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娇的同事并没有喝醉,喝的是红酒,没那么容易醉,他清醒得很,只不过是有点酒意,壮了点贼胆而已。平时正常上班的时候,那同事虽然对郭雪娇有好感,但知道郭雪娇是条汉子,从来不敢对郭雪娇有半点不规矩。郭雪娇那一声大叫,顿时把那个同事的贼胆吓得没边了。
就在那同事哆嗦的时候,郭雪娇连连大喊:“滚!滚出去。”
那个同事被彻底吓傻了,一边说:“别乱来,别乱来。”一边往门边退,退到门边,开了门,就走了。
那同事一走,郭雪娇就蹲下来哭了。
半个小时之后,葛歌、刁禅、曹必胜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郭雪娇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葛歌跟刁禅都没有心情说话,一个个瘫在了沙发上,两眼无神放空。
曹必胜并没有那么难过,穆村对他而言,也就是一个比较熟悉的人而已,多深的感情,谈不上。
“找不到人,不知道穆村现在是死是活,等着吧!”曹必胜说,“等到明天,所有人员都会被确认出来,到时候,问工作人员就好了。”
曹必胜说完,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澡了,只打算洗完澡就睡觉。
这个时候的时间是夜间十一点四十三,突然有人敲门,很重的声音,一边敲门,一边喊开门,而那个声音正是穆村的声音。
葛歌、刁禅本来都已经推断穆村的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这会儿听到穆村的声音,都呆了,赶紧跑过去开门,看到穆村还是大活人一个,都是一惊,随后是大喜。
“穆村,你没事啊?太好了,太好了。”刁禅一边说,一边欢快地拉着穆村的手,喜极而泣,竟然掉了几滴眼泪出来,又责怪说,“打你电话,怎么一直不接啊?我们担心死你了。”
穆村心情很差,沉着脸听刁禅说完,却没心思理会刁禅,直冲到房间里去,对郭雪娇质问起来:“你走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那个时候,郭雪娇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着,准备睡了。就算穆村今天晚上真死了,她会难过,但这份难过,不会叫她彻夜无眠。
郭雪娇先是一个激灵,坐起来,开心地说:“穆村,你没事啊?”
“我怎么没事?”穆村不客气地说,“我就问你,你走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郭雪娇不解:“我跟你说啦!”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的?”穆村生气地质问,抬高声音。
郭雪娇呆在那里,“我我……”
“我回答你了吗?你走了也就算了,但是你把我的手机跟钱包都拿走了,我连打出租车回来的钱都没有,好不容易才借到几块钱坐公交,没有直达的,绕了半天,都不知道给我绕到哪去了,我只能记得我自己的手机号,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好心人,借了手机打我的电话好几遍,你也不接,我都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才走回来的,在一个漆黑的小路上,我还碰到了一个神经病,给我吓死了,”穆村一直气愤地控诉,说到这里,鼻子一酸,忍不住哭了,带着哭腔说,“我拼命跑拼命跑……我吓死了……”
穆村气坏了,一股脑说这么多。
刁禅忍不住,眼泪也出来了,“穆村,你平安无事就好,我们都以为你……”
“这个地方很偏的,”穆村说,“我要是碰到一个坏蛋,我真的就完了。”
两个人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可是,意思竟然歪打正着对上了。
郭雪娇自责地哭了:“对不起……确实怪我,我当时走得太急了。”
“我去!”葛歌抓了一下头,在床头柜上,拿起郭雪娇的包,打开一看,穆村的手机、钱包都躺在里面。拿起手机一看,很多个未接来电。
穆村的手机设为了振动,一直放在郭雪娇的包里,包放在房间里,而大家又都在客厅,所以进来电话时,大家都没有听到。而当郭雪娇在房间里的时候,又恰巧没有来电。郭雪娇自己的手机是装在裤兜里的,那个包自背回来,就放在了那个床头柜上,一直没管过。
这时候,穆村的手机又响了,是杨树打来的。
葛歌想都没想,就接了电话,按了免提,杨树兴奋地问:“是穆村吗?”
“我不是,但穆村在旁边。”
“啊?她还活着!她还活着!”杨树激动地说,“你叫她接电话。”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的?”穆村还不知道公司班车出车祸的事情,只以为杨树指的是她没有钱坐车,徒步走了很远才走到401的事,皱着眉头一边说,一边接过电话。
“我看了新闻。”杨树说。
“新闻?我上新闻了?”穆村惊讶。
“穆村,你有没有受伤?”杨树问。
“呃,摔了一跤算受伤吗?”穆村下意识地垂眼看了一下膝盖。
“严重吗?”杨树紧张追问,他以为穆村摔的一跤是从车上被甩下去。
穆村不禁再次低头看了看膝盖,膝盖处的裤子有点点破,说:“不严重,一点小伤。”
“那就好,那就好,”杨树如释重负,可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现在在哪?”
“出租屋啊!”穆村莫名其妙。
“等我,我过去找你。”杨树说。
“哎,别——”穆村话未说完,杨树就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穆村还疑惑不解地说:“好奇怪啊!我怎么会上新闻?”
刁禅也惊讶起来,“腾飞开往松江分厂返工的那辆大巴翻车了,已经上新闻了,目前已经确认有十个人死亡了,你到底在不在那辆车上啊!”
“啊?我的天啊!我在那辆车上啊!”
曹必胜原本在房间里都要睡了,听到动静,早溜到客厅了,听到这里,惊说:“你命可真够大的,竟然只是皮外伤。”
“我提前下车了,我的天啦!幸亏我提前下车了,不然现在小命就没啦。”穆村大惊,一时难以接受。
“你为什么提前下车?”曹必胜问。
“我本来就不愿意去,跟赵国栋争执了很久,最终还是不敢反抗领导,硬着头皮去的,在车上,我越想越生气,就中途下车了。”穆村说。
大家都觉得此事好悬,大概是被惊着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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