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莫名其妙,连忙过去扶住瓷白。问着冯敬寅:“你这是干什么?”
冯敬寅突然站起来,握紧拳头,副官也连忙在一旁劝说着让他别生气。冯敬寅看着地上的瓷白,狠狠的说着:“疼吗?疼吗?”
瓷白依旧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见冯敬寅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牙齿把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冯敬寅突然大声喊着:“你还知道疼啊?你疼在哪里?你见孙宇泽怎么不告诉我啊?你难道就忘了他伤害了我们那么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他吼着走到瓷白的身边,跪在她旁边,狠狠的摇晃着她的身体。
瓷白的身体被狠狠摇晃着,她喘着气,低声有力的说着:“我恨不得他去死。”冯敬寅终于两只手垂下,他盯着瓷白,狠狠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见孙宇泽了?”然后又变得紧张“他有没有伤害你?是不是又威胁你了?”说完楼住瓷白,等着她的回答。
瓷白咬着嘴唇,呼着气,轻轻的摇头:“他是来道歉的。”
冯敬寅紧紧的抱住瓷白,一字一句的说着:“只要他没有再伤害你就好。下次见到他,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副官在一旁站着,轻轻说着:“少奶奶,少将真的太担心你了。少将得知孙宇泽出现在黄含塚那天,您也恰巧去那里了,您却没告诉他。少将担心孙宇泽又伤害到你,他只是太紧张了……”
瓷白无力的听着,她知道敬寅还是因为太在乎自己。眼角浮起一丝安慰,一丝笑容。但是,她还是选择,没有告诉冯敬寅,孙宇泽见她的真实意图。她或许不想让冯敬寅担心,或许,她还想查一查,自己可能还有一些不知道的真相。
天气逐渐变冷,冯府烧了暖炉,映的整个家里都暖烘烘的。瓷白这时候抱着雪人下楼了。恰巧,楼下的大厅里,四姨太和一位小姐在聊天。
这位小姐大概二十岁左右,穿着合身的洋装,很温婉的样子,淡淡的妆容,浅浅的笑着。
四姨太看着正下楼梯的瓷白,笑着站起来跟瓷白介绍:“这是左司令的千金,左小姐。”瓷白知道左司令家里有三房姨太太,一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所以对女儿视如掌上明珠。这左家千金平日也不爱出门,没想到今日怎么来冯府了。
瓷白抚摸着雪人白白的毛,走到跟前。笑着,略略点着头,说:“一直听说过左司令家的千金不食人间烟火。今天总算见到了。”
左小姐含笑说着:“冯少奶奶过奖了。”寒暄了几句,瓷白就上楼了。
冯敬寅最近一直忙于公务,白天也不在家。瓷白坐在房间里,抱着雪人和素晴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瓷白想到,素晴很小的时候就到她家里给她做了丫鬟,虽然名义上是丫鬟,但是她跟素晴的感情就像姐妹一样。素晴比她小一岁,也应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素晴。
瓷白手托着腮帮子,仔细观察着旁边还在逗雪人的素晴。素晴好像感觉到一直被注视,不好意思的嘟囔着:“小姐,你干嘛这样看着人家啊?”
瓷白似笑非笑的,故意又带点坏笑说着:“素晴啊,我准备给你找个好归宿。”说完,故意掰着手指算着:“选谁啊?”然后又托着脑袋作思考状。
素晴脸色娇红,羞涩的撇着嘴说:“小姐,你就会欺负人家。我不要嫁人,我就要跟在你身边。”
瓷白装作不高兴的说着:“你今年也20了,也该找个婆家好好过日子了。我可不想让你赖在我身边一辈子。哼。”说完,又笑出声。
素晴还是紧张的羞涩,不知道该说什么。瓷白看出来素晴是害羞,就拉住素晴的手,认真的说着:“你跟在我身边也快十年了,一直对我照顾有加,现在也该到我为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选个好人家。”
素晴低着头,红着脸,又有点感动,又夹杂难过。慢慢抬起头,看着瓷白,复杂的感情,化作一声:“小姐……”
瓷白也微微有点难过,如果真的素晴嫁人了,自己身边更孤独了。她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哦,楼下那左小姐也不知道走了没有。”
素晴回答:“还没有呢。最近四姨太总是经常出门,好不容易今儿个在家。”
瓷白听了,默默的说着:“四姨娘最近经常出门原来是去找这左小姐。不过,这左司令的千金怎么会和四姨娘关系这么要好呢?”
素晴小声的瞧瞧趴在瓷白耳朵上说:“小姐,我听小蓉她们说,最近四姨太经常出去,有几次回来的时候,是左司令的车送回来的。也不知道……”
瓷白微微一怔,冯将军去世也一年了,四姨太虽然以前受宠,但是现在没有冯将军的宠幸,成天出去打牌看戏,说起来,四姨太其实也才三十出头,要真是在外面有个男人,那也不奇怪。只是,瓷白有点小诧异,难道四姨太跟左司令搞在一起了?那就不奇怪了,这左小姐平日也不跟旁人来往,现在却和四姨太在聊天。那只能说,四姨太现在是想掩人耳目,明的是跟左小姐有关,暗的是很左司令有染。她微微叹口气,不知道该替谁惋惜还是替谁无奈。
想着想着,冯敬寅就进房间了。素晴问候一声,少将好。也就出去了。瓷白还沉思在四姨太和左司令的关系中,看到敬寅进门。吓了一跳,紧张的问着:“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冯敬寅看着眼前这个如猫一般的女人,柔柔软软,美丽中散着慵懒的面庞,偶尔懂事伶俐,偶尔又捉摸不透,现在还胆小的被吓着了。他被逗笑了,又充满怜爱的过去抱住她,温柔的轻语:“想你了啊。”
瓷白轻轻推开他,装作不屑。扬起精致的脸颊,问着:“想我什么?”
冯敬寅故意坏笑着,手抬起瓷白的下巴,他的脸凑上前,两个人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他轻轻说:“想你的温柔。”说完,闭上眼睛就覆盖而来。两颗心紧紧的相贴着,瓷白瞬间忘了所有。享受着这温柔的吻。
冯敬寅抱起瓷白,她的身子轻盈的像只蝴蝶。他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她睁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心爱的男人。他轻轻俯下身,呵护着她每一寸白皙的肌肤。两个人很久没有这样亲密了,自从瓷白流产之后,一直担心她的身体,今天,两个人已久的激情又开始燃烧。
累了,两个人躺在床上,盖着柔软的杯子。瓷白躺在冯敬寅的怀里,抱着他,试探的轻轻的问着:“敬寅,你觉得四姨娘会不会再嫁?”
冯敬寅没想到瓷白竟然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是立即回答:“不可能。她是父亲的姨太太怎么能再嫁呢。”
瓷白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又轻轻问着:“我是说,假如呢。”
冯敬寅面无表情严厉的说着:“冯府的脸面往哪放,除非她死了。”
瓷白听到敬寅这么坚决的态度,也不敢继续说下去。就只好转移话题,又问着:“你刚才上楼的时候,看见左司令的千金也在楼下吗?”
冯敬寅笑着看着瓷白,捏捏她的脸,回答:“看到了。她和四姨娘正商量什么事情。”
瓷白躺着歇了一小会,就起身,背对着冯敬寅穿着衣服。洁白的玉背美丽的线条。她扣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整理了头发,镜子里,她的面容无暇唯独脖子上一抹暗暗的伤疤。她看了一眼,笑着站起来准备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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