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是去酒店用餐,大家一路说说笑笑的到了包间。
中午只有五个人,晚上加上另外五个主管,刚好一整桌,托马斯坐在了梁副总身边,吉萍则跟他隔了很远,也没跟章琰挨着坐。
他转正的事情历经两个多月,终于落实了下来,心情放松,发自内心的笑着坐在座位上。
“第一杯酒,敬北京来的两位专家,尤其是托马斯,小伙子敢说敢做,我们三亚这边就是缺这样朝气蓬勃的人,怎么样,考虑来我们这边工作吗?”梁副总混了几十年,用不了半天就知道怎么对付托马斯这样的人,只要把他毛捋顺了,他就能跟你好好干。
至于脾气嘛,年轻人谁还没一些个性呢?他作为一个老管理者,容人的度量还是有的。
大家喝完了酒,放下酒杯,听到梁副总说的话,包括章琰在内,所有三亚员工心里都在猜测,难道老梁真看上托马斯了?真要把他弄过来,从此三亚天华别想得到安宁。
“感谢梁所欣赏,我在北京总部入职才一年,还是留在总部好好锻炼,三亚这边有您领导,有章琰和各位主管,必定会取得更大的成绩。”托马斯还没喝多,头脑很清醒,说出来的话也很得体。
“哈哈,我们这儿可是有吉萍小姐,你过来才有机会,待在北京,那就错过喽。”梁副总平时在办公室严肃得很,到了酒桌上就换了面孔,嬉笑怒骂之间,功力十分老到。
“我考虑考虑吧,谢谢你。”托马斯在梁副总面前还是很有分寸的。他在北京也不缺女朋友,留学生的身份,加上他不知真假的家庭背景,很多女孩子主动往他身边凑。
他对于吉萍,初见很是惊艳,她没化妆的天然丽色,让见惯了化妆品堆砌出来的美貌的托马斯,很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下午开会,吉萍就换上了工装,也化了妆,跟北京那些白领女人也没多大不同。
章琰和吉萍交换了一下眼神,老梁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真的,谁也摸不清他今天的套路。
“第二杯,就敬我们的章琰,六部的新主管,天华成立五年,他也在天华干了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天华的发展离不开象他这样的创业元老。”梁副总这是为章琰站台了,话里话外的给他支持。
“感谢梁所的栽培和信任,我今后一定好好工作,把六部的工作全面做好。”章琰有些激动的回应着梁副总的话。
中国的酒桌文化很玄妙,大家明明都是说着空话套话,但酒杯一举,特别是当事人,很容易就会情绪投入其中,热血沸腾。
“第三杯嘛,就敬各位主管,天华的今天,跟你们的努力是分不开的。”酒桌上头三杯,都是最大的领导找名目。五位主管都比章琰来的晚,但学历资历都比他高,章琰能坐上六部主管的位置,他自己的努力,和梁副总的支持,缺一不可。
明天不用开会,大家敞开了酒量,把平时难得说的话,借着酒席的机会,互相交流起来。开席三杯红酒下肚,再加上五位主管、牛大姐、托马斯、吉萍的祝贺酒,章琰很快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
“吉萍,我跟你喝一杯。”吉萍酒量比章琰好,七八杯红酒喝完,半醉而已,脸色红扑扑的,托马斯毕竟还是没死心,又缠上了她。
他只能在三亚住两夜,搞不定吉萍,就得自己独守空房了。他可不敢出去找小姐,怕染病,国内的卫生情况堪忧,不比欧美那些地方,据说小姐都是定期检查身体的。
“喝,干杯。”章琰醉了,她眼看着不能照顾,觉得有些难过,托马斯找上来,正好让她可以发泄心里的苦闷。
两个人你来我往,穿插着其余几个人的敬酒,托马斯已经顶不住了,跑去洗手间现场直播,没把吉萍搞定,他自己先醉倒。
吉萍也是酒意盎然,强忍着没有呕吐。酒量是个很奇怪的东西,随着人的心情起伏颇大。那天蹦迪的时候,她还没今天喝的一半儿多,几只啤酒就已经喝醉了。今晚她心情复杂,担心章琰又不能公然上前照顾,居然能坚持着没倒。
“我先走了,你们照顾他吧。这小子,还指望他替我挡酒呢,自己倒先趴下了。”梁总也喝得过量了,牛大姐传递的消息,让他心情很好,难得的敞开量喝。
梁副总买好了单,牛大姐扶着托马斯,跟在梁总的身后先走了。
已经快到十点,这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
“你们先走吧,我陪他一会儿。”其余几个主管,也都喝得面红耳赤,巴不得赶快回家睡觉,把章琰留给吉萍,互相搀扶着,离开了酒店。
章琰趴在桌子上,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里阵阵轰鸣,睡了大半天才醒了过来,只能意识到自己还在酒店里,周围静悄悄的。
“吉萍,他们人呢?喝完了?”他扭了扭头,吉萍正趴在他旁边,脸色红得吓人,肯定也喝了不少。
“他们都走了,你能起来了吗?回家去睡吧,老在酒店可不是事儿。”他终于醒了,她长出一口气。
“几点了?咱们回家吧。”他强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喝多了,酒劲儿没过去,半道儿醒过来更难受。
“十点多了,我扶着你吧。”她从他身后抱着他,压根扶不稳。没奈何,只好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让他抱着自己的脖子,两个人一路歪斜的走向电梯。
章琰的身体太重了,他俩挤在电梯角落里,才算能稳住身形保持站立。
他的手搭在了她的饱满上,不安分的晃来晃去,蹭得她痒痒的。她的心砰砰跳,酒劲儿也压制不住的上涌。他不是故意的,摸就摸吧,这个混蛋还用力捏了两下,明天跟他算账。
出了酒店大门,晚风清凉,街上人都少了很多,只有趁着夜色出来开心的年轻人,偶尔从他们身边走过。
“我的车呢,车停哪儿了?”章琰下意识的问车。他的车自从中午停在了酒店门口,就没挪过了。
车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吉萍醉眼朦胧的,还能辨认出他的车,不过尚有理智的她知道,现在无论是他还是她,都不具备开车回家的能力。
去车上坐一会儿再回家?不行。她否定了这个想法,在车里坐着更难受,还是得趁着这股劲儿,一鼓作气的回家去,否则他俩就得在车里过夜了。
招手叫了辆出租车,跟司机一起把章琰推进后座,吉萍从另一面上了车,跟司机说了地址后,就躺靠在了后座上。喝完酒见了风,酒劲儿发作的更快了。
章琰身体随着出租车的拐弯躺倒了,在座位上耸了耸,把脑袋搁在了她的大腿上,可能是身体不稳,他自然的翻了个身,环抱住了她的腰,才舒舒服服的继续睡了。他这个姿势却苦了吉萍,忍受着醉酒和欲望的双重折磨。
他嘴里呼出的气,透过了薄薄的工装裙下摆,直对着她吹,滚烫的脸颊,和她雪白的大腿紧挨在一起,热量的传递让她浑身颤栗。上午看日出穿牛仔裤,她连长筒袜都没穿。公司办公桌里,只有工装和短袜。
便宜了这个混蛋。
时间不长,到了宿舍,她感觉时间好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出租车进不去地下车库,她只好把他挪出来,扶着他勉强站好,继续忍受他的魔爪,朝他的宿舍走去。
终于把他放到了床上,吉萍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喝醉的人身体真沉。
把他的上衣脱了,吉萍拿了块毛巾给他擦擦脸,清凉的刺激让他舒服的哼出声来,嘴里喷出的热气直冲到她手背上,让她心慌意乱。
帮他把鞋子也脱了,费力的把他身体摆正,又爬到他身上,去拉里面的被子,打算给他盖上,不然睡到半夜会感冒的。
章琰神智很不清楚,卧室刺眼的灯光让他半是清醒半是迷糊,有个人在他身上爬过去,他抬起手就搂住了她的腰,她被他一带,趴到了他怀里。
“关灯,好刺眼。”他下意识的说着。
吉萍很是无语,他紧紧的抱着她,还让她关灯。没奈何之下,她只好踢掉了鞋,顺着他的身体爬到了床头,勉强伸手把灯关了,室内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在他怀里睡一会儿,等下就走,她好累也好困。吉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章琰只能意识到怀里有一具火热的身体,被他搂着。身在何处?现在是什么时候?他都无法去想,下午跟晓燕在电话里说的话,本能的刺激着他开始脱她的衣服,她稍稍抗拒了一下,就由着他动作起来。
感觉有点陌生,脑海中念头一闪,被她热烈的索吻吸引了过去,无暇分辨怀中的人。
她是一道光,无法挣脱黑洞的吞噬,那就投入进去。
好累,结束之后,他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
睡了不知多久,他觉得口渴,仿佛离开了水的鱼,渴望呼吸。酒水的新陈代谢,又让他急于上厕所。
章琰慢慢醒了过来,醉酒的头脑清醒了很多。屋里还是一片漆黑,他身边有个人,难道是在晓燕家里?晚上喝多了,谁把他送过来的?
他起身坐在了床上,双眼适应着黑暗。不对了,这是自己的宿舍,身边的人是谁?他摸索着下了床。
她被掠夺了之后就一直没睡,见他下床了,把被子朝上拉蒙住了头,灯亮了,却看不到她的脸。
那是吉萍的鞋,她的鞋他还是认识的。
慌慌张张的,他来到了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更清醒些。难道自己把吉萍给睡了?这也太荒唐了。
先洗个澡吧,身上一股酒味,非常难闻,也想想怎么跟她说话。他站到了淋浴下面,一抹猩红却吸引了他的视线。
她是第一次?不可能,她交过两个男朋友,平时还毫不遮掩的开些玩笑,怎么可能呢?
章琰洗好了澡,拖延了半天,这才进了卧室,地上都是被他乱丢的衣物。先把灯关了,他摸摸索索的,到衣柜里找出干净衣服,穿戴整齐,这才坐在床头,犹豫了一会儿,把灯打开。
她拽着被子,不许他看,拉拉扯扯之中,还是露出了她的脸,是吉萍。他暗骂自己几声混账。
“你去洗洗吧,我给你拿衣服。”他看着紧闭双眼的吉萍。
“把灯关上。”她声音虚弱的说,脸上还有干了的泪痕。看看时间,半夜一点多。“滚开,别挡道儿。”她伸脚把他踹离了床边,摸索着去了洗手间,关上了门,还上了锁。
章琰打开卧室的灯,撩开被子,床单上同样一抹猩红。
他象做贼一样,捡起她的衣物看看,仅存的一丝幻想破灭了,她没来亲戚。
靠,吉萍还是第一次啊,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自己给夺了。他掏出烟来,把灯关了,坐在黑暗中抽着。
“把衣服给我。”洗手间的门开了条缝,吉萍冲他叫着。
章琰赶忙打开灯,找出一套自己的短裤T恤,又把灯关了,摸黑走到洗手间门口,递给她。
她出来了,慢慢走到了床边,躺靠在了床头上,两个人在黑暗中,默默无语。
“吉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头都大了,喝酒真是会出事,先是害魏然进了医院,现在又伤害了吉萍。
“没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喝醉了,不怨你。”她点上根烟,烟头在黑暗中闪着忽明忽暗的红点。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他唯有如此安慰她。
“负责?负什么责?你是要娶了我?还是给我安排个去处养着我,做你的地下情人?傻不傻啊你?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吉萍的情绪起伏很厉害,言语显得尖刻起来。
千言万语,他说不出口,怎么道歉,也无法弥补她的损失。唯有保持沉默。
“你别害怕,我没怪你,你和左晓燕快结婚了,我不会影响你们的,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吉萍稳定了一下自己,开口安慰他。她根本没尝到乐趣,只有疼痛和委屈的泪水。
提到第一次,他忍不住好奇了,问道:“你不是说你交往过两个男朋友吗?怎么会是这样的?”男人的心理跟女人不一样,在这个时候,还关心这个问题。
“滚开,我回宿舍了。”吉萍忽然又怒了,一脚把他蹬了个趔趄,差点趴到了地上。她强忍着笑,摸黑下床。刚刚还有点柔情蜜意的样子,他也不多说说关心自己的话,反而问这个。
其实她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借势发挥,先回自己宿舍躲起来再说。
“我送你回去。”他爬了起来,打开了灯。这灯来来回回的开关,都快被弄坏了。
“嗯,以后再说吧,先睡觉。”吉萍语气又温柔了,把他揉搓的无所适从。
灯光里,她穿着他的大短裤,身上的T恤松松垮垮的,毫无身材可言,看上去俏皮又滑稽,湿漉漉的头发还没吹干。
“等会儿吧,我给你擦擦头发。”他还算没无可救药,去洗手间洗干净了毛巾,给她擦着头发。吉萍站在洗手间门口,享受着他的体贴。不枉她喜欢他这么久,这一刻她很是知足。
把她送回了宿舍,章琰回到了宿舍,身体的劳累和精神的负担,双重折磨之下他爬上了床,没睡多久就开始做噩梦,噩梦里魏然和吉萍轮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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