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顾远将糖糖送到了学校,就回了公司,他坐在办公桌前,捏捏鼻梁,糖糖昨晚在他耳边念叨了半宿的妈妈。
办公电话叮铃铃响了起来,他随手拿了起来,“总裁,澳洋集团的总裁已经到了。”
他愣了一下,那个女人真的是于暖吗?他整整自己的西服领带,坐直了身子等着她进门。
“李总,您这边请。”秘书推开了门,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有几分失望,但是站起了身,迎接他,他们出于礼貌相互握了握手,“李瑀。”
“顾远。”他们简短的介绍了自己,他们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李瑀没有过多的客套,直接了当就问了出来。“顾总对我们的计划书有什么意见吗?”
他只是挑挑俊眉,略带沧桑的脸上,因为这一挑眉,出现了浅浅的皱纹,他喜欢和这么直接的人谈合作,少了很多虚伪的应酬。
“我很满意。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字了。”他已经从黑色西式马甲的口袋里拿出了笔,准备在文件上签字。
他那个从口袋里那笔的小动作可是把成熟男人的风度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城中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了他一顾肯下跪祈求。
李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欣赏,“等我太太吧,她是公司法人,她回去给宝宝喂奶了,一会就到。”
他太太?顾远看着秘书端来的咖啡微微一失神,而后又是风淡云清。
李瑀以为他是觉得怠慢了他,不太高兴,忙解释道,“我家宝宝还没有断奶,所以最近很多事情都要别人等,不好意思。”
“没关系。”他们闲聊了几句,不一会,就听到了秘书推门的声音。
“柳总,这边请。”秘书为她推开了门,顾远手里的咖啡杯抖了一下,李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她稳健地走了进来,顾远再次站起了身子,迎接她,她比以前丰满成熟了很多,她的视线在李瑀的脸上微微一停,嘴角上弯,甜蜜的一笑。
“您好,顾总。”她职业性地伸出了手。
“您好,柳总。”他们像是初次见面的客户那样轻轻一握,就各自落座。
她坐在了李瑀的身边,顾远只是淡淡道,“可以签字了。”
她只是略看了一眼文件,就签了字,顾远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预祝咱们合作愉快!”顾远站了起来,和他们分别握了握手。
李瑀冲着他礼貌性地笑了笑,于暖,不,应该叫柳雯心,她也只是礼节性地笑了一下。
“午间可否赏脸,一起吃个饭?”这么文绉绉客套的话从顾远的嘴里说出来,她觉得蛮好笑的,心里暗骂道貌岸然,不是斯文人,何必学这么文绉绉的场面话。
她碰了下李瑀的手背,他却没有拒绝,“也好。”
她不悦地蹙了蹙眉头,顾远转身,漆黑的眸子里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落寞还有心疼,她有了新的家庭,糖糖那个小丫头心心念的妈妈,可能不会再认她了,他不想糖糖失望,还是问一次的好?
她的视线只是停留在了他的腿上,他的腿什么时候好了?挺直了脊背拨打秘书的分机,让她安排一个安静的餐厅。
“看老帅哥,我会吃醋的。”李瑀在她耳边轻声道,她嗔怪地打了他的手一下。“没你帅。”
他假装没有听见他们的打情骂俏,回身,脸上已是一贯的淡漠。
一小会,秘书就安排好了一切,李瑀和她并肩而行,他的手在她的腰背上来回摩挲,不时低头看着娇小的她轻笑,眉宇间尽是温柔。
顾远按了去车库的电梯,余光看了她一眼,她的眼里流转着成熟的韵味,少妇的风味十足,整张脸都洋溢着幸福。
他不该再去打扰她的,但是为了糖糖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李瑀和他没话找话地说着些不相关的客套话,她也偶尔冲顾远礼貌性地笑笑,不卑不吭,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职业性的微笑而已。疏远才是他们之间该保持的距离。
到了车库,顾远去另一端取车,他们去了自己的车里,柳雯心带着几分不悦地问道,“为什么答应他吃饭?”
李瑀只是皱了皱眉头,将手搭在她的手背上,“雯心,他是商界的头号交椅,我们总要给他些面子的。”
她撇撇嘴,没有多说什么,她很不喜欢和顾远再打交道,她一看见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可怜的妈妈。
餐厅果然很安静,她一言不发只是埋头吃饭,李瑀倒是不停地和顾远聊天。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李瑀冲着顾远歉意的一笑,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
宽敞的餐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她还是埋头吃饭,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的目光对接,顾远很直接,“你想不想见糖糖?”
她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抬头,平静无波地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睛,“不想。如果想,我六年前就不会丢下她。以后你们父女别打扰我的生活。”
她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地回答了他,说完就优雅地拿起了眼前的杯子,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
他的视线只是扫了一眼她手里的杯子,看着她喝下了第二口。
李瑀见她正端着杯子忙道,“雯心,你还在喂奶,怎么能喝我的红酒呢?你的水杯呢?”
她这时才感觉到了喉咙里火辣辣的疼,她忙放下杯子,李瑀忙把盛着纯净水的杯子递给了她,这才是她的杯子。
“我去簌簌口。”她端起了自己的高脚杯,就径直去了洗手间,她关上门,甘美的红酒竟是如此的酸辣。
酸辣涌上了喉头,她的眼角因为提到糖糖强掩的酸涩开始四溢,瞬间她的脸上就湿了一大片。
她捂着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糖糖,她的女儿,不知道这六年来,过得怎么样?
她靠着门,坐在了地上,肩膀抽动着,头埋在两膝之间,抽泣着,六年的思念化成的眼泪怎么能一次流干?
她不能再见自己的女儿,身为母亲,她真的很自私,为了不和顾远再有任何的牵连,连女儿都抛下了,可是她不能面对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真的不能。
许久,她才止住哭泣,站了起来,抹去脸上残留的泪水,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脸,觉得自己看不出异样才走了出去。
“对不起,久等了。”她对着正和李瑀交谈的顾远歉然一笑,她不想和他再有瓜葛,但她是个职业人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微微一停留,就将目光移回到了李瑀那里。
李瑀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醒酒器里的酒已经见了底,李瑀倒是和他相谈甚欢,没有要告辞的意思。
她看着已经有了些醉意的李瑀,想要带走他。“阿瑀,我回公司处理些事情,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处理?”
“嗯,我们得一起去处理。”李瑀的眼神带着几分迷离和暧昧斜眼看了她,意味在明显不过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膝盖上来回摩挲。
顾远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膝盖是于暖最喜欢被触摸的部位。
他们是夫妻,确实有要很多事情要一起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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