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洁一接到医院的通知,就立刻赶到医院。
父亲遭受了交通意外,恐怕真的不行。
纵然他从来都对她不好,但他始终是她的至亲,她应要见他最后一面,或许,她心中仍有一丝期盼他会对他的作为感到后悔,会对他唯一女儿感到歉疚。
但她走到病床前,听着他临终的说话,她终于都知道她一直期待都是徒劳的。
“欧阳晴,我恨你!我死也不放过你,你毁了我一切。”
林洁心中揪痛,再也忍不住大叫:
“我是你的女儿,是你的女儿,林洁啊!”
他只是茫然地望着她,只说:
“阿晴!阿晴!”
然后就断气了。
林洁感到难以置信,只是呆然接受父亲至死心里也没有她的事实,她永远只是他怨狠母亲情感下的延伸,她只是不明白,错的是他们,为什么被怨恨的是她呢?
磊从来没有想过林洁的父亲的死,带给她除了是至亲的死亡,更是子女最大的痛–无论你付出多少,你的父母心中都是没有你的存在,在他们心中你真是渺小如尘。
林洁继续说着:
“磊,你和我不同,对你母亲而言,你是爱情的结晶,陈佑蓝认为你是他此生的骄傲,你比我幸运多。”
“如果你真的对他有怨恨,就趁现在把你的怨恨砸在他面前,质问他为何对你母亲始乱终弃,为什么丢下你?没有答案,你会抱憾终生,我已经没有可以质问的对象,我不想你也如此,更不想你发觉最后你怨恨的对象只能是你自己,因你已失去可以怨恨的对象。”
林洁看到磊仍是没反应,她只是叹息:
“面对吧!既然你觉得你是正确的,为什么不愿意面对对你有所亏欠的人?没有人要求你一定要原谅他,但你就不能看在他曾帮沈氏的份上,去听一次他的解释,给他一次机会吗?”
磊仍是静静地坐着,过了很久,他才说:
“你知道孤儿和私生子这个身分,带给我的除了屈辱还是屈辱,我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被对方的父亲指着大骂,我配不上他的女儿,我第一次要结婚的时候,李家的人认为可以任意摆布我,因我只是个孤儿,没有人理会我的为人如何?我的能力如何?这些都是因为陈佑蓝带给我,都是他,一切一切是他、都是他,我只是不想再面对他,不想再见到他而已,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逼我啊!我不想我和你之间有裂痕。”
林洁知道再说下去,可能会影响磊和她的关系,但她知道过后他必定会后悔,
她咬牙走向前,她低着头道歉:“对不起!”
她举起手,狠打着他的脖子,磊随即昏过去。
赵山河看到昏倒的沈磊,他差点也昏过去,
他震惊地问:
“你做什么?”
“我不打昏他,你怎带他去台湾,现在帮手抬他上车。”
“那之后怎做?
“之后就是你的问题,况且你有外交护照,你可以在磊昏倒的时间送他出境。”
“我不是说这些,我来是劝沈磊回家接手家业,现在这样强逼他有效吗?”
“先带他见他的生父,当他看见陈先生病得那么重,应该会消气的及听你的解释。”
“会吗?”
林洁无奈一笑,
“毕竟是血亲。”
但磊对她又是否这么宽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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