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无尽透明的思念清澈像河流让人情愿沉溺
也许我的爱也早已透明所以你总想不起我爱你
我知道你今天会来给我一个解释,故意把你晾在外面半天,没想到你倒沉得住气,悠然自得的在外面品茶看书。他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妒意,我不由感到好笑: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把我晒在这。
他吃惊:你怎么知道?
我微笑着转身,指了指他的红木门:要是有哪扇门的隔音效果那么好,我倒想去订制一扇,我的邻居常常因为缺少一个优良的隔音窗而苦恼。我刚好能为他解决一件烦心事。
不知为何,我开始习惯在我的生活中不经意提起秦榆,似乎他已经融入了我的生活,记得他的习惯和烦恼,似乎就如呼吸一般简单。
他上前拉住我的手,望了眼手腕间的手表道:今天想吃什么?
我沉思片刻: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谈,可能要费些时间,我们得吃些好的。
午餐间我将翔达新增问题的事情和他提了下,按照规定,这样的事是不能像别方客户透露的,但现在项目已经取消,所以我们所获取的资料也不再机密。
许蓝飞的看法倒比我简单,只单纯的认为翔达内部想要进军电子界,以恒飞为介入口罢了。我心想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便也不再多做纠缠,却仍是细心的将一些数据整理出来存在了电脑中。
因为下午他要去电台核对下星期的采访稿,我们两人吃好饭后便分开了。
晚上回到家中的时候,秦榆仍然躺在床上睡着。
我轻手轻脚的进得屋内,没有开灯,害怕一丝亮光都会吵醒他。他睡的很熟,我在黑夜中摸索,然后触碰到他温热的手掌,慢慢的靠着床沿坐下。
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像昨晚那么滚烫,体温也得到了控制,只是整个人虚弱的厉害。
借着客厅昏暗的灯光,我望着他熟睡的模样。却愈发的,觉得他和许蓝飞是那样的相似。相似的浓眉,眉宇间是让人难以忘却的姿态。长且微卷的睫毛,狭长的眼线,左眼下方的黑色泪痣。挺长的鼻翼,还有柔软的厚唇。
似乎,只有嘴唇不同。许蓝飞的嘴唇是凉薄的,秦榆却是温厚。
我的指尖轻轻滑过他的唇畔,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心跳随着呼吸跳跃着,我仍是不舍得吵醒他,任他这样睡着。我便这样静静的坐在一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听着他呼吸的声音,望着他熟睡的模样。
他却突然反握住我的手,我听见他侧过身的声音,然后他说:南晓,我很冷。
我起身,用手背去试他额间的温度,温度已经退去了许多,他却仍在不时的咳嗽。我想转身去拿药水给他注射,他却突然拉住我:南晓,你抱着我睡好么?
我先去拿药给你吃,你咳嗽的很厉害。我试图从抽出手,却被他固执的握着:你抱着我睡,我就吃药。
此时的他,更似一个耍赖的孩子,不达目的便不罢休。我却莫名的由着他孩子心性,无奈的点了点头。
望着他听话的将药吃下,我又拿过毛巾为他擦拭额间和颈间的汗水,一夜高烧过去,他整个人虚弱不已,脸色依旧苍白,我忍不住斥责他:你是傻瓜么?那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带伞。
他微笑,然后突然将我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我整个人腾在空中,不由吓了一跳,他将我平稳的放在床上,然后将我抱在怀中:药吃好了,我要睡觉了。
我轻笑出声:你这样我怎么睡?
他这才察觉似乎将我拥的太紧了,稍稍松开一些,又将我身侧的被子拢好,他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你就不怕把病传染给我?我望着他的睡颜轻声道。他在我怀中摇了摇头:没关系,你生病了我会照顾你。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听来是那样的温暖,让我没来由的心酸。
南晓,怀中的人突然出声,我嗯了一声,他闭着眼睛道:你对我很重要。
我望着怀中闭着双眼的他,然后点了点头:你对我也很重要,说完似又觉得还不够,又接着说了句:很重要很重要。
真的,这样被他拥在怀中,总觉得这样的温暖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的嘴角似乎扬起了一抹笑,突然睁开了眼睛,定定的望着我。
不睡了?我反问,他起身揉了揉眼睛:眼睛有点疼,睡不着。
我凝眉,凑上前去望,不解的问他:眼睛怎么会疼,是不是昨天淋到雨水了?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是疼。
我将一旁的壁灯打开,靠像他的脸:我看看是不是沾到东西了。
他顺从的靠近,我望着他完好如初的眼睛,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他的气息却变得清晰起来,晶亮的眸光中有着我不曾见过的神情,带着丝痛楚,还有......犹豫?
我微低眼睑才发现跟他的距离近在咫尺,他的长睫眨着,然后嗓音沙哑的呢喃道:南晓,我可以吻你么?
我抱不了我爱不到你的心跳
很痛很傻我都知道却无法脆弱的戒掉
站在接机点,我望着纯白瓷砖铺设的走廊之中,那抹高大且优雅的身形像我走来。他穿着卡奇色的外套,黑色长裤,灰色长靴。依旧是玉树临风,依旧是温柔如玉。
这个男人,总会令人望着便油然的想起温润的玉来。
没等我开口,他却突然将我紧紧抱住,长臂将我整个揽在怀中,我有些透不过气,微微挣开他吱唔道:司徒祺......
他听我唤他才稍稍松开了手,又突然捧着我的脸俯下身来,他的嘴唇近在咫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落了下来。
轻柔的触碰,带着甜甜圈圈的香草味,滑过我的鼻间。
幸好,不是我所想的那般。
稍稍叹了口气,为刚才他的行为不至于过于失控,他却又突然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我的双腿突然腾空离地,世界天旋地转,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抱着我。
司徒祺!......终于忍不住他一系列的行为,我的声音有丝愠怒。
他将我放下,咧嘴一笑,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竟腼腆的像一个孩子。我不由的苦笑,心下又不甘被他那样像玩具一样抛上抛下,心情都被他折腾的跟坐云宵飞车似的,故意逗他:你就不怕某人会吃醋?
他微怔,我侧开身,凌诺上前,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然后两人结结实实的来了个熊抱。
我在一旁但笑不语,回程的路上司徒祺仍是掩不住的兴奋,拉着我的手不时大呼小叫:你真的答应了么?......我?我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反握住他紧紧攥着我的大手,眼中有丝黯然,却仍是脱口道:抱歉,祺......
他的眉间微微皱起,有些不解的望着我。我长吁了口气:祺......不要再骗我了。
我轻浅的声音打破沉默,车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窒,他握着我的手力道愈发重了起来,原先溢于颜表的笑容也渐渐淡去: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叹了口气,原本那一切只是猜测,此时他的承认无疑是坐定了事实。
一开始,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
我定定的望着他,眼前这个拥有不凡长相优雅姿态的男人,他的眉宇间总是流露着淡淡的伤怀,柔弱。让人不忍伤害,不忍欺骗。
他的善良,又怎么轻易改变。
因为你不是那种自私的人,想到此,我不由的笑了起来。真好,至少他是不会伤害我的,不会自私的为了一己之爱而让我承受那份痛苦的,所以,你的表演充满了破绽。
南晓,他望着我,一字一句道:对不起。
我努力展颜,想要像他绽放一抹微笑来,他将整个身体陷在柔软的座位中:你为什么永远那么聪明?聪明到,我总觉得你过的好孤单。
我苦笑不语,司徒祺,你不会明白。不是我太过聪明,而是你太过善良。
恒飞的三分之一股票已经被许蓝飞买下,剩下的三分之二,有一半的股东在下个月的股东大会上也会把支持率投给他。我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当初我问你为什么是我的时候,你就应该直接告诉我的。我转过身,不去望他此时的表情,那神情太过复杂,太过疲惫,我不忍再继续看下去。
是诺告诉你的么?他在一旁轻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你太小看许蓝飞了,以他的才学和霸气,又怎么会在恒飞屈居总监一职,他是在韬光养晦。你不要忘记了,给他撑腰的是政府。他甚至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吞下恒飞。
我当然明白,以许蓝飞的家世,以他拥有那个父亲的资本,他完全可以走捷径,以更快的速度吞并恒飞。我早听闻他在国外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电子公司,这次回国不过是想借由中国打开亚洲市场。
放眼全国,唯有恒飞这样拥有老资质的集团能够让他满意,也能够与其他公司抗衡。
他之所以在恒飞担任总监一职,不过是想对这个公司更加了解罢了。
曾经的朝夕相处,我当然明白他是个怎样的人。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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