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言回到家中的时候便老远就看到站在门口等待她的父亲,她幸福一笑匆匆跑入他的怀中。
“老爸,我回来了。”
“我家言言怎么出去一趟又变重了。”
“老爸,你又胡说,我哪有。”
“哈哈哈....”
缄言抱紧父亲的手臂又加深了一点,这里是她的家,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港湾,所以老爸我们一定要一直在一起哦,绝不分开。
命运就像一张结织的网,不论你怎么挣扎都逃脱不掉交缠的线丝。
时光一如既往地向前走着,生活也貌似回到了从前,就好似这几天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失音的百灵鸟,你当真不见了吗?
“缄言,快去302室,那里急需帮手。”
缄言听到之后,没有任何的犹豫便前往那里,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白色的床边已经被染满鲜红的血液,脖间的动脉好似被切断了一切的保护组织层,成片的鲜血还在不断流出,这里那是医院,分明就是血流场....
“快拿止血布来,快啊。”
缄言大步抽出一堆的止血布条,按在受伤者的脖间,她一刻也不敢松开,深怕看到鲜血喷出的场面,她不怕看到鲜血,可是此刻的她却想哭,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血腥的事情要降临在他的身上,为什么同为人,非要刀枪相见才能止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和平吗?拿别人的血换来的安稳...
“我...”
“我,我...”
“你不要在讲话了,拜托你,什么都不要说,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的。”缄言阻止他想要开口讲话的欲望。
“我,我..不..怕....”
“军长......大人..会来,...救...救我的。”
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他的呼吸也彻底静止了。
“醒醒,醒一醒,别睡,你不是说你不怕的吗,你不是说军长大人会来救你的吗,你醒来啊,醒来啊...”缄言承认这一刻她哭了...
“心跳停止,他已经逝去了,通知家属吧。”
缄言像是被这句话惊吓到了,君默,他口中的军长大人绝对是君默,他为什么不来救他,为什么,她要去找他,她要去质问他,到底有没有心。
缄言发了疯似的踩着油门,很快便来到了军区门口。
“站住,什么人?”缄言很快被几个守卫的士兵拿枪指着。
“麻烦你们通报一声,告诉君默,我叫缄言。”她的语气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宛如冰山上的石雕,怎么都没有办法将其融化掉。
很快夜辰便从里面出来了,他一看到自家三嫂便异常开心起来,那日一别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了,好想念哦。
“三嫂,你怎么会来,我可想你啦。”
“带我去见君默。”缄言依旧是没有任何温度的面容。
“三嫂,怎么了吗?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夜辰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惊吓啊,总感觉今天的三嫂和以往不同,怎么说呢?没有光?对,她的眼神没有光,却多了一份仇恨...
“我有点事情要找君默,只有他能告诉我答案。”
“三少在里面,你跟我来吧。”夜辰才意识到情况非比寻常,还是交给三少处理比较好。
等夜辰和缄言走过去之后,留下一脸震惊的吃瓜群众,刚才那女人是军长夫人?完了,我们刚才还拿枪指着她...夫人够气魄啊,被一堆人拿枪指着却一点也不害怕,够胆量。
君默似乎没有想过会在这个时间看到缄言,眉眼间尽是怀疑的气息,随即便慢慢抚平。
“辰,你先下去吧。”
“是,三少。”夜辰行了一个军人的礼仪便退下了。
“坐吧,你怎么会...”
“君默,在你眼里人命到底算什么?”缄言打断了他想问的话,用极其痛苦又难以忍受的嗓音质问着眼前这位为国为民的军长大人。
“什么意思?”君默没有弄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蝼蚁?还是一枪之下的玩物?”
“有什么话,说清楚,不然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缄言沉默了两秒,似乎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思来的:“今天,医院里来了一个病人,脖间受了很严重的枪伤,流血过多抢救无效而死亡。”
“他死前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他不怕,军长大人会来救他的。”
君默眸子里映射的不是同情,而是更加的阴狠毒辣。
“他错了,因为我本就没打算救他,我倒是很好奇,是谁送他去医院的?”
缄言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像是看一个无药可救的疯子。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可是你的手下,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我君默,从不承认有这样的下属,沦落到被敌人抓去当人质,他配为军人?”
“谁多有失手的时候,你怎么能就因为这样而讽刺了他的一切?”
“身为军人,一失足则必死,敌人的枪弹可不会给你第二秒的思考时间。”
“在你眼里,沦为人质的人,生命就这么卑贱吗?”缄言用极其强烈的语气质问着他。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君默对于她的质问感到非常的痛心,他本以为她会理解他,到头来她也不懂他。
“人质为什么会活着?因为他们想用人质换我君默的命,一旦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必死无疑。”
“我为什么要救他们?一旦我心软放下手中的武器,那些罪犯的枪弹会毫不犹豫的穿破我的胸口,毫不犹豫的击垮A市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军事力量,无首领的军队宛如散乱的杂草,一击必破,到头来只会死更多的人。”
“对敌人心软,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倘若我真的因为他而处处忍让,就如捆绳上的蚂蚱,毫无反手之力,当他被抓去当人质的那一刻,在我君默眼里他已经是敌人。”
“如果因为他一个人,而逃走了一群反动份子,当再有更多人死伤的时候,你是不是又该问我,为什么没有做好军人的职责,为什么没有保护好A市的市民。”
“救与不救,有何区别?只不过是你死我活罢了,我君默从不会从敌人手中救下任何一名人质,完成狙击任务,不留后患,这就是我的手段。”
缄言站不稳的脚跟停靠在无人的角落旁,她留下无声的泪,默默的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有时候你得到的事实就是如此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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