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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女人的祸(2)

誓不嫁人 伊骞 6664 2021-04-02 12:40

  “果然最毒妇人心。”因为在公众场所,挨了诅咒也不好有怒气,只以她最重要的儿子来说事:“我死了,斐儿就没有爸爸了,你再给他找一个?去哪儿找我这样好的,斐儿会不会接受?”

  岳悦同样是好看的笑容做给外人看,轻启嘴唇说的话却像跟他做临终送行的告别:“谢谢你还想着斐儿。你就放心去吧,那些事情就让我来担心好了。”

  “你担心了,斐儿未必会领情。”

  一盆冷水泼下,没起到预想的效果。她的话反让他后悔没有从出公司后就保持沉默。

  “斐儿明白事理的,他知道人死了是不能复活的。我保证不会告诉他你的死因,让他继续当你是个好老爸,我也允许你永远活在他心里。这样呢,我正好省了事,不用再给他找个替身老爸了。每逢清明、七月半、你的祭日,我都会带他来祭拜你的。他也一定会被你老爹培养成优秀的齐恒接班人,不会丢你李家的脸。你瞑目吧!”

  要不是这个会所里认识他的人很多,他会将她就地正法。

  笃定他不能把她怎么样,借着言语上一时占上风的得意劲儿嚣张的问:“李大爷,怎么不见你的女人呢?”

  听她说这种对他不在乎的话就来气,反问:“你是男人啊?”

  “呵呵,我不是。”为自己的用词不当讪笑两声,打量四周贵气典雅的装修布置,与她所想的声色场所完全不一样,不禁怀疑他所做并非所说。“喂,李大爷,你确定没带我来错地方?这里看起来挺高尚的,难道是藏污纳垢的掩饰?”

  这里本就是很高尚的地方啊,且不说装修的格调,就是进进出出的人仅看衣着也应该知道非富即贵。再看看服务生,全是有着文艺气质的帅哥美女。她竟然把这里想得那样低俗?

  喝喝酒、聊聊天、最多就是找个女人陪浴,顺便在自己专属的房间里做做男人和女人应该的运动,也是有宜身心的,哪里污了哪里垢了?

  李泽扬用怪怪的眼神打量了她一会儿,没把那些本想质问她的话说出来,只无奈的叹息了一句:“很正常的事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呢?”

  “我说错了吗?”她的无辜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不认为刚才的问题有什么不对。

  “你没错,是我错了。”李泽扬负气的说出这句话,打开了面前的一扇门,把她拽了进去。

  好有熟悉感?房间的主色调、沙发的款式、那个一人高的花瓶、还有被斐儿当舞台的茶几……

  “天呐!”岳悦捂嘴惊呼了一声,指指四周,结结巴巴的问:“李大爷,这……这不是你避难所的客厅吗?什么时候搬来这里了?”

  “就不能复制?”

  “复制?”岳悦再次仔细打量。确实是复制,只是空间比他那市中心的房屋客厅小了一些,物件摆设却一件不少的按同样的位置摆放,为什么会不显拥挤?原来,屋内所有的东西也按相应比例缩小了。

  岳悦在心里惊叹:这得花多少功夫来定制啊?

  为什么要复制一间房屋,还花那么大的劲儿按比例来缩,真是吃饱了撑的。可这撑也要撑得有原因吧?岳悦想不通,有太多的疑问:“你不是把所有房间都复制了吧?这里到底是个什么会所,竟然可以玩这种复制?其他的房间也是这样吗?有很多人喜欢这种变态的复制吗?复制个一模一样的房屋来干什么?”

  李泽扬她的问题惘若未闻,熟悉地从酒柜上取下红酒为自己倒了杯拿到手里晃动。似乎,他宁可看没有生命的物体,也不想再看她这个活色生香的美女。

  得不到答案,岳悦只好自己寻找了。

  还好只有客厅、卫生间和一间卧室以相同方式复制,不然,那么大的房屋全复制了,她难保不会去向杜颜怡告他的状。

  参观完毕,答案一个没有,反而增了不少新问题。她决定以死缠烂打之势烦到他说为止。

  这功夫炼的火候不错,才重复的说了二三十次,李泽扬已经受不了她像蚊子一样的嗡嗡嗡,宣告投降。

  从他嘴里她得知这里的特色就是按客人的要求进行房间复制。因为有很多人习惯与女人在熟悉的环境里进行床上运动,但又不愿把她们带到自己的家里。当然,有些人是不敢带外面的女人回家。李泽扬则是从心底看不起出来做的女人,他嫌她们脏,认为她们不配去到他的家,女人与他发生关系的床,他仅仅定义为“床”,从不会说是“他的床”。

  这个答案让岳悦很反感,忍不住又数落李泽扬了:“你既然嫌她们脏,为什么又总去找她们?你接触了那么多的脏女人,你是不是比她们更脏呢?所以,我决定拒绝你到底,我不会让你脏了我。”

  “你嫌我脏?”李泽扬呼的站了起来,吓得岳悦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他居高临下的说:“岳悦,你没资格嫌我脏。如果你从一开始就答应我,我不会出来找别的女人。”

  “是吗?”她冷冷的笑了,嘲讽的说:“这天底下没有不偷腥的猫,但每只偷了腥的猫都有很充分的理由,即便没有,也会说那是天性。”

  盯着她的那双眼好像看进了她的心底,他肯定的说:“你对男人没有信心,这才是你拒绝男人、不结婚的真正理由。”

  从没有告诉过谁的真正原因被他说了出来,心没由来的一阵慌乱,强装起不示弱昂起头回应:“是又怎么样?男人值得相信吗?”

  眼里的闪烁让他有所感悟,深一步问:“你被男人骗过、伤害过、很深?”

  “不关你的事。”

  他更加肯定了是他所猜测,生气的问:“是谁?”

  “说了不关你的事。”

  想起上次问过她那个男人是谁,她也是用不知道来敷衍,现在又说不关他的事。他的怒火冲了上来,扼住她的手腕把她掼倒在沙发里,半压住她再次厉声的问:“你到现在还在维护他?我再问你一次,他到底是谁?”

  她只好实话实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他已经认定了她是不打算告诉他,所以,她的话,他不会认为是实话。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低沉着声音一字一顿的问:“最后一次,他-到-底-是-谁?”

  本来就没有谁,让她从哪儿编个人出来啊?可真话他又不信。手快被他掐断了,疼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也只能说:“没有谁,真的没有谁。”

  他的怒气全集中到了扼她手腕的手上,力道有多大,她喊疼的声音就有多大。

  门外带着陪伺来的服务生已经候了很久,敲过了门,没得到许可,也就没敢开门进来,现在听到惨烈的痛呼,可能怕会出人命,再没有等了,直接把门推开了。

  看到他俩暧昧的动作时,愣了愣,再迎上李泽扬想吃人目光,欠了欠身子,垂手挥了挥,示意带进来的女人千万别不识相的向前蹭。

  两人垂头慢慢后退,李泽扬一声“站住”让两人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他。

  他压岳悦身上的姿势没有改变,只是伸出手指对着两人分别一指一勾:“你,出去,她,过来。”

  能到这里做陪伺的女人素质都不错,把自身的位置摆得很正,几乎没有争风吃醋、抢夺生意之类的事件发生。

  这个女人进来后,对他俩礼貌的一笑,转身走向卫生间。

  这是这里的规矩,陪伺在进屋之前先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进到屋里后,当着要伺候的人的面再清洗一次,然后换上新的情趣内衣或浴袍才可以开始服务。当然,客人事先提出要求的,就遵循客人的要求了。

  岳悦自那女人进来后,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直至她进到卫生间关上了门,她还想穿透了门追随。

  她太震惊了!

  在她的思维里出来做的女人都是浓妆艳抹、狐媚风骚,看到自己要挣钱的男人身边有女人,一定表现出恨意。而这个女人是天然的清纯、淡然,走路都透出优雅,对她那一笑,竟然像春风拂面。如此女子,怎么会是出来做的?甚至觉得,她嫁李泽扬也不会辱没了他。

  已经单独坐在沙发里的岳悦总算把目光从卫生间紧闭的门上移到了李泽扬脸上。

  她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管死活不计后果的跟他说这个女人的优点,问他为什么不把这个女人单独包养起来。

  那语气,没有丁点儿酸味儿。

  李泽扬不想再在这种问题上与她生气,仰靠在沙发靠背上说了声“你可以出来了。”

  岳悦自是知道这话是对卫生间里的人说了,立即转头过去。

  李泽扬在整个过程中,也一直在注意着她的反应。他以为可以捕捉到她的醋意、怒意、恨意,不想,她眼里只有满溢的疑问让他严重内伤。

  挥挥手,让那女人出去了。

  他颓丧的走到岳悦身边,她厌恶的扭过了头。他张了张嘴唇,没发出任何声音,然后走进卫生间,只打开了冷水龙头,把自己包裹在冰冷中。

  这一着似乎走错了。

  岳悦看李泽扬进去了很久没有出来,哗哗的水声也没有出现过节奏变换。心想,这人不会在里面死翘翘了吧?不会,因体力透支晕倒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嘭嘭嘭,把门敲得快震掉了。正要开口问里面的人还有没有气时,门打开了,只围了条浴巾在腰间的李泽扬全身滴着水出现在她面前。一张冷冷的脸好似又因她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

  岳悦陪着笑脸举手做了“打扰了”的手势,点头哈腰的说:“哦,你还在呀!没事了,你继续洗吧!”退后一步拉上了门,转身作了个鬼脸,又开始嘀咕:“有洁癖就别去碰呀,发泄完了又恨不得洗掉几层皮。就只有你们这些变态的人才会干这种变态的事。”

  正说着,突感身后一阵凉意。

  这大白天的总不会是鬼出来了吧?

  但心里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慢慢的扭头,果然是李泽扬这个鬼。还真不能背后说人,这被现场逮住的感觉可不太美妙。

  伪装出笑容,心虚中的解释十足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不是你。”

  “是谁?”

  寒得可以视物成冰的声音迫得她心虚的结巴:“我,我,我说我。”

  “你怎么变态了?”

  “我看人做那事了。咳,他们怎么就不觉得羞耻吧?”快速溜出口的真实想法把说话的人都给吓着了。

  岳悦真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这不,李泽扬那一张比煤碳还黑的脸上眼、鼻、口似乎都成了杀人利器,只是看一眼,她都有被凌迟的心悸。

  他一步步的向前,她一步步的退后。当她的背已抵到了墙面,以为接下来他会实施暴力时,他只手撑在墙面,以全身散发出的怒气将她钉在墙上,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瞪着她,瞪得她有负罪感。

  贴着墙慢慢向下缩,矮了、矮了,低于他手臂与墙面的支撑高度时,侧身低头钻了出去,跳到自认的安全距离外,抚着狂跳的心,大口喘气。

  他保持那个动作没有变,只是头垂下了,看上去很沮丧。

  她又于心不忍了,从沙发上拿起他脱掉的衣物,递了过去,“李大爷,穿上吧,我们也该回去了。你放心,我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你老爹老娘的。我也保证,我会很快忘记。”

  面对这样一个对自己不动情的女人,他还能说什么?自我嘲讽的一笑,当着她的面取掉腰间的浴巾,从她拿的衣物里按穿戴顺序一件件的取来穿上。

  这一刻,他产生了她是男人的错觉。

  随之而来的,他感觉她把他当成了同性,甚至是非人类。

  他洗完澡故意什么都不穿在她面前晃,她要么当他是空气,要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脸都不见红的继续看她的书、听她的歌。

  喊她到他床上一起睡,她就抱床被子睡上去,像吃饭时自己拿碗去添饭一样的自然,对他说“睡过去点儿”。

  几天之后,她的大姨妈来了,从来不让他知道她的生理周期的她坐马桶上大喊,让他帮她把姨妈的坐垫拿过去,还告诉他日用与夜用的区别,告诉他选购时网面、棉面、纱布面的各自优势。

  一整包被用力塞到她手里,他的脸又像碳一样的黑,还多了几分尴尬。

  “我看你是存心的,跟我说那么多废话,我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这些吗?”

  “用不着。”她回答得很肯定,在他正要质问既然用不着为什么还要废话的时候,她先他一步说出转折的话:“但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不然,我哪天没用的,让你帮我买你会买错的。”

  拿起电话作出欲打状,跟她说:“我现在就让人照着你这些给你买一仓库的,你用到下辈子都用不完。”

  “看吧,这就是为什么要让你了解了。”岳悦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的”的神情对其摇了摇头,耐心的说:“那些东西都是有消毒保质期的,而且更新换代也快,你又不开女性用品店,一下子买那么多,别人只会当你有怪癖,没准就认为你是拿回家铺成床垫用。”

  李泽扬被她气得实在是无语,转身用力的甩上卫生间的门。

  望着关上的门,岳悦脸上浮起了得意的笑。

  哼,李泽扬,你会羞辱我,难道我就不会?走着瞧,还有更好玩的呢!

  赶紧收拾妥当,追随着他的脚步冲下楼,一边大声“李大爷,等等我。”,成功的让他父母把眼光都聚焦了过来。

  “你不用跟我去公司了。”

  “我知道我不会的很多,你得教我呀!”扭头问李偕铭:“爸,李大爷在工作上出过错没?”

  “当然了,人无完人,谁不会出错呢?”

  “就是嘛!”得意的挽起他的手,半撒娇的说:“何况我昨天只是说错了一句话,又没别人听到,我也道歉了啊,你不至于就要开除我吧?”

  这不是在他父母面前故意抹黑他吗?

  悉知她的鬼心眼的他装出疼爱的样子,揽住她的腰轻声说:“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嘛!听话,就在家里休息。”

  杜颜怡一听他说她身体不舒服,关心之情汹涌而出,赶紧走过来握住她的手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李偕铭也开口说:“泽扬,她身体不舒服,你就在家陪陪,给医生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自己病了也没见老爹老妈这么关心,难怪她越来越嚣张,原来是有恃无恐啊!李泽扬吃味的替她回答:“她每个月都有那几天。”

  李偕铭立即把眼光移到了手里的报纸上,聚精会神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已经沉醉其间很久,刚才说过什么话,他全然不知。

  杜颜怡的一声“哦”里有微微的失望。感情她理解的不舒服是以为她怀孕了,但又不好表现得过于明显,拍拍她的手,“妈让你去公司也不是强制性的,身体要紧,听泽扬的话,在家好好休息。一会儿,我给你炖点儿汤。”

  她还能说什么,在家乖乖待着吧!

  把岳悦留在家里不是明智之举,她白天没事就尽想怎么惹他生气的办法,晚上他回去就正好实施。而家里有父母、斐儿在,他的言行必须有所收敛,正好她就占尽优势总处于上风。

  公司呢,也不知是老祖宗们庇佑,还是他老爹早已规划好一切,所有生产经营活动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就是他扩展市场的计划,也非常的顺利。谨记老爹的凡事不能太过急进,每取得一个大的进步时,就要进行韬光养晦之训示。一时之间,李泽扬无聊得只差去数办公室里盆栽的叶片有多少了。

  本来,也没有这么夸张,主要是他已经习惯了与岳悦的互斗。半天没听到她的冷言冷语就好像缺了点儿什么,自己半天没人斗嘴也有口臭的感觉。

  “岳悦,起床了,你旷工很多天了。”

  睡懒觉是一种幸福啊!这几天,她已经享受上了这种幸福,突然被叫醒,很不满的坐起来瞪着他,“扰人清梦是极不道德的行为。”说完,拉高被子蒙住头倒在床上。

  “起来了,我办公室里重新放了盆金琥,比原来那个还要大。”

  什么意思嘛?要糗我就直接点儿,拿什么金琥说事儿。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以示不理。

  “喂,上次让你看了我跟女人上床,今天给你个扯平的机会。我给你找安排男人,你们玩,我看。”

  这人不是一般的变态。

  岳悦想劈头盖脑的骂死他。却在坐起来揭被子的那一瞬,换上了贼笑,“好呀,正想试试。”

  不理他惊愕的神情,去衣物间挑了件比较露的黑色单肩吊带短裙穿上,外面罩上一件白色短绒斗篷外套,再配一双白色过膝镂空雕花长靴,简洁的小清新中又有点儿神秘的诱惑,对着镜子转了两圈,自我感觉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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