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不行了,在岳悦允许的情人关系范围内,他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但又难忍相思之苦,也幸好去见了,他才知道,只有岳悦才能让那种欲望很强烈的跳出来。可是,此时,又是她拒绝的时候。
压抑了很久,他担心再压抑下去,真的会丧失能力。那样,又怎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岳悦呢?
管不了自己反感的情人关系,赖在岳悦家里到深夜把斐儿哄睡着了还不肯离去。
紫萝识趣的主动要求给斐儿陪睡,李泽扬更加放肆了。把她拉进卧室,门一关,就抱住上下其手,一边说:“你自己说的做我的情人,每月我有一周住这儿的权利。”
岳悦一边阻止他的魔爪,一边申辩:“我没说不让你住啊?客厅的沙发够两个你睡了,还嫌不够,地板也可以的。”
“只要你陪我睡沙发睡地板。”应对完条件,立即以嘴相封。他可不想她再说出影响气氛的话来。
这一晚,岳悦自然是履行了她N天以前说的情人义务。李泽扬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满意。不满的百分之二十,仍是她不回李家和不嫁他。
又一次激情过后,想延续柔情达到感动她的目的,轻轻的抚摸,柔柔的细语:“悦儿啊,我们现在与夫妻有什么区别呢?我只是想给你更完整的关系,你不要总是拒绝我,好不好?”
给我完整的关系?这话听起来像是恩赐似的,那要不要我跪地谢恩呢?岳悦在心里挑了他的语病,嘴上只是说:“既然你认为没有区别,那又何必在意一个本本呢?”
李泽扬有数秒的语结。
岳悦反过来给他洗脑了:“李大爷,没有结婚证的束缚,不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吗?你怎么偏偏要自套枷锁呢?”
李泽扬非常诚恳的说:“是,很多男人都希望像你说的那样,我以前也这样想,但在跟你一起后,想法变了,我想和你、斐儿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岳悦对他的话又打了很大的折扣。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经过了思想挣扎,有些尴尬的开口,将他对其他女人无感的难言之隐说了出来。
以为他会感动,感动到满足他的所有愿望,却忘了她不是感性动物。
她像是恍然大悟般肯定的说:“原来是怕让别人知道你不行,拿我当借口,还能给自己塑造一个浪子回头的光辉形象。”
李泽扬又受打击了,不过他已学会了在打击中成长,不气不恼,用行动证实他对她是很行的。
岳悦更不相信他的话了。
她是女人,别的女人也是女人,把衣服一脱,把灯一关,有什么区别?他对自己有反应,不可能对同样是女人的别的女人没反应。
这女人真是欠收拾!李泽扬后悔又用错了方法,他很想用强制性手段,直接把她绑回家圈养起来。但那样会不会成为自己掌控不了局面?他要的是身与心的亲密,二者不可缺一。
温情的交流,总有一天能把南极的石头也温暖了吧?李泽扬为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耐心能达到如此造诣。这就是深爱、真爱吗?
他决定,他要弄清岳悦害怕婚姻、对男人没有信心的根源,只有这样,他才知怎样消除她的心魔,让她带着对他的爱嫁给他。
秦壬调查过的资料被李泽扬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只是,他看的仅仅是封袋,里面的内容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看。他觉得未经她同意就窥视她的一切是对她的不尊重。
“情人,岳悦的资料有备份没?”
“没你同意,我敢对你女人的资料备份吗?”
“那你记得内容吗?”
“你不是要我看过也必须忘得一干二净吗?”
自己确实是那样要求他的,李泽扬无语的挂了电话。
秦壬已猜到他做了什么,对着已无声的电话抱怨:“让我查她的是你,不让我说出查到结果的是你,向我把资料要去的是你,要去了不看就毁掉的是你,毁了又来向我要的是你,要不了了问我内容是你,你什么都记得我,为什么偏偏忘记了命令我什么都不要记得的也是你?”
说完一连串的废话,他拨了个电话出去,是给紫萝的,不是为自己向她表白,而是请求她成全李泽扬和岳悦。
紫萝感动了,感动于他对李泽扬的那份友情。非常义气的答应,她一定会尽力撮合他俩。
答应得容易,面对岳悦时,紫萝连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虽然会难免的心动,但那纯属一时的冲动,冷静下来后,仍是衷于原本的想法。
这就是说,自己做不到的事,又凭什么去强加于别人。可是答应了要做的事,一点儿不做也太不道义了。
磨磨蹭蹭的把岳悦从睡梦中喊醒,拉到客厅慎重的交待她等自己具备了万事,就跟她吹东风。
慢条斯里泡上一壶茶,翻箱倒柜备上几种点心,再耗费时间的做了个果盘,一切准备妥当,被她拉出卧室的岳悦已经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紫萝走近压低声音唤了几声,见她没有反应,蹲到她身边,开始了如诉如泣的劝说。
足足独自劝了一个小时,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泡的茶被她喝光了,水分含量大的水果也被她吃光了,至于被劝的人听没有听到,那就不是劝说人能决定的。
紫萝爬上另一边的沙发里轻松的吁了口气,拿出电话,也不管会不会扰了人家的睡眠,一个短信发给秦壬:“圆满完成任务。”
秦壬激动的立即给李泽扬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她,岳悦已经答应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泽扬哪还有睡意,掀开被一跃而起,像迎娶新娘的新郎,紧张的手忙脚乱的梳洗、换衣,风风火火的冲出了家门。
半途又折了回去,把婚礼时送给岳悦、她离去时没有带走的首饰取上。又敲开了一家花店的门,在店主的埋怨声中,用大叠钞票换来了笑脸与精美的大束百合。
到了岳悦家的楼下,东方还不见太阳有升起的迹像。看看楼上,岳悦家的窗户没有一点灯光。上去敲门吧,会显得没有耐心;不上去吧,又得忍受度分如年的煎熬。
下车倚在车头,抬头看向那扇窗户,只觉这样,离她的距离更近些。
太阳终于跳上了天空,李泽扬一手抱花,一手拿首饰盒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连喘气都嫌会耽误时间,直接把手放到了门上。
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竟然是揉着睡眼的斐儿。
李泽扬惊讶的问:“儿子,你老妈呢?”
斐儿一指里面,噘着嘴说:“客厅里有两个猪妈妈,懒得都不来开门。老爸,我不想跟两个懒女人在一起了。我要跟你回家。”
“好好。”李泽扬高兴的放下花抱起斐儿,告诉他,他今天就是来接他和他妈回家的。
斐儿高兴得抱住他一阵猛亲,然后指指他刚放下的花,悄声说:“老爸,老妈说了,白色的花是扫墓的,上次情人叔叔就是带着白花来的,让老妈和紫萝妈妈上课了。你赶紧拿去扔了。不然,老妈肯定不会跟你回去。”
是吗?李泽扬将信将疑的放下斐儿,拿起花在考虑是不是要拿去丢掉。两女人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了。紫萝一把抢过花塞进岳悦手里,瞪着斐儿说:“小花痴,这是百合,百合和玫瑰是不一样的。你老爸给你老妈送这花是最合适不过的。”
斐儿不明白的挠挠头,他就是不懂嘛,同样是白色的花,为什么会有不同的待遇呢?
不,是同样的待遇,花被岳悦塞回李泽扬的手里。她正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发问:“喂,李大爷,你吃错药了?这么早,去哪儿打劫的花,拿来分赃啊?”
迎娶好不好?能不能别说得这么煞风景?李泽扬心情很好,嘴上也不忍责怪,反陪笑着解释:“我不是等不及了嘛!”
岳悦白了他一眼,一指厕所方向,告诉他:“等不及就去厕所。”
搂住她的肩,亲呢的说:“好了,老夫老妻的,别不好意思。我知道你答应了,我来接你和斐儿回家。”
“我答应了?我答应什么了?”岳悦拼命的想,就是想不起这几天说过什么让他误会的事。
紫萝已猜到误会出在哪里了,趁他们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牵起斐儿的手溜回了房间,赶紧的给两人换衣服,打算以送斐儿上幼儿园为由,让他俩自己去解决误会。
顺利溜出的紫萝把手机关了,店里也没有去,他们彻底联系不上她,李泽扬也就没能与她对质。
岳悦相信紫萝此举是心虚,但嘴上她不会承认,她只一口咬定是李泽扬和秦壬又在玩花招。摆出非常生气的样子,把李泽扬赶了出去。
这气,自然得向秦壬出了。一通电话,秦壬被骂得狗血淋头,他庆幸自己没有在他面前,否则,怕是死无完尸。
然后,他就把帐算到了紫萝身上。
他以他的办法找到了紫萝。在她心虚的讪笑下,他挥出的拳头在空中一旋又收了回来,励声的问他半夜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紫萝吞吞吐吐的把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气得秦壬想自己从山顶跳下去。
围着车子转了两圈,算是平息下了怒火。凑到她面前说:“我要把你送给我的仇人。”
“死秦壬,你凭什么呀?我又不是你的私有财产。”吼完,她想到了他说这话的意思,笑了,不再畏惧,温柔得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说:“你不是追我了很久吗?现在换我追你好不好?”
“免了。”
紫萝已经把挽上了他的手臂,亲热的吐气在他耳边说:“我做错事了嘛,我以身相许向你陪罪啊!”
秦壬眯起了危险的眼睛,揭穿了她的居心:“怎么,转移偷种对象了?告诉你,只有聂风那个傻子才坚持要结婚了才碰你。我可不会。我的保护措施是无懈可击的。现在就可以试试。”
手刚放到她的腰间,她立即跳开了,戒备的说:“姓秦的,离我远点儿。”
秦壬听话的后退了两步,收起邪笑,正经的说:“紫萝,你和岳悦有些偏激了。这世上,重情重义专情的男人还是不少的。我算不上,李泽扬和聂风绝对算得上。你们不要错过了。”
想不到从未正经过的人说出如此正经的话,紫萝愣住了,他说李泽扬好,还说得过去,他之前不是和聂风势同水火吗,怎么也说自己不如他了?
紫萝的疑惑,逃不出秦壬的锐目。
他又扬起了微带邪气的笑,以他独特的语气介绍自己:“我才是不适合成家的人。我喜欢各种各样的女人,喜欢到处去晃荡,喜欢做一些给不了女人安全感的事。唯一的优点是不荼毒良家妇女。正好,你和岳悦就是良家妇女。”
他会这样善良吗?从他那几天黏糊的程度,紫萝敢肯定,只是自己立场稍一不坚定,早被他生吞活剥了。不相信的质问:“那你还追我?”
“斐儿要求的啊,我总不能拂小孩子的意嘛!”一个理由不充分,赶紧又补充了:“正好那段时间也挺闲的,就玩玩了。玩着玩着,发现聂风一根死脑筋放你身上,非你不娶,我当然要成全他了。”
这个理由够让她糗的了。咬了咬呀,微恨的说:“你追,他也追,你闪,他也闪,那叫一根死脑筋放我身上吗?你们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游走众多女人间的男人是不怕骂的,无所谓的坦言:“一丘之貉也分好貉与坏貉。你的那只貉,不错,保你能生下优良血统的小貉。”
就算不成情敌,也应相互嫉恨的人说他好,这话有几分可信度?看他神情,是一种欣赏,有惜英雄重英雄的味道。那么,是因为聂风他真的很好吗?紫萝席地而坐托腮回想与他相识后所发生的一切。
秦壬也不去打扰他,坐进车里放平了椅背酣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秦壬的脸被拍得叭叭脆响。装睡装不下去了,睁开眼来,问趴车窗边的紫萝想干什么。
双手一摊,无辜的说:“我只是问个问题,很简单的。”
她越说简单,越可能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果然,她问他:“是有模有样有钱有势的男人可靠,还是什么都没有的男人可靠?”
这个问题太有难度了,秦壬推说得做民意调查后才能回答。紫萝不答应,要他立即回答。
“对女人来说,李泽扬和聂风这两个有模有样有钱有势的男人就可靠,我这个有模有样有钱有势的男人就不可靠。什么都没有的男人绝对不可靠,他连自己的生活都成问题,女人还能靠他什么?”
从后一句话反推过去,他的理论是成立的。李泽扬和聂风两人的经济实力就是建个后宫,让三千佳丽靠也是很轻松的。目前的问题是,聂风的后宫之门对自己已经关闭了。想想他会建个容三千女人的后宫,自己却无一席之地,有了那么丁点儿酸味,一分遗憾加一分后悔的说:“可是聂风已经被我气走了呀!”
“现在承认是被你气走的了?”秦壬故意激了她一句,又说:“他会回来让你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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