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丹青再一次上山避静,这一次恐怕真的要避很久,她真的不知怎处理这宗麻烦事。他的痴迷、他的执着、他的盲目令她不知所措,她的母亲叫她用结婚来摆脱他的缠绕,但她实在不想因这个无聊的原因而嫁人,但她也不想他继续执着下去,故上山躲避他。
是夜,她望着漆黑的山丘,尝试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他真带给她很大的困扰,她深思了一遍又一遍,她究竟做了什么令他误会,她自问她的举措一直只是紧守朋友的界限,为什么?这个疑惑使她辗转反侧也睡不着,只能坐着窗边发呆,忽然,一声声叩门惊醒了她,她惊异着这些声响,这附近应是没有人,难道是动物?
她大着胆子向外望,却看见了一个浴血的男人。
她颤抖地看着失去意识但仍用力举起手去拍打门的男人,那一刹那,她知道他很想生存下去,他很想有人可以救他,她被他顽强的生存意志所感动,她没有再迟疑,奋力去扶起他走到卧室。
为了救他,她再也不管什么男女之防,她拿出剪刀剪开了他的衣服,她心惊他竟然受了那么多严重的枪伤,仍能生存下去。但幸好都是穿透伤,否则子弹留在身体就更麻烦。
现在最重要是替他止血,她拿着云南白药像不用钱的洒在他的身上,终把血止住了,她才拿纱布包扎伤口。
之后,就要看他的意志力。
过了几天,他仍是昏迷不醒,她望着他有如刀刻的俊朗脸庞,思索着他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又会否后悔救了他呢?
忽然,他的眼晴睁开了,吓了她一下,
更过份的是他用力扯着她的手,低吼着:“你是什么人?”
陈佑蓝在睡着时仍不能安稳,他感到有人靠近,身体本能立刻以行动制伏敌人,他睁开眼质问来人,却看见那位美得惊人的女子,此刻她的双眼不是惧怕,而是愤怒。
她冷着脸孔,怒说:
“这位先生,如果救了你是得到这样的待遇,早知如此,我由得你在外面等死。”
望着她清澄的目光,他终明白这个并非他的敌人!
他舒了一口气,真诚的道歉并松开了手。
丹青虽然不忿,但顾累着他的身體状況,她没有再恶言相向,只是停停地走开。
佑蓝却感受到她的手的柔软,她的清香,更惊见自己用力扯着她的手时出现的瘀青,他也好奇有这么娇柔身子的女人,怎会有那么强悍而坚持的个性。
她敢去救一个陌生人,与男性的对峙亦毫不畏惧,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
这是陈佑蓝第一次思量任务之外的事情,丹青的出现真的使他的心湖荡样着。
丹青仍是烹了些粥给陈佑蓝吃,因病人需要营养,使他更感到不好意思,他接过碗缓慢地吃着,身体上的痛他可以忍,但他实在不耐饿,这碗粥完全得到陈佑蓝的感激,看着此情形,丹青慨叹昂贵的云南白药竟不如一碗白粥,她不由得泛起微笑。
她的微笑,再一次引起佑蓝的注视,他但愿能多看到她的微笑,但恐怕不行,他总有一天是会走的。
喜欢情陷雅典娜请大家收藏:(321553.xyz)情陷雅典娜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