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既然你都答应我了,那么今天我们就开始约会吧,恩...你喜欢去哪里,我还没有过同女孩子约会的经验,所以,不知道怎么让你开心。
情理之中的,齐恺在宁远的身后,将她的人叫住。
他开始提出约会的想法,转回头,望向齐恺的脸,同意还是矜持,在这个双向的选择题中,宁远点头应允。
不过对于去哪里,对于这所谓的第一次约会,到底该是什么样的,宁远的心内,没有个什么计划。
同着齐恺应该说是差不多的,她也一样的没有概念。
要她怎么说呢?说的太好了,说的太高了,那她会怕着齐恺在这种假装出来的身份内,变得窘迫,可说的差的话,那么,该说些什么,宁远又同样的不知道。
其实有一些难度,明明知道的事情,偏偏要装作一无所知,还要表现出来那么一份真,为此,宁远觉得,她真是需要多上几堂表演的课。
只可惜,她没有那种演技高超的老师,只可惜,她不是个演员,她没做个演员。
尹殊没有关心么?我们两个去玩的话,那么他会不会不方便,他不就没有人照顾了么?
岔开话题,算的上是用来搪塞掉眼下被齐恺丢过来的皮球一样的问题。
宁远在说着这样的言辞间,其实间接的,想要在齐恺的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至少,她不希望他觉得,她是一个自私的,只顾着自己的人。
为了算计,为了达到自己目的,大脑不得不总是处于快速的运转内。
这样的生活,在还没有彻底开始的时候,宁远已经开始感觉到了累。
但是没有办法,为了给自己争取到主动权,为了不再过被他人揉捏的生活,为了找寻到自己的一点自尊,宁远即便再多的不愿,她还是选择了坚持。
希望有一天,当一切事情都水落石出,露出水面的时候,自己可以获得所有人的原谅。
不用很多人,至少,被她利用到了的齐恺可以原谅她。
宁远彼时,在心内许下这样的一个愿望。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贪心,但这种美好的希冀,在这个时候,是宁远心中的唯一存在着的想法。
期盼命运之神可以眷顾自己一次,宁远盼望着,她如是玩火的计划,可以一直顺利到最后。
他哪需要什么人照顾了,我看啊,装病的成分更大一些,之前的他伤势确实不轻,但是,那些毕竟都还是皮外伤,养养也就好了,现在的他,之所以不愿意出院,其实不过就是在等待着夏依罢了。
只不过,还真是有些奇怪啊,那个夏依还真就是说不来便不来了,没给尹殊任何消息,即便是分手了,也该说一声才对,现在恋人的模式还真要命,不联系了便等同于分手,连个理由都不讲的。
不联系了便是分手么?
听着齐恺所说的言辞,宁远在心底暗暗忖度,总觉得,夏依该是没有任何理由要同着尹殊分手的。
至少,她不应该话都不讲一句,就这样的突然离去。
想着她曾经的曾经,为着尹殊的受伤,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脸上展露出来的慌张,那个时候的种种,同着现下的人去楼空般状态做着鲜明的对比,宁远真是无论怎样,都不能够相信,这会是夏依做出来的事情。
也许吧,不过,我不是很相信他们两个人会这样的分手,也许尹殊真的应该再等等,或许事情都会有转机的。
顺着齐恺的话,往下接着。
宁远的言辞中,很主观的,带出了她的个人情绪。
笑了一下,不再出声。
齐恺的人忽然在短短的同着夏依打了一招呼后,便往着医院的门口跑过去。
他的步子很快,这让宁远根本无从跟上去。
有些突兀于这来的没有预警的转变,只能够快着些步子的在后面跟上去。
远远的,宁远看到齐恺的人停到了医院门口的拐弯处。
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疑惑了一下,宁远的步子突然有些下意识的停顿。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在经历了昨天的事情。
在同样都是因为跟着齐恺,而出现的那些后面无可预料的事情,这些多少的,在今天让着宁远的心内,少有余悸。
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暗笑着自己的多疑和敏感。
用着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宁远重新的迈开步子,打着后面的跟上齐恺。
送给你。
白色的东西,开始出现在宁远的面前。
有些诧异的扬起眉毛,伸手从齐恺的手上把着笑脸相迎的,齐恺递在她面前的东西接过来。
宁远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不是没有生活的常识,而是,真的没有接触过这样路边的东西。
没有机会,没有条件。
宁远在这个时候,有些傻的可笑。
怎么了?你没吃过么?棉花糖啊,我想,既然是我们两个第一次约会,那么,总该有点约会的样子,所以送给你吃啊,你尝尝吧,应该不错的,我看以前放学的时候,我们校门口总是有很多女孩子吃这个东西的。
吃的?棉花糖?
尴尬的陪上一丝笑脸,不想去承认什么自己的不知道。
因为宁远觉得,假使说,她再继续的出现那种模棱两可的表情,那不要说是齐恺,就算是她在面对着另外一个男人或者说是女人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开始觉得怪异。
张开口,开始将着白色的一团团雾状的如白絮一样的东西吃进嘴里,一点点甜甜的味道,便开始在口中融化,并且扩散。
觉得有意思,兴致也变得高了一些。
宁远走在齐恺身边的时候,开始将着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棉花糖的身上。
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旅行吧,宁远你家里那面可以说得通么?如果可以的话,那我便开始留心做下准备,但是如果不可以的话,那么就算了,以后等我们到了大学的时候再说。
行啊。
完全的心不在焉,宁远只是想着,附和答应下齐恺所说的一切。
却没有将他的话在大脑内,认真仔细的思考一下。
而在说了如是的言辞之后,在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之后,宁远才豁然发现,刚刚的她,到底许诺了一个多么不可能完成,不可能做得成的事情。
同着齐恺去旅行,那她真的是疯了。
且不说这种行径有多么的不符合适宜,单就是她自由的空间,只这一点,从着殷止涵那里,她就争取不到。
离开半天还可以,旅行单是想想,那都不是一天半天可以做的了的事。
有几分郁结,想要再一次开口,将自己说出来的话收回掉。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为了计划的保密性。
宁远都不得不为着刚刚那一个走神,那一个心不在焉而后悔万分。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便好好的去准备一下吧,我想想,其实不用去太远的地方,恩...就去海边吧,这样子的话,你看怎么样呢?满不满意?
并不给宁远反悔的机会,相对于宁远的溜号,齐恺可是对于这个问题专注的很。
很在意的,也似乎很为开心的,在说着自己的计划。
那对于他口中的海,其实抛开诸多的因素,宁远也是有着向往,有着几分心动的。
而究其根本的,单就是旅行这两个词,这两个字眼,便对着宁远同样的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可怎么办呢?
对于人身并不自由的宁远来说,这些,其实只能够,至少在目前,就只能够是一个梦,一个如泡沫般的存在。
心情有些沉重,几次的,想要开口告诉齐恺,她的不能够,找着一些她不能够去的理由和借口。
说着她刚刚的失误,刚刚的不慎重。
但是接连着好几次,每每到了宁远想要开口,重申这个问题的时候,齐恺总是喋喋不休的,把这个问题给错过去,让着宁远找不到机会。
慢慢的,有些感觉出他的故意。
宁远算是后知后觉的,发觉到了齐恺的心思。
他该是也很害怕她的反悔的,而他的孩子气,似乎也在这个时候,又一次的体现出来。
还是那样的任性,还是那样的自我,还是那样的主观化。
不再试图去否定掉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宁远开始选择起沉默,也唯有沉默。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就是这件看起来十分简单,十分平常的旅行的事情,却是又一次的,让她的人生出现了转折。
整整一天,都同着齐恺在大街之上压马路。
没有任何特殊的事情,宁远也十分神奇的,没有感觉到多么累。
相对的,她还有些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平民的恋爱,那原本该属于她的,正常的恋爱模式。
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表达。
当宁远发现,即便是怀揣着目的的,如是的同着齐恺在一起,尽管不是真心,也不单纯的她,还就是那样的,同着齐恺所说的一样,感受到了恋爱的滋味。
出租车开始停在殷宅的外面,这,不得不被宁远当做家的别墅前。
付掉钱,走下车,当只剩下一个人面对着好似监牢一样的铁门时,宁远的脚步停驻。
她有些不愿意进去,不愿意回去。
不愿意面对这别墅内的一切,不愿意去回想她在这里,过的都是一些什么样子的生活。
呆立了十五分钟左右,没得选择,宁远还是伸出手,进行着她的指纹验证。
很有点意思,以前这只有殷止涵可以开启的门,居然有一天,也可以由着她这个被困,被囚禁其中的奴隶一样的自己所打开。
当着大门真的在宁远的面前,缓缓呈现出一个打开的姿态时。
宁远都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大笑出声,应该觉得有些成就感。
可现实,那发生在宁远身上的现实是,她迈出脚步,然后沉着心情的,一点一点的,走进去。
像是坐牢,真像是在坐牢。
想不到任何一点好的词语,想不到任何一个可以用来美化自己境况的词语。
宁远吸了吸鼻子,在随即好似下了决心一样的神色中,迈开腿,开始大步的朝着别墅内走动。
殷止涵的人似乎并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回来。
不想再去想着这个只要接触,便会抵触的问题。
宁远甩了甩头,大有点抛弃烦恼的意思。
客厅内的一切,还是之前离开老样子,不见任何变化。
将所有的灯都打开,驱逐掉黑暗。
宁远随手拿过一个抱枕,然后斜坐在沙发上。
她打算今夜就这样的睡觉,不想上楼,也不想关灯。
但需要声明的是,她宁远,绝对不是在等待殷止涵,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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