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没事催个婚
陈匪一直站在厨房的监督着陈西,陈西无奈地放下刀,“我不会往菜里下毒,OK?”
陈匪说:“谁怕你下毒了,我是让你快一点,姐夫都饿了。”
陈西忍无可忍,对着客厅的傅沉吼了一句,“傅沉,你快点过来把这孩子给弄走。”
傅沉果然来拎人,陈匪对着陈西欲言又止。
这么大的孩子傅沉没有怎么接触过,傅家又没有比他小的孩子。
对哄孩子这块,他还真是陌生的,所以傅沉只能看着试探地问了句,“平常打游戏吗?”
陈匪连连点头,傅沉又说:“那好,陪我过来打两局吧,你姐她是游戏白痴,平时我们都不打,正好你来了可以陪我打一打。”
游戏手柄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东西都是傅沉今天临时交代李助理让人去新买的,下班之前就已经放到了车上,平时他根本不会在陈西这里打游戏,买这些东西,不过是怕陈匪一小孩在这里呆得无聊。
下班的时候他都忘记这回事了,这会两人一起去地下车库把东西搬了上来。
陈匪帮着傅沉把东西拆开,又装好,然后对着电视屏幕试了试,上手感觉很好。
“姐夫,你怎么会突然想到买这些?”
傅沉也不怕光明正大地讨好他,“怕你在你姐这无聊。”
陈匪脸上露出窃笑,“唉呀,家里都没有人懂这些,这下好了,我们以后就可以一起玩了。”
傅沉说:“我工作比较忙,玩的比较少,你可以把你姐教会,她时间多。”
陈匪嘟囔,“她根本就没有这个脑细胞,她连植物大战僵尸都玩不好,只会收太阳跟种植物给僵尸吃。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玩,你猜我姐怎么说的?”
傅沉失笑,“哦?她怎么说的?”
陈匪道:“她说,难道我们不是要保护僵尸吗?你说她笨不笨,谁要她保护僵尸了?”
客厅里游戏声一开,陈西听不到他们在客厅里说什么,要不然一定会提着菜刀出来。
两个人玩了两盘差不多就吃饭了,陈匪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陈西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游戏柄,“刚才不还说你姐夫饿了吗?”
陈匪连忙从地上爬起,“姐夫,我们去吃饭吧。”还嫌陈西挡着路了,推了她一把。
陈西拦住他拧了她一把,“小伙子,你今天很反动。”
陈匪将她推开,“姐,我姐夫在呢,你能不能不那么暴力。”
陈西摇摇头,对他说,我不暴力:“那你一会把碗洗了。”
说着解了围裙要去洗澡。
傅沉见她没打算吃饭的样子,问她,“你不吃?”
陈西摇摇头,“上次录节目,一个小朋友居然说我是胖姐姐。我得减减肥。”
傅沉盯着她的腰看了眼,回想了一下昨天的手感,中肯地道:“还好。”
倒是陈匪那死小孩不怕死地道:“姐,我也觉得你比之前胖了点,你减减吧。”
陈匪也觉得陈西能跟傅沉在一块全靠的外貌,所以这外貌一定得留住,万一他姐变成胖子,那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陈西直想把脚上的拖鞋拿在手里揍他一顿。
傅沉笑笑,坐到桌边,拍了陈匪的脑袋一记。
“你现在说的可是我女朋友。”
陈匪连忙改了口,“姐,要保持住美貌的姐姐,要不你来吃点?”
陈匪这样一说,陈西更吃不下了,“你们吃吧,我洗澡去。”
等她洗好澡吹好头发出来,陈匪跟傅沉两人吃完饭,两人正在厨房的洗碗池边,一个洗一个擦,配得得还很默契。
陈西站在看了会,这期间陈匪的嘴巴就没听过,聊的都是些她听不懂的东西,偶尔陈匪自己说完就大笑起来,傅沉也跟着笑笑。
陈西觉得,自己似乎成了多余的。
两人洗完碗,边往客厅走还在边聊,陈匪说:“姐夫,等天气凉一点,我们去打真人CS吧,可好玩了,我在我们学校可是神枪手,百发百中。”
傅沉问他:“有过输的记录吗?”
陈匪大叹口气,“我的队友每次都很坑,每次玩到到最后就剩我一个人了,寡不敌众啊。”
傅沉笑着问,“你是队长吗?”
陈匪点点头,“我枪法最好,每次我都是队长。”
傅沉大概知道他的问题所在了,他道:“那你每次肯定都死得很悲壮。”
陈匪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还点头说,“是啊,是挺悲壮的。”
陈西在一边听得都无语了,“傻孩子,你姐夫在说你没领导能力。”
陈西原本以为她一说,起码能破坏一下这孩子的粘人程度了,结果陈匪只是一愣,然后立即追问。
“姐夫,你是这个意思吗?”
傅沉点点头,说,“每次都这样,肯定是你的问题了。两军交战,如果只是单方面的压制,那一定是指挥的问题。”
陈匪想了想,眼睛里燃起火焰,“姐夫,你说的很对,然后陈匪就开始说他每次的战术。”
陈西吓不下去地翻着白眼先回了房,傅沉看陈匪说的正起劲,也没打断他,由着他说。
等到他说完,他再说哪里不对。
陈匪差不多说了快十个他曾经的战术,傅沉都一一给他指出问题。
说到最后陈匪都恨不得跪下了。
“姐夫,你太厉害了,你应该去当老师的,我们学校的老师都没你说的好。”
傅沉不置可否。
陈西正好出来找水喝,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插了句话。
“你姐夫可是博士,你们学校的那些老师不一定有你姐夫的本事。”
说完陈西才发现自己也背陈匪那混孩子给绕了进去,也跟着姐夫长姐夫短的。
她抬眼,看见傅沉正笑着看着她,闹了个大红脸,喝了杯水就又走了。
陈匪已经彻底折服在傅沉的魅力中了,要不是时间晚了,他还能一直说。
傅沉打着哈欠回房洗澡准备休息,陈西看着他有些累的孩子,不禁说。
“你理他做什么,小屁孩子事情多着呢。”
傅沉笑,“他都叫我一声姐夫了,我能怎么办?”
陈西邪了他一眼,“他以后会没完没了的。”
傅沉笑说,“没事,会有别的办法。”
陈西的心还是很有减肥的绝心的,奈何身体似乎不太配合。
晚上等傅沉在床上丈量完她的腰到底有没有变粗之后,陈西整个人都觉得饥饿起来。
饥饿令人空虚啊,就算身边睡着傅沉这个美男也改变不了。
陈西焦躁地躺了会,傅沉搂着她的肩,用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信息。
陈西从他手臂里挣开穿上衣服起了床,还特别义正严词地说,“唉呀,今天好像没有看书,我去看会书。”
傅沉头也没抬地说,“难道不是出去吃东西?”
陈西有点不满傅沉直接了当地拆穿,“你少瞧不起人了,说了要减肥,就坚决要减肥。”
傅沉笑笑,“我劝你还是去吃点东西,免得你一晚上都惦记着晚上没吃饭这件事。”
陈西恶狠狠地哼了声,觉得他太瞧不起人。
为了主明给傅沉看,陈西去书房拿了两本书,从客厅到书房,来回眼睛都直直地盯着前方,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脚步会跟目光一起移向厨房。
陈西拿完书,又钻回背窝。翻开书明明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还要硬逼着自己往下看。
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煮出的米一锅稀粥。
不过,刚逼着自己看了两页,陈西就觉得自己拿错了书。
偷偷瞄了眼傅沉,见他没有意思她这边,她悄悄翻到封面,《瓦尔登湖》。
她又往她拿的另一本书看过去,《小窗幽记》。
陈西心里叹了口气,默默地又翻开手上的书继续看。
这个时候大概只有民间故事会能解救她了,但为了向傅沉证明自己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她这次一本闲书都没买,连本杂志都没有。
傅沉给李助理发完信息,交代完她明天要提醒他的事,这才有空注意陈西。
只看了她一眼,傅沉就知道她压根看不进去,他笑笑,也不拆穿他。
傅沉关了大灯,又关了他这侧的小灯,然后躺下,一副准备要睡觉的样子。
陈西早在他关大灯的时候就注意到他的举动了,她挑挑眉,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你要睡了?”
傅沉嗯了一声,“你慢慢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吧,我先睡了,量力而行,别淹死了。”
说着真的就闭上了眼睛。
陈西恨得牙痒痒的,说好的亲密爱人呢,亲密爱人怎么能不给她一个台阶下。
陈西撑着眼皮又继续翻了十几页,等到实在是撑不住了,也把灯一关,缩到被子里双手搂着傅沉的腰睡觉去了。
陈西这天晚上一整晚都做着找东西吃的梦,更气人的是,她梦到她跟傅沉一块去吃饭,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傅沉有饭吃,而她没有。
傅沉在吃的时候,她一直在旁边吞着口水看着傅沉,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梦里为什么不开口找傅沉要点吃的,但更过份的是傅沉从头到晚只顾自己吃,完全没有要问她一句吃不吃的意思。
陈西这一晚上饿的光做这个梦了,来来回回的,反反复复的,把陈西虐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陈西一大早起来就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做早餐的时候,特地给自己多煎了两个鸡蛋,给傅沉只做了份素面。
见她这样,陈匪不干了,把自己碗里的鸡蛋拔了个傅沉,还边埋怨地说:“姐,你干什么呢?一大早又哪里不痛快了。”
傅沉看着碗里多出来的个鸡蛋,心里叹息,这姐弟俩,还真是磨人。
陈西大概也知道傅沉的习惯,连忙把傅沉碗里的鸡蛋挟走,还飞快地咬了口,“你姐夫也减肥。”
陈匪奇了,觉得他姐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你不也减肥吗?为什么你一个人要吃那么多鸡蛋,而且鸡蛋热量最少了,吃个鸡蛋哪里会胖。”
陈西瞪了陈匪一眼,十分暴政地说:“我晚上减,你姐夫早上减。还有你吃你的,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你要不吃,一会我就把你那份拎楼下去喂流浪狗。”
陈匪连忙低头去吃自己的那份早餐,一边吃一边摇头。
“政权是兽性的表现啊。”
可惜,陈西政权到底了。
第二天陈匪上班,陈西就不让他再坐傅沉的车了,塞了点钱给他,“你自己打车吧,你一个仓库里的搬货小弟,天天坐老板的车上下班,影响不好。”
昨天已经造过势了,该知道陈匪是皇亲国戚的,也都知道了,应该没有什么人会为难他。
所以傅沉的车,陈西就不让陈匪再坐了。
陈匪虽然颇有微词,但一听陈西说是为了傅沉好,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陈西去了电视台,她的新节目收视率也不错,还有很多陈西已经记不起名字的同学打电话过来问她,自己的小孩能不能上她的节目。
接到电话的陈西愁得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刘露搂着她的肩问她怎么回事,陈西说,“不认识的同学打电话来说想让他们的小孩上我的节目,都不知道他们哪里弄来的我的号码。”
刘露对陈西的这个笑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这事也没必要愁啊。
“就为这事啊?你直接拒绝不就行了,反正大家也不太熟。估计那些人也是试着拿杆子打枣的心情,有枣没枣的,打两杆子再说,万一能打着呢,你说是不是?”
陈西仍旧一副愁容,她看着刘露,“我不是为这事愁啊。”
刘露一愣,合着她还白安慰了?那你是因为什么发愁?
陈西道:“我同学啊,我同学啊!!”
刘露也要忧愁了,“你同学就你同学,你急什么?你同学还能是国务院的不成?”
陈西大叹口气,“我同学的孩子居然都能上我的节目了,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刘露认真地算了算陈西的年龄,又算了算自己的年龄,坚决地说。“哪里老了,一点也不老,是他们太着急了,未成年就结婚生孩子了吧。”
陈西一点也没在因为刘露的话得到安慰,她沉浸在自己忧愁的思绪里完全无法自拔。
“我太难过了,我居然一眨眼就这么老了。”
又道:“我这么老了,傅沉居然还不跟我求婚,真是太过份了。”
她又偏头去看刘露,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刘露不太想理会的情绪,“你说,傅沉是不是只要睡睡我年纪美貌的肉体,根本没想过要跟我结婚。”
刘露深吸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受刺激,不要受刺激。
她心说,要不是她在高原那混球那里浪费了那么多年,要是她早几年遇到傅沉,说不定他们还真有孩子了。
但眼下,陈西跟傅沉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啊,要真求婚了,那才奇怪吧?那都是闪婚了。
刘露斟酌着开口,“你想想,你跟傅沉其实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的。”
这话陈西不爱听了,“你说,怎么样才能让他跟我求婚?”
刘露看着她问,“你这是恨嫁了?”
陈西耳朵里已经听不到其他的话了,“我去百度一下。”
刘露看着她神经兮兮想一出是一出的样子直摇头。
陈西目前就两个节止,也算得上是清闲了,但刘露不一样,她手上要写好几个节目的台本,而且每个节目每一期都得准备好几套方案,上面至少有三到五个人审核,最后只用一个,其他的就废了。
熬脑子啊。
刘露觉得自己下了班得去吃点猪脑补补脑子了。
这么想着,刘露不禁起身,跟着陈西屁股后边。
“陈西,下班了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啊,我们点猪脑子吃,我最近有点用脑过度了,我得补补。”
陈西摆摆头,“不要,我要吃也是吃点猪腰子,补补肾,免得应付不了傅先生,让他落入别的女人的爪子里。”
这种话刘露简直听不下去,但为了吃着想,她也只得忍了。
“那行,我吃猪脑,你吃猪腰,咱们吃它一头猪的。”
陈西还是摇头,她盯着电脑搜着怎么让男人主动求婚的问题,嘴里跟刘露说着话,“不行啊,我还得回去给两个男人做饭啊。”
她这话可把刘露吓的不轻,“怎么?你不会是怀孕了吧?所以才这么着急让你家傅先生求婚?”
刘露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不是,陈西,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脑子不会是有坑吧?你事业才刚刚起步你就敢怀孕?你爸那公司已经给了陈媛,你这头要是再没了工作,你拿什么养活你爸,别说你靠你家傅先生啊?女人要是经济上不独立,迟早得被男人玩死。”
陈西抽空看了刘露一眼,眼睛里流露出一种你是白痴吗的眼神。
“大姐,你能不那么激动吗?怀什么孕啊,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
刘露松了口气,“没怀孕就好,那你说什么两个男人,难道你还当着你家傅先生的面包养小白脸了啊。”
陈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刘小姐,你的思想太极端了,不是往左极端就是往右极端。”
刘露还以为她能趁机接下傅沉的盘呢,“是你自己说两个男人的,怎么能怪我想歪。”
陈西的精神又集中回电脑上,她边刷着网页边说,“是陈匪啦,他离家出走住在我那了。饿着谁也不能饿着我家这宝贝蛋啊,我婶要是知道我饿着他了,还不得哭死。”
说起陈匪,刘露还是有印象的,陈西之前那个没成的婚礼上,小孩跟要吃了高原似的。
刘露对他印象很不错,小孩很护着陈西,陈西给他做做饭也是应该。
她叹气,“唉,火锅是吃不成了。”
她挨着陈西坐下,边看陈西刷网页边说,“你说,是不是那些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都是这样的状态,每天奔波于命,生活的重心只有老公跟孩子,早上要早早起来给老公孩子做早餐,晚上还要一下班就赶回去给老孩公孩子做晚餐。
然后给娃洗澡,结娃检查做作业,还要贴心地问,娃在学校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受老师虐待,回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怪叔叔。
最后,安顿好孩子,还要侍候老公,给他美好的X生活。防着他随时出门找小三。”
陈西看她,“你一个还没谈恋爱的人担心这些,是不是太早了些?”
刘露继续叹气,脑袋撑在一只手上,看着电脑说。
“我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些就没有了恋爱的热情。”
陈西失笑,“顺其自然吧,没遇到你也没急,等遇到了,你就会心甘情愿地为他做这些事了。再说,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是不会舍得让你这么辛苦的。”
刘露点点头,强迫自己相信陈西的话,不要对恋爱那么绝望。
“看你跟你家傅先生的样子,倒是让我有点想谈恋爱了。”
可惜啊,上哪去找那么多极品男人。
陈西上网翻着网上的那些人写的贴子,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感觉贴子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或是小青年写的,好像有点不适用于她这种大龄女青年。
看来她的忧愁网名帮不了她,看来只能靠她自己了。
晚上回到家,陈西把不情愿的陈匪打发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然后拉着傅沉回了房。
她一脸沉痛加愧疚地看着傅沉。
“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傅沉心里失笑,面上不动声色地问,“哦,怎么了?”
陈西把沉痛与愧疚加深了些,自以为不露任何表演痕迹。
“你爸妈还有你哥给我的见面钱已经被我用光了。”
她十分悲伤地说,“这个钱还不了他们了。”
傅沉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那你准备怎么办?”
陈西状似思考了一番,最后说,“只能钱债肉偿了,我就一直演你女朋友,直到他们把这钱忘了吧。”
傅沉道:“哦,听上去是个好办法。”
陈西配合地点点头,“可不是吗?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不然多让老人家失望啊,媳妇没捞着,钱也没有了。”
陈西说着摆出一副我是如此深明大意的样子。
傅沉配合地摸摸下巴,“的确啊,钱跟媳妇好歹得留下一样,他们才不会失望。”
陈西心里已经在狂点头了,心说:继续往下说啊,傅先生,既然钱没有了,那就把媳妇留下啊!
不过傅沉却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只道:“这事,你不说他们也不会知道,暂时就只能委屈你继续做我女朋友了。”
陈西连连摆手,“不委屈不委屈。”
为了掩饰自己的笑意,傅沉说,“我去看看陈匪,他今天好像也有问题要问我,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你岔过去了。”
说着迅速出了房间。
不过陈匪也确实是有问题要问傅沉。
傅沉站在陈匪的门口敲了敲门,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陈匪一开门就看到眼角含笑的傅沉,陈匪一脸奇怪地说,“姐夫,你心情怎么这么好?”
傅沉咳了声,“没说什么,你不是说有问题要问我。”
陈匪挠挠头,“本来是有问题要问的,被我姐这么一搅和,我都忘了要问什么。”
傅沉温和地说:“没事,等你想起来再问也不迟。”
Candy借着外派的名义在傅沉的公司呆了一个月,一个月后她向陈媛正式提出辞呈。
其实这件事她一直挺犹豫的,最后还是陈西给了她最后的坚定,她们有次中午一起在傅沉的公司附近吃饭。
那天主要是陈西想喝奶茶了,于是大中午的,便放弃了陪傅沉吃饭的计划,拉着Candy去了外面。
吃饭的时候,陈西一边吸着奶茶一边状意无意地问她,“Candy,你工作也快十年了吧?”
Candy点点头,“今年第十年了。”
陈西说,“其实你做的挺好的,要是我爸不把公司转给陈媛,你倒是可以有番作为。”
Candy其实早已经在陈远签那份法人代表转让书就想过这件事,只是一直没有人把这件事摊开在她面前,她心里下意识地回避着这件事。
她从一毕业就进了陈氏,近十年时间,也是有一定感情的。
陈西又说,“你这么有能力,去哪里都能成的。你因为我的事,陈媛肯定不会那么放过你的,你好好想想上次设计稿的事。”
Candy脑袋就在陈西说完这句话之后像突然被雷劈醒般。
上次设计稿的事情,得亏陈西不是业内的人,如果是换做同行或是别的什么人,陈西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陈媛在陈西这都敢明目张胆地动起手脚,对她一个秘书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工作近十年,口碑在界内也算得上是很好的,她留在陈氏,陈媛要是存了坑她的心,她必然逃不过。
她不想工作了十年,在最后还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
所以,吃完饭之后,Candy就坚定了之前一直摇摆不定的心。
而且前段时间Lisa也跟她联系过,还说如果她想跳槽,她可以介绍。
那个时候Candy还没有想过要辞职的事情,所以便回绝了Lisa。
但现在,Candy觉得应该为自己考虑了。
Candy提辞职,陈媛自是没那么痛快地答应。
她拿出份协议,协议内容是要Candy十年内不能从事同行业的工作。
Candy被陈媛的这招气笑。
“陈总,你这个协议就好笑了,我入行十年,一直是前任陈总的秘书,在公司也不是算是什么机密岗位,你这要求毫无道理。”
陈媛道:“Candy,你在傅总的公司呆了一个月,最终什么都没拿下来,你这已经算得上是失职了,我没有追究你已经很仁义了。”
Candy听着她毫无道理的话,也不怵她,她工作十年,这十年资历也不是假的,做为陈远的秘书,各方面都要涉及一点,法律这块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她说,“陈总,这份协议我是不会签的,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只好申请劳动仲裁了。”
陈媛知道Candy跟在陈远身边十年,大概也有些真本事,她想了想后说。
“Candy,我念你是公司老员工,大家既使散了以后还是朋友,这份协议你可以不签,但你必须答应我,你不能去傅沉的公司,你要是答应我就让人重新拟份合同。”
Candy考虑了两分钟后说:“我答应你,但我要立即离职。”
其实就算陈媛不提,她也不会到傅沉的公司,她见识过那位李助理的能耐,她目前还无法匹敌。
去傅沉的公司,她没有好职位。要从底层做起,她也放不下,毕竟她现在已经这个年纪了,不是刚出学校大门的毕业生。人到了这个年纪,家庭的担子就重了起来,她必段多方面考虑。
她之所以迟疑,是怕她答应的太痛快,让陈媛觉得自己亏了,又要逼着她签之前那份协议。
虽然她可以申请劳动仲裁,而且她也有自信她最终能赢不必签那份毫无道理的协议。
但与原东家闹出这样的事,这对她的职业生涯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陈媛道:“可以,只要你签了协议,我立即签你的辞呈。”
Candy这一个月来都在傅沉的公司,她那边的工作早已经由别人接手了,她什么时候走对陈媛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陈媛也没留她,十分痛快地答应了她。
陈媛很快让人把协议拟好,Candy怕她在里面设什么陷阱,拿着协议逐条地看了遍。
陈媛十分不爽地说,“你不必如此,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
Candy这时已经看完,她签上自己的名字,把协议递回给陈媛,又看着她签了自己的辞呈。
等到辞呈到手了,她才说。
“陈总,还是祝你跟公司一切顺利。”
多余的话她已经不想讲,就凭陈媛不能容人这条,Candy就觉得公司指不定能走到何时。
不过,她一给人打工的,也没必要跟陈媛撕破脸。
所以她方才极力忍下了想要出口的话。
Candy走的潇洒,毫不拖泥带水。
在她辞职后陈西还特地请她到家里吃了顿饭,陈媛不在,Candy心里松了口气。
陈远见到Candy倒十分高兴,听说他辞职了,当着陈媛她妈的面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Candy笑笑说,“工作了近十年还没休息过呢,我打算先休息一个月,陪陪家人。”
陈远还算得上是一个慷慨的老板,这十年间她也存了些年,所以Candy打算趁这一个月的休息时间,先带着家人去旅行一趟。
陈远点点头,当着陈西的面夸她,“还是你孝顺啊,一休息就想着陪家人。”
这话明显说给陈西听的,陈西在一边装聋。
陈远又问Candy,“需要我给你介绍工作吗?”
陈远的人脉还是有的,要给Candy介绍份工作不是难事。
不过Candy拒绝了,“不了,我辞职的消息一出,已经有几家公司给我发了Email,我还在考虑当中。如果真的有需要,一定会来找陈总。”
陈远笑着说,“已经不是陈总咯。”
陈西在一边说,“嗯,现在就是一个整天嫌弃别人的糟老头子了。”
陈远气得拿东西砸她,陈西一边跳着跑掉,一边喊,“你看你看,还说不得了,一说就打人。”
虽然陈西每次过来看陈远,免不了要例行地气一气陈远,但陈远还是希望她能多来来,以前上班的时候总觉得忙,总想着什么时候能闲下来,等到真正闲下来了,他又觉得太闲了。
连他最爱的高尔夫都觉得没意思了。
陈匪的暑期体验还没地完,陈媛那边就出事了。
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说陈氏内部已经瘫痪,陈氏的客户甚至是合作商,纷纷要求解除合同。
又因为刘兴宇他们这样的龙头公司早就已经撤了出来,众人更觉得流言的可信。
陈媛正是焦头烂额之际。
公司虽然是在陈媛手上做空的,但公司到底怎么样了,陈媛恐怕还不如傅沉看几份资产负债表看得清楚明白。
陈媛她妈看她为了公司吃不下睡不着的,心疼得不行,她跟陈远说起这事,希望陈远能帮帮陈媛。
陈远却一边听着京戏一边打着拍桌,俨然一副十分享受退休生活的样子。
“公司既然已经交给陈媛了,就由着她自己去折腾好了,我不参与,是好是坏都由她。”
一开始陈媛她妈还以为陈远是故意说那些话来刺激陈媛,但后来随着事态发展得越来越严重,陈远也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她才知道陈远说的是真的。
陈媛这时候才回过神来。
她觉得这一切都可能只是个圈套,是陈远父女还有傅沉联合起来一起设的圈套。
陈媛越这么想她便越觉得是真的,从陈远签字转让开始,陈西半分异议都没有,再到刘兴宇取消合同,Candy提出辞呈……
这一切,都可能是他们联合起来给她设的一个圈套。
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陈媛她妈觉得陈媛这几天被公司的事折腾得精神都不太好了,她现在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
其实陈媛她妈的感觉一点也没错,陈媛整个人已经陷入猜疑与恐慌中。
她觉得陈远他们一定是已经知晓了一切,又不知道他们知道了,她又该如何应对,还有陈西如果知道了一切,她一定不会那么痛快地放过她,所以陈西一定会想办法害她。
陈媛整个脑子全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塞满,已经严重影响她正常的工作生活。
她妈看着她日渐消瘦的样子,还有她精神越来越不对头也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就不知道哪天开始,公司开始传陈媛吸毒的事,一开始还只是在公司内部传一传,后来就传到了外面,连陈远跟她妈都听到了。
陈媛她妈不敢相信,家里就她跟陈远,遇到事她也只能问陈远。
“陈媛不会是真的吸毒了吧?”
陈远听到这些流言也是大吃了一惊,站在客观的角度,陈媛要比陈西各方面都优秀得多,这好端端的人,突然跑去吸毒,陈远是不怎么相信的。
但看陈媛的那状态也确实是像,上次她回来吃饭,就有点了。
陈远皱皱眉,对陈媛她妈说,“你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一趟,看看好到底怎么回事,别真是吸毒了。”
陈远他们听到的这些流言,陈西他们自然也听到了。
在家里说起的时候,陈匪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样子,“姐,怎么样,我就说她吸毒了吧。”
陈西白了他一眼,“都不知道这话是谁传出来的呢,都还不确定的事,你小心人家告你诽谤。”
陈匪哼哼,“我怕她哦。”
陈媛她妈打电话让陈媛回去的时候,陈远也给陈西打了个电话。让她跟傅沉一块回去一趟。
如果陈媛真吸毒了,再干出什么超出控制的事,他一心脏不太好的老头子,再加陈媛她妈一老太太,陈远想了想还是叫上了陈西跟傅沉。
万一动起手来,四个打一个总是打的过的。
陈远杞人忧天地还把家里凡是能当棍棒使的,诸如高尔夫球杆、台球棒、擀面杖之类的东西,都提前收进了仓库。
陈西一拖三的带着傅沉跟陈匪回了陈远那,陈远在电话里也没多说什么,陈西还以为他喊他们回来吃饭的,结果到家一看,家里什么都没有。
陈远坐在客厅里盯着不知什么地方发呆,陈媛她妈坐在一边抹眼泪。
陈西莫名其妙,看看傅沉又看看陈匪,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怎么了这是?”
她爸跟陈媛她妈不会一把年纪了还闹婚变吧?
见他们过来,陈媛她妈迅速抹了把眼泪,抹完之后看着精神涣发的陈西,不禁想起陈媛来,又不禁悲从中来。
本来是陈媛她妈先给陈媛打的电话,但陈媛足足晚了陈西他们一个多小时才到。
陈西早就饿的不耐烦了,但看她爸还有陈媛他们,一个脸色凝重,一个神色凄切,她就说不出要吃饭的话来,只好饿着肚子在一边等着,心里想着,就当是减肥了。
等陈媛一到,陈西看着陈媛那样,她瞬间就明白了家里的气氛为什么会那样了。
陈西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看着陈媛。
语气里全是不敢置信,“陈媛,你怎么把你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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