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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传染源

爱在未知时 嗅青梅 2221 2021-04-02 12:43

  易尘的手固执地伸在米洲面前。打过球的手已经洗干净了,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可见是个细致的人,也许是经常打篮球的缘故,手指显得修长而有力。米洲讪讪地笑笑,慢吞吞伸出手去,轻轻捏了捏那只大手的指尖:“米洲。”

  易尘看着这个刚才还对着场地叫嚣的女生现在瑟缩得像只小兔,不由露齿一笑。一旁的卿杨感觉到叶纶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臂有点僵硬,扭头看去,却见叶纶只是盯着米洲,刚才神色中的戏谑已然不见了踪影。卿杨注意到,米洲的脸色有些潮红,心下奇道:她何时脸皮变得这么薄了,简直像个小萝莉。于是认真打量了一下易尘,刚才一直处于竞技状态,没有仔细看过对方,这一看之下,才发现易尘虽然身形高大,却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息,即使身着球衣,发梢仍在滴汗,谈笑间也依然有几分掩不住的儒雅。

  卿杨还没打量完,就觉肩头一松。叶纶已收回细长的胳膊,几乎同时就搭上了米洲的肩,眼睛却是看着易尘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罢带着米洲就往球场大门走去。米洲扭扭肩,不想每次都在卿杨面前被他劫持,却换来叶纶手上更大的力道,她觉得自己的肩像被铁钳钳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匆匆回头对着卿杨悲戚戚地喊道:“救命啊,打劫了,劫财又劫色了……”

  卿杨被她喊得一阵揪心,提步欲跟上去,却感觉手臂一紧,是齐玉拉住了他。齐玉微撅着嘴道:“人家小情人谈情说爱,你跟去瞎凑什么热闹。”卿杨望了望二人离去的方向,心里总觉得有些没来由的慌,但是,齐玉说的在理,他没什么立场去掺和。而这期间,易尘始终玩味地看着这四个表现各异的人,直到队友唤他才离去。

  米洲被叶纶“劫持”了好几百米才得以挣脱魔爪,站在一棵银杏树下,她揉着发疼的肩,神色愤恨地望天腹诽:自古说的‘红颜祸水’不都是祸害别人吗,为什么轮到我就总是祸害到自己啊!老天爷,是你丫睡迷糊了,还是我的美貌已经到了让神都嫉妒的地步?像是回应她似的,一阵寒风刮过,米洲打了个寒战。

  叶纶沉默地斜靠在树干旁,双手插进裤兜,半垂着头,眼睛只盯着干净的路面,微长的刘海因为汗湿而一缕一缕地挂在眼前。他自以为摆了一个能够秒杀万千少女的造型,却等了半天也没听到米洲对他刚才“暴行”的埋怨。叶纶心中讶异,忍气吞声不像她的作风呀,又等了片刻,终于破功,满脸疑惑地抬起眼睑,竟看见米洲正似悲愤又似欣喜地望着天。那一刻,震惊和怒气两道气流在叶纶体内乱窜,差点儿把他憋出内伤,最后两道气流奇迹般地转化为了一股浓浓的无力感,他无奈地唤道:“喂,你又脱线了!”

  米洲回过头上下打量他一番,最后目光呆滞地停留在了某一点,一字一顿地说:“我没脱线,不过,你的裤子开线了。”

  叶纶大惊,顺着米洲的目光看下去,球服大腿根部的侧面裤缝果真开了一指长的线,隐约可以看到一小块儿大腿肌肉,大概是比赛拼抢时被人扯坏的。一向注重仪表的他几时出过这样的丑,一时囧极,想到当初采购队服的聂宁洋洋自得地跟他们夸耀这球服买得是如何便宜,低低骂道:“我顶你个肺哦,你个奸商!”

  旁边米洲幽幽赞道:“皮肤好白。”叶纶看米洲大大方方地盯着开线处,又窘又气,将赛前穿来的衣服系在腰间,长大的衣服下摆遮住了外泄的春光,就听见米洲紧随的一声叹息。叶纶想,矜持这个词她是一辈子也不会懂了,不知她以前有没有这样看过其他男生,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霸道地对米洲道:“以后不许再这样看其他男生,非礼勿视你懂吗?”

  米洲看看他阴郁的脸色,那句“人不非礼枉少女”就卡在喉咙处又被生生咽回了肚子。

  “你为什么迟到?”被她一搅和,叶纶差点忘记正题儿。

  米洲错愣半天才明白他在问篮球赛的事儿,气势又矮了几分,小小声道:“感冒了。”

  叶纶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心想难怪见她面色潮红,皱眉道:“感冒了还到处乱跑?”虽然他的动作让米洲觉得有点儿不舒服,但话还是很受用的。

  其实,起因还是那天晚上,她畏于张琦的yin威在楼下乱晃受了凉,之后一直就有些鼻塞,倒也不是很严重,昨儿看天气好就约张琦去打羽毛球,结果出了一身大汗,被冷风一吹,反而加重了感冒,今天就开始发低烧,昏昏沉沉睡在床上。她本也不想出门的,但是想到答应了叶纶,外加实在好奇,小受型的叶纶在场上该是怎样一番风情,总不会是靠出卖色相来帮助球队取得胜利吧。所以她才顽强地与病魔展开了斗争,迟到,也算到。

  叶纶的眉峰越皱越拢,义愤填膺地接着说道:“一点儿身为传染源的自觉都没有,还四处移动,太不道德了!”米洲为数不多的感动之情刚滋生了那么点儿苗头就胎死腹中了。她恨恨地想着:不光移动,我还要和你联通呢!扑过去一把抓住叶纶的手臂,然后状似弱柳扶风地靠上去,细细说道:“小叶子,摆驾回宫~~~”

  叶纶惊惧,手忙脚乱去推,只觉得触手所及皆是女子的温软,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扯出了那晚米洲醉酒的记忆,想起了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那时的她,卸去了平日的牙尖嘴利,脆弱得似乎随时都会碎掉。他心中一软,也就任由她靠着自己,而且,凭良心讲,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确实还不赖。罢罢罢,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左右瞅瞅米洲,凑合也算朵花儿吧,但算不得牡丹花,顶多算朵——鸡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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