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齐恺那边最近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消息。
可现下,这应该怎么做呢?
具体的日期已经被下达,或者更好听的一点说之为传达。
宁远握住硬卡纸的手,开始死死的攥成为一个拳头。
一整天都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翻弄着齐恺所买给自己的电话。
简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
这个时候到底该怎么做,宁远没有了主意。
机会已经到手了,只是,往往当机会来了的时候,我们都会不知道到底要如何的用这个机会。
谈不上是否有着受宠若惊的意思,但不管怎样,现下的宁远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她有点不知所措,她有点忙乱。
她更有点担忧,即便之前的她,早就下定了主意,可是,当真的面对的时候,宁远的人,还是难免的,会有几分迷惘。
要直接发信息给齐恺,告知她自己想去的地点,那在硬卡纸上殷止涵所写下的地点么?
抑或是说,还要想一些什么其他委婉的法子?
毕竟,尽管宁远觉得殷止涵的这个旅行,会同着齐恺所说的旅行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可是说到底,是否真的有联系,又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这些,宁远还是一无所知的不是么?
近几天都看不到齐恺的人,十分显然的,他那边的事情,或者说是他家里面的事情,一定是有着什么样的棘手事情正在处理,那么,就是在如是的情况下,他是否还真的想去旅行呢?
这些,现在来说,还都是个问题的啊。
呼,真要命。
用手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坐在教室内,坐在还在上着课的教室内,宁远倏地突兀间做起了十分顾我的动作,还很不收敛的抱怨出声。
一时间,让着那本还有着教师讲课声音的课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的人,都开始看向宁远。
让宁远顿觉不自在,将头转向一边,她开始用着胳膊作为在桌子上面的支撑,然后以此来隔绝掉所有人对于她这面的张望。
课堂内开始再一次的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只是,宁远的状况,却没有就此而停止掉,因为那被着齐恺所交到宁远手上的电话,又十分不符合适宜的响了起来。
十分活泼的音乐,又一次成功的打破了教室内的和谐氛围。
将着电话急急的接听起来,然后站起身,旁若无人的走出去。
宁远觉得,如果人的眼神可以将人杀死的话,那么,这一回她真的要被所有人给千刀万剐了。
不过,她需要声明的是,她真的并非故意。
而对于这种在上课时间,随意的走动。
就宁远来说,其实也早已不是件特殊的事情,也不是件让她窘迫的事情。
因为她已经做得太多太多,并且都将着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
不会有任何一名老师,不会有任何一名学生出来劝阻她,训斥她。
这算得上是生活中的一种无趣,也算得上是生活中的一种现实。
因为宁远十分清楚,造就了这样,造就了她这样模式的现状,不是别的,而就是这个学校的特殊性,以及她背后殷止涵的特殊性。
她有一个极为强大的背后势力,有着一个极强大的男人。
至少,不管现实到底如何,那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这样,就是这般。
怎么没有动静了呢?宁远,以前这个时候你早就给我消息了,今天是有什么事情么?
似乎之前的几天,已经在无形之中为着齐恺设下了一种习惯,这使得齐恺在没有收到宁远任何消息的情况下,反倒是主动的来联系了她,并且,言辞之中还带有几分的着急和关切。
没有什么事情啊,不过今天出来的有点晚了,再说,我总不能每天都发信息给你,万一你嫌腻了,嫌烦了怎么办啊。
不去提旅游的问题,宁远只是下意识的找着借口。
并且在言谈之间,以退为进。
只是,这一次她所说的,却也夹杂了她的一些真心,真意。
毕竟太过主动,宁远是不喜欢的,即便只是做戏,她也不喜欢。
不管是男人还是男生,说到底,大家喜欢的还是女王,而上赶着的,也着实不是买卖。
所以无论从哪一点考虑,宁远的主动和积极,也该到了适可而止的时候。
怎么会呢,你知道我对你永远不会腻的,今天有时间么?带你出去玩啊,也有几天没见面了。
没有提到任何关于出去玩的事情,听着齐恺在电话内,略带了几许轻松的语调,宁远的心除了沉重,还是沉重。
他不提,这在宁远一方来说,是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的事情。
因为,这就代表了,这件事情如果想要顺利的事实,那么,就彻底的需要宁远一个人的力量。
可到底该如何,宁远即便是到了这会,到了此时此刻,也还是没有半分主意的。
好啊,不过,你打算约在什么时候啊?我们在哪里见面?
只能够先选择答应下来齐恺的约会,宁远的脚却不住的,在原地踱来踱去。
而电话那边,好似全然不知宁远心思的齐恺,却在得到宁远的应允后,十分痛快的说出了他所选好的地点。
他把着时间定到了下午的一点钟。
还不算晚,将电话挂断收好之后,一个人游魂般的,行走在校园内的小径上。
宁远一面走着,一面抬头望着天。
她有点搞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现实,将着她的人就那样的束缚其中,进而还让着她改变。
不免的惆怅又带有几分嗟叹,摸索着衣兜内的钱币。
宁远点着,那零散的已经为数不多的可供她花销的人民币,考虑着,或许到了她要去动几年前殷止涵所交到她手上的那张支票。
即便那是她打算为自己以后离开,让自己以后的生活可以有着落的钱。
但就现下的情况来说,宁远觉得,其实她也已经到了该用那些钱的时候了。
中午临近,走回到教室内,宁远寻着后座的女生,然后同着她一起搭着伴的去食堂吃饭。
这就是宁远现下在学校中活动的模式,不想一个人,想要有一个即便不是朋友,但是至少可以一起吃个饭,说些寻常的话的滴水之交。
算是在学习生的本能,宁远在失去了夏依后,如是的同着后座的女孩在一起。
下午的时候还要在学校上课么?你倒是个自由人,总来去自如的,不过,我说你还是不要那么随便比较好吧,否则早晚也会有麻烦的,既然那么不喜欢学习,不是就没有了来上课的必要么?
低头闷闷的吃着自己的饭,一直都很少说话,好似也不是很善言谈的女孩子,突然没有预警的给着宁远忠告。
恩,知道了,不过我下午的时候有事情,没办法。
不想无视掉女孩子对自己的好心建议,即便是会让她失望的答案,宁远却依旧选择说出来。
只是对方却没有继续的将着话题接下去,双方都闷闷的吃饭,然后安静的将碗筷收拾掉,再然后,向左向右的分开。
一个安静的走回教学楼的方向,一个直奔着校园之外,打车离开。
打着车,直接报出自己想要去的地点。
宁远怀着心事,望着窗外,在准一点的时候,一分不差一分不早的来到了齐恺之前所说的地点。
这是一间看起来很为寻常的寓所,房门开着,显然是早就为着宁远留好了门。
皱了一下眉,想不出齐恺这是在做些什么,探着头,宁远试探着将门板打开走进去。
细心密布的浅粉色水晶帘自房顶高垂下来,一路由着门口延伸到房内。
五彩的灯饰闪烁,当宁远把房门合起来的时候,在没有任何外界光亮的情况下,房间内唯一的照明,便都交付在了五彩的灯饰之上。
一闪一闪的灯光相应着浅粉色的水晶帘,乍一看起来,很带有几分梦幻的感觉。
已经有了几分感知的宁远,对于现下的情况,全无心理准备。
巨大的惊喜和温暖,头一次在宁远的心中埋下种子。
用手捂住自己的唇角,抬起步子,拨开一层一层的水晶帘,宁远往着寓所的里面走。
这里真的被人很是用心的做了准备,所有的窗子都被厚厚的窗帘所遮盖,不透半分光亮。
一张张自己的照片,开始慢慢的自墙壁之上出现在宁远的眼前。
完全不知道这些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被拍下的,宁远只知道,这上面,有着她在学校的,也有着她在学校后街的。
而那一身突兀的跆拳道服,显然,还是宁远同着齐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穿的夏依的。
实在无法想象,那个时候的照片,到底是如何被齐恺拿到的,是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她,还是有什么其他机缘巧合,为此宁远根本不得而知。
可她所知道的,她所感受到的震撼,却是十足不掺任何水分的。
音乐的声音开始响起来,转身,宁远看到离着自己不远处的齐恺,那在一架白色钢琴前,穿着黑色礼服的他。
认真的表情,专注的温柔,温润的歌声。
眼泪簌簌的从脸颊上滑下来,他在唱什么,齐恺到底在唱些什么,宁远根本不知道。
她知道的,只是那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震撼,只是那从来不曾有过的动容。
真的没有人如此对她,真的没有人为她花过这样的心思。
蹲下身,宁远因为情绪的起伏,整个人都变得一抽一抽的。
她很难想象,怀揣着黑暗想法的她,到底凭什么,又怎么可以得到现下的这份感动,这份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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