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啊!你回来了!”晓蒙见着他,无话找话。
“嗯,正好一个项目告一段落。所以有点时间,回来歇几天。”郎逸夫站起来,替她拉出张椅子,随口答着。
“正好,回来陪陪晓蒙,你说说,你也太不像话,结婚都好些日子了,人影都没摸着过几回。哪有你这样的新郎官!该骂。”徐成凤在一旁不忘狠狠数落他一下。儿子难得回来,好些话想要说,却想不到最先蹦出口的却是替晓蒙报不平。
“妈,我知道啦,这不是公司一空出时间就赶回来了么。”郎逸夫笑着应承。
“还算你知道,晓蒙,傻站着干什么,坐呀!”徐成凤一边招呼她,一边又问郎逸夫,“去看过奶奶没有,一会儿我还去医院。”说这话时,她的口气有些游移而低沉。
“嗯,去过了。医生说状况恢复的还好,只是她还是不想见我。”郎逸夫无奈地笑着,手里没有消停,给晓蒙夹着菜。
这个时候,晓蒙通常都是蒙头吃饭,不怎么说话,一来没有在饭桌上聊家常的习惯,二来他们母子两个说话,她也不愿意插嘴。
徐成凤听了,也幽幽地叹气,不再多说什么。
“啊!对了,妈。这次的项目做完后,有一段空闲时间,我想,跟晓蒙出去走走,也算是把这蜜月度了。”
“度蜜月?晓蒙这还有孕在身,你别瞎折腾。”郎逸夫的话马上被徐成凤驳了回去。她是肯定不会让他胡来的。妄为也要有个限度。
“妈,就是出去游山玩水,能出什么事?再说我机票已经定好了。”
“什么?机票都定好了,那还来问我这老婆子做什么。”徐成凤听此话,一时气急,都不晓得要说什么好。
“妈,放心吧!这事我跟晓蒙都商量好了,她也是同意的。常待在家里会闷。是吧,晓蒙。”郎逸夫一边安慰身旁的徐成凤,一边眼神瞟向她。
晓蒙起初听他这么说,心里就不停地泛嘀咕。郎逸夫做事情总是这样子,一意孤行,自以为是。他几时和她商量过了,别说蜜月,结婚了人都没见那么几次,他怎么就会那么异想天开。当初说她怀孕也是,这样的话都能随随便便讲出来。平日里总要作她的主,任意妄为惯了。于是当郎逸夫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她故意装作没接到指令般,一声不吭地埋头扒饭。你会演戏,我难道就不会装傻了。
徐成凤看了看晓蒙也瞥出了苗头。她嗔怪地白了儿子一眼,“商量过了,哼,一看就知道是你自作主张,没问过晓蒙的意见吧!”
“啊!妈,这事我知道,刚刚一时走神,没反应过来。”她闷了会儿才开口“嗯,逸,逸夫跟我商量好了。我也同意,不然在家也怪闷的。出去透透气也不是坏事。”晓蒙到最后还是站出来帮郎逸夫解了围,到底是心肠太软。徐成凤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罢休地说道:“你们既然都已经商量好了,我这老太婆又何苦在这瞎操心。去吧,去吧。注意安全了就是。”她也没法子了,年轻人的事情,做不了主的。
郎逸夫笑着替她夹菜,“妈,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他低头从碗里扒了口饭,继续道:“对了,这几天我回这儿住。”
听到他这样说,晓蒙的心里着实又别扭起来。新婚那夜的尴尬和不痛快统统都从脑袋里回想起来。郎家的婚俗习惯有那么些别扭,新婚那天是不允许回家的。这么一来,他们是不可能在郎家那间套了书房的大房间过夜了。本来心里想着他睡大间我睡书房的如意算盘也落了空。当初郎逸宁也和她解释过,可那时候她哪有这份闲心去听什么其中渊源。心里头是火烧火燎的,直想着这晚怎么来应付。越急便越怕,越怕就越急。可是再怎么心虚还是要过去的。
婚礼定的是郎氏名下的酒店,那天酒店暂停营业,所以整条走廊都出奇的安静。偌大的总统套间里只有哗哗哗的流水声。她紧张地坐在床上,其实心里也清楚不会有什么事,但就是紧张。而这种紧张在郎逸夫湿淋淋地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升级成了呼吸困难。只觉得空气里燥热的气息一点点凝稠,温度一点点上扬。
关于那一晚,当然什么都不会发生。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寂静的黑暗里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郎逸夫的怪毛病很多,比如不允许她随便乱动,喜欢背对着她睡,人总是贴着床沿,离她远远的,晚上几乎都不怎么动,一个姿势就能保持着到天亮,呼吸清浅,几乎是细不可闻。这些对于晓蒙来说都是极其陌生而不适应的。加之她又是个睡觉不老实的人。于是只要是和郎逸夫同床共枕的晚上,她总是会习惯性的失眠。
晚饭后,大伙儿在厅里聊了会儿,便都各自散了,徐成凤熬了些补汤给老太太送去。晓蒙跟郎逸夫则早早回了房。他们的房间后来重新布置了,书房原来还有张躺椅,两人一起过夜的时候郎逸夫一般都在那儿窝几晚。结果前些天搬到了徐成凤的房间里,这下两个人便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的睡到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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