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席炎承起的很早,在我还没收拾完他就出了门。
从昨晚回来到今天,他对我的态度都怪怪的,就算不小心与我对视上,也是快速冷漠地将视线移开。
好像我侵犯了他,还不负责似的!
我不就一时兴奋过度,亲了他那么一小口嘛,至于吗?不过,为什么昨天我亲了他,灵魂没有飞出去?难道这意思是只准我占便宜,不能让别人占便宜……
所以说男人也是情绪动物,情动时一个眼神也能让人溺毙,心定时脸上分明就挂着“勿扰”二字。
真没趣!
进公司时,林欢老远看到我来,拿起杯子就去了饮水间。其他人也是一副敬而远之的疏离模样。
那种闷扰的情绪再度涌上心头,直觉告诉我大概又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在冲我来的路上了。
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才正式上班,我默默地退了出去,站在大门外大口地呼气,似要把这股子压在心底的郁气还给这无聊的世界。
对着花坛处奄奄一息的不知什么花怒吼:我就是想混吃等死!能不能消停消停!
没来由地,觉得心累,累极了……
突然看到席炎承匆匆从外面回来,见到我,愣了一下,略皱眉头:“还站这里干什么?”
我也一惊,随口问道:“你不是早就出门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去了下医院……”意识到自己在同我解释,又别扭地用手揉了揉额头,径直往公司里走。
默了一瞬,我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一大早就跑去医院里看我了吗?
鼻头一酸,我快速跟上,仰脸看他,“舒总怎么样?”
他僵立地站定,细细地看我,半晌才沉声命令:“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需要乖乖坐着,别乱说话。”
这那跟那?我愕惑地看他,这两天没听他说过会有什么新的举动呀?
来不急细想,我懵懂地点点头,乖巧地回答:“知道了。”
会议室门口,小李一脸凝重地上前,低声说:“席总,人都到齐了。”
说话间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用口型问:“怎么了?”
小李向我摇摇头,然后跟在席炎承后面推门进去。
椭圆长桌边沿已坐满了所有雅丝分部的中高层,还有总部来的商佩——董事长助理,之前兼管西南分部事务。
连同保安队长秦大成在内,一个个如丧考妣地低垂着头,坐在主位的商佩深藏不露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反而在她右侧的杨军铁青了脸。
现场噤若寒蝉,气氛异样压抑凝重。
我无声轻走过去,挨着刘芙缩坐在离主位最远的角落。
席炎承神色不变,拉开杨军右手边的椅子若无其事地坐下,习惯性地微微一笑。
那平日温和异常的笑容此刻带上了些冷然轩昂,淡寒眸光纵扫过现场所有人,开口时已语气肃沉,带着三分不悦,“这是怎么了?”
又扭头看向商佩,温然地问:“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安排一下。”
商佩年纪和我相仿,也许是工作环境的关系,一张精致俏丽的脸上总是崩住一股漠意。
她展颜一笑,简洁地答:“今天早上刚到,席总不必客气。”
席炎承收回目光,淡然出声:“那就先开会吧。谁先来?”
所有人抬起头来,有的直起腰板,有的看看对面同事,一片衣袂窸窣,却无人敢应声。
杨军向秦大成打去一个眼色,秦大成动了动身子,却低下头看着桌面摊开的笔记本,似乎没有收到他的眼风。
杨军一愣,脸色青得更厉害,眼神犀利地扫了一眼其他几个低头忙碌的人,分明在说:一群贪生怕死的废物!
轻咳一声,他率先发难:“席总,我想请问一下,如果公司内部有公然收取回扣的行为,该怎么处理?”
呵……原来在这等我呢,今天这会想必是专门为我开的。
因此还跳过席炎承,直接惊动了总部,这意思是不但要除了我,还要把席炎承一并连根拔起。
好大的手笔!我不由地竖了耳朵,肃了神色,我到要看看杨军能有多大能耐。
他说完,厉目在我脸上一扫,所有人目光都刷刷地看了过来,有几位还显示出坐立不安的样子来。
我假装无辜地瞪圆眼睛,可怜兮兮地眨眼看席炎承。
说实话,我没想到他们会拿回扣的事来开刀。
这件事,按理说除了我和席炎承外,只有文灏知道……难道那天在楼下碰到文灏,并不是如他所说的巧遇?
心渐渐沉了下去,可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这样做?
他费尽心机地想要把从我雅丝除掉,到底有何意图?
席炎承挑了挑眉头,目光一转,对准向天,“这个问题应该问向天吧,他是人事主管,对公司章程制度自然也是最了解的。”
向天把手里的资料往前一推,公事公办地说:“公司制度在这里,第二十五条里有说,凡私下收取乙方回扣者,试情节严重程度开除或是交予司法处理。”
席炎承抿嘴一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最轻的处罚是开除。杨主管是要举报什么人吗?”
杨军胜劵在握地恢复了淡定自如的神色,微笑道:“还是请向天直接说吧。”
向天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嗫嚅道:“前两天公司收到一封匿名信……”
在席炎承投来若有若无的淡眸注视中,他不由地缩了缩脑袋,却还是硬着头皮不得不把话说完,“信上说MJ广告公司在竞争年底广告的时候,有向我公司负责人支付回扣高达……十万。”
“可有证据?”
向天低下头去,将桌上一张打印了汇款明细的纸张递了过来。
席炎承接过,扫了一眼,勾唇一声轻笑,“所以,你的意思是MJ贿赂的人是我?”
商佩也惊讶也接过来一看,面露意外之色地看了看杨军。
显然,之前她不知道这些细节。
杨军冷静地出声:“据我了解,在这件事上,席总并没有直接同MJ公司接触过。从头到尾,洽谈的人都是舒琝以前的助理,何安染。”
众人又将目光移到我脸上,我有些不安地低垂了头,打算沉默到底。
杨军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洽淡的人是我,收款的人是席炎承,就算他没有出面,也难逃幕后主使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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