

  佣人云姨摸着头,欲言又止的样子:“夫人,我刚刚好像看到少奶奶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什么,你可看清楚了。那个男人是谁?”梅红芳一听整个脸色都变了。

  因为她不巧早晨还和儿子通过电话,他告知她:乔茵与他最近闹别扭,已经几日不归家。

  她本想着哄好了老爷子,再去料理这个小贱人,这会居然送上门来了!

  云姨愣了下,不等她回答,梅红芳怒不可遏地吼道:“快告诉我,他们俩在哪?”

  云姨忙领着她去,边走梅红芳一路上还骂骂咧咧着。

  很快她们俩就转悠到了乔茵与席君赫那块,果不其然看到她与一个男人在说说笑笑。

  她一脸泼妇骂街样,一头冲了过去,嘴里自然辱骂的不停歇:“好几个贱蹄子,嫁入我们苏家一年多没下个蛋,原来拿着钱去倒贴小白脸了!”

  乔茵一扭头已然看到梅红芳那怒火中烧的模样,疯狂向她冲了过来。

  张牙舞爪作势要过来扭打她,眼看就要扯上她的头发。

  乔茵呼吸一窒,下一秒身旁的男人长臂一捞,带着她一偏,惊险躲过这一险招。

  梅红芳扑了个空,差点没刹住脚。

  乔茵作势欲推开席君赫,他相应地松开只是却将她拉到了身后,而他直然地挡在了她的身前。

  不慌不乱地俯视着勉强稳住身型的梅红芳:“嫂子,你嘴巴里不干不净的在说谁呢?”

  梅红芳听到称呼,抬眸看到来人竟然是席君赫,又看着他们俩这亲昵的劲头。

  诧异转瞬即逝,随即涌上了偏激的想法,拿手指轻蔑地指着他们俩:“好呀,你们俩个,竟然敢合谋算计我们!”

  “乔茵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席君赫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背夫偷汉,不顾廉耻,爬上叔叔的床?”

  梅红芳到最后越说越带劲,越来越粗俗恶毒,干脆挺直了腰板趾高气昂了起来。

  即便乔茵再好说话,这么难听她也忍不住了。

  她刚想往前,却被席君赫大手反握住了手腕,示意她稍安勿躁。

  席君赫眸光猛地一滞,唇角挑起了一抹绝冷的弧度,周身的气场尽数蜕变。

  “敢问你有何凭据像只疯狗乱咬人,如此污蔑我这个苏家人。倒是你那个好儿子风流债,凭空都能列举一箩筐,不晓得到时老爷子是相信你这个信口开河的外人,还是我这个更器重的儿子!”

  醇厚的嗓音掷地有声地回荡在上空,携带着迫人的气势直逼而来。

  本是一脸得意忘形的梅红芳瞬间哑口无言,变成了一只纸老虎。

  只是她还是不甘心,冷笑着再次看向他们俩:“周末时间你不在家陪我儿子,却跑来和小叔逛超市,除非是瞎子才觉得你们俩没啥!”

  乔茵的确有点心虚,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是有点微妙,但绝不是像这般不堪。

  席君赫不以为然地一笑:“那照你说来,大白天出来逛超市的,刚巧碰到全是在做伤风败俗之事了!”

  梅红芳又被噎住了,而男人不给她回还的余地,原本一张温润的俊脸盛满了不容挑衅的权威,盛气凌人的直逼而来。

  “我劝你想好了再说,要不然我大可拿这段录音去给爷爷听听看?”他潇洒地扬了扬手机,脸上露出了嗜血般的杀意。

  梅红芳也只是一时被气昏头,哪里禁得住他这样旁敲侧击,步步紧逼,很快心中就有点胆寒了。

  老佣人云姨见状忙上前说好话:“夫人,二少爷,是我眼拙了,你们俩消消气!”

  梅红芳见状,也知道目前讨不到什么好处,便任由云姨搀扶着欲离开。

  只是她还是难消心头之火,尤其看着乔茵躲在他身后,看她的热闹,一口气难咽下去。

  随手抄起了后面一个瓶子砸了过去,乔茵眼见那瓶子朝她飞奔而来,心上一寒,绝望地愣在了那。

  却没想到席君赫迅猛出手,一把握住了那只瓶子,下一刻直接向着某两个人处砸去。

  梅红芳大惊失色早就被吓得抱着头,“哇哇”鬼叫着。

  “哐当”一声,瓶子在她们俩脚边破碎,四分五裂,液体飞溅而出,洒了她们俩一脚。

  “再不滚,下场就是这个瓶子!”席君赫肃杀的声音,仿若是从地狱里嘶吼而出,震慑住了当场的众人。

  梅红芳早就被下破胆了,两个人走路都不利索,七扭八扭地挪着。

  还未完全离开他们俩的视线,席君赫一道冰冷刺耳的嗓音乍响了起来:“别说我没警告你,以后少来找乔茵的麻烦,她的事我还就管定了!”

  乔茵不知道梅红芳会曲解成怎样,只是让她整个人一怔,心上倾刻涌起了一些不言而喻的滋味。

  他为何这般护她到底,这样说肯定会影响到他的声誉。

  而且刚刚那出闹剧,梅红芳明明就是冲着她来的,趁机羞辱她而已。

  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观不参与进来,可是他独独什么都挡在她的面前。

  帮她挡住那些粗俗的辱骂,甚至是即将面临的危险,也是挺身而出护在她面前。

  乔茵一时间思绪万千,没有出声,只是看着眼前男人挺拔而伟岸的身躯,像是可以挡住所有的风风雨雨。

  席君赫见无关人走了,而掩在她身后的小女人也没了声音。

  眉心轻皱,一想到刚刚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辞。

  他翩然转身过来,见她果不其然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茵茵,刚刚那些话你不需要介意,以后我会避免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席君赫本想伸出手搭一下她的肩头,但终只是立在那,饱含忧虑地看着她。

  乔茵随即对他展露了一个笑容,“我没事,倒是刚刚那瓶子碎了,你要不要紧?”

  她浏览了一下他的身上,发现他白衬衫上被溅了几块酒渍,暗红色晕染在白色上,很是醒目。

  席君赫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勾唇一笑:“你指的这些啊,不碍事,应该是锦上添花!”

  乔茵没有想到这会儿,他还开这种玩笑来安慰她。

  心脏的某处变得特别的柔软,她已经许久没有被人这般保护在身后了。

  乔茵目光微闪,岔开话题:“那么,我们回去吧!”

  “都听你的!”他轻声呢喃。

  随后俩人提着一个大袋子离开了超市,如果不是中途出了梅红芳的事情,席君赫本想是带她看看别处的。

  但眼见她兴致不佳,还是回去比较保险。

  将购物袋放进后备箱后,席君赫拉开车门让她先坐在车内。

  而他却对车内的乔茵说了稍等一下,就离开了。

  乔茵不明所以看着男人迅速调转过身去的背影。

  心想着:像他这样一定最注重形象问题,可身上都变成那样了,现在还要去哪?

  乔茵望着车窗外,并未等多久。

  等他再次打开车门,提着一个袋子给了她。

  乔茵翻了翻袋子,发现都是一些甜品,有奶茶,巧克力味的蛋糕,还有布丁……一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这个男人恐是怕她会心情不好,所以给她买甜品消磨时间了。

  很快席君赫发动了车子,睹见小女人只是看着并不动口。

  “茵茵,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些?我就随意买了点。”他的语气透着一种不确定性,还在顾及着她的感受。

  乔茵随即就拿起了那杯奶茶,很干脆地将吸管插入,大口吸了一下。

  而后,抿嘴一笑:“没有,很好吃,我很喜欢这些。”

  说完,她又吸了几口。

  她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席君赫会心一笑:“你能喜欢真好!”

  乔茵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前面,由衷地说了一声:“席君赫,刚刚真的谢谢你!”

  “茵茵,对我不需要见外,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怀了什么心思!”席君赫目光微顿,低沉的嗓音透着一种别样的情愫回荡在车厢内。

  乔茵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紧,缄默着不语。

  刚刚发生了那一幕,她承认她不可能再做到若无其事拒绝他了。

  何况他们俩之间的障碍,那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比如像今天这种情况,只怕是九牛一毛。

  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显然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席君赫见她沉默,也没再多提,只是意有所指地开了口:“别光喝奶茶,那个提拉米苏也很好吃!”

  乔茵寻声翻了一下,确实看到了。

  “提拉米苏”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相反的是很熟悉,这股味道。

  在过去的校园生活,她品尝了很多。

  往往寓意着爱慕之意的饰品与食物,自然很受恋人的亲睐。

  “带我走”,很美好!而他现在生活的如何了?

  席君赫见她又发呆了,盯着那款蛋糕看的很出神。

  刚刚店员特意给他推荐了这款,说是女朋友一定会很喜欢。

  想必暗藏了那些小心机,她也是明了的。

  只是她的神色看起来竟有些惆怅,更类似于在缅怀着什么。

  她这是在思念谁了吗?

  席君赫的心情一时也被牵动了起来,相比刚刚面对那种流言蜚语,来得更为不安。

  外在的因素他完全可以排除干净,只是牢牢把握住她的心,他竟然会有些力不从心。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刚认识不久,又关系复杂的前夫的亲戚。

  抵达公寓,席君赫先一步推门下车。

  乔茵后知后觉地跟着下来,看着他提着一袋很沉稳地在旁。

  席君赫眸色一敛,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语气:“茵茵,你这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在想我怎么这么有心机,借机压榨于你?”

  乔茵深感于他说话的口气,还真的是可以让人瞬间哭笑不得。

  “哪有,这些菜我完全可以胜任,而且做这些,我也并没有觉得你是在为难我!”她掀起了眼帘定定地注视着他,乌黑的大眼睛里水波流转,闪烁着让人心悦的光彩。

  “那我可就放心了!”席君赫附以一笑,看到了她久违的笑意,倍感欣慰。

  俩人并排站在电梯里,他右手提着购物袋,左手随意地垂下,露出了精健的半截手腕。

  不轻易间一瞥,乔茵发现他的左手腕上有道血痕。

  目光一紧,想来是刚刚那瓶子碎地造成的。

  惊呼出声:“你受伤了?”

  席君赫甚至不知道是哪儿,在看到小女人有些紧张的目光下,他才发现是哪儿。

  不以为然地启唇:“一点点小伤!”

  比起上回背上的那一击来说,真是小巫见大巫。

  乔茵联想到那一地的碎玻璃,这次留了个心。

  “回去我先帮你处理一下!”

  席君赫睹见她一脸紧张,心中难掩窃喜,轻应了一个“好”字。

  一进入了屋内,乔茵便问了他医药箱的摆放处,而席君赫去厨房放下了食材。

  便听到了小女人清脆的嗓音:“席君赫,你先过来坐下!”

  席君赫出来之际,便看到她位于沙发区域,较为娴熟地打开了医药箱。

  见他还愣在那,再次招唤于他:“过来,坐呀!”

  席君赫闻声淡淡一笑,步履优雅地走了过去,长腿一撩就坐下来。

  而这次乔茵也没顾及什么男女避讳,主动提起了他的左臂,搁在手边。

  他见她如此专注,心生一念,薄唇轻启:“茵茵,这回你变得勇猛多了!”

  直听的乔茵心上一抖,脸上开始发烫,杏瞳圆瞪向他,嗔着:“你胡说什么!”

  险先害她分心,这家伙真是老毛病又犯了!

  “我只是在夸你,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席君赫唇角轻扬,懒洋洋的声线飘荡在耳畔,意有所指。

  乔茵稳了稳心神,取出棉签帮他消毒。

  触碰之际,竟然发现了一小块碎玻璃扎在里面,只露出了不起眼的一点,不亲自下手是不可能发现。

  她唯有庆幸自己,留了个神,要不然肉里多了一块玻璃渣,该是会多疼。

  她深呼吸了一下,随即拿出了一个长镊子来。

  “茵茵,你这是想干嘛?该不是因为我戏弄你一两句,就……”席君赫见她刚刚的表情有些微妙,又无故拿出这个来,着实纳闷。

  乔茵既气恼又无奈,轻叹了一口气,看向他质问道:“你难道就不会觉得疼吗?”

  “怎么了?这点伤口真的即便不作处理,明天也会好了!”席君赫心头一紧,睹见她的表情较为凝重,有些慌神了。

  “可是你的肉里藏了一个玻璃渣,明天能好吗?”乔茵真是佩服他了,还真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刚刚她触碰到,他都没皱下眉头。

  席君赫凝神了一会儿,失笑出声:“这个,确实有点困难,好在你发现及时!”

  乔茵看到他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在笑,而且还笑得那么晃眼睛,忙垂下眼帘来。

  不再看着他那张欠扁,又会让人心生愧疚的俊俏脸蛋。

  试图稳下心神来,帮他取出碎玻璃,只是光拿着镊子的手还是会不稳。

  她睫羽忽闪着,稍稍瞅了一眼他,心有戚戚道:“要不然,还是你自己来?”

  席君赫瞧见她这个畏畏缩缩的小模样,大抵知道她下不了手了。

  可是有的时候,还是得另寻僻径。为了预期的目的,不得不狠下心来。

  他微敛了目,较为为难地开口:“茵茵,有时候这种事还是要心细的你们来做。我更愿相信你!”

  说到最后那句,他幽深的眸中荡起了异样的光彩,真挚且迷人。

  乔茵一下子就拿他没辙了,毕竟这回他又是因她而受伤。

  而她不能由于心里害怕,就放任他不管。

  她微微闭了下眼睛睁开,似是下定了勇气,示意了一声:“忍着点,我下手了!”

  席君赫并未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显得手腕的线条感更立体。

  乔茵尽量忽略掉那血,紧握着镊子对准了露出的玻璃一角,一下子捏住试图一举成功。

  可到底还是手艺欠缺加上紧张,未果。

  这下她更焦心了,小巧的鼻头上都沁出了一层细汗,抿着唇瓣着急地追问道:“席君赫,对不起,是不是很疼?”

  席君赫只是目光湛湛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很安然,轻描淡写地带过:“没有,不疼。只是看着你这样,反而会觉得心疼!”

  乔茵本来是觉得鼻头有点酸酸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现在被他这一番肉麻的情话,反倒弄的心神恍惚了。

  她垂下眼帘来,努着小嘴摆正姿态来:“席君赫,正经点!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不会下手无情!”

  “没事,你尽管来,我耐得住!”席君赫依旧还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样。

  乔茵想生气又无可奈何,只能屏息凝神专注在正事上。

  这一次她看准捏住后,果断往外一提,总算将碎玻璃夹了出来。

  深吐出一口气来,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最后给他贴上了一个创口贴。

  席君赫看她有种如释重负感,不忘鼓励了一番她:“茵茵,你真细心!”

  这种赞美词对于乔茵来说,倍感压力。

  她默默地收拾着药箱,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你是因我而受伤,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席君赫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搁置好药箱后,闪身进了厨房。

  对于乔茵来说做好这顿午饭,就当做是回谢。

  不管他如何对她出言不逊,肆意调侃,但总而言之他帮了她不只两次。

  食材还不少,还有一些水果,需要整理归类好。

  席君赫坐在那听到厨房传来细碎的响声,没有觉得刺耳还觉得异常和谐,像是整个房子里都有了生气。

  他起身缓缓踱步过去,主动请缨:“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乔茵想到他手背上还有伤,再说了她本就想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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