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只求拥抱你一秒
让心跳解释没有了你不能跳
我越来越忙,已经无瑕顾及身边的事。
秦榆仍旧没有任何音讯,我几度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搬走了。也没想他竟会对那次的争执那般耿耿于怀。
一个多月的时间转眼便过去,期间又收到了林亦蓝叮嘱我不要忘记同学聚会的事情,我一直不曾放在心上,手头的大小事务已经让我心慌意乱。
下了班走在街上,看着一派圣诞气息的布置和装饰,心下也被感染了些。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一望号码竟是祈瑞。
姐姐,是我。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心想一个月的时间那么快便过去了么?放在抽屉中的信件我却从未和南秀提起过。
她接着道:明天你能让南秀去贞德教堂么?
我微微怔了一下,随后道:为什么?
明天我会和别人订婚,只要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后,我们都会解脱。姐姐,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和南秀在一起。你怕我爸会伤害南秀,我都明白......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听不清晰,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道:我们都是爱他的,只是方式不同,我都懂。姐姐,你明天会来参加我的婚礼么?
我犹豫了片刻,再次嗯了一声:我会去,会和南秀一起去。
那头似乎传来祈瑞笑起来的声音:谢谢你,姐姐。
她说完似要挂上电话,我却突然出声叫住了她,抬起头望着璀璨的星辰和满街耀眼的灯光,犹豫许久方才下定决心轻声道:祈瑞,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是为我的自私和自责,是为了她这番苦心自以为能够让南秀离开她的爱。可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哪怕我和她再努力,只要南秀是爱着她的,一切就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我听到电话掉落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祈瑞不再有任何掩饰的大声哭喊。
我却没有挂掉电话,就那样站在路口听着祈瑞在另一边大哭,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还有眼前不时变换的红绿灯,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眼睛酸疼的厉害,却没有一滴眼泪掉下来。
终于,我还是自私的为南秀做了选择和决定。
曾经听过有人那样说,相爱却并不一定要在一起,因为爱放在心里才会天长地久。却也听人那样说过,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爱了又有什么意义。
厮守还是珍藏,爱似乎总让人伤透脑筋。祈瑞和南秀的爱,有一刹那终止在他们太过深爱彼此。我和许蓝飞的爱,却永远终止在我们不知如何去爱的倔强之上。
圣诞节终于来临,我上午去海天酒楼参加了同学聚会,出乎意料的却是秦筱竟和萧乾一同出席,两人虽然在言语上仍不时斗着,两只手却一直紧密的牵着。
我不禁为秦筱感到开心,三年奋战,她终于挽得良人。
向怡并未因为同学会而回国,仍旧不知所踪的世界飘流。
我径直朝饭店内走去,努力寻找着秦筱的身影。
正在这时,许蓝飞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南晓。
我的步伐停在原地,转身望他,他穿了一身灰色西装,没有打领带,白色的衬衫领扬在外面,却是一脸倦容。
他似乎变得容易疲倦起来,脸色永远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而且,越来越瘦。我能看见他面部的骨骼清晰的突起,以及深陷的眼窝。
没等我说话,一旁的林亦蓝却插话进来:学长,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我还怕你贵人事忙给忘了呢。
他好脾气的笑着:你打了那么多次电话,再忙也要过来看看,都十多年没见了,也想看看大家过的怎么样。
我不想看他们俩虚伪的互相敷衍,转身便想离开。没走几步手腕却被人兀的握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我并未回头,语气不重却十分有力:请放开。
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望见他一脸无奈的神情,眼中又分明闪烁着不甘。
许蓝飞,我已经那样拒绝你,你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拉住我的手,你让我情何以堪。每个人都知道曾经我被你狠狠的抛弃,我为了你得抑郁症,闹自杀。为了你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接受心理治疗,为了你差点精神崩溃。
这些事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却不知道时至如今,你突然跟我说要和我从新开始又缘自何因。
甚至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回国,为什么你会突然要和我重新开始。
他们只会嘲笑我的不自量力和一厢情愿,永远不会将高高在上的你和我比肩。当初我们的相恋,或许本就是一场错误的相遇。
我的angel你要明白
如果累了就拥抱着我取暖
如此想着,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我心里又惦记着南秀和祈瑞的事,慌忙以有事为由匆匆离开了饭店。
筱正巧要和萧乾出去,跟她在饭店门口道了别我便拦车直奔贞德教堂。
南秀的电话一直关机,无论如何也打不通,祈瑞的手机虽是开着的,却一直没有人接。我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到达贞德教堂时,正赶上新娘及新郎入场。
我终于望见了那个汤毅的庐山真面目,他亦是一个青年才俊,相貌不凡,眉宇间一股英气顿显,可见祈承的确有眼光。只是不晓得这个汤毅是什么来头,竟会让祈承甘愿将祈瑞嫁给他。
我思前想后的琢磨了一番,只记得本市汤姓赫赫有名的,便只有那个地产巨头,汤品臣了。只是在网页上或是和身边的人问起,都没有人知道汤品臣是否有个叫做汤毅的儿子,因而我的调查也只能作罢。
我环顾了一遍教堂,却没发现南秀,我又拨了几个电话,仍是关机状态。
正当我陷入遐想时,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牵着祈瑞的手,伴随着轻扬欢快的钢琴伴奏,从红毯的另一端缓缓走来。男人脸上溢满自得满足的神情,想来便是祈瑞的父亲,大名鼎鼎的祈承是也。
祈瑞的脸色十分苍白,哪怕涂着淡粉的腮红和粉底,妆容摭不住眼圈的红肿,白色的婚纱亦是掩不去眉宇间的疲倦。
祈承一脸笑容的将祈瑞的手交到汤毅手中,然后又对着两人轻声叮嘱着。
神父念了长串的祷词,随后问像汤毅:新郎,你可愿意。
就在这一刻,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叫汤毅的男人突然朝祈瑞歉意的说了声抱歉,然后弃她一人不顾,狂奔着离开了教堂。
我不由的怔住,望向祈承,只见他面色愠怒,却并不明显,显然是在强压着心头的怒气。
我不知是何处而来的勇气,在众人慌乱大声喧闹情急之时,走到他身前。立刻有警觉的保镖将我拦住,我便站在离他一步之外的地方停下。
人群渐渐离开,偌大的教堂中便只余几人,汤毅的家属早早便离开去寻找他的下落,只是祈承却仍旧气定神闲的坐在原位上吸着烟。
烟是过滤烟,味道很淡,烟雾在空中飘浮着,他在这期间曾经挑眉望了我一眼,然后便不再说话。我又往前踏了一步,一旁的保镖瞪了我一眼,见祈承没有说什么,便放下了手。
祈先生,我是南秀的姐姐。我开门见山,也不饶弯子:请你告诉我,南秀在哪?
祈承的嘴角微微扬了扬,抬起头终于正视我:那小子不自量力,没想到姐姐也蠢的可以。
我也不恼,稳了稳神道:你不过是怕他在婚礼上捣乱,所以把他关了起来,可是这种事你管得住一时管不住一世。我知道你想给小瑞找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我只是想告诉你,门当户对势军力敌不一定就值得托付。有本事你找一个比南秀更爱小瑞的人,到那时候,你要拆散他们我也无话可说!
祈承静静的听着,突然挥了挥手,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会意退了下去。他方才道:小瑞是我的女儿,你就让我眼睁睁看着她跟那个穷小子过苦日子?
听他这样说,我竟对他有些好感,觉得他并不如外人所说的那般残忍狠辣。本以为他让祈瑞和别人订婚不过是为了扩张势力,利用祈瑞罢了。
现在看来,也许他真的只是一个护女心切的父亲,因此也没刚才那么紧张:那祈先生给小瑞过上什么好日子了么?您势力如天,却让她在澳洲被人下药,当时如果不是南秀在场,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么?
你胆子很大,祈承并未接话,而是起身望了我一眼,那眼中的气场让我不由一窒,这世间竟然真有杀气一说。
那股戾气很快便消失殆尽,祈承缓缓道:那小子够种,有原则,我也欣赏他。我没说不同意他跟小瑞的事,就看他有没有那个运气了。
我闻言不由一禁,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那个刚才出去的刀疤男却在此时进来了,俯在祈承耳边念叨了几句。
祈承突然便绽开了眉眼笑了,对那男人道:跟汤品臣说他儿子先跑的,他输了,让他把中环后面那块地的转让手续快点办好,明天你带几个律师去办交接。
这时,教堂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低喘声,南秀浑身是伤的蹒跚而至。祈瑞见是他,忙跑上前去扶他。南秀一个踉跄跌在她怀中,惊讶不已的发现我的身影,哑着嗓子叫道:姐,你怎么来了?
祈承走到他身边笑了笑:你小子够种,一挑十你也能活着回来,我没看错你。又把他的手从祈瑞腰间拽了开去佯怒道:我女儿肚子里还有我孙子呢,你就不会轻点。
我一脸茫然的望着那个神秘莫测的男人,在身后喃喃道:你是说,你拿祈瑞和汤毅的婚事跟汤品臣打赌?
祈承转身笑了笑:看来你也不傻,又望了祈瑞和南秀一眼:你说他爱我女儿我就得信啊,我不考验考验他我怎么知道他哪天变了心。不过这小子有能耐,一开始死活不答应跟着我混,非要跟阿鹰他们单挑,居然还被他给赢了。我就知道汤毅那混小子耐不住性子,没想到小瑞忍的时间比他还长,我就跟汤品臣说我祈承的女儿识大体。
眼前的祈瑞突然又哭了起来,哽咽着冲祈承嘟嚷:爸!你怎么可以这样。上次唐管家给我喝的不是流产药么?你怎么又说孩子还在。
祈承摊了摊手佯装一无所知的样子,转身朝外走去对着刀疤男道:阿强啊,阿鹰他们几个没让那小子吧,他不是天天说他会空手道还有那什么什么铁头功的,那么容易就让这小子赢了,看我回去怎么罚他。还有那个唐德,我明明让他喂流产药,他喂什么安胎药,这小子也是活腻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祈承骂骂咧咧的走了,留下我们三人站在教堂里一脸迷茫。
祈承,他竟是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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