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缘来是你
“茵茵!”隐约听到了耳旁边有一个担忧的声音,她的意识彻底迷失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躺在了一张床上。
隐约有人影在床边走动着,她甩了甩头,试图使自己清醒过来。
“医生,她怎么会突然晕倒?”齐谦庭睹见她虚弱地躺在那,刚刚怀里她的身子是那般娇小,让人心疼。
医生闻言一脸笑意:“年轻人别担心,你女朋友有身孕了,这个前期还是要注意,饮食、心情与睡眠都要调整好!”
乔茵在听到“怀孕”二字,整个人惊骇地睁开了双眸。
此时齐谦庭已经送走了医生,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与她。
乔茵紧揪着床单,不可置信地再次确定:“齐总,刚刚医生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齐谦庭挨着床畔而坐,忧郁又深情地看着她:“是,你现在身体虚弱,别胡思乱想。”
“不过,你如果想让我去教训那人的话,只需说一声!”一想到那个抛弃她的混蛋,他整个人的神情变得阴翳起来。
一时间乔茵心里很乱,倘若这个宝宝早来十来天的话,他们俩之间会不会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是现在他已经要与别人订婚了,而他们俩之间也结束了,肚子里的小生命就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很快,乔茵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要独自带大这个孩子,做单身妈。
“不用,齐总。我与他已经结束了,这个宝宝,我会自己拿主意!”
齐谦庭怔怔地望着她倔强的小脸,“你真的想清楚了,孩子出生后没有爸爸的话……”
乔茵水眸里闪过一抹黯淡,唇绷紧了继而松开:“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打掉他(她)。”
齐谦庭从床畔坐了起来,转身望向窗外:“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帮你!”
“谢谢你,齐总!”乔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她最无助的时刻,是他出手帮助了她。
“师妹,不要喊我齐总,喊我谦庭,不然我怕守不住秘密!”齐谦庭忽而转身过来,嬉皮笑脸地看着她。
乔茵拿捏不准他这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认真的话。
无奈喃喃了一声:“谦庭!”
“真乖,我去给你买些吃的,补充能量!”齐谦庭笑的春风拂面,走出了病房。
床上的乔茵情不自禁抚摸上自己的肚子,目光变得极致柔软。
“宝宝,妈妈会一个人好好爱你的,你爸爸他,也不是不爱你。他是身不由己,你不要怪他!”
没过多久,齐谦庭满载而归提了好多东西过来,一边放下,一边还说着:“师妹,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备的,我等会儿让人送过来!”
乔茵着实被他这规模吓了一跳:“你怎么买这么多,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这可不行,你必须给我在医院里好好休养。吃苹果还是吃其他什么?”齐谦庭提着水果篮,凑到床畔前,询问她的想法。
“我真的没什么,现在头也不晕了,真的不想留在医院里!”乔茵的秀眉一拧,一想到他还要强制让她住上几天,大抵会要郁闷死。
“哎,真拿你没办法,呆到晚上再走,这是我的底线。”齐谦庭被她小女人耍无赖的模样,给萌到了,心软的要点头答应。
随后他就在那忙着给她弄水果,又是倒茶,让乔茵有些受宠若惊。
他们俩注定不可能,她不能让他还有错觉,这样子很不好。
“齐总,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躺着没事!”
齐谦庭目光一沉看向她:“师妹,你喊我什么?”
“谦庭,你看我这样真的很不像样,未婚先孕,一般人铁定要躲着我!”乔茵无奈纠正了一下称呼,想说些什么,婉拒他的好意。
“师妹,我都看得到,不需要你特意来说明。还有我觉得正因为你会面对,来自于外在的压力,才更要在这时候找个合适的男人,帮你减压!”齐谦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神色上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一番话意有所指。
乔茵紧张地揪紧了床单,忽而躺了下来:“我有些累了,想睡会儿!”
“可以,我在这陪你!”齐谦庭也不点破,替她盖好被子,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
面对着他的乔茵却如何都睡不着,肚子里的小生命,来的措手不及。显然她还没想好怎么当好妈妈。
还有今后他一出生必然是没有爸爸的,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再加上齐谦庭,他像是极难打发。目前她还是他手底下的员工,而且她现在不能失业,否则在生孩子的那段时间,会没有收入来源。
哎,什么事都是一头乱。
迷迷糊糊中,乔茵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见到有人在轻轻地推着她。
“师妹,醒一醒?”
乔茵迷迷糊糊睁开双眸时,看到了一张紧张兮兮的俊颜。
喃喃着:“怎么了?”
“担心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齐谦庭笑了笑,毕竟刚刚她貌似像是在挣扎中。
“我没事,现在几点了?”乔茵支起了一点身来。
“快5点了,你肚子饿了没?”齐谦庭看了一眼腕表。
乔茵真是佩服自己还真是能睡,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你该不是一直守着我?”
“那是,我总不能抛下孕妇不管!”齐谦庭瞥见她的扭捏之色,直起腰板来回答的异常认真。
“谢谢,那我们现在回去吧!”乔茵随即想起身来。
最后征询了医生的意见后,齐谦庭才肯同意带她回去。
乔茵靠在车座上,天色已经渐渐灰暗下来,车速开的不紧不慢。
也知道他在照顾着她这个孕妇,而且刚刚临走时,他还细问了医生很多注意事项。
看他平时贵公子的样子,丝毫想不出来居然还会如此细心。
齐谦庭见她沉默着,主动找话题来谈:“师妹,你晚饭想吃什么?”
这个孕妇的饮食还是有很多注意事项,一时找个合适的餐厅吃饭,还真有些费神。
“要不然还是回去吃,如果你不嫌弃我下碗面给你!”乔茵其实没什么胃口,最关键她也不想一直麻烦他。
却得到了他的满口拒绝:“那怎么可以,何况你才从医院出来,要好好休息。好了,别操心了,我来想办法!”
很快她就听到了,他在打电话,像是吩咐那头谁准备晚饭的事情。
而且她还听到了他说——要清淡,少放鸡精的事。
乔茵听完后也没出声,反正他的人情她可就欠着了,唯有今后卖力地替他工作吧!
等到车停了下来,某人替她打开车门。
乔茵环顾了四下的环境,即刻懵了,完全不是她所住的员工宿舍,而是一处环境雅致的别墅。
她迷蒙地看着眼前:“这是怎么一回事?”
“师妹,你现在是孕妇,一个人住员工宿舍太简陋了!”齐谦庭也知道事出突然,她铁定会好奇,好在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乔茵看的出来,这儿大抵是他的住处。
颇为严肃地看着他:“谦庭,于公,你是我的上司。于私,我也不值得你这么对我。你这样会让别人误会!”
齐谦庭化作了不置可否地一笑,玩味地一挑唇:“误会什么?”
“就是会误会成我们是那种关系,甚至误会我肚子里的宝宝……”乔茵紧了紧掌心,才断断续续地说出来。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是她要很明确的告诉他。
这种误会可是会害死人,反正她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也不怕。
而他的身份,倘若被误会成这样,可是会影响他的感情生活与名声。
齐谦庭看到她这个紧张的小模样,反而越发肆意地笑了。
乔茵见他没个正经样,瞪了他一眼。
某人才相应地收住笑意:“我觉得喜当爹蛮好的,反正是个美丽的误会,我不介意!”
乔茵着实被他这个疯言疯语吓了一跳,睁大了眸子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嗔了一句:“齐大少,敢问你的节操呢!”
“好了,不逗你了。咱们还是进屋先吃东西打紧,你不顾及你自己,也得顾着你肚子里的!”齐谦庭敛去了调笑,面色恢复如常,颇有些长辈的风范在教导着她。
乔茵其实被他这么一提,也确实是有些饿了,索性就由他领着进屋了。
屋内灯光璀璨,布置的很是雅致,足见他个人的品味。
厨房内有谁在忙碌的身影,见他们回来了。
忙出来打了一个招呼:“齐先生你们回来了,我尽快做了一些,你们可以边吃边等!”
乔茵才明白他刚刚那通电话,是特意让人回来给做晚饭的。
屋子里飘散着食物的香味,她也没心思再多观摩屋内的布置。
因为某个人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在帮忙着上餐。
“师妹,你先过来吃!”他招呼着乔茵过去。
乔茵走过去坐下,心里有些感动,但也知道她不能祸害别人。
等齐谦庭也在对面坐下,帮她亲自盛汤。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谦庭,我不值得你对我这样!”
“傻瓜,这种事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他将碗搁置在她的面前,别有深意地看向她,温情的话语有些许触动到她。
乔茵忙搅动着调羹,打算避开这个话题。
齐谦庭见她在喝东西,顺带与她说了说接下来的安排:“师妹,你宿舍的东西已经搬过来了,这前3个月的时间你还是住下来为好。还有我已经批准了你暂时休息一个礼拜,视情况而定再去工作!”
乔茵握着汤匙的手蓦地一顿,没有想到短时间,他都已经料理好了。
秀眉弯弯,眨着双眸瞅着他,很是为难的样子:“我这样于理不合,不能再麻烦你了!”
“师妹,你可以拒绝我的心意,但不可以拒绝我对你好。何况我是顾念着你肚子里的那个!”齐谦庭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看向她,眼底的决心不容置疑。
乔茵轻叹了口气,他这样说反而让她更是无地自容。
无论是她还是肚子里的宝宝,都与他没有关系。
像这种事,换成别的男人肯定是抵触,而他却还要一门心思地揽上身。
乔茵终是什么都没再提,只埋头吃着东西。
余下的时间,就这样在别墅里过了两天。
生活,吃饭什么都有人在打点,她最后同意暂时住下来,不过睡的是楼下一间客房。
而齐谦庭每天中午与晚饭都会回来陪她一起吃,她感觉他给她的关心,细心又有耐心,却又不逾越一分。
有种类似于朋友或是家人。
这种单方面付出,不求回报。令她不是不动容。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肚里怀着别的男人的娃,而且连带心里还被那个人占据着。
又有什么资格可以让他对她这么好!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坏。
与唐诗雨通话的时候,乔茵也没瞒着她,告知了她怀孕的事。
唐诗雨震惊不已:“乔乔,你不要告诉我,你要一个人生下这个孩子!”
“嗯,诗雨,我已经想好了!”
“乔乔,你怎么这么糊涂,那你以后还怎么嫁人!”唐诗雨既痛心又着急,未婚生子,总归再遇到好男人会比较难了。
“那就不嫁,有娃有你陪着我足以!”乔茵说了一些俏皮话安抚她。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等我结婚了,到时你可就愁了!”唐诗雨轻摇了摇头,有些无可奈何。
当天结束通话后,她左右想了想。决定还是要赌一次。
看看席君赫到底可以为了乔乔,做到哪一步。
主动给某人拨通了电话,当然有些事她没有提,只是把乔乔的明确位置告诉了对方。
至于他会不会抛下未婚妻,去追回乔乔,就静观其变喽!
乔茵无所事事一直到第三天,终于提出了明天一定要去正常上班的要求。
齐谦庭没法只能点头,不过却说明了工作的安排得听他的。
乔茵心里有疑惑,也没多问,反正明天去公司就清楚了。
刚吃过早餐的她,闲得无聊在外面散步着。
前面迎面来了一辆车,她往里走了走,想让开路来。
却没想到的是,车子直接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下一刻,从车上走下来的人,直接让她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心里一片震荡,该不是眼前出现幻觉了吧!
要不然怎么可能会看到席君赫的脸孔。
直到她耳畔间传来了深切的呼唤声:“茵茵,对不起,我来晚了!”
还有那熟悉的气息,男人厚实的怀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乔茵过了好半天才接受到现实,这不是她的幻觉,而是这个男人真的出现了。
欣喜若狂过后,理智占据了上风,她迫使自己再次冷漠地对待他:“你怎么会来?我们俩已经结束了!”
“那只是你一门心思的认为,只要我不同意,你休想从我身边逃开!”席君赫一听到“结束”二字,强势地搂抱着她,将她抵在车身上,展开了一波热吻。
乔茵试图推搡开他,只是她的力气在他面前犹如小孩子稚嫩的拳头。
反而促使他吻的越发汹涌,像是要把这些天的分离之苦,全部用这个吻补偿回来。
渐渐他的吻已经不满足在她的小嘴里索取的芬香。
从脸部一直往下,乔茵感受到他的热情,那如火一般炽热的触感,一点点蛊惑着她的理智。
直到他推开了后车门,将她一把托住抱上了后座上。
从头到尾,他的唇一直流连忘返于她的颈项间。
气氛变得越来越暧昧,乔茵一下子警醒了过来。
该死的,他们俩的身体太契合了,一触碰就会点燃。
“席君赫,你快住手!”她紧张无比地叫嚷着。
席君赫抬起了染着情欲的眼眸,迷茫又哀怨地看着她。
无助地喃喃着:“茵茵,你不愿意?”
天知道,他想了这一刻有多么久。
自从她没有安睡在他身旁开始,他就夜夜辗转难眠。
乔茵触碰到他脸上弥漫着的哀伤,还有他痛苦的隐忍。
压下了心中的那个答案,转而追究起来,明里暗里的带着刺:“席君赫,我们俩已经在A市就结束了。我不知道你现在抱着我,又搂又亲是想干嘛?只是你这样脚踏两只船,要不要我打通电话问候一下你的未婚妻感想如何?”
席君赫能感受到小女人这是在吃醋,只是她口中的未婚妻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轻蹙着眉头,一脸疑惑地反问着:“什么未婚妻,你这醋吃的有些莫名其妙?”
可在乔茵眼底这显而易见就是欲盖弥彰,她嘟着唇,幽怨地看着眼前熟悉又可恶的男人。
“你自己做的好事不清楚,还跑来问我,有意思嘛!”
席君赫支起了点身来,努力想了想,还是毫无头绪。
自从她与他闹翻后,他每天过的都是浑浑噩噩,往返的地方除了家里,就是唐诗雨的住处。
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关心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连带公司的文件都还是陆礼亲自送上门来的。
“茵茵,我不管你听到什么疯言疯语,在我心里认可的妻子,自始至终唯有你一个!”席君赫敛了一下心绪,大手固执地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上亲了亲。
乔茵看着他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压根不像是在说谎,拼命忍住让自己不沉沦在他的爱意里。
她假意望着前面,问起了他们俩之间最大的阻碍:“你这样跑过来,老爷子那怎么办,他的身体吃得消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他——除了你,我不会娶任何女人。他要是冥顽不灵,除非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席君赫说到这儿时,眼底闪过一抹戾色,再而看着她时,又恢复到温柔多情的模样。
力证决心的表白,甜腻的她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你要是再这个样子下去,会彻底寒了他的心的。”乔茵不想看到他为难,要不然也不会走到现在这样。
老爷子年纪大了,禁不起他们这么胡闹。
“没事,是他先寒了我的心,现在也无权插手我的感情!”席君赫想到那天与他开诚布公的交谈。
不惜拿出了积压在心头他母亲因何过世的真相,更趋向于在胁迫他,逼迫他不得不承认。
他首先不是个好父亲,而他自然也做不到一个事事听话的好儿子。
他不会让那种遗憾,再延续到自己的身上。
无论如何,对茵茵是势在必得,不管什么风雨,都挡不住他的决心。
乔茵隐约听出了有些内情,见他像是满腹心事,却又故作轻松地在对她笑着。
她忙错开了视线,就算他的事她可以暂时不追究。
可是从头到尾,他也没问她背叛他的事。
“难道你就不介意我与前男友亲近过?”她有意提起这事来。
席君赫只感觉这个小女人掐住了他的软肋,在他伤口上撒盐,那一幕他嫉妒到发疯。
他眸中暗光一闪,再次居高临下地欺身过来逼近:“茵茵,你这是在挑战我,嫌我刚刚还没有吻够你?”
浑身上下携带的那种迫人的气息,彰显出他强烈的占有欲。
乔茵只感觉自己是在玩火,这玩大了,可她的身体又灭不了火。
“你别靠近我,我们俩现在这样算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窝了一团子气,大抵是怀了孕的缘故,她的情绪变得反反复复。
“茵茵,我可一早就对你传达过想要娶你的心意了!”席君赫睹见她是嘴硬心软,其实还是很在意他对她的想法。
眯着眼帘检查着她是否戴着那条链子,结果看到她白皙的颈项上,除了他刚刚亲吻留下的痕迹外,空空如也。
乔茵大抵知道他在看什么了,继续装傻到底:“什么呀?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该不是给其他女人送了什么定情信物吧?”
“茵茵,你这是想冤枉死我吗?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我的身心到底是属于谁的!”他凝着她黑眸骤然浮动着幽光,邪魅极了,一手大胆地抓着她的小手,往某处按去。
乔茵唰地一下整个小脸就红了,让她面红耳赤。
暗咒骂着:真是个太尾巴狼,满脑子那种想法!
他睹见她泛着红晕可人的小脸蛋,徐徐地吐着气,嗓音低沉而撩人:“茵茵,让我好好得疼疼你好不好?不要再折磨我了?”
这种暗示已经是不言而喻了,只是她的身子怎么可能能做这种亲密事。
她的小手试图挣脱开来,挣不开,索性就朝他无理取闹着:“你放开我,你是不是见到我就只会想这种事,你有没有顾虑过我的想法?”
席君赫被她这陡然一通乱骂,看见她气愤地红了小脸,心来由的疼了起来,那yu火也一点点被浇熄灭了下去。
嗓音变得低哑,墨眸里染着哀伤,小心翼翼地问:“茵茵,你是不是真的转头喜欢上别人了?不管留在你心里的到底是谁,可是你最后只能是我的女人!”
乔茵真是服了他了,不是一向很聪明的,她就稍微耍了一点小伎俩,就真的以为她移情别恋了。
翘了翘唇角,决定继续戏弄他到底:“席先生,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开明,即便是我水性杨花你都能容忍!”
席君赫心里翻江倒海,死死按捺住心中的魔鬼冒出来作祟,艰涩地启唇:“茵茵,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我有把握,会让你全身心爱上我的!”
乔茵拼命忍住笑意,心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喜悦,不得不说他还真是爱的很深呢!
之前,明明就是她与别的男人有一点点小亲密,就会暴跳如雷的。
“席先生,你的肚量我真是万分佩服!”乔茵水眸里浮着晶亮的光泽,狡黠地看着一头沮丧,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某人。
“茵茵,你别再激我,要不然别怪我对你兽xing大发!”席君赫感觉自己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要苦,面上还要强颜欢笑着,不对她宣泄怒火。
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在与失去她来说,根本无法比拟。
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他愿意包容这一切。
乔茵被他这个受气包的模样,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明明很幽怨,还要撒娇着,着实憋不住了。
忍俊不住,捂嘴笑了出来。
席君赫睹见自己都这么难受了,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居然还笑得出来,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在自哀自怜着。
果不其然,谁先动心了,谁就失去了自我。在她的世界里变得一败涂地!
“好了,不为难你了,我现在想出去走走,L市还没怎么好好逛呢!你乐意当我的专属司机吗?”乔茵脸住笑意,偷瞄了一眼他那闷闷不乐的俊颜,也看得出来他最近也很辛苦。
“当然乐意至极!”席君赫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碎发,目光里充满了宠溺。
他的眸子深邃本见很迷人,何况还如此脉脉含情地看着她,直让人要深陷进去。
乔茵飞快敛了敛心神,正了正声开口:“那你还不快去开车!”
却换来了某人一个密实的拥抱,“不过先让我好好抱抱你,以偿相思之苦!”
乔茵贪恋地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还有他的气息,这次他们俩应该不会再分开了吧!
她可以全身心地拥有这个男人了。
情不自禁伸出小手来,环住了他的腰。
很明显能感受到他的身躯有短暂的僵硬,下一秒拥得她更紧。
后来,他终是乖乖去开车了,乔茵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可是,很显然心里舒坦了,看什么风景都觉得赏心悦目。
“茵茵,我对这儿也不熟悉,只能随心所欲的开了!”席君赫见后座上小女人也不出声,不知道她满不满意他这么漫无目的地开。
“没事,随意一点就行!”乔茵黑眸里划过一道流光,依旧口风很紧。
可是席君赫有些不乐意,他更愿意停车下来,将她抱在怀里即便两个人什么事都不做也行。
紧接着,他就停车了。
“茵茵,我看这湖边景色还不错,咱们不如下来走走!”
乔茵随即看了一眼窗外,确实不错,现在已至初夏,不乏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
俩人挨着柳树下一张长椅坐了下来,眼前是就是波光粼粼的湖景。
“君赫,我暂时还不想回A市,我想在这儿住一段时间。”乔茵坦然地告知了他心中所想,这个城市她还没玩够呢!
席君赫顿了一下,很快就配合着她的心意:“都随你,反正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席先生,你一向这么没原则吗?”乔茵心中很是甜滋滋的,故作矫情地打趣他。
“只对你没原则!”席君赫一把拉过她的小手,在大掌里把玩着。
乔茵犹豫着到底该什么时候告知他,自己怀孕的事情。
“可是,你在这儿那头的公司怎么办?”
“那本就不是属于我的,老爷子不是还有一个孙子。”席君赫眼里没有任何的遗憾,感觉说的那么大的产业,在他眼底分文不值。
“君赫,我是不是连累你了?”乔茵却感到了替他不值,毕竟本来爷爷对他寄予厚望。
“傻瓜,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何况不用担心,少了那些我会养不起你!”席君赫揽过她的肩头,看到她忧心的样子,感觉无比的踏实。
湖上有些情侣们在划船着,看起来挺好玩的,他忍不住想要讨好她。
“茵茵,想不想去玩那个?”
乔茵随即看了一眼湖面,小情侣共坐一条船,划得有模有样。
只是这么有危险的活动,船身还不稳,她实在不适合去。
“我不想玩这个!”睹见他期待的眼神,她弱弱地拒绝了。
“好,那你想玩什么。”席君赫一点都没不开心,反而还顺着她的心意。
“我想去街上走走,然后回去休息!”乔茵突然母爱泛滥,想到那些母婴用品店,也许可以去走走。
“今晚看来我们只能先住酒店,不过我会尽快安排好住处。”席君赫设想了更多,要与她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他们全新的生活。
“君赫,你就真的这么纵容我,我说不回去就真的不回去?”乔茵心里有所顾虑,毕竟她耍小性子,他完全可以不陪着她胡闹。
“傻瓜,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排第一位的!”席君赫目光变得如水一般温情,抚摸着她的发圈。
“那我说如果,万一以后有宝宝了,会不会有所改变?”乔茵整个人都被他的甜言蜜语,感觉置身于粉色的泡泡里。
“你当然还是第一位,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没有谁可以撼动!”席君赫唇角轻扬,只觉得小女人较真起来,还真的挺可爱的。
乔茵从他的怀里探出小脑袋来,调皮地眨着眸子:“你说这样,宝宝会不会生气?还没出来就被你嫌弃了!”
“茵茵,怎么了?你为什么一直提到宝宝,是不是很想要个,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好好努力?”席君赫一脸动情地望着她,身体那些被压制的念想又蠢蠢欲动中,她再这么看着他,他真的会忍不住了。
“流氓!”乔茵红着脸啜了他一句。
却没想到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他抱了起来,性感的薄唇里还在吐露着更羞人的话。
“为了不辜负你对我客观的评价,我现在就去好好地耍流氓!”
这可把乔茵惹急了,他这样不分轻重的抱她,已经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急声制止着:“席君赫,你快放我下来,不能这么胡闹!”
起初他拒绝她,只觉得她还在生闷气,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他不免也心慌了。
“茵茵,到底是怎么了,你真的不想要我了吗?”他落寞的神情再也掩饰不了,出口的声音透着小心翼翼。
“你瞎想什么了,就算你不顾着我,也得顾着宝宝啊!”乔茵是觉得瞒不住了,再瞒下去他可真要变成怨夫了。
席君赫上一秒还觉得身在深渊里,这一秒直有种攀入天堂的感觉。
惊喜来到太快,令他来不及消化。
乔茵见他半天都不说话,表情看起来还有点奇怪。
嘟着小嘴追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孩子吗?”
“怎么可能,多少天了?我想听听看!”席君赫这才反应过来,忙将她轻放下来,欣喜若狂地追问着。
“你别胡闹了,这么小,哪里听得出来!”乔茵见他不顾场合地蹲下身来,摆出了想要聆听的姿势,只觉得尴尬的不得了。
“不听也行,那我要好好的感受下宝宝!”席君赫仰视着她,俊脸上染着初为人父的感动与欣喜。
“你别瞎闹,我想去街上走走。”乔茵有些羞涩,毕竟这还是公共场所,他这又是抱,又是搂,又是摸,像什么样。
“好!”
重新出发,一路上乔茵都是在留意那些母婴用品店。
“茵茵,你是有什么想买的吗?不过等会儿住下来,确实要添置一些物品!”席君赫睹见后座上小女人探头探脑的,感觉对外面的什么东西很新奇。
乔茵本来就是随口说说的,倘若是她一个人的话,也许真是会在这儿生活一年不等。
现在他来了,A市才是有他们家人与朋友,生活过的点点滴滴。
即便是这儿再美,也无法留住她。
“好了,别忙活了。咱们就先在酒店里住着,等过几天就回A市去。”
听到小女人的突然松口,席君赫心上没来由的一喜,只是还是有些不确定她突然转变的小心思。
“茵茵,你真的想好了?”
乔茵翘了翘唇角:“怎么了,你该不是想让我挺着大肚子,再回去见父母与朋友吧?”
“那哪能呢,不过也许那样也别有一番韵味!”席君赫听出了小女人的意思,她这是在向他催婚了呀,他当然求之不得。
直到她喊停后,他才知道小女人要逛什么店。
可又怕她太累,只松口稍微逛一逛。
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不受打扰的与她呆在一起。
目的地很明确,马上就带她去开了一间套房。
乔茵看着这房间的布置,只觉得他们俩住这个套房还真有点奢侈。
还没容得她再多观摩,某个男人已经趁机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乔茵心里又慌乱又羞涩,嘟囔着:“别胡闹,闹过火了,你自行处理!”
“宝贝,你现在是不是倚仗着有这个小东西,以为我真的不能对你如何?”席君赫将她放置在大床之上,俯趴在床头,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直看的乔茵不知所措,她当然知道他调情的手段,往往前面就可以撩的她七荤八素的。
小声呛了他一句:“没个正经,到时指不定是谁更难受呢!”
席君赫化作了痞痞地一笑,长腿一撩,立马上床:“我确实是很难受,不过只要你真实在我身边,再难受我都忍得住!”
他像个小孩子一般赖了过来,像是怕压到她,只拿长臂揽着她的腰肢,一手在她的肚子周围细细摩挲着。
乔茵大抵知道了这些日子里他是怎么过来的,心中蔓延开来了丝丝缕缕的心疼与感动。
“君赫,那天在医院你有没有怀疑过我与他旧情复燃?”
“你觉得呢?”席君赫一想起那天的画面,那种钻心的痛还历历在目。
即便可能是假的,但只要是有关乎她,一点点的小亲密举动都可以令他崩溃。
其实有个事还一直积压在乔茵的心里头,眼下他们都有孩子了,不如开诚布公一次。
“君赫,还有我不是第一次,你从来都没有过问过,你是对这种事不在乎,还是憋在心里头……”
席君赫深感小女人开始多愁善感了,疑心还挺多,支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乔茵本就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羞人,再被他这么一盯,只觉得自己是不是触犯到他的禁忌了。
到后来,她开始耍起无赖来:“好了,我只是想对你坦白一些,如果你在意也不要告诉我!”
“笨蛋,你觉得你为什么会这么迷恋我的身体,有没有觉得我们从一开始的体验都很美妙?”席君赫其实一直想告诉她,但觉得有些事他心里清楚就行,不需要摊开来。
乔茵被他这一番话,搅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圆溜溜的眸子转呀转,惊诧地出声:“难不成,酒吧那次……”
席君赫没有接话,只是一脸玩味地睨着她,结果昭然若揭。
乔茵又惊又喜地捂住了嘴巴,她很庆幸她的第一次其实是给了这个男人。
可而后,又觉得自己貌似被他当傻瓜一样耍了,小脸一横,开始秋后算账起来。
“这么说来,你是不是打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你就对我那样了,你真是好样的!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随便?”
席君赫默哀一声,这到底是谁随便,就那酒量,还去酒吧玩。最后还把他当成是niu郎,现在居然反咬一口是他不够自重。
“宝贝,你这可有些无理取闹了!我从头到晚都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没良心的,把我忘记了!”
他干脆平躺了下来,抽离了手臂,也摆出了生闷气的姿态。
乔茵是越听越糊涂,侧过身来,好奇地追问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在过去有见过面?”
席君赫暂时没出声,一脸郁闷的样子。
乔茵就知道肯定有什么她遗忘的事了,这个尴尬在齐谦庭那就中招过,可是由于是他,她更加觉得心痒难耐。
她掐着嗓子,细声细语地央求着:“好了,人家说孕妇健忘,你就别再和我打哑谜了!”
席君赫一下调转过头来,睹见她一脸讨好,以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你小时候某年的暑假,是不是在庄湖渡过?”他稍微提了一点,试图看看自己在过去,在她的心里有没有留下半点印象。
乔茵很努力地想了想,“庄湖”是她的外婆家,在过去父母暑假有时候会帮人补课。她就会被送到郊区外婆那小住,只是后来外婆过世后,她就很少会去那了。
要说在外婆家,确实有一年暑假给她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
“庄湖”那风景很好,只是与她同龄的玩伴很少。
不过有一年的暑假,很不一样,来了一个特别漂亮的玩伴。
那是至今为止,她见过最漂亮的男孩了,而且很冷酷。
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湖边。
她无聊在看着那些水鸟在捕鱼,而他一动不动地站在湖边。
湖上正展开着激烈的厮杀,岸上少年清俊的身姿,忧郁的神色,简直就是漫画里的少女杀手。
那时候她小,性子也比较野,敢主动与人打招呼。
捡了好几块小石头,一个个往湖里丢,顺带搭话:“你在看什么,也看水鸟捕鱼?”
第一次搭讪失败,美少年压根旁若无人般,没有看她更是没有说话。
乔茵当时也来了气了,话说她长得也不差呀,班里的那些小男生也都很愿意和她玩。
这个大哥哥俊是俊,就是架子太大了。
“小气鬼,和我说句话怎么了,我每天也一个人蹲在这儿,这水鸟这湖我都看腻了!”到最后,她不免抱怨起来,到底是太寂寞了,缺少玩伴。
“你这么无理取闹的,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你这招太逊了,小短腿!”席君赫真是受不了耳边的聒噪,撇过头来,傲慢又冷漠地看着面前青涩的小丫头。
乔茵也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孩子这么形容自己,何况还是一个这么美又这么毒舌的少年。
水雾在眼眶里积聚着,嘟着小嘴:“别以为你长得好看,你就可以这么说我,我年纪小腿短怎么了!”
说完还不服气地蹦跳了好几下,不让自己哭出来。
“烦死了,有什么好哭的,我眼前的景色被你吓走了还没说你什么!”席君赫头疼地调转过头去,重新目视着湖面。
乔茵看了看湖面,现在连水鸟也飞走了,湖面上倒映着蓝天白云。
“你是指那水鸟,它们每天早晨傍晚都会聚集捕鱼,你这个时间段过来就是了。对我这么凶,真是小心眼!”
在她的认知里第一次看到是觉得挺稀奇的,可是每天重复看,而且越渐觉得那些小鱼很可怜,到后来她甚至会拿石头丢那些水鸟,不让它们抓小鱼。
“你倒是会强词夺理,刚刚为什么拿石头丢水鸟?”席君赫出口的声线很冷,一如他冷峻的侧脸。
乔茵心里犯嘀咕:原来他真是怪我,把水鸟赶走了。
“不喜欢就是,小鱼太可怜,水鸟太凶残!”她梗着脖子,与他杠到底。
“那你可知道,它们捕不到鱼,也会饿肚子。你只看到了它们凶残的一面,没有看到它们辛酸的一面。”席君赫似有感慨般,不知道是说鸟与鱼,还是在说他自己。
反正这一幕对于乔茵来说是看不懂的,但她清楚他这是在教训她不懂事。
“哼,和我爸妈一样就知道训斥人,我不要理你了!”乔茵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匆忙落跑。
跑到一半还不忘,转过身去赋予了他一个头衔:“你就是个小老头,喜欢摆臭脸!”
席君赫只觉得的这乡下的小丫头,还真是无法无天。
即便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有些小冲突。
但乔茵还是没什么玩的去处,还有她也很好奇,那个美少年会不会还去湖边。
果不其然,后面的每一天他都会站在湖边,一站就是很久,不知道在干嘛。
乔茵也会相应地离了他一段距离,有时候两人都不搭话,只是无形当中,令她觉得有了一个玩伴,又冷酷又俊美的少年。
直到有一天,天气不好。
她不顾外婆的劝说,还往外跑。
此时的天已经有下雨的征兆,她拿了一把可爱的雨伞。
那个冷漠鬼果然还在,她故意凶巴巴地首先开口:“哎,我说要下雨了,你还在这看湖景,都看了这么多天了,还嫌不累!”
“你不是也一样,天天往这跑,还有你怎么没有再丢石头吓跑水鸟了?”席君赫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乔茵的错觉,觉得他竟然在笑,见惯了他冷着一张脸,没有想到他笑起来,这么好看。
乔茵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些心虚,更多的是觉得小脸很烫。
“哼,这个湖又不是你家的!”
接下来,“轰隆”一声,打了一个响雷,乔茵一下子被吓得花容失色。
想回去又不敢,就那般愣在了原地。
席君赫一步步走进她,唇边挂着浅笑:“小丫头,我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
大雨也降了下来,俩人合撑起了一把伞,跑到一个亭子下躲雨。
此时还不时电闪雷鸣的,乔茵吓得缩在那动都不敢动,心里怄的要死,早该听外婆的话的。
为了见这个冷酷的臭小子,让自己这么狼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隔着雨声下听到了他清润的嗓音:“过来!”
乔茵愣愣地看向他那边,水雾下他清冷的脸看起来竟有些温情。
“既然害怕,我可以给你暂时依靠一下!”席君赫见她还犯傻着,干脆扬了扬手臂,示意了一下他的怀抱。
乔茵就那般看着他,没动身。
直到又一个雷响起,她“啊”地鬼叫了一声,一头冲进了某人的怀抱。
“哎,我说你一个小丫头力气怎么这么大,你这么野蛮当心嫁不出去!”席君赫冲她一顿奚落,本想走暖情,她还不领情。
“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欺负人,是你让我过来的!”乔茵缩在他怀里,嘴上虽不满,心里却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
他的怀抱不似爸爸的怀抱,有些单薄,可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
她想也许是他长得太好看了,连带这个拥抱也和别人不同。
“小丫头,以后可不能别的男生让你过来,就这么一头冲过来。女孩子还是要矜持,知道不?”席君赫放任了她在他怀里胡闹着,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小丫头害怕的表情,就想给予她温暖的庇护所。
乔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不小心说出口:“又不是每个男生都像你这么好看!”
“你真觉得我好看?”席君赫这一次被一个小女生评价为好看,却没动气,相反还觉得很受用。
乔茵羞愧地支支吾吾着:“嗯,你会在这儿呆多久?”
“不知道,你呢?”
“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吗?”
“也许吧,不过如果我走一定会和你打招呼!”
……
雨还在下,屋檐下相拥的少男少女,两颗心却已悸动起来。
乔茵的思绪从过去收了回来,没有,那个美少年是在说谎,他压根就不打一声招呼就消失了。
后来的每一天,她都会去湖边等候他。
可是他再也没有出现,再后来外婆生病了,每年的暑假,爸妈也不会再把她送去庄湖。
她也去打探过他的消息,得知他走了,也许已经出国了。
这段往事一直在她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她觉得他失约了,恼死了这个不守信之人。
席君赫见小女人的表情很不好,显而易见想起了什么。
“茵茵,你之前在那是不是在湖边碰到过一个少年,你们俩每天都会静静在湖边看着天,看着湖,看着水鸟与鱼……”
说的这么细,如果乔茵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她真是得失忆症了。
一想起那段时间,她伤心了多久,到最后迫使自己忘记了那个不守信之人。
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了起来,她随即转过身去,冷冷地开口:“哼,原来你就是那个臭小子,是不是这么戏耍我很好玩。我现在很生气,你不要来惹我!”
席君赫睹见小女人这翻脸比翻书还要看,明明可就是她一直忘记了他,现在应该生气的人,难道不是他吗?
不过,他还是软下声来,试图唤起多一点他们俩的回忆:“茵茵,我就是那个天天与你在湖边看风景的美少年,还有我们俩还一起躲雨,你依偎在我怀里的感觉我至今还记得!”
乔茵,只觉得越听越来气,到最后干脆捂住了耳朵。
“哼,我不要听,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坏蛋!”
“茵茵,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席君赫也被她这无端的发火,搅得一头雾水,干脆整个人翻了过去面对面。
乔茵这下真是委屈的不得了,不惜出手捶打他,很快连眼眶里都染上了一层湿意。
控诉着:“你这个坏蛋,当年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你知道我在湖边等了你多久吗?”
见到她的泪水,他整个人一怔,慌得不知所措。
如果他早知道属于他们俩的回忆,她会变成这样,他绝对不会提。
“没有,当年事发突然,但我有特意让亲戚转交你书信的……”
那时候他母亲病危,连夜被接走了,他匆忙之下给她写了一封信,代为转交。
“骗子,什么信,我压根就没看到!”乔茵一想起往事,那种难受的心迹就一发不可收拾。
“那可能就是他们忘记给你了,茵茵,我从来就没失约过。我一直,信守着,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在找你!傻瓜,别难过了!”他一把将她紧拥在怀里,她的泪水搅得他的心刺痛着,不知道该如何让她不伤心。
乔茵一时间有些乱,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抬起了头,屏住了抽泣,泪眼婆娑地看向他,固执地追问着:“你是说真的,这些年你都没有忘记过我,即便是你去了国外?”
“没有,你可是唯一一个让我心动过的没良心的丫头!”席君赫以指腹擦拭着她的泪水,毫无疑问地告知她,目光里的款款深情不加以掩饰。
那段时间他得知了母亲病发的原因,原来是父亲一手造成的。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是她闯进了他的世界。
他以为那一段交往,只是一时兴起而起。
可是在很长的岁月里,他都会想起她的一颦一笑,那个娇软的小身子。
原来有些悸动,是会在心里停留一辈子的!
后来他对她的思念,无形之中,早已蜕变成更深的眷恋,一种根深蒂固的执念。
她就是他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女孩!
这句表白很受用,甚至磨灭了那些年乔茵的怨念。
一想起那段时间他的冷脸,她还觉得有些不解气:“席先生,你老实告诉我,当年你是不是就对我有意思了,要不然你怎么会主动抱我?”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席君赫抓住她的小手,一脸深意地反问于她。
“你觉得呢,说不好,我就不理你!”乔茵摆正了态度。
“你当时那么小,我呢也是初中生的年纪。我想我是分得清的,喜欢的感觉,就不知道你分不分得清?要不然你也不会从头到尾都认不出我来!”席君赫眸底闪烁着流光,蜕变成了狡猾的狐狸,试图在套话中,反而问住了她。
乔茵直感他的奸诈,耍起无赖来:“哼,就许你早恋,不许别人早恋。反正我的初恋不是你,上次在医院你不是见过他本人!”
席君赫听完后整个人的脸就黑了,声音里蕴含着一场风暴:“茵茵,你再给我说一遍,当年你对我的感觉是怎样的?你信不信我立马把你那该死的初恋对象,拉过来打一架!”
乔茵觉得承认这种问题真的很难为情,但是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时的她对他确实存了非分之想,要不然往后的那么多年她都没有谈恋爱。
如果说后来在大学里,她之所以会答应与封臣毅的交往。
也许就是在一瞬间,他有一幕像极了他留在她心里的感觉。
她找的唯一一个男朋友,是按照他的标准来的。
“就不告诉你,我就不信你能拿我这个孕妇怎么着!”到最后她横了心,干脆不搭理他的大呼小叫。
酒店里一阵嘻嘻闹闹的,而他们俩的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在最好的年华里,我们遇见了彼此,而且能一直保持着初心不变。
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第一眼就认定了是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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