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怡一个人在洗漱间洗衣服,胡乔悄然无声来到她身边。
直到胡乔出声。“ 真让人意外啊,乐怡。照片明明从你这里飘出来的,一帮人看到了却还可以当没事人一样和你相处。”
乐怡停顿了下洗衣服的手,没有回头地继续洗。“适可而止吧,胡乔。”
胡乔轻蔑地笑,也把脸盆放一边若无其事地洗。“你说你给江寻施了什么咒,他可以死心塌地到这种地步。”
乐怡一笑。“很简单,他相信我。”
胡乔洗着衣服的手狠狠一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她费尽心思做的事,却因为她轻松的一句话变的毫无意义,她在她眼中俨然成了跳梁小丑。
那一天乐怡拿着照片找到胡乔,她把胡乔约到没人的地方,拿出丁汀被拍的照片,五指紧箍的泛了青白。
“你干的好事!”
“哟,乐怡。你就那么肯定照片是我拍的。明明拿在你手上的东西,你没证据可别污蔑人。”
“少装蒜,胡乔。上次浴室里的蜘蛛是你放进去的,丁汀被吓得从浴室里跑了出来,这照片不是你拍的还是谁?你夹到我的书本里,又想做什么?”
“做什么,做什么也只有你知道啊,别问我啊,乐怡。”
“胡乔,你别心存侥幸,你装着毒虫的盒子还在我这里。我可以随时交到政教处!让学校来处理这件事!”
一说到这个,胡乔就变了脸色。可是她也不紧张,只是悠悠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叠照片。“我这里呢,照片可不止丁汀的,还有你和江寻的。”
她说着一张一张摊开在乐怡面前。
乐怡白了脸色。
她和江寻在一起的照片,牵手的,嬉笑的,打闹的,拥抱的……那么多,一张张全部被定格成照片呈现在她眼前。她都不知道胡乔悄悄跟在他们身边到底拍了多少照片,那样可怕的跟踪着,他们过去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监视了。
乐怡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怒,看着照片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你们两个交往的事呢,就算全校人都知道了,没有证据,你们也一样可以不承认。”胡乔亲吻了一下照片,嘴唇轻碰在照片中江寻侧头看着乐怡的俊美侧脸上。一脸满足地再次把照片收进兜中。
“放心,我不会把照片交给学校的。江寻什么人啊,就算交了也没用啊。但是我可以把照片邮寄给他的父母啊,身为教育局领导,在看了这样惊世骇俗的照片以后,你说他们会是什么反应呢?哈哈,真是让人期待呢……”
胡乔一边说着一边环着乐怡走,看着她全身颤抖的样子,那感觉,别提多畅快。她伸手轻拂乐怡的漂亮脸蛋,那一张已经白到没有血丝的脸,眼睛里是汹涌的愤怒和敌视。却是隐忍不发的。
这样一个女孩,应该是没人敢得罪的。只要江寻往她身边一站,谁敢动她分毫。可她偏就喜欢在狮子头上拔毛,何况她还有把柄落在乐怡手上。
胡乔快意地笑着,轻轻用手指拍打乐怡不愿松动的唇角。“别这样,笑一笑。江寻看到你现在这样,该有多心疼啊。我可承载不了他的怒火,别吓我。”
乐怡终于松了紧抿地唇,话从紧咬的齿间蹦出。“胡乔,你真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谢谢啊,现在我还没想过呢。你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照片一旦到他父母手中,自己儿子在高中学业那么紧张的时候居然谈恋爱了。他父母该有多揪心多失望啊。还有你,也一定能给江寻父母留下很深的印象吧?可惜不是好印象呢,会糟糕到什么程度呢……”胡乔拿出照片翻了翻,一张乐怡和江寻拥抱着的照片摊在乐怡面前,“我也不知道了。”
“你到底想怎样?”照片胡乔从很早就在拍了,要寄早寄了。可是她兜了一大圈,还把丁汀照片塞进她的课本,分明就是想陷害她。
她早该学江寻的样子,当初把胡乔交给政教处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张平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教训。
看到丁汀照片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危机意识。胡乔这个人太会算计,不是早有准备,她不会傻到来陷害她。毕竟她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上。
“很简单啊,丁汀这件事,照片既然出现在你桌上,你只能哑巴吃黄连挨着啦。你总不想要供出我吧?”
她把手中的照片撕裂,一分为二。“我们各自有把柄在各自手上,搞不好就鱼死网破了。也许这件事会让你和江寻分手,也总好过,你们两个不堪入目的画面呈现在江寻父母的眼中吧?到时候,你们两个也一定要分手呢,可怜的人儿,一旦被父母知道,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呢……”
“什么叫不堪入目的画面,我们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吗,胡乔请你嘴巴放干净点!”她和江寻,即便早,但也从没做什么逾越的事。她绝对容忍不了用这样污秽的词语来形容他们的感情。
“乐怡,别那么生气啊。我说了,我会吓到的。”胡乔一脸不以为意。“有什么呢,在现在,你们牵手拥抱,在大人眼里就足够不堪入目了。时间不对,你知道吗?”
她最后一句话,凑近乐怡说。热气整个喷在乐怡的脸上。
乐怡闭眼,睫毛轻轻颤动。
不想再长时间的和胡乔单独呆在一起,乐怡端了快速洗好的衣服出去。
胡乔看着乐怡离去的背影,是无计可施的咬牙切齿。
乐怡晾晒完衣服回来,梦梦就神秘兮兮地把乐怡拉到一边说:“乐怡,丁汀最近怎么回事呀,三更半夜老是在哭,怪渗人的。”
乐怡长久没有言语。
纵使大家都相信照片不是她拍的,她还是对丁丁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她不是没有看到丁汀怨恨的目光。
乐怡只是摇摇头,轻轻地说:“我不知道。
星期天邱泽浩特地把江寻乐怡约出来玩,连带着她和邓莹伊,四个人刚好凑一桌麻将。
坳不过邱泽浩的盛情邀请,一帮人真的在棋牌室打起了麻将牌。
半天打下来,邱泽浩居然空手套白狼从江寻兜里赢了三百多块。
他还挺有志气,每次胡牌女朋友的钱都免交。
但只要乐怡胡了,他就不情不愿地数着钞票嘴里念念叨叨:“乐怡啊乐怡,你可真狠心,你瞧瞧你男朋友的钱都到你兜里去了……”
的确,直到结束输的都是江寻一个人的钱。
乐怡后来才发现江寻根本不会打麻将。从头到尾他就没胡过,还有模有样地坐在这边陪着他们打了一上午。
乐怡数了数一共赢了四十九块钱。江寻输的惨,被邱泽浩狠宰了一刀。
乐怡心疼,出去的时候,手伸进他的衣兜,把好不容易从邱泽浩那边抠回来的少许钱归还原主以表安慰。
手被江寻轻轻抓住。“上缴夫人的私房钱,拿着吧。”然后她的手被他抓在衣兜里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邱泽浩长臂一展搭住邓莹伊的肩,笑的暧昧。直嚷嚷。“乐怡,你别惯着他。小心给惯坏了,就是要把他的私房钱都收缴,以后结婚了只给他零花钱花。省的到时候去外面偷腥。”
邓莹伊立于邱泽浩身边,双手抱臂。语气不温不凉道:“我看乐怡能不能执行我不知道,你倒提醒我了。
邱泽浩暗喊糟糕,当真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当即话锋一转,“不是啊,乐怡。没有钱出卖色相一样有大把女生往他床上爬。所以不上缴也没关系,你要给江寻绝对自由,他的身和心都像万有引力始终围绕你而转。”
邱泽浩觉得这意表态的好,瞬间化解了危机,不免喜滋滋看向邓莹伊。
不想邓莹伊冷冷一笑。脚后跟狠狠往他脚尖一踩,邱泽浩松了手抱脚痛呼。
乐怡觉得汗津津,明明话题牵扯着他们两个,后面却出现了感情危机。
于是不忘推波助澜一把,手反正插在江寻衣兜里也拔不出来,索性往他手臂上一靠。“还是我家江寻好,有钱没钱都不会变。”
江寻闻言状似爱怜地从衣兜里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发。“毕竟有地心引力就够了。”
邓莹伊闻言脸色一凌厉,伸手往邱泽浩劲腰上一拧。“邱泽浩你要是敢,我先人道毁灭了你!”
乐怡和江寻默契一笑,转身出门,身后都是邱泽浩惨绝人寰的哀嚎。
真是夫妻连心,邱泽浩一遍痛呼一遍呼喊。“不带你们两夫妇这么恶毒的呀!”
出了门。邱泽浩既然赢了钱,也不亏待大家。准备中午请各位吃顿好的。
鬼使神差来到学校外一家小餐馆。上次这家餐馆外的装潢就很吸引人,几个八角棱灯晃悠悠的可摇曳。这一次还是一样。
几个人着了魔一样正很自然的正要推门进去。邓莹伊出声了, “咦,上次这家餐馆丁汀不是说里面的菜不好吃吗,还放的很辣。乐怡不能吃辣吧?”
江寻低头看着身边的乐怡,叮嘱道:“胃不好记得调养……如果都是辣菜那就换一家。”
“哎,不会啊。上次杜依婷就是从这家给我打包回来的饭,一点不辣,味道还挺好。怎么跟丁汀说的不一样?”
邓莹伊一听到杜依婷的名字,脸色难看。
邱泽浩发现了,急忙咧嘴傻笑乖巧讨好状。
邓莹伊明白都是各自的过去。没必要那么计较,脸也就多云转晴了。只是不爽地伸手捏了捏,一张俊脸被她捏的又红又肿。
捏爽了,邓莹伊也就满是好奇地说:“既然说法不一样,我们就进去看看吧,反正也没吃过。先坐下问问看有没有不辣的菜。”
大家点点头,推门进去。
小餐馆别看小,里面人还很多。每张桌子都是腾腾冒着热气,在寒冬里看上去红火非常。
他们坐在一张靠窗边的桌子上,服务员递来菜单,菜单上有辣的也有不辣的。就连火锅都是双料的锅底,一边高汤,一边麻辣。
“看来听人讲还不如自己坐下来吃。“邱泽浩看着餐单,看着图片上的菜色泽诱人,很有食欲。
于是算着钱,点了个大火锅,几盘不辣的小菜。几个人乐呵呵地吃上了。
这桌人颜值太高,引左右桌频频侧目。
邱泽浩一边洋洋得意夹着筷,一边说:“敞堂的就是这点不好,没点遮挡。”
说着殷勤给邓莹伊夹筷热菜,雾气蒙蒙的省的别桌人窥觊自个媳妇儿美色,好不容易追到的呢!
瞧这股嘚瑟劲儿也是让桌对面两个人相当无语。
一开始在别人热切的关注目光下,还能斯文的吃一会儿。
没一会儿原形毕露。几个人茶余饭后开始玩起相当凶残的猜拳,何等凶残。
问老板要来墨水和笔互相在脸上画黑,笔笔破相的节奏。
江寻本来不想来。□□晾在一边邱泽浩就可劲儿欺负乐怡。乐怡频频输拳,邱泽浩一笔一笔给她添胡须,转眼就变成小猫脸。
乐怡本来也不想来,念及上午挟带私仇单枪匹马替夫报仇——出师未捷身先死。
最后也就只能欺负欺负根本不会玩却爱瞎凑热闹的邓莹伊。
好闺蜜自然手下留情,怎么可爱怎么下手。
江寻终于不能冷眼旁观,伸出白皙修长的五指和邱泽浩对干。邱泽浩连跪好几把。
江寻赢一把,就让乐怡给他添一笔,乐怡高兴的不行,小猫胡须一颤一颤。
颇为扬眉吐气,下手自然也不留情。一笔一笔在邱泽浩光洁的前额细致描绘王八。先来个圆儿,再来几笔成龟壳,四只脚,一个头。丢笔,完工。
大仇已报!
三个人看着邱泽浩笑的前俯后仰,趴在餐桌上直不起腰来。
邱泽浩不干!拉着江寻非得要干翻他一局,势必要在他不染纤尘的脸上画上浓墨重彩一笔。
最后江寻输。
邱泽浩顶着面目全非的脸激动地叫邓莹伊。“伊伊,给我你包里的口红!”那激动劲儿,连手指都是颤抖的。
掰着江寻的下巴,在他的侧脸颊上画下一个鲜红热辣的唇印。
笑的花枝烂颤,整张脸都是黑的,就牙齿还是白的。眼睛都笑的看不见。邱泽浩捂着肚皮说:“江寻,是爷们咱们今天就谁都别擦!”
与其顶着一张乌漆墨黑谁都看不清是谁的脸和一张顶着唇印一眼就能认出的脸,江寻出门定要吃大亏丢大人。
乐怡护短。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邱泽浩这话可是你说的。”
话音未落,手捧住江寻的头,唇覆盖在唇印上,轻轻磨蹭。
瞬间抹去了大半,原来暧昧的形状已不见。只剩下清清淡淡桃花一般的红。
像樱桃一样的小红唇轻轻笑开,说:“呀!邱泽浩,一不留神蹭到了。我只想亲个脸颊,没别的意思。”笑的唇和脸一样红扑扑。
江寻一手托腮,笑若有似无。真喜欢乐怡为了自己义无反顾的傻劲头。平时充其量就是个小绵羊,一旦捍卫起自己浑身的毛都会斗鸡似的竖起。
邱泽浩黑个脸捶胸顿足,气的就要口吐鲜血。
不远处突然爆发出谩骂的声音。
“怎么搞的,让你收那桌,你怎么给我收这桌了!”老板立于桌前,指着餐桌上已经被收了一半从餐具,气不打一处来。
餐桌旁立着一位妇女,低着头,身子颤颤巍巍。
“这桌客人还在吃饭,他只是去洗手间,你就给他收了,你是猪吗!”老板越说越来气。
妇人开始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对不起……老,老板。”
“你个傻妇,我当时真是脑子进水了才招你进来,尽给我添堵。”
一个小小的身子突然从餐厅里屋慌张窜出来。抱住妇人颤颤的身子,一脸惊慌茫然的看老板。“老板,对不起!我妈妈怎么了?惹你生气了我先代她像你道歉!”
是丁汀!四人惊呆。
“你妈把人家客人还在吃的餐桌给收了,你说怎么办!”
丁汀闻言又着急又难受。只跟老板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老板!实在很对不起!”
“跟我道歉有什么用!客人快要出来了,都不知道客人怎么个说法。你说你们娘两是给我帮忙的还是给我捣乱的,三天两头老是给我捅娄子!”早知道当初就不心软,配合社会助残,提供工作给她了!
“对不起,老板,真的很对不起。”丁汀拉着母亲的手不住的道歉。
“老板,这是我同学,有什么损失我们帮忙出。收了的菜就给客人再上份新的吧,钱我们会给。”邱泽浩顶着个大黑脸出现在老板身后,一口整齐的牙齿如钻石般炫白。
老板一回头,吓的倒退了一步。
丁汀看到突然出现的几个,也吓了好大一跳,看到后面的乐怡和江寻,她脸埋的很深很深,恨不得一头扎进地底。
就在这时,客人回来了。莫名其妙看着一帮人围着自己的桌子。 一坐下还没发现桌面异常,老板就深的一鞠躬道歉:“对不起,给你带来不便了,我们餐厅员工误收了你的餐具,我再给你重上一份新的可以吗?”
丁汀带着母亲也立马低头不住道歉。
老板头挂着冷汗,最怕遇到那种一抓到一点小事就不依不饶的那种客人了。那就不是简单上几个新菜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所幸。客人对于自己的餐具被误收了并不在意,一听到还能给他上份新的,正好自己没吃饱。反而感觉是意外的惊喜。
急忙摆摆手说:“没事没事。”还一个劲儿夸,“你们餐厅服务还挺好的,处理事情也好。下次我还来!”
这么一来,就算没事了。老板也喜笑颜开。丁汀拉着母亲赶紧往后屋跑,一秒都不敢多呆。
“哎……”邱泽浩看着丁汀一点头算打招呼,快速跑掉的身影。他也不傻,明白点什么。
包括在后的几个人。各自的眼神中都透露了了然的神色,难怪丁汀不想他们进这家餐厅。因为她的母亲……他们只能为维护丁汀的自尊心缄口不言。
为客人上了新菜。到付钱的时候邱泽浩才发现刚他们自己吃的那顿,是算好了钱来的,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现在根本没钱付多余的账款。
邱泽浩一颗心是赤诚而火热的,以前大气阔绰惯了。这会儿脸憋的像个茄子,拿着从江寻那边赢来的三百二十七块大洋正数数,倒数数。
也没数多出一块来。
江寻默然走上前,拿出一张来,对老板柜台的烟指了指。“买一包烟。零不用找了,算在饭钱里。”
“哎呀!”邱泽浩满血复活,大手往桌上一拍,“老板,算账!”
哥两好地掏出打火机,热切地说。“江寻,我有火,我有火!”
江寻白他一眼,香烟没拆封,藏进衣兜里。
乐怡悄悄把黑不溜秋一张脸的邱泽浩拉倒一边,四十九块塞给他。“再算一份点心。”
邱泽浩会意。点了一盘大的石锅拌饭。悄悄跟老板说:“给我同学送一份吧,谢谢你了老板!谢谢你的照顾!”
老板突然觉得心头一热,想想里屋的娘两也怪可怜的。现在的学生也好,同学间那么关爱。忙不迭应着。“好的,好的!放心。”
老板端着热腾腾石锅饭进来的时候,丁汀真在一边洗碗一边掉眼泪。小小的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因为冻的还是因为哭的。
她本来周末的时候都会帮妈妈来这边搭个帮手。没想到会遇到他们。本就没有余地的自己,在他们面前变的更加渺小了。
她最最不愿被人看到的就是江寻。她那可怜的仅存无及的自尊心。早知道今天就不来的。可是她又怎么知道呢?
越想眼泪掉的越汹涌。她用满是泡沫的手擦眼睛,水进了眼,刺痛了眼睛。
老板蹲下来,拍拍丁汀的后背。“别哭了,别哭了。娃儿。快吃饭,你同学托我给你送的。今天是我严厉了,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很闹心,当堂凶了你们母女两,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老板的雪中送炭让丁汀意外,更意外的是他们给她送了饭。看着热腾腾的饭,她突然感觉心头一阵暖。不禁问,“是男生吗?”原谅她还有一点小贪心。
老板点点头,笑了。“是个男生,是个男同学给你点的。”
丁汀破涕为笑。捧着热乎乎的饭,直想抱进怀里,禁锢住那一丝小小的温暖。
她叫身后的母亲。“妈,妈……我们吃饭了,可香了。”
母亲被她叫回身,迟钝的,咧出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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