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自己有什么可羡慕的,又有什么被人羡慕的资本呢?
垂下眼帘,望着自己身上代表着生病的白色棉布睡衣,微微的吸了一下鼻子,不敢太过用力的去呼吸,宁远的身上依旧很痛。
环目四望着,寻找着一个可以用来与人沟通的电话。
宁远不愿意多出声,身上的倦意依旧十分浓重。
关于那一天的恐怖,现下的宁远已经不想过多回忆,也不敢,因为她怕,她怕的要死,要死。
真的不知道最后到底是如何的收场,但是可想而知的,宁远十分明了她那无可避免的狼狈。
还真是有意思吧,殷止涵有意思,那最为尊贵代言人的上层社会,上层人士有意思。
他们似乎总是喜欢用金钱来摆平一切事情,包括人的生命,包括人的自由。
这其实很难以想象,宁远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到底是在哪里。
电话就在这边,宁小姐你躺着就可以,我帮你拿过来。
伸出手,拦在宁远的身前,十分懂得眼色的女护工开口,说着可以帮着宁远解决一切问题的话。
而她做的,其实就只是等。
犹豫了一下,点头允诺,再一次躺回到床上,宁远也觉得自己没有亲自去一趟的必要。
她很累,她很痛。
所以,凭借着不自讨苦吃的理论来说,那么宁远想,她还是乖乖的呆在房间内最为安全。
女护工很快的走出门去,不知道她为什么说的和做的不能够成为正比。
斜歪过头,宁远的眸子开始朝着那半开了的窗子望过去。
草木清翠,生机在无形之中彰显。
这里,该是一片唯美的所在。
你醒了?
房门被人自外面推开,很诧异的又带有几分恐惧,宁远仰起头当下看到了那走进房间的殷止涵。
他居然在,对于这一点,宁远还真是没有想到。
不过相对的,现在宁远也总算是知道了,那女护工为什么要一边说房间内有电话,一边又要走出去寻找。
对上宁远冷淡的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那站在殷止涵身后的女护工有几分不自然的偏了头。
她的手上什么都没有,很显然的,她之前所说的一切不过就都是对于宁远的托词。
只是不能够否认的是,她真的很机灵也很机警。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宁远转而将着眸子重新迎上殷止涵的目光。
不过说真的,就在这一刻,宁远的心内依旧平静,当然,害怕这个问题,并不能够忽视,可是除了这个却又是再无其他。
至少,在宁远的心中,她没有什么十分戏剧化的百转千回,没有什么惆怅千古,没有,这些东西统统都没有。
恩,醒了,我想打电话。
十分平静的将着自己的要求对着殷止涵说出来,宁远自己都有几分对于她自我的佩服。
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一样,迈着方方正正的大步,殷止涵走至宁远的床边,然后沉着身体的坐下来。
将宁远的手拉到他的手心中,画着莫名其妙的圈圈。
没有对于宁远要求的回复,殷止涵就只是沉默。
只不过,他这种沉默的方法,有一点小孩子气。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又是怎样的一个状况,宁远不知道。
所以她便只能够再一次的,将着她的要求提出来,同着殷止涵做着争取,也算是再一次的给着殷止涵一个提醒。
我想要打电话,我听说夏依有打电话给我,所以我想要打电话跟她报个平安。
想要将自己的手从着殷止涵的手掌中抽出来,宁远眼下关注的,似乎就好像是只有电话这么一个问题。
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用着一只手依旧拉扯着宁远的,殷止涵的另外一只手探入了他的衣兜。
一只黑色的电话,就那样的被着他丢到了宁远的胸前。
打吧,只是小野猫以后不要再这样任性了,你知道我不想要伤害你的,可如果你不听话,那么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回身示意了一下,殷止涵给着那一直站在离着床边有几米距离的女护工打了一个眼色。
要着她将电话薄上的记录拿给宁远看,一刻都不耽误,当下抬起脚步走过来。
女护工无声无息的,将着她可以做,她需要做的事情,一一做好。
没有半点,也没有半分的拖拉。
就这样被看守着的打电话么?
不知道殷止涵是否有这样的用意,而宁远却也是虽然心中有着这样的想法,但是却什么都不曾说。
她没有那个闲心去想,去关注殷止涵所有的所有。
她现在想做的,就只是,也就只有打一个电话给夏依,真的就仅此而已了。
嘟...嘟...的电话声顺着电流,响彻在宁远的耳边。
安静的等待着,没有来由的,宁远还带了那么一点无法言说的紧张。
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到夏依可能会关注的问题,这让宁远有一点不知所措。
她该是要问她的伤势吧?也该是要问那天之后的情况吧?
可要怎么说呢?她宁远自己也是不知道了的,并且,那一切的始作俑者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
再往下深深的想入一点,宁远机不可查的微合了一下自己的双腿。
因为那一天,她除了觉得殷止涵脏之外,她的下体也好似被人用刀子磨刮了一般。
痛的钻心,痛的入骨。
是宁远么?是不是宁远,你到底怎么样了,你这丫头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心里到底有多愧疚,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啊,怎么才给我来消息,恩?那你现在还好么?
殷止涵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还要恐怖,你呆在他的身边,可真的要小心千百倍,不要让他再打你,还要,他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这么对待你?有钱的男人真是太变态了,都是种猪,不,是猪狗不如。
愤愤的在电话的那一段豁然开骂,苦着一张脸的微皱了眉头,宁远偷眼看着殷止涵的表情,很想要挪动着身体,离着殷止涵远一点,再远一点。
因为就现在夏依那愤然而骂的声音,宁远毫不怀疑就在边上的殷止涵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这让她很担心,担心殷止涵会对着夏依不利。
并且也让她十分懊恼,为着夏依那一边的没有警惕,没有防备。
她怎么就不仔细的想一想,她现在的情况,怎么就不仔细的想一想,她是否有着同着她夏依一样的自由呢?
不去算计,不去计较的后果,那就只能够吃得到苦头,不会尝到半点甜头。
半晌不开腔,因为宁远已经不知道到底要如何说话,如何给着夏依做回答。
后知后觉间,有了一点后悔,宁远觉得,她其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夏依的。
她觉得,有什么话,其实她应该托到她能够再次去学校的时候,然后再同着夏依讲,毕竟那样才是真正的方便,也真正的自由。
而现在,怪就只能够怪她太急了。
她太过急于让夏依那一边放下她的那一颗为着她宁远担忧的心。
怎么了?宁远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殷止涵在你的身边,他有偷听我们两个人的讲话,是不是,宁远,宁远。
终于是想到了这一层,也反应到了这一层。
越往后,夏依说话的声音便越小。
恩。
别扭的只说出一个单字,给着夏依肯定。
一时间,那电话两端的女孩子都齐齐的沉默下去。
早就听到了一切的殷止涵,神色上没有多大的波动,他什么话都不讲,只是在用着耳朵听。
而这,更加的让宁远不知道,他到底在想着些什么东西。
我只问你一句话,宁远你现在过的好不好,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你只要回答好还是不,就这样的字眼就可以,我需要知道,另外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养身体,我还在学校等着你,有什么话我们到了学校再说。
那如果说殷止涵他不让你去学校,那我想,你该知道用什么法子的,我早就跟你说过,身体是我们的本钱,你要懂得利用,并且就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其实你完全可以用这个法子,殷止涵他是在乎你的,不然,那一天他会将你松口送人,你知道那个耿祈跟他是很铁的朋友,从小玩到大的。
好想什么事情都被夏依了解的一清二楚,压低着声音,夏依开始了在电话那一端,为着宁远进行一个全方位的洗脑。
她再给,再替宁远分析着现在的情况,也再给宁远出着主意。
生活好像早就没有了光亮,只能一个人懵懵懂懂的走一步算一步,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宁远的身边多出了一个军师,即便就只是个狗头军师,那却也是依旧的让宁远感到欣慰。
好。
听着夏依那一边的长篇大论半晌,宁远开口用着一个好字,将夏依的所有问题,仅用此来做出了她的回答。
给出了夏依一个她的肯定。
像是无聊了,也像是并不在意的样子,当着夏依在电话那边,声音小小的,已经不能够被殷止涵所听到的时候,他的人,开始有几分沉默的低下头,就只是看着宁远的小手。
这个样子的他看起来很为心不在焉,却又有着满满的心事。
恩,那我先挂断了,宁远还是那句话,我在学校等你,赶快好起来,不用说的我都知道你受了很重的伤。
又有几分关切的在电话那端叮嘱了一下宁远,夏依终是将着这好不容易才通了这么一次的电话挂断掉。
把电话从着自己的手中返还给殷止涵,宁远望着他的眼眸。
开始对着自己现下的情况,发出疑问。
直觉上的,宁远认为殷止涵并不会让她留在这里。
因为,这里美好的一切,显然同着她是格格不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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