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巴被她捂住,他们的距离隔的如此之近。
为了捂住他的嘴巴,她整个人凑了上来,距离他的胸口不过几公分的距离。近?不够近。
他的嘴巴在她的手心抿着,痒痒的,让她忍不住松手。而因为没有支撑,整个人重重地砸向了他,交叠在一起。
她的嘴巴与他的嘴巴贴合着,天意。
他用受伤的右手压在她的后脑勺上,试图要要加深这个吻。
她想要挣扎,却怕伤到他。而后,就是顺从。
这一吻,她注定拒绝不了。
理智在这一刻崩盘,一发不可收拾。
夏之熙的吻不再温柔,取而代之的是疾风骤雨般的猛烈。连日来的渴望,让他在这一瞬间化身为狼,无法克制,无法忍耐。
在接触到她的柔软的那一刻,就控制不住了。
像是罂粟一般,无药可解。
她的口腔里还有酒味,她的身上也有酒味,她还抱了猫,她做了很多很多的事,她很想开口,可是他却不放过她。
酒的味道在身边萦绕,全是这个气息,醉了,她醉了,他也醉了。
今天看着她在喝酒,虽然没有喝多少,他就是心疼。那些酒都被他安排在里面或多或少的掺了了水,不然以她的酒量,现在怎么可能这么清醒。刚才的醉,只怕都是装出来的。
昏暗的房间,柔软的床铺,不同频率的呼吸,压迫的感觉。
夏之熙突然放开了她,不能再继续了。他怕她后悔,怕她恨他,强迫她。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是冲动啊,她也冲动啊,差点,还好反应过来了。
“我去喂猫。”丢下一个理由就跑了。
夏之熙忍不住笑了,这个理由真拙劣,老佛爷都已经节食减肥了,这个点喂个什么猫。只是,他不会戳穿她。
一个台阶,真的不用较真。
顾一贞跑回房间,重重地关上门,这才想起他有可能听到,只是她管不了许多了。
她要冷静一下,好热,水。她冲到洗手间,往脸上狠狠地泼了几把水。
冰冷的水让她冷静了许多,只是脸上的红润却没有消退。
她呆呆地看着镜子,镜子里她也在呆呆地看着她。
水珠子滚过她吹弹可破的脸颊,那一刻,她只想到了一句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的脸型本来就很漂亮,巴掌大小,与那些打瘦脸针、做手术的明显不同。自然而不显得尖锐的弧度,修整过的精致美型,透着水光的双眸,秀气的鼻子,还有那有些肿胀的粉嫩樱唇,无不昭示着她是个尤物的事实。
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脸上的红润还没有消散。
够了,不要再想了。
她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妄图让自己清醒。
差一点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以后,她一定要跟夏之熙保持安全距离。
她低下头,水槽里的反光让她清醒了许多。
再抬头,她的脸已经没那么红了。
还是洗洗睡吧。她对自己说。
温热的水打在她的头上,脸上,冲刷着她的身体,洁白而透着粉嫩。
洗手间氤氲着一抹热气,她扯下一块浴巾将自己包裹着。在擦头发的时候,她突然恶作剧一般地在镜子上写起了字,一笔一划间,三个隽秀的字也就出来了。
在下一波热气来袭之前,她用柔软的女声念出了那三个字,“夏之熙。”
一夜无梦。
第二天,顾一贞一觉睡醒就发现了不对劲。
床头一边多了套摆放整齐的衣服,她扯过来一看,一件薄的不能再薄的真丝背心,上面印着零零散散的黑色唇印。
“这么透?”她都能看到衣服另一面手的纹路。
还好,里面配的是一条白色吊带雪纺短裙,看样子是穿在里面的。
你们夏之熙会让她穿这么短的短裙吗,做梦,放在最下面的是一条黑色超短裤,可以隐藏在裙摆下,比安全裤还安全。
她忍不住抚额,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她要穿这身衣服。他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了一眼手机,时间也不早了,她决定爬起来,问问外面那个忙碌的男人,她已经闻到了美食的味道,五脏六腑都在蠢蠢欲动了。
修长的双腿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然后就是垂下来的粉色睡袍。
夏之熙昨夜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早上一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想了想还是起来准备早餐吧。
只是路过她房门的时候,还是好奇了一下,然后他就推门进去了。
有点失望,窗帘密不透风,没有灯光,很是黑暗,他只能大致看到一个轮廓,知道她还在睡梦中。
想到今天的临时计划,他决定帮她挑选一下今天要出去的衣服。
太正式的衣服?不行。
太休闲的衣服?不行。
太长的裙子?不行。
牛仔裤?也不行。
考虑到今天去的地方和连日来迅猛增长的温度,他挑选了一套衣服,也就是今早顾一贞看到的那一套。
临出去前,他还特地勾出了一条黑色超短裤。安全裤这种东西,他着实不喜欢,包裹的那么牢,反倒更显得凹凸有致,诱人以非分之想。
依旧丰富的食物,只是没有上次醒来所看到的灾难现场,夏之熙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家庭煮夫。
俩个人吃晚饭后,他又开始收拾碗筷,完全不用她插手。
她只要逗猫就好了。
今天不带这只拖油瓶出去了,夏大大不开心见到这个第三者。
老佛爷大概知道接下来的悲惨遭遇,死死地扒着她的脖子不肯松开。当然,它把指甲都收起来了,也就不会存在抓伤她的可能性。
有时候顾一贞都怀疑这只猫成精了,但是有时候它的怂样又让她不得不相信这是一只二货。
它的嘴巴一只在吧嗒吧嗒,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莫不是把她当美味的小鱼干了?
还不等她安慰,夏之熙就一把拎起了老佛爷,任它挣扎着,就是不放它回顾一贞的怀里。
只是它再怎么挣扎,也没有那个胆子挠夏之熙。
然后,顾一贞就发现了比较诡异的一件事,她指了指它的眼睛,“你快看,它气成斗鸡眼了。”
夏之熙把脑袋探向前面,果然看到了它用斗鸡眼鄙视着他。他晃了晃它一下,把它扔到麻桶上。
“喵呜——”,老佛爷吃痛的叫了一声,目光充满了杀气。
夏之熙却来了兴致,抓着它的两腮,大拇指狠狠地往里面按了下去,“小样,平日里你要第三者插足也就算了,今天可不行,我们要出去玩了。给你准备了一天的罐头和水,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一松手,老佛爷就喵呜地叫着,那架势大有他夏之熙才是第三者,它明明是个原配。总有一天,它一定会踹掉他,让主人完完全全地属于它,陪它玩。
坐上了副驾驶座,夏之熙突然拿出一块红布条出来,“在目的地没到之前,麻烦顾小姐先戴着这个,保持神秘感。”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还不告诉我。”她把脑袋挪出来一点,让他可以帮她把红布条系好。
他却在绑好后,在她额头偷了一口香。
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红了脸,他开车驶往目的地。
好像很远啊,在一片黑蒙蒙中,顾一贞终于睡死过去,直到夏之熙推了推她,她才醒了过来。
“怎么这么黑。”她拍了脑袋一下,“真笨,眼睛上绑着东西呢。”
她作势要去摘掉,却被夏之熙制止了。
“都已经到这里了,再等等吧。我先下车,待会儿扶着你过去。”他熄了火,将安全带解开,就下了车。
从另一边打开门,小心地扶着她下车。
“夏之熙,不要惊喜不成给我惊吓啊,我胆小,禁不住吓。”
她觉得她有必要要先声明一下,免得待会儿他丢下她一个人,又给她制造什么惊喜,上次在公园,她都差点没被吓死。要不后来他求了婚,又有很多人,她真的很想秋后算账啊。
“绝对不会,你放心。”他扶着她,一步步走向目的地。
因为距离实在不近,顾一贞有些烦起来了,他只好蹲下身子背着她走。
只是两只手都必须要搂着他的脖子,不能摘下红布条。
顾一贞原本还想偷偷摘下来,却被他发现这个小心思,只能作罢。
最好是个惊喜,不然你就死定了,夏之熙。
大概步行了十几分钟,夏之熙才放她下来。
“美丽的姑娘,你可以摘开你眼睛上的红布条了。”
顾一贞解下红布条,看到的就是一片蔚蓝的海,和天空连成一片的蓝。只是因为退潮的关系,沙滩前面有很多沼泽一般的陆地。
“真漂亮啊。”她忍不住赞叹了出声。
“这里还没有被开发,所以很少有人来,没有垃圾,除了贝壳和螃蟹,你可以光着脚丫子在这里自由的奔跑,而不用担心会被扎伤脚。”他率先脱掉了鞋子,整齐地摆在一边。
顾一贞却是直接踢掉了自己的鞋子,而后向着千面跑去。
微风轻扬着裙裾,黑色的墨发在风中飞舞,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流动着,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她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胜过世界上所有的蜜糖。
夏之熙就这么看着她,嘴角的笑意久久不去。
然后,他也像一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冲了出去。
冲向岸边,冲向顾一贞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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