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你冷静冷静,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做什么?
迈着大步,齐恺的人十分沉稳的走到宁远的面前。
他的神色中,泛着的是一向殷止涵所独有的冷酷,所独有的严峻。
不自觉地,开始将着眼前大变脸的齐恺同着殷止涵的人重叠。
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宁远只觉得,她的人,她的手脚,全部都是致命的冰凉。
什么叫做结束,什么叫做开始。
被动的,宁远的人在齐恺的示意下,由着她身后的几个男人,用着十分强硬的手段给拉扯着离开。
所有的一切都混乱了起来。
之前那好似殷止涵的人,在这会,在短暂的呆傻之后,已经全部齐齐的跑了过来。
场面开始变得胡乱不堪,只不过这到全然在情理之中。
只是,殷止涵的人,是不是就此死了呢?只怕是就刚才的那个状况,他即便是不死,也会没有了大半条命吧。
推测着自己被推开,以及殷止涵可以逃离的时间。
被几个男人按着进了另外一辆车子的宁远,颓然的闭起了自己的眼眸。
无力感,在这会将着她的整个人侵蚀掉。
不知道现在的这辆车子到底是驶向哪里的,可宁远十分明确的知道一点,那便是,现在的这个方向,现在车子所要到达的目的地,绝对绝对不再是她所快乐的源泉,绝对绝对不再是她所希冀的自由。
而是,又一个新的牢笼。
一个比着殷止涵的牢笼,还要让她难受的牢笼。
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说不出哪里痛的,宁远就那样的哭了起来。
所有的所有,全部都混乱了。
觉得自己好像再一次的认识到一种叫做后悔,叫做懊悔的东西。
说不出想法的,宁远一个人坐在偌大的车厢内,在几个男人的压制下,哭的歇斯底里,哭的痛彻心扉。
冥冥之中,好像感受到了自己的真心,好像感受到了自己曾经多年的克制。
可当宁远真的开始认识到这些的时候,一切,却似乎都已成为了过眼的云烟。
很多东西,都可以随着时间被遗忘掉,但那些刻画在人内心的东西,却永远无法轻易的被抹杀掉。
夜,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沙发上抱着肩膀而坐。
脸上的泪痕依旧,宁远就那样的,在等着齐恺的到来。
她想要,最后的同着齐恺确定一下。
他那一直以来,对她所表现出来的爱,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如她现下所想的,不过就是一场似真似假的梦。
突然觉得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咳嗽着,有些冻着,有些着凉了的宁远缩了缩自己的肩膀。
微小的动作间,有着一点被惊到的慌乱。
她在害怕,只是,她的怕并不是十分明显。
灯开始被人打开掉,抬起头望过去,宁远看到齐恺的人浑身都笼罩着一种极低的气压,他在看着她,可他的眼神中,却好似没有她。
她的身影,不再会像从前一样的,在他的瞳仁中缩成一道小影。
还真是好,还真是有意思,不是么?
齐恺的人居然短瞬间,居然只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出现了这么这么大的变化。
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你利用了我,是么?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对么?只是,我真的很佩服你,齐恺你装的真像,你演的真像,我甘拜下风,知道吗?直到这一刻,直到你走进来之前的那一瞬间,我还在幻想着,我所遭遇到的所有,不全是你的刻意安排。
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宁远的情绪显得万分平静。
她没有激动,更没有大喊大叫。
那种状态,就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同着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一般无二。
就好像,她在说的,不是她自己的事情一样。
好像那被骗被利用的主角,同着她没有关系一样。
我以为你会问我殷止涵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将宁远的问题直接跳过,齐恺的人开始迈开步子,往着厨房的位置走过去。
他看起来,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熟稔。
也就是说,这里,其实比着宁远所想象的好出很多,至少,这里并不是齐恺新购置的,只为了将她囚禁的居所。
是的,囚禁。
这个词宁远不认为她用错了,因为打着一开始的,她就意识到了,现下齐恺对于她的突然强硬,以及对于她的控制。
可这她谁也不能怪,因为这一步,全部都是由她自己一点一点走到的。
没有任何人推动她,没有任何人诱导她。
全部,全部都是她的主观自愿。
我只想要知道,你对于我刚才的问题,到底是否认可,又到底是否全部都被我说中了,抑或是我有什么说错的地方。
打着沙发上站起来,宁远开始朝着齐恺追着要着一个答案。
反之的,没有顺着齐恺的话,说起有关于殷止涵的问题。
至于为什么不问,其实更多的,是宁远的一个逃避心理。
你说对了,没有错误,至于遗漏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安心睡吧,我想你的心情一时半会根本不会恢复,所以短时间内我不会过来找你,等你心情好些了,你想通了,我们两个人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的在一起,我对你还会那么好。
齐恺的人开始走进厨房,手上在动作着什么,以着宁远的角度望过去,这会他,俨然就是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姿态,在为着饿肚子的自己,很为可爱的做着什么。
只是,现在的他,能够同可爱这样的词放在一起么?
甚至于,他还是什么所谓的男生么?
那个所谓的学校的,干净的男生,傻到底的男生,对着她执着的男生。
仰起头,倒空着自己的眼泪。
宁远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用着泪水来展现出她作为一个女孩子,作为一个女人的软弱。
什么话都不说,转过身,走进一间房间。
也不去管那到底是不是属于自己的,将门随即反锁起来。
宁远顺着墙壁坐下去,滑下来,将自己的整个人侵入黑暗之中。
骗与被骗,爱与被爱。
兜兜转转之后,所有的一切又都回到了最开始。
这是一个宁远所没有想到的结果,可是,她却又不得不去接受这结果。
曾经的殷止涵变作了齐恺,曾经的噩梦,又开始被宁远重温。
四周开始变得安静下来,静的好似连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到。
宁远缩在墙角处,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环抱。
是命么?
这是命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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