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再这样重爱我
我太辛苦就会忘了
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望着苍白单调的天花板发着呆。心中想着许蓝飞吻我的样子,想着为什么我没有将他推开,想着为什么我会握住他的手。
我真的成了那个重倒覆辙的傻瓜,在他若有若无的关心和疼爱中,我再次陷入了他的牢笼,我把自己关了起来,还潇洒的当着他的面,把那个钥匙丢的好远好远。
第二天醒来,却是被他的电话吵醒的。
起床了么?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让我感到那样不真实。
我眯着眼看一旁的闹钟,才七点,对着电话嗯了一声,便打算继续眯着眼睡过去。
我在门口,买了蛋挞。他好听的声音隐隐传来,却让我的睡意顿然无影,我从床上蹦了起来:许蓝飞......你......你等一下。
嗯,好。他对着电话道了好,便挂了电话。
我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匆忙的披上衣服便跑到洗手间洗脸刷牙,又差点把洗面奶挤到牙膏上,想尽快搞定这一切。五分钟后我随手理了理头发便去开门,心跳仍是急速的。
他穿着一身运动装,显然是刚刚晨练结束,头发不像在公司中那样一丝不苟,清爽的散在额前。见我终于开门,脸上竟没有任何一丝的不耐烦,晃了晃手中的蛋挞:不介意那么早把你叫起来一起吃早饭吧。
我摇了摇头接过袋子转身想去找餐盘,他却突然握住我的手,然后另一只手亲昵的放在我的唇角,我下意识的后退,他却轻轻抹去我唇边的牙膏:怎么还是那么粗心大意。
他的那句'怎么'让我有着莫名的悸动,我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去拿餐盘,他跟着进了屋。站在厅内环视了一遍我的房间道:这里好温暖。
我边将蛋挞放在餐盘里准备餐具边不经意道:本来想跟家里人住一起的,可是虹桥的房子离公司太远了,就在这边买了一套。南雨跟南秀帮着买的家具,那个红木床是我爸跟我妈送的,上面的木雕还是我爸亲自刻的。南雨喜欢蓝色,就把卧室刷成天蓝的了,说以后司徒皓欺负她她就跑我这来气他。秦筱跟向怡什么忙都没帮,就顾着捣乱了,我那台双响炮才用了一星期就被她们几个给唱坏了。
絮絮叨叨的说了大堆,我才发现自己的话似乎过于多了,慌忙止了声音将蛋挞和牛奶放在餐桌上歉然道:对不起,我说的好像有些多了。
他的表情有片刻的复杂,起身在餐桌边坐下,拿起牛奶仰头喝了一大口:怎么没有厨房?
我一时无言,随口应道:也不怎么做饭,都是在外面吃的。
他不再多说,继续喝着牛奶。只是,我却有些食之无味。
之所以没有厨房,确是因为我不做饭,只是并非我不想做饭,而是因为害怕滚烫的火焰。
自那次之后,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也会勾起脑海深处的梦魇。那些刻骨铭心的灼伤,今生难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话所言非虚。
今天下班有空么?
我错愕的抬头,又想起问卷到了公司今天可能得加班:可能不行,你们的常规问卷回上海了,最近可能会很忙。
问卷一开始不是要抄码、编码的么?你不是负责数据的么?为什么还要加班?
我疑惑于他竟这般熟悉我的工作流程,吃惊的抬头望他: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工作分工?
我们公司也有专门的调查部门,我一直想把调查部门扩充,这样以后有了新产品做起调查来也方便点,所以就留意了一下。
虽然没有我太多事,可是我必须得监工,而且有两个项目还没结案。
他将蛋挞灵巧的分割成三份,又将我和他的餐盘对调了一下道:要加到几点?
我心下有些感动的望着他的动作,心下算了算时间道:大概七八点吧。
八点半我去接你。不容我拒绝,他的语气中命令的成份多过于商议。
我也识相的不再多说话,并没问他有什么事,也没有再推阻,和他吃起早餐来。
出门时我下意识的望了眼秦榆的房门,已经两三天没有看到他了,往常他像牛皮膏药一样粘着不放,如今却又似人间蒸发。
想起他不时邪恶的喊我大婶的样子,不禁嘴角漾起一抹笑来。
什么事那么开心?电梯中的许蓝飞突然出声。
我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谢谢你请我吃早餐。
他宠溺且习惯性的揉乱我的长发,轻声道:很久没见你那样笑了。
他的动作让我感到温暖,却又伴随着隐隐的不安。或许太久不曾被人这样疼爱,又或许,是因为对被他疼爱的感觉太过陌生。
我再次抬首,想要再绽放出一抹笑来,却仍显苦涩无力,再也没了先前的心情。
秦榆,为何此时一想起你,我便能露出那样纯净的笑容来。
又为何,我朝思暮想的人明明近在眼畔,我却无法欣然而笑。
你爱咖啡低调的感觉......你的表情大过于朋友的爱昧
到了公司大家已经是忙的焦头烂额,阿KEN见我来了似找到救星般道:冰姐,上次那个翔达的项目今天出数据,你跟研究部的人说一声,让他们下午来取数据。
我不解,那个项目韩千不是交给阿KEN负责了,为什么让我去和研究部的人做交接?于是反问道:你怎么不自己去?
阿KEN无辜不已道:韩总又接了一个GPS的项目,我九点要去开启动会议,估计得开上大半天。数据初步已经做完了,你就帮我收个尾。冰姐,求你了。
我心想这个项目自己前期也有监过工,应该没多大问题便对他点了点头,将数据转了过来。
我转身才想走,没想身后的阿KEN又叫住了我:冰姐,翔达提出要增加很多新问题,本来是没什么,可是新的题目和恒飞好像有些冲突。上次韩总本来想让你回来跟他们的高层协商,可是上次你去了恒飞。我去过翔达了,但一直没谈成。所以......
他欲言又止,我当然明白他的苦衷,理解道:我知道了,等下我会看一下数据。
进了办公室我便开始忙碌起来,阿KEN说的没错翔达的案子十分棘手。因为新增议案对恒飞而言何止是冲突,这明显是针对。
市场研究的规则中,不可同时为同类型的调查对象进行合作,名列在守则第一,也是所有身处市场研究公司之人必尊的条例之一。
如若翔达所提出的问题只是最基础的一些辅助问题,倒也相关无事,偏偏他所新增的问题项项直指恒飞的新产品。
原本恒飞身为电子产品,翔达是市内知名的连锁商场。
这样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公司,为何翔达此时新增的品牌信誉及产品质量中,新增了那么多的细则条款,这哪是消费者调查,简直是产品信息调查。
我打了几个电话到翔达企划部,但接到的回应却是经理出去开会,我只得再约时间,埋头又开始将新增问题罗列出来。直到中午肚子有些许饿才想起该吃饭了,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竟是许蓝飞的。
还没吃饭吧。又是那种我就知道的神情和语气。
我却不得不诚实的回答:嗯,等下就去。
我在你们公司对面的Summer等你。他低沉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起,然后不由我答应或是拒绝,便化作了一阵阵的忙音。
他始终喜爱这样操控一切,哪怕十年了也不曾有任何改变。我挂了电话将电脑里的数据保存了一下,便下楼去找他。
那家Summer离公司很近,过个马路便能到。我本想跟他说吃饭没问题,但要换个餐厅,因为Summer里的东西真的贵的惊人。去年年终的时候,为了讹韩千一顿,我拉了二十多个人到Summer吃了一顿,竟吃了韩千一万多。
自那之后,我连路过这家西餐店的时候,眼神都是仰望着的。
到了Summer,帅气的男服务员将我引像一个靠窗的位置去。
那时正值正午,冬日的阳光洋洋洒洒的打在许蓝飞身上,他正在看着杂志之类的东西,像上次开会时一样,戴着一幅黑框眼镜。我并没有立即走到他身前,而是站在相隔几个餐桌的距离静静望着他。
他的西装挂在一旁,身上只穿着一件棉制的白衬衫,领带被松垮的拉了开来。俊毅的五官被阳光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芒,我在心底暗叹他变得惊为人世的帅,帅到我就那样望着也感到心跳加速。
身边有女服务员在小声讨论着,我在一旁却听的清清楚楚。
哇,超有型的,你看到他刚才开的车了没有?保时捷耶......
对啊,我刚才给他添咖啡的时候,他还冲我笑了呢。另一个女孩花痴的低呼。
另一个女孩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别做梦了,人家那是礼貌。
那个女孩似乎有些不甘,一脸幻想的憧憬:他明明是对我笑了啊,你都不知道他笑起来真的好帅......还有酒窝呢......
我不禁感到无语,许蓝飞的魅力何时这般厉害,竟迷的这些小女孩神魂颠倒。
又想起当年他在我们学校也是个风云人物,相貌个性学习家世体育样样强势,让人想忽视都难。
向怡常提醒我他不是个简单的男人,让我自己好生看着,别一不小心就被人抢了去。
秦萧常说我能跟许蓝飞在一起,绝对是捡到宝了。
这样一个令人望着都会心生爱慕的男人,曾经他是我生命的挚爱,是我穷尽一切去守护的人。我走像前去,在玻璃桌面轻轻叩了一下,他闻声抬起头来望见我来了,将眼镜取下笑道:你来了。
我点了点头,想起先前那些小店员的讨论,我不由的伸出手,指尖轻轻滑过他笑起时漾起的酒窝。
他微怔,轻轻握住我的手:怎么,想当众轻薄我。
话语中有着些许的调皮,我很少见到他这样,低头笑了:嗯,秀色可餐,望着都饱了。
他笑的愈发放肆。我坐下后,先前低声讨论的那个女服务员便跟了上来,将菜单放在我面前,声音虽是礼貌不已,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口气充斥着浓郁的失望:请位两位要点些什么。
呵,这个男人,他真是俊颜祸水到令人发指。单单一个笑容便击碎了这些小女孩的心。
我拿着菜单问许蓝飞:这顿你请么?
许蓝飞冲我点了点头:一顿饭,又不会吃的我破产。
我冲他笑了笑对服务员道:起司牛肉和椒盐薯块。
许蓝飞在一边不解道:这些够了么?
我轻笑的摇了摇头对那个小姐道:除了这两样,其它的都给我上一份。饮料要鲜澄汁,一定要是现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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