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宁远意料的,这一次同着殷止涵在浴室内调情,她得到的是殷止涵极为冷淡的回应。
好似之前所有的工作都变得白费,只不过各洗各的宁远倒也乐得清静。
有什么不好的呢?
反正有损失的是他殷止涵,又不是她宁远。
心情颇好的全然不去顾及殷止涵,径自的嘴里哼起了一首小调,只是这歌到底是什么时候存在大脑内的,到底是在什么地点听到并且记下来的,宁远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讲不出,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知道的,就只是现在的她,心情不错,并且她还在随着她的心情做事。
闷闷的,殷止涵的人始终拿着他欣长的后背对着宁远的人,对着宁远的脸颊。
他的脖子后,似乎全部都是气。
只是现在的他,到底是在玩着哪一出,郁闷着哪一出,气着哪一出,宁远没那个关切的心情。
先她一步的,殷止涵很有点后来者居上的味道,因为他在宁远还没有洗完的情况下,于后进来者的姿态,却先了宁远一步的,洗好了自己。
耸了耸肩膀,给着殷止涵一个注目礼。
颇有点打趣的,宁远觉得殷止涵的身材同着他的脸一样的让人有着养眼感觉。
但可惜了,同样的,他空有了一副好皮囊。
因为他的身体,他的心,都是腐朽的,都是脏的,都是黑色的让人作呕的。
收回了目光,依旧不紧不慢的冲着水,等到宁远真的走出浴室时,她倒是尤为诧异的发现,殷止涵的人居然已经离开了。
他不在,穿着拖鞋,轻着脚步的,宁远带了几分小心的走到自己的卧室门边,俯身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诧异愕然之中,她还不忘了将着殷止涵的行动做出些许的判断。
毕竟这个问题,实在是由不得她不去在乎。
时间已经不早了,夜也已经黑了。
宁远她想不出来,有什么道理可以让着那刚刚进行了体力消耗的殷止涵打着她这边离开,打着她这温柔乡离开。
难道说他还不满意么?可他刚刚的行为,他刚刚的反应,明明在对她用着行动回应着他的喜欢啊。
还是说,他现在的人,又跑去沈晴依那边去了呢?
他的人还没有满足,他的人还有着需要,抑或是,为了去体现他的雨露均沾,所以他又去了沈晴依那边,给着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大小姐一丝身体上的安慰呢?
可倒也是了,长夜慢慢啊。
独守空床的女人,也是很可怜的。
只不过,如果说是殷止涵现在真的过去的了话,那么她沈晴依算不算是捡了她的二手货,用了她才用过的男人呢?
近似于有些扭曲的笑容,在宁远的脸上浮现开来。
只是这在宁远的脸上却不显得难看,不显得有什么丑陋。
因为不管怎样,在这个宅子内,在这么久以来,宁远她作为一个弱者,她始终都是处于恶劣地位,处于恶劣形势下的存在,她有过太多太多的辛酸和委屈,而有些时候,让她处于心安理得的报复中,这其实也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甚至于,这也算得上是情理之中的问题。
身体佝偻的有些累了,腰部的酸痛也渐渐的愈发明显。
直起身体,撇了撇嘴,多少的宁远有那么一点失望。
因为听了这么久的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客厅内安静的要死,而隔壁殷止涵的房间,也没有半分响动。
都跑到哪去了,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啊。
猜测着,殷止涵的人是不是跑到了沈晴依的房间,宁远琢磨着,打算走回自己的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不再管,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只是,她的人才刚迈出了一步。
身后的门,那紧关在一切的门,就豁的一下,被人从外面堂而皇之的打来了。
没有什么遮掩,没有什么闪躲。
就如同在做着作为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在下一刻,那消失了半天的殷止涵,也就那样的出现在了宁远的面前。
不免的面露尴尬,宁远看着那手上拿着一方毛巾的殷止涵,张了张口。
紧急的,给着自己措着词。
毕竟她现下的状态,现下的行为,已然有点不符合常理。
甚至于,她的腰,还是半弯了的架势。
我。我刚想出去看看你在干什么,到底去了哪的,没想到你就进来了。
抬手抚上自己的头发,挠着头。
因为紧张,因为局促,宁远的小动作,又在她开口的同时,呈现在了殷止涵的眼前。
不是想看我去了哪,你是想听听看,我是不是去了晴依那边,对吧?小野猫你在吃醋么?
回手关了门板,殷止涵口中在这一刻说出来的话,其实他自己都不信。
当然,他虽然很希望这是真的,可他却永远都是一个能够面对现实的男人。
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自欺欺人的事情,在殷止涵看来,永远都是弱者才会做的事情。
啊,是啊,对不起啊,我不该这么小肚鸡肠。
顺着殷止涵的台阶走下去,顺着殷止涵的话接下去。
将着自己之前的言辞推翻掉,因为就形势而言,就殷止涵的反应而言,宁远不认为他的情绪有多么的不耐,也不认为他有任何想要发火的迹象。
并且说到底,他给的台阶比着她宁远自己找的还要好出好几倍。
突然发现自己顺水推舟的能耐水涨船高,觉得自己比着以前还要懂得变通之术,但这个问题,宁远却也不得不将其归功到殷止涵的身上。
她是在他的身边,才变成这个样子,才逐渐因为形势,因为境遇而不得不学会这些的。
所以,殷止涵是她的启蒙老师,就这一点,她宁远不认为她有什么否认的必要。
毕竟她从着殷止涵的身上学到了。
那么这也可以算是这么多年来,她唯一受到的益处。
即便她之前不认为自己有多么需要,有多么想要懂得的必要。
但是怎么办呢?苦中作乐的,有点好处那先且那么的记着吧。
没有因为宁远的附和而面露喜色,也没有因为宁远的附和继续的说些什么。
冥冥之中,宁远似乎发现,今天的殷止涵同着以前有些不一样。
并且,其实仔细算来,他的不一样,也并不真的就只是这一天两天。
而是真的好似蜕变一样的,有着那么一个过程。
只不过在显现的时候,是一点一点,循循渐进的。
可这主要能说明什么呢?
同着殷止涵那突然深沉了的样子,做着无声的对峙。
半晌,先了宁远一步的,殷止涵向前仅是一探,便将着宁远的人打着横的给抱了起来,一路走到了宁远的大床边,将着宁远重新的放下来。
不多话,也不说话的。
殷止涵动着手的,将着一方热腾腾的毛巾放在了宁远的腰上。
他在给她做着热敷,这本该很为贴心的举动。
却在突然降临到宁远的身上后,让她有了万蚁噬心的感觉。
因为她并不接受殷止涵这样没有来由的示好,她不接受,她不想要。
她很怕自己会沉沦下去,会陷入进殷止涵这以关心为名的漩涡之内,并且再也无法从中解脱出来。
她怕自己会变得心软,在殷止涵做了让她感动的事情之后,而变得下不去手,变得有所留恋。
即便现在的她,十分清楚地认知到,确定着殷止涵的人到底对她来说,有多么的不可掌控,他们两个人之间,又到底有着多少数不清的膈膜存在。
可她还是不免的要为之担心。
因为她很知道自己,她很知道,她的骨子内,从来都不是一个开放的小女孩。
其实她很乐意,同着那占有了自己身体的男人一直在一起。
她的初夜是给了殷止涵的,她无法忘却掉这一点,永远都是。
女人骨子内的传统和保守,在这种时候,就像一座大山般的,将着宁远压制其下,给着她,致命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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