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晴若有所思道：“我都说了，他的女朋友和他的债主一样，多的很呐，属于那种不用开电视，关起门来就能演一出甄嬛传的。查起来肯定要费周折。”

　　姝明想，后宫佳丽三千，找一瓢太过艰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总要有个正宫娘娘吧？”姝明脱口而出。

　　姚小晴看着电脑屏幕，查找了一番，说：“是有那么一个人，是他唯一公开过的正牌女友，在一块有五年多……”

　　姚小晴把电脑上一个信息框框拖出来，放大，是维基百科：“叫陶然，是个时装模特，身高178，D罩杯，以小脸九头身的好身材出名，男朋友是享誉海内外的著名舞美设计师。”

　　姝明心理松一口气，总算有个重点排查对象了，刚想大吼一声哦也，姚小晴又说：“唔……不过他们已经分手了，分手有一两个月了……”

　　姝明：“……”

　　但姚小晴却似乎并不在意，自言自语说：“不过这一两个月里卢艺生为了他那一屁股烂债焦头烂额的，再加上有你演唱会的活儿，倒也没什么功夫再去找什么新欢了，所以有生理需求的时候很可能还会call来旧爱发泄一下，他们藕断丝连也说不定。”

　　姝明：“……”

　　姚小晴是“黑吃黑”的典范，一人黑了十几家本应该和她同行相惜的私家侦探事务所的内部网站，监听人家的接待电话，连谁在用闭路电视看***这种信息她这里都能查到。

　　二十英寸的电脑屏幕被分成十几个小豆腐块，每个豆腐块里面都是内容丰富。姝明看着那个屏幕，觉得自己的两只眼睛都快要晕成了两个@@。

　　但是姚看了半天，却看出了名堂。她说：“看来这个陶然，真有可能知道这件事。一家侦探事务所里对卢的电话监控上显示，卢艺生和陶然分手这一个月里还是在偶然见面的，你演唱会开始的前三天，他们都在一块儿，应该是我猜的那种，分手没分干净的**关系。这女的，挺软蛋的。”

　　“还有一点。”姚小晴继续说：“陶然调查过卢的欠债，知道赌场的股东是程天淇，甚至还想着利用自己参与过程天淇的MV，和程套近乎，求她免掉自己男朋友的欠债……哈哈，够圣母吧，真傻子，快超过你了。”姚小晴指着姝明狂笑。

　　“她应该很爱卢艺生。”姝明说：“否则不会为了他做这种事情，所以她应该很了解卢，说不定也会知道这次的事儿。”

　　姝明想，反正现在刚好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只能想一个法子，从这个叫陶然的女模特嘴里套出来话，让她去作证。

　　难于上青天！

　　这时候一直站在一边儿，乖乖没吭声的施辞突然说话了。

　　“我认识这个人。”施辞说：“昨天才见过。”

　　原来施辞昨天刚刚拍一个广告，广告中有用几个女模特，陶然也参与其中。

　　“你确定你没认错吗？”姝明问他。现在的模特整一整容，化一化妆，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的，她十分怀疑施辞的双眼辨识度以及大脑智商。

　　“不不，没有没有。”施辞说：“她的名字挺好记的，和陶然亭就差一个字儿。她还主动给了我名片。”

　　天赐良机！

　　但即便是认识的话，也只是能把陶然约出来而已，约出来又不能保证把话给套出来。把话套出来又不能保证她能把卢给卖了帮他们作证。

　　姚小晴说：“笨，你们想啊，要想让一个女人恨一个男人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撕成一块子一块子的碎片，什么方式最好？”

　　姝明连想都不用想就说：“男的劈腿。”

　　尼玛当年知道刘思捷劈腿，她恨不得模仿抗日剧把他当牛肉干手撕了。

　　姚小晴接过话茬：“这个叫陶然的女的，简直像一滩鼻涕一样沾上就甩不掉，至少雇了七八个私家侦探来查他的男朋友，平时也又是跟踪又是捉奸的。偏偏那个姓卢的还是个花心大萝卜，估计她当模特赚的那一点点银子，全用在请私家侦探上面了。这种女人，肯定比一般人对劈腿更敏感。”

　　姝明恍然大悟：“要是把那个姓卢劈腿资料给她，说不定她一气之下就去作证了。”

　　姚小晴摆摆手：“你觉得她是那种东西见得少还是怎么着啊，杀伤力完全不够。按我看来，不如你自己去当那个劈腿资料，现身说法，说不定可信度还会高一些。”

　　姝明：“……”

　　黄昏时候，施辞打电话，把陶然约出来吃饭。

　　陶然听到一线男星竟然约自己吃饭，心里有些矛盾，不过还是答应了。和卢艺生分手之后，她一直都想着找一个更好的男友，扬眉吐气，气死卢。又或者，卢艺生看到自己这么受欢迎，还会回过头来回到她身边呢？

　　她仔细打扮一番，听说施辞是个游戏宅，又特意穿了藕粉色短裙，搭了一件亚麻色长外套，裸妆化出的一张小脸如同出水芙蓉。一副秒杀天下死宅萝莉控的小妖精模样。

　　她十分准时地来到了那家古风茶社，在前台报过了名字。穿着唐装的女服务员笑不露齿，递给她一个写着“贰拾”的小木牌。

　　陶然拿过来牌子，又从包里掏出化妆镜来，对着镜子补了补妆，深吸了一口气来缓解紧张。

　　她迈着名媛步伐，缓缓来到用山水画屏风和细竹帘隔开私人空间的雅间区，象征性地轻轻敲了敲“贰拾”号的门，随即推开门，矜持地走进去，笑靥如花。

　　多么美好的人生第二春，她有些喜悦。

　　可是还是放不下他，她又有些忧伤。

　　可是喜忧参半的情绪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一桶冰水当头浇下来。这和冰桶挑战没什么关系，而是因为坐在她对面的人，并不是施辞！

　　一个女人坐在她的对面，穿着低调的衣服，一头浅色头发却很显眼，她带着一个帽子，压低帽檐，像是在遮掩着什么。

　　抬起头来，陶然认得那张脸，似乎是那个大明星左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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