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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家的味道(1)

誓不嫁人 伊骞 6342 2021-04-02 12:40

  岳悦多少有点儿可怜她了,但不让她清醒,之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完全摆出一副捍卫家庭的妻子,冷且厉的跟她说:“儿子能乱认吗?他确确实实是我和李泽扬生的儿子。你再过上一年,你还能看到我们的女儿呢!这次他回来就是实施我们生女儿的计划的。”突然,她像想起了什么,“哦”了声后就捂住了嘴,压低了声音,却又足以让凌双双听见的对李泽扬说:“可能等不到一年了,我家大姨妈旷工好多天了。”

  李泽扬听得心里好笑,表面上摆出一副惊喜的样子问她是不是真的。

  凌双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岳悦更刺激的娇嗔:“废话,我自己家的事我还不清楚吗?还是你怀疑你的能力?李大爷,走了,正好今天没什么事,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可不想你太激烈伤着了女儿。”

  这话用来刺激凌双双是绝对见效的,只是,李泽扬也给刺激到了。他没想到岳悦能说出这么火辣的话,还是当着不少陌生的围观者,也算是大庭广众下的宣扬吧!

  讪笑着自我解了解尴尬。又被凌双双质问。

  确实是一个好机会,让她打消嫁他的念头,可以取消婚约。李泽扬的话因而说得很无情:“你有多狠毒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坐牢的,要不要我现在讲出来?我以为你坐牢了,就会悔改,才让你知道他俩的存在。要不是为了防你,他俩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住进我家。”

  凌双双还不死心的用什么门不当户不对、婚约早就有了等等理由来解释。

  李泽扬更冷的丢给她一句岳悦听不懂的话:“那场经济危机是怎么来的、怎么散的,来龙去脉我想你很清楚。如果你现在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回去问你老爹。”

  话刚说完,凌双双就像石化了般怔在当场。

  而他,还真把岳悦当成孕妇一样搀着,细心的问她有没有累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特别想吃什么。

  每一句话传进凌双双的耳朵,她的脸色就加深一分。至于最后深到什么程度,已不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从他俩的对话中,岳悦听出他们之间还牵涉到什么恩怨,但究竟是什么事,她不知道,唯独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处于严密隐瞒之中,一旦外泄,将会掀起不小的波澜。而李泽扬突然钻出来的健在的父母,还有李凌两人都有背景,对岳悦来说,是很大的疑问。

  一时,岳悦邪恶的心涌起,很想得知是什么事,然后搅它个不得安宁。幸好这个念头不是很强烈,不然,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准都会追问个不休。

  坐进车里,算是暂时隔离了外界。岳悦对李泽扬再没好脸色,他自是明白原因,却故意给岳斐灌输他很无辜,偏偏就这无辜的事让他妈在吃醋的意识,让他更加肯定他是有理的一方,他和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

  岳悦只能用早已离婚的理由向儿子解释,李泽扬则跟儿子说那女人的出现惹得他妈生气了,要他帮着哄她,求得她原谅。他当然很乐意了,耍赖、撒娇、蛮横的招又哭又笑的全使了出来。气得岳悦想不顾一切的跟李泽扬翻脸,又总觉得还没有到万不得已的地步。

  看来,还得跟他再谈一次,只是这家伙满嘴屁谎,再谈,他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

  早知这个男人这么麻烦,当初就不该雇佣。可是,当初不雇佣,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人是这破德性。而且当初只有这一个人来应聘,根本没得选择。归根结底,就不该在网上搞那个招聘启示。那么,再深一步归结根底呢,就是她不该未婚偷种生子。但这件事,不论何时嘴上说不应该,扪心自问后的答案都是没有后悔,放到现今还是会那样做。

  如果放现今,眼前这人就是个不错的种马。虽然满嘴谎言容易遗传,但那样,不用担心孩子以后遇到如她一样狡猾的人会吃亏。

  想到此,她理解了也谅解了。心自然也想得开了,跟自己说:随便他怎么样吧,他不过是我雇佣的,我也无权去过问他的私事。由他给儿子父爱,本身就是一个谎言,只要他能让儿子感受到父爱,何必去追究他的话是真是假呢?

  自我劝解的话起了作用,她的脸色稍微有所缓解,平静的对他说:“李泽扬,你的事我也懒得问了,我们既然早已离婚,你要和谁结婚,做什么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想掺和你的事,只要你每周来看两三次斐儿就行了。”

  “老妈,我要老爸天天和我们在一起。”

  自然,她又是对岳斐一番关于离婚问题的重复解释。

  但李泽扬却反常的在岳斐睡后像促膝谈心一样主动交待,说他是齐恒建设老总李偕铭的独子,也告诉了凌双双的家庭背景,以及两家联姻的原因等等。至于交待得全不全、真不真,就只他自己清楚了。

  岳悦对他早已失去了信任,只像听故事一样,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待他讲完,她还期待的问后续故事如何。

  “后续故事还没有发生。”

  “那你赶紧想,我先去完成我的工作,你想好了明天继续给我讲吧!”

  李泽扬很受打击的问:“你当我是在讲故事?”

  “咳,管你是讲故事,还是真实的,都一样。反正你要我帮你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我想,今天过后,你那位凌双双应该不会再缠着嫁你了。”

  “不一定。”

  “其实,你完全有威胁她不嫁你的理由,你何苦费尽周章的把我拉下水呢?之后的事,你自己应付吧!为了帮你,我都成悍妇了,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甩出了三耳光。你不怜惜她,我还有点儿怜惜呢!”

  李泽扬的挫败感更加的强烈,再次给她解释,但她已经笃定了她所想就是事实,任他说破了嘴皮,她仍当他是在编故事。

  任何的话语都已经无用了,但他很想确定一件事,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岳悦,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会不会想嫁给我?”

  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

  不死心的再问:“你不觉得我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吗?你一点儿都不动心吗?要知道,很多女人都想嫁给我的。”

  岳悦不耐烦了,双手一叉腰,对他吼着:“你还有完没完?好,你是好,非常好,你就像股市里的牛股,天天涨疯,很多人都抢着买,行了吧?可是,我这人忧患意识比较强,看你涨成这样了,我怕之后是天天跌停。”

  “不至于这样损我吧?”

  “李泽扬,就凭你这罗里罗唆的婆婆嘴,我首先就否定你了。明确告诉你,老娘我恨嫁。管你是总统的儿子,还是富豪的私生子,统统与我无关。不信?要不要我给你立字为据?”

  “不用不用。”

  “我确实没有给你立据的必要,但你必须得记住,你给我立的据,之后,好好的扮演好你的角色,别再有事没事的给我净找麻烦。”

  李泽扬认为联姻的事到此为止了,凌家随后会向他父母提出退婚。

  一周过去了,还无动静,李泽扬有点儿急了。在想接下来是由自己提出还是催凌双双取消婚约。如果自家退婚,凌家会觉得很没面子,从而生恨报复。他倒不怕在商场上硬碰硬,只是那样的后果有可能是两败俱伤。自己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不让父母忧心,如果现在扯破脸,这些个月所做的努力全都白废。

  会不会是低估了凌双双的承受能力,还得再给点儿猛的?让她看到结婚证?那可不行,有了结婚证,不就把自己给绑住了吗?绝不能做前门打虎,后门招狼的事。儿子可是比结婚有证明力,对,做份是亲父子关系的亲子鉴定报告就更具说服力了。

  当他把亲子鉴定报告拿在手里,考虑要不要告诉岳悦以便串供的时候,他接到了幼儿园娘娘老师打来的电话,温柔的声音加上酸酸的醋意,一开口就让李泽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想挂电话,可是,他从没有打过电话来,肯定是岳斐在幼儿园发生了什么事,必须得忍着听下去。

  “你俩夫妻还真有意思,闹起矛盾,直接就咒对方死,现在一合好了,又恩爱得连儿子都不要了,只顾二人世界。你们不想岳斐打扰了你们,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呀!怎么能让个谁都不认识的人来接岳斐呢?你们就不怕出事吗?想打个电话求证,还玩关机,要不是我多了个心眼,把你的电话记下……”

  李泽扬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岳悦再忙,也不会托付他人代接,就连他说单独去接,她都没有答应过。儿子是她的命,根本不可能忘记了接斐儿。她的包里随时备了两块电池,没电关机的说法也不成立。

  心里有些许的不祥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了,打断娘娘老师将持续的长篇大论,他需要的是重点,不是她的哀怨废话。但不论他怎么问,除了废话,听不到重点。

  急得李泽扬想从电话里伸只手过去掐死她,不觉脚下用力,将油门踩尽,看到红灯已来不及刹车,直接冲了过去,所幸放行路上的车起步慢了,他的车就在那一秒之间躲过了横向冲撞,却带着刹车跟前车轻微追了尾。

  惊出一身冷汗的李泽扬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却又不能对娘娘老师凶吼,压抑着差点儿就喊出“娘娘老师”的称呼,说他正赶去,就挂了电话。

  到了幼儿园,自然又面对娘娘老师的嗔怪,李泽扬终于吼出了一句:“殷老师,如果你不想岳斐的妈妈出事,就少废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娘娘老师立即噤声,乖乖等他提问。

  只几个问题,他已知道他所想知的。道了声谢,抱起岳斐就离开了。

  “诶,岳斐爸爸,你等等我呀!到底出了什么事,多个人也多双手。”

  “老爸,快走!”斐儿在他耳边轻声催促,他才想起从他来后,斐儿不仅没问他妈为什么没有来接她,连他问娘娘老师的时候,他也未开过口,完全不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沉默。除非他知道他妈为何没来。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又拨打岳悦的电话,仍是关机。

  岳悦在搞什么?

  坐进车里正想问斐儿,不想娘娘老师打开了后座的门坐了进来。

  “不好意思,今天耽误了殷老师下班时间,你住哪儿,我送你。”

  以为这样婉转的提醒,他会借台阶不再跟着。哪知,他铁了心要跟着去找岳悦,理由还充分得让李泽扬不知怎么拒绝。

  岳斐也很反感娘娘老师的插足,不停给他老爸使眼色。李泽扬只得回了个无奈的眼色。

  找吧,就让他跟着一起找吧!

  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转悠了几个小时,人影不见电话也打不通。为此,娘娘老师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还有气发不出。谁让她除了她的家,就只知道她接过工作的某几家单位的名字,她有没有朋友,他一概不知。

  时间越久,不祥感越强。

  报警吧,又不知跟警察从何说起,而警察一旦知道,什么事都可给予挖出来,那时的后果会更加严重。

  在娘娘老师再一次骂了他之后,他诚心诚意的请求他代为照顾已睡着了的岳斐,并保证他一定会找到岳悦。

  不过,娘娘老师对他的保证极为不屑,噘嘴翘鼻的冷哼出声:“我早跟岳斐妈妈说过,你不会是个称职的老公,你不会是个称职的爸爸,你不会是她的幸福,她就是不听。我很担心,你在她身边,只会带给她无尽的痛苦,你根本一点儿都不关心她。”

  一个大男人被个伪娘数落成这样,李泽扬很佩服自己竟然还能忍住,不过,他也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

  可能娘娘老师也感觉到了,没再骂他,却如向他保证一样,说他会照顾好岳斐,也会去找岳悦,还跟他约定,谁先找到,另一人就立即退出她的生活。

  虽然语调仍带阴气,但这是李泽扬听到的娘娘老师最具男人味的话。怔了怔,无暇细想话意,立即就答应了。

  娘娘老师抱着岳斐下车了,李泽扬终于可以耳根清静的将一切重新捋顺。

  岳悦接触的人很单纯,没有听说她与谁结过仇,只有凌双双。可她有这么大胆吗?劫持、绑架可不是只坐半年牢就能了事的,C市的公安局也不是她家开的,以她的聪明,不可能想不到。还是因为这次真把她给刺激深了,以致让她不计后果?

  那么是不是她呢?

  打个电话去问问,却得到的是号码已注销的提示。

  为什么会注销号码?李泽扬自然将之与岳悦失踪的事联系了起来,越想,越觉得凌双双的嫌疑是最大的。

  咳,之前只想着摆脱娘娘老师,竟然连这么浅显的推理都没想到。李泽扬骂了自己几句笨蛋,调转车头向凌家驶去。

  路上,脑子一分没停的把自接娘娘老师的电话起所说的话重新回放了一遍。突然,他一个急刹停下了车,拿起电话回拨娘娘老师的电话,被告知已关机。

  拨错了吗?不应该的,确定了几次,都是同样的关机告示,李泽扬心里的怀疑更趋于肯定了。懊恼得只想扇自己几巴掌。

  原来,他发现娘娘老师很可能知道岳悦失踪的事,说不定还参与其中。否则,他为什么急切的要跟自己一同找人,坐上车后数小时都不见一点儿着急,只是数落他对岳悦不够关心。斐儿对他妈没来接她的事问都没有问,表现出出奇的安静,会不会是娘娘老师跟他说了什么,可惜,一直没机会问。最让他觉得不对劲的是两人分开之前,娘娘老师打赌的话好像对找到岳悦是胸有成竹。

  那岳悦失踪之事是他和凌双双两人中的某一人做的,还是两人一起?如果是一起做的,两人是什么关系?他们会对岳悦做什么?之前岳悦在大许庭广众之下让凌双双受了不少羞辱,以凌双双的性格,是不会就此罢休的,她会怎么对她?岳悦也不可能嫁娘娘老师,他会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还有斐儿,会不会成为他们威胁她的筹码?而斐儿,还是他亲手交给娘娘老师的,最疏忽的是连人家住哪儿,他都没有问,更没有想到送到了家后再离开。闹市区下的车,谁知道往哪个方向钻了。

  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祈祷斐儿别发生什么事,否则,他只得以死谢罪了。

  现在去哪儿找娘娘老师?他只知道他姓殷名洋,在今天之前连他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更别说其他的了。去幼儿园打听?现已是深夜,鬼影都没有,问谁去?

  没有真凭实据去凌家要人,也不是件明智的事。

  李泽扬一筹莫展。多年前曾经有过的无助从心的最深处慢慢浮出,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小,小得就像一个婴孩,看到一片耀眼的红色里有两只抬起的手慢慢落下,自己伸着手爬着去想抓住那两只手,却怎么都抓不到。之后,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死寂,再后来是什么,他不记得了,只是很害怕,害怕那种感觉,害怕再次失去亲人。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李泽扬慢慢从方向盘上抬起了头,抹了抹不知是汗还泪的液体,深深的吸了口气,拿出电话快速的按下一串数字。“情人,我要你现在还我一个人情,找人,越快越好。”

  对方应该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但他除了提供名字和电话号码之外,再提供不了有价值的信息。

  对方很有耐心的听着,一句嘴也不插,连半个字的表态都没有,直到李泽扬很有自知之明的叹了口气后承认是在强人所难了,才无奈的将要求降到最低:“你帮我留意下电话号码,找到开机信号的地点就告诉我一声。”

  除此,他实在是想不到再有什么办法了。心里默念着,他母子俩可千万别因自己出事啊!

  借助暗黑中的微光,望着黑屏了的手机,等待他想要的电话打进来,渐渐的,眼皮支撑不住了,慢慢的合上。

  梦里,又是一片他以为忘记了的片段。

  一套装修精致的公寓房里,岳悦呈大字被绑在了一张带纱幔的公主床上,要不是嘴被塞上了毛巾,她早把凌双双全家上下给问候得一个不剩。

  而凌双双满脸哀怨的坐在床边,似乎,她才是受欺负的人,正接受着岳悦凶狠眼光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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