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休息天,林灵还想着和方斯渝去草古陋室和贺连城三人见面,没想到方斯渝神秘兮兮地告诉她,在城南开了块场地,用作骑马运动,笑道:“上回我不是说你会骑马吗?罗德刚那小子就天天唠叨我,说什么时候能看看我们林大小姐的马上英姿?你要不要先练练?”
骑马?那是林灵梦寐以求的事情,不是有首歌唱嘛: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林灵连连点头,说道:“好啊好啊。”继而眉头一皱,斜眼看着方斯渝,“你不会说你来教我吧?”
方斯渝笑道:“质疑我吗?我告诉你,我可是从八岁就开始骑了,怎么样,这么好的教练你上哪找去呀?”
“好,信你。”两人一拍即合。
到了骑马那天,林灵穿上了一件淡紫色短衫子,底下是条灰格子吊带长裤,连方斯渝送她的灰色鸭舌帽也戴上。方斯渝只觉眼前一亮,赞不绝口,说道:“相貌的好坏,我看主要还是取决于这个人的气质,小灵,你是这个。”他翘起大拇指,摆了摆。
“那当然!”林灵的自信心自我膨胀到了极点。
方二少要用车,公馆里一个叫安叔的司机取了车,载着方斯渝和林灵往城南开去。
那场地十分开阔,的确是骑马的好地方。
第一次和马匹近距离接触,林灵爱不释手,抚着一匹白马的鬃毛,眼中全是喜爱。
“就这一匹了。”方斯渝看得出林灵的心思,便替她做了主。
只见方斯渝飞身上了一匹棕色马,动作潇洒熟练,看得出真是有两把刷子。他回头笑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先热热身,回头接你。”说完,脚下一蹬,喊了声“驾”,便策马扬尘而去。
看着他绕过一个大土堆背后,林灵的心开始发痒,恨不得自己也骑上马潇洒上一回,可是,她不敢,一直愣愣地等着方斯渝从大土堆那边绕出来。
方斯渝兴致勃勃地下了马,将马缰递给了安叔,笑道:“怎么,你要不要试试?”
“好!”林灵已经迫不及待。
但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就是林灵出师不利,好几次要踩蹬上马,都以为白马要前行而放弃,弄出了一身冷汗。
“慢慢来,不急。”方斯渝看出林灵十分紧张,伸手去拉紧马缰,“我控制好马,你只管大胆上去。”
得到他的保证,林灵挽起袖子,咬紧牙关,心想着总要踏出第一步,往后就容易得多了。
于是,当她吃力地翻身上了马背,可是,身子一晃,眼看就要落地,幸好方斯渝手疾眼快,伸手将她接住,她整个人跌入他的怀中,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没事吧?”方斯渝将她慢慢放到地面。
双脚着地,她才感到安全感:“没事,没事,万事开头难。”
方斯渝见她窘样,又开始打趣道:“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向我投怀送抱的,我都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幸好你身子轻,我不介意再接多你几回的。”
“少臭美!”她回嗔道:“我对你才没有意思呢,不过我们班有很多,干脆你到女子学校去,等她们对你投怀送抱吧。”
“你又来了,就上次那样的货色,本少爷还看不上呢,你少搀和。”他好像挺忌讳这种事情,“少说话,好好练。”
林灵一笑,便又试着上马,她骑上马背的动作准确来说是爬上去,顿时觉得身子四周空荡荡没有依靠,脑子一阵眩晕,身子不由晃了晃。
“二少,你要看好我了。”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方斯渝觉得好笑,连声答应道:“好好好,我看好你,你拉住缰绳,身子挺起,别晃。”
林灵的身子是挺直着,不过是僵硬的。
方斯渝牵着白马慢慢行走,白马也很听话,很顺从地跟随方斯渝。
“怎样,好些了吗?”方斯渝回头问道。
“好些了。”林灵回道。行了一段路,她最初的紧张慢慢化解,开始适应现在的状态,不再觉得害怕,便开起了玩笑:“二少,我想起了一个神话故事。”
“什么故事?”
“西游记呗,哈哈哈。”
方斯渝眉头一皱:“你是说现在你骑着马是唐僧,我牵着马的是孙行者?那猪八戒和沙和尚呢?”
“今天他们没来,不就是罗德刚和许秀铭啰。”林灵笑得很开心。
“哦!你拿他们开心,小心我告诉他们。”
“才不怕,你这个孙行者,小心为师念你紧箍咒。”
“徒儿好怕啊!”
两个人嘻嘻哈哈,好不高兴。
又走了一会,林灵笑道:“你放手让我试试。”
“你确定?”
“唔。”
林灵点头,她觉得自己已经克服了恐惧的心理,还这么缓步而行,有些许的心急。
方斯渝放开手,将缰绳递给林灵,又嘱咐道:“拉紧了。”
林灵应了声,接过缰绳,便自己来控制白马。
这一幕,落入了方斯庭眼里,他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马场,没有靠近方斯渝和林灵,只在另一边驻望。与他同来的还有杜梦檀。
原来杜梦檀早已约了他去骑马,他一直以公务繁忙推脱着,知道今天一早知道方斯渝带林灵去了马场,便鬼使神差地打电话给杜梦檀应约。
杜梦檀很高兴,没想到方斯渝会主动约她,精心打扮一番,坐上方斯渝来接她的车子,两人一同出现在了马场。“那不是斯渝和小灵吗?原来他们也来了。”杜梦檀笑道,扭头看着方斯庭,又说:“斯庭,我们也去吧。”
方斯庭淡然一笑,说:“你先吧,我等一下。”
杜梦檀脸上仍是笑意,眼神中已透出一丝落寞:“那,好吧。”她转身去马棚挑马,走了几步,回头嫣然一笑:“等会儿你可要追上来。”
待她转过头来,脸上一片阴沉,她发现方斯庭的眼始终在望着远处学骑马的林灵,神色安祥。
他和自己才是天生一对,可他看自己的眼神始终镀上一层虚伪;而他看林灵时,才能从他眼中看到最真实的神色。这是为什么?难不成他已移情别恋,是林灵么?她应该不是妹妹这么简单,这又是一个劲敌。
她才是城里最美丽最高贵的女人,也只有她才和方斯庭相配,怎么能够败在这个乡下小丫头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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