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告别校园
曲终人散,那一晚发生了很多事,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的,都发生了,很多事情仅仅只是在那一瞬间定格成永远。
莫小北这辈子的情感就是因为那个夜晚才会紧紧地加注在李松一个人的身上,从此一棵树上吊死。
入夜,璀璨的夜晚让这些被酒精麻痹的年轻人开始春心动荡。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77踩着高跟鞋晃晃悠悠的说。
“哈哈。不是说今晚无人归的吗?”摸上也喝得够多了,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那你不归吧,我的波波妹来,我没人陪着不归。”77的语气变得哀怨起来。
“我陪你。”毛晨笑吟吟的开着玩笑,可是天知道他说的都是心里话。
“看着没,有人陪你,不孤独,我也去找我的小王哥哥了。”陌上说完自己走了。
“你成不?”看着走路都不稳得陌上莫小北有点担心,刚想去拉住她却被李松紧紧地拉回来,圈在了怀里。
“别管她,跟我走。”李松拽着莫小北就走了,身后是依打队人的欢呼和尖叫。
“小北,你也该去接受那样的事情了。”77苦笑,说不出是开心,还是伤心,这样的时刻或许最完全的给予是对自己最大的救赎,今天不做以后或许就会遗憾。
昏暗的夜空里,莫小北被人抱起来,她的头脑被酒精灼烧着,,泪水打湿一片,李松紧紧地抱着莫小北,深刻的吻比烈焰还激烈的在她身上燃烧着,一个巴掌甩过去,莫小北哭着让他放开自己,他就那么抱着莫小北,任由她摔打蹬弹,口无遮拦的骂他,她在他白皙的手腕上咬出一排排牙印。他就是不出声,抱着她走得飞快。他将她径直抱进流花站边的一个宾馆的房间,扔在床上。转过头去却是一声闷闷的哭声。长长的寂静无声,让莫小北觉得胸闷。她扑过去伏在他的背上,她喃喃的说:李松,我爱你。他缓缓的转过身来,拥抱她,亲吻她的眼睛,她的苍白的脸颊和嘴唇。然后,他要她。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他们约定要将这一天留到婚礼那天,然而他们没有。一切都自然而然,生涩,颤栗,恐惧,兴奋,疯狂。一个晚上一次又一次,流着血流着泪流着汗。天亮的时候,李松拉着莫小北的手,偷偷的带着那条白床单,那上面沾着血红的莫小北的处子之血。
莫小北笑了,她的第一次终于属于那个男人,她想也许只有李松那样的男人才配拥有她美妙的身体,可是那个男人她后来都做了些什么?
莫小北的心情越来越差,总是看到李松就想哭。莫小北一哭就不吃饭,李松就敲着饭盆唱:话说那个人是铁饭是钢啊,那个一顿不吃饥的慌啊,直到莫小北咧嘴一笑,他适时的递过来食物,彼此红着眼睛看着对方,狼吞虎咽的吃饭,然后亲吻,莫小北说她迷恋李松的嘴唇,李松迷恋莫小北的眼睛和脖子。
有时他们走着走着莫小北停下来对他说:李松我想你,他就搂着她吻她的眼睫毛。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背对背的距离,我知道你在背后,你却不知道我在你背后。相见美丽的,分别是必须的。如果有一天,你我相遇,请你与我擦肩而过,这样我就有一秒钟的时间是与你并肩而行。一年前年前,莫小北和李松相遇在新生典礼的教室中,他那抹阳光的笑容,让她至今迷恋。那刻,她终于相信,爱情是奇妙的。它在最无意之中,慢慢让你沉沦。毕业那天,很多人牵着李松的手从莫小北面前走过,拍着属于他们的毕业照。莫小北却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泣,她记得老师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校园的爱情只不过是青春的纪念品,绝大部分都是在半途中成为过去。为什么,我们不是绝大部分的主角。为什么,毕业了,我们就要分散。为什么,毕业了,我却还要这么难过?莫小北的那么多为什么,是自我安慰,自我寻找借口。李松离开学校的那天,莫小北拿了宿舍某同学的剪刀,往长发一放,剪下了一小团。她把它放在宿舍门口的走廊,把两本日记本一起撕成碎纸,与它作伴。纪念她从遇见李松的第一天,一直到他毕业这一天,从开始一个人。无法走进他的世界,到后来把他留在自己的世界,痛痛的爱着。李松拖着行李箱,站在这堆破碎的记忆前,他流着一滴滴泪。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为你哭,以后的每天想你的时候,即使再伤,我都希望自己是坚强的,不流泪的。因为,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也要像我们在一起的那样快乐,开心,然后静静的等你。”莫小北含着眼泪说。李松沉默,眼角的泪一滴滴的滑落,他或许这一刻真的无话可说,因为他知道沉默代表的一切莫小北都懂得。莫小北留恋再留恋地看多他一眼,直至脚步开始移动,她仍然舍不得。教学楼前,有着几辆大巴,只要踏上车门,一切就结束了。楼上正在上课的师弟师妹,偶尔会从窗口伸出头来探望。很多同学正抱在一起,依依不舍的哭泣着。这场面,感动了很多人,包括站在一旁观看的老师。今日一别,不知何年相见。坐在靠窗口位置的我,望着窗外那一双双还在哭泣的眼睛,似乎开始了解这句话的含义。车门关上,开始驶出。有些人,追着车尾跑动,右手挥挥。这么一瞬间,两路人。所有的所有,在车开出的那刹那,都已成历史。毕业了,校园再见。李松离开学校的第一年,365个日子,莫小北数着过。这一年里,她时刻在提醒自己,李松是我触不到的梦。每提醒一次,我都会在日记本写下四个字,我想你了。偶尔,经过一个地方,或多或少地产生幻觉,以为走在前面的就是李松,以为只要上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自然和他面对面。每次都是眼睛在作怪,感觉在误道她,所以每次她都呆呆的站在那里,傻傻的摇头。很多次,我在问自己,其实爱情有没有理由。如果有,那么她爱李松的理由是什么。一见钟情还是一幕阳光的笑容?或许,这个问题大概就是一种毛病,无法治疗的病,不是中毒太深,而是它早已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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