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过度的刺激教人心生改变
汤羽燕大婚,林子静没有带彭恩泽一起去。
做为伴娘的林子静一脸春色,仿佛自己结婚一般。
依娜和小四川早早地就赶过来,大着肚子的司雅墨居然也来了,而且还是和方冠卓一起来的。方冠卓在林子静的身边没有见到彭恩泽,人群里也没有看到彭恩泽的影子,他的心里平衡不少。他走到光彩照人的林子静身边,小声说:“贝贝,你今天真漂亮。”林子静眼睛看着别处,微笑着说:“谢谢。”
“贝贝,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一定比今天更漂亮,更令人瞩目。”
“我一定会是最美丽的新娘的,但不是跟你。没事的话,请您入座,我还有事。”
林子静走开了。方冠卓站在一边,用眼睛追随着她。慢慢地,方冠卓发现,林子静的身边是没见着那个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彭恩泽,但他看见一个气宇非凡的中年男士,时不时地走到林子静的身边,和她轻声交谈几句,然后两个人浅笑,互相凝视着对方,很熟络的样子。林子静走到哪里,那位男士的目光看似无意实是有意地跟过去。他一直保持着一种得体的微笑,幽深的怜爱一目了然地写他的在脸上。
方冠卓的心里如同打翻了醋坛子,他跟司雅墨说了一声就走掉了,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刺激。
彭恩泽不足为患,贝贝既使真和他在一起,他也永远得不到贝贝的心。贝贝是不可能全心全意爱上这样一个不成气候的家伙的。但今天现身的这个人不同,他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一种成熟、风雅、彬彬有礼的男性魅力,而且年龄又恰到好处。
这样卓越的一个人,整天潜伏在林子静的身边,对他方冠卓来讲显然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他真的危险了。他恨恨地想,他怎么不是一个满脸褶皱,肚囊腐败的的糟老头呢?真可气!看来真正个不是冤家不聚头,老天爷存心要和他方冠卓过不去了。
众人散去以后,林子静把汤羽燕换穿的衣服、用品等收拾好,和杜运齐一起给汤羽燕送回去。在汤羽燕的新房里,大家又说闹一通,林子静实在有些累了,就告辞回去。杜运齐拿上自己和林子静的外衣一道出来,在楼梯口,他帮林子静穿好大衣,自己也披上,两个人才一道下来。林子静笑笑对杜运齐说:“结婚也是满劳累的事。看看他们两个张张罗罗的一段时间下来,人都瘦了一圈儿。”
“心里高兴,累也不觉得辛苦。”杜运齐看看有些疲倦的林子静:“不用怕,你结婚的时候,我全力鼎你,不让你自己跑东跑西的,免得你还没结婚呢,就开始恐婚。”
“我才不怕,还没影儿的事呢,哪年哪月还说不上。不过看着他们结婚,也挺为他们高兴的。”
“这倒是,认识你这么久了,我还从未看见你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一脸的阳光明媚,笑得跟出水芙蓉似的,美不胜收啊。小林,看你笑,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杜总,你又拿我寻开心了。”
“我说的是真的,小林,不知道哪个男孩子能那么幸运,可以娶你为妻。”
“缘分的事,不是强求得来的,随缘吧。听老辈人讲,人一出生,月老就已经为她栓好了红线,跑都跑不了。”
“我倒很想知道月老把你的红线和谁的拴在了一起呢。”
“我也想知道,可人都说,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想也是白想,谁都知道不了……杜总,我去坐车了,再见。”
“我送你。”
“不用了,公车很方便,还得麻烦您跑一趟。”
“都说好了我们是朋友,还这么客套,又没几步远,一脚油门的事,走啦。”杜运齐不容林子静再说话,前面开了车门,林子静只得钻进去。
汤羽燕结婚,林子静一连跟着忙了多日,彭恩泽知道她很累,也不多打扰她。元旦,林子静去参加婚礼了,没叫他同去,他知道汤羽燕不大喜欢他,加之那种场合,他也懒得去,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很不自在。
既然没事,索性回老家去看看老的小的,很久没回去了。但是回老家以后,一道儿吃完中饭,他又觉得很没劲。想想一时半会林子静也回不去,彭恩泽就坐车去了县城。县城里有一个他认识了很久的女孩子,比林子静年纪小,是当初剪头的时候认识的,那个女孩子当时是那个发屋的助理,因为他常常去,两个人就熟了。后来那个女孩子跑到一个桑拿去当了足疗师,隔三差五地就给彭恩泽打电话或是发信息,叫他去看她。
彭恩泽想起来就找机会跑过去点她的钟,捧她个场,女孩子很感激他,一来二去两个人也就走得很近了。今天刚好回家来,又闲着没事,彭恩泽的心里痒痒的,就去找她。先在她那儿做了个足底,接着请她出去吃饭,然后带她去小旅店缠绵一会儿。就当是在林子静的身上解决他的生理需求了。
彭恩泽回来后直接去了林子静的小屋,见门没锁,知道林子静已经回来了,推一下门没推动,屋子里静悄悄的,他猜想林子静肯定是插门睡觉了。看来她真是累了,先让她睡吧,待会儿在过来。彭恩泽去菜市场转了一圈儿,买了点菜,买了点水果,估摸着林子静还起不来,就先拎了回自己的住处去。
今天是元旦,眼看着新的一年又开始了,一年一年混得可真快。他是零六年认识的林子静,如今都零八年了,依然没能抱得美人归,想想心里就不是滋味。
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他思量应当给林子静发个信息,权当是新年伊始的礼物吧。一天没见到她,也没心情去给她买点礼物什么的。
其实即使是去买,他也不知道该给她买点什么。贵的他买不起;便宜的他不知道什么东西适合她。他也曾经问过林子静,想要点什么,林子静告诉他,你什么都不要给我买,我什么都不缺。再说,你买的东西我肯定也用不了,一定不适合我,所以还是不要浪费钱了。
他实在问急了,林子静就说,等我看到了喜欢的东西,告诉你,你再去买吧。于是彭恩泽就等,但一直等到现在,林子静也没看上任何东西。
想起林子静,回味着她的音容笑貌,彭恩泽的心里涌起无限的柔情,今天马上就要过去了,就给她发个信息吧,虽然他什么都没有给她买,但至少有一份牵念在,他要让她知道他并没有忘记她:“给你的爱,像一朵寂静的花开,雨过它还在;给你的爱,经得起风吹日晒,再过十年,也不染尘埃;给你的爱,我会用心灌溉,直至桑田沧海。宝宝,元旦快乐,天天快乐!”
林子静一觉睡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电话在她枕边呜呜呜地响,才把她震醒了。
她以为是彭恩泽,也没看号码,接通了才听出是杜运齐。杜运齐跟她说,她住的这个地方条件实在太艰苦了,打个哈欠都能看得见白气,这大冬天的,怎么熬过去?他知道一处挺不错的一居室,他去看过了,附近各项条件都很方便,她如果同意,明天他就过来,帮她把东西拉过去。林子静想都没想就婉转地谢绝了。
杜运齐很优秀,刚柔适度,儒雅干练。林子静不能否认自己对他很有好感,但他是有家室的人了,她不能给自己制造犯错误的机会,她怕自己把持不住;她也不想给杜运齐创造任何契机。直觉上,杜运齐应当也是喜欢她的。但杜运齐也说了,自己是有家室的人,没可能的。那就这样子彼此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相互欣赏相互敬慕,做那种凌驾于朋友之上爱人之下的双面朋友,未尝不是一件美好的事。
林子静了解自己,无论任何时候,面对着多么屈指可数的男人,也无论自己多么的心动,她永远都不会去充当小三儿的角色,她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凭借着自己的年轻美貌,去伤害任何一个花容凋零的女人,那样很不公平。
没有人能青春永驻,她林子静也一样。
互有好感的两个人既然没可能在一起,那就把他永远放在心里,不要找任何借口去破坏它的纯净,玷污它的清洁。
林子静很希望她的心里,能有一个在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的表里如一的正人君子,永远地驻扎进来。她希望那个人她遇到了,并且就在她的身边。尽管不能为她所拥有,但她庆幸她遇到了她理想中的好男人。这样也能证明,她一直以来对爱情的坚持不是幻想,因为这样的人真的有。而那个人,她希望,就是杜运齐。
林子静回想着平日里杜运齐一举手一投足间,流露出的翩翩神韵,他冲她微笑时,那张韧劲十足的脸上若隐若现的爱怜,看她时那双严峻的眼睛里含而不露的温情……到底都是凡人,林子静想,太多适宜的机会在一起独处,两个彼此赏识的人,难保最终不跨越过最后一道防线,燃烧到一起去。
爱情和友情,通常就是穿着衣服和脱光衣服的区别。一旦交融在了一起,就再没有了友情之说。而他们之间单纯的敬慕和情感,也就从此变了味,和爱也无一毛钱关系了。纯粹变成了因一己私欲而偷情的荡货,很龌龊。
林子静不想事情朝着推测中的方向发展下去,因为无论如何,她都接受不了这样一个结果。还是就像现在这样吧,这样已经很好了。
林子静看到彭恩泽的信息以后,给他打了个电话。
她知道他一定是来过了。林子静觉得头有点沉,她起身拉开门插后,又钻回到被窝里躺下。彭恩泽拎着东西进来,打开灯,见林子静还缩在被窝里,就走过去,一面帮她掖被角,一面说:“累坏了吧?忙活了好几天。”
“还好,就是有点头疼,再躺一会就好了。”
彭恩泽低下头去,用脸贴贴林子静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烧,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彭恩泽去找体温计。量的结果是的确有点低烧,彭恩泽赶紧倒水给林子静吃药:“你也不知道照顾着点儿自己,准是在那边出来进去的没披衣服。”
“一冬天都穿的挺厚的,今天为了配合燕子,给她长长脸,穿得少了点,可能一下子不适应,没事儿,吃点药就好了。”
彭恩泽剥了柚子,拿给林子静,然后自己去做饭。
林子静拿枕头倚在背后,半坐起来,看着彭恩泽忙活:“二哥,今天没有邀请你一起去,你有没有生我的气?”
彭恩泽见林子静坐起来,擦把手,走过来,把她的被子拽到她的肩部,把她严严实实地包起来,只露个脑袋在外面,然后在她的脸上贴一下:“净说傻话,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再说,我这人一向上不了台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应酬,怎么着都不自在,还不如跟家待着舒坦呢。宝宝,看你小姐妹结婚,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累点儿。燕子今天好漂亮的。”
“等我俩结婚的时候,你一定比她漂亮十倍。”
彭恩泽炒着菜:“宝宝,我想好了,我在找点其他的事做,多挣点钱。买套房,买辆车,咱俩好好举办一场婚礼,我要风风光光地把你娶回家,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宝宝,你相信我,我一定好好做,给你挣个好未来,我要让别人看看,你没有选错人。”
林子静瞪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睛看着彭恩泽:“二哥,你想干什么去呢?你又没有别的特长。你不会是想走一些邪门歪道吧?二哥,我知道,那两次遇见卓子,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和刺激,可是,人各有志,不能因为人家比我们过的好,我们就迷失了自己,连自己该怎么活着都不知道了呀?”
“如果说以前,没准儿我会那么想,但现在,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去做,因为有你。我要光明正大地挣一些干净的钱,来让我的宝宝过上好日子,让你不再跟着我受苦。看着别人那么好的条件你都不肯去,我真的很震动,心里也很不好受。我真觉得自己很没用。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不能再这样继续混下去了,靠这几千块的死工资,我什么都实现不了,更别说娶你了。我连个装自己媳妇的窝儿都没有,我还算个男人吗?”
林子静看着彭恩泽的脸,半晌:“这么说,你已经有打算了?”
“那个古丹,你还记得吗?”
“就是在公园那你告诉她,你在领个孩子玩儿的那个?”
“嗯,她认识一个投资公司的老总,挺有钱的,他往外放贷款,我们找单子,然后拿提成。”
“靠谱吗?”
“试试才知道。”
“没有工资,只赚提成,一旦一连几年都成不了一单,你吃什么喝什么呢?”
“这边班先上着,私下里找单子,等找到靠谱的单子,再辞职。他那个投资公司只做大单子,小的不做,反正除非成不了,只要成一个,咱们就什么都有了。”
“二哥,其实你如果单纯为了我,大可不必这么做。我自己在老家有房子,奶奶的房子,几年前就已过户到我的名下了。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四处辛苦奔波。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你长这么大,连火车都没坐过,更别说到过多远的地方了。做融资,特别是大额的,可能得全国各地去跑,天天都和人打交道,也不适合你的性格。还有一点,你们都是在下边找单子的中间人,既使真有可行的单子,一旦人家供需双方接上头,把你们甩了,你们一通白忙活,空欢喜一场,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我还是想试试。因为我想不出更快赚到我想要的那些钱的方法。宝宝,我真的很爱你。娶你为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算为了我自己能有一个安稳的家,家里能有一个我最心爱的人每天等我回家,付出再多的辛苦,我都认了。”
林子静默默地看着彭恩泽,无言以对。
吃饭的时候,林子静想了想,还是说:“二哥,我真不希望你因为我去改变你固有的生活模式,你不要为别人而活着,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在我心里到底有多重要,你永远不懂,但我自己知道。没有你,一切对我讲,都没有意义,有你,我活;没有你,心就死了,如同行尸走肉。我知道,我在很多方面确实不如人,也有很多人也许确实比我更适合你,但我敢说,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有多爱你。”
林子静忍不住落下泪来。彭恩泽坐到她身边,轻轻地给她擦眼泪:“宝宝,别哭,我发誓,我今天说的所有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绝没有一句谎言。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爱你一辈子,好不好?”
吃过晚饭以后,彭恩泽又给林子静量了一下体温,还是有点发烧,没见退,他想想:“宝宝,要不咱去打点滴吧。”
“不用了,又不严重,再说大冷天的,懒得动,一会儿再吃点药,明天还不好,再去打。”
彭恩泽拗不过她,只得依了她,于是就坐在床边,守着她。林子静推推他:“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自己,你回去吧,不早了,再说都说感冒传染,不要把你再招惹上,那我们两个就都成病号了。”
“你还发着烧呢,我回去怎么放心得下?你就别撵我了,撵我我也不走。你要真能把自己照顾好了,也就不会感冒了。你说,我能信你吗?”
“你这是耍赖,我今天纯属关云长大意失荆州,不能算数的。你还不一样感冒过吗?”
“可我不发烧啊?你倒好,只要一感冒,一准发烧,属狮子的,不咬人也吓人半死。——你就让我在你这床上搭个边就得,我肯定不碰你,我向双枪老太婆保证,我要是对你图谋不轨,就让她一枪毙了我,还不行?”彭恩泽像个虔诚的基督徒对着神圣的十字架,毫无私心杂念地恳求着。林子静看看也实在没办法,往里面动了动,腾一块地方出来。彭恩泽立刻脱掉鞋子,麻利地上了床,侧躺在林子静的身边,一只手搭在林子静的身上,搂着她。他的身上盖着林子静压在被子上的一条薄被。林子静看看那条被子实在是起不到防寒的功效——
这屋子实在太冷了。只得对彭恩泽说:“把这个厚的换到上面去吧,薄的放到下面来给我盖,你只要把厚被子搭一点在我身上就行了。不然肯定会把你冻病的。”
“别折腾了,反正咱俩睡在一个床上,我保证不碰你不就行了吗?”
“那你不是自己找罪受?”
“你一天不愿意,我就等一天,等到你愿意为止,我一定忍得住。再说,你这还病着呢,我也不舍得缠磨你。”
林子静看看他,半信半疑。彭恩泽大大方方地钻进了林子静的被窝:“你也穿着衣服呢,我也穿着衣服,你怕啥呢?”彭恩泽一只手伸到林子静的颈下,搂过她的头,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身体,把她搂在怀里,心满意足地吻着她的额头。
“你不是说不碰我的吗?”林子静推推他。
“那里不碰,肯定不碰,”彭恩泽的下体倔强地直立着,把他的秋裤支棱得鼓个包包出来,摩挲着林子静的腿。
“我们各睡各得,你不要这样抱着我,这样子很累,我睡不着。”
“都听你的,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依你。”
林子静侧过身去,背对着彭恩泽睡觉。她感觉得到彭恩泽很久都没有睡着。一会儿给她掖掖被子,一会儿轻轻地吻吻她的脸,半夜时分,约摸着林子静睡熟了,彭恩泽起身拿了点纸,用手解决了憋了半宿的“老二”问题。
不管怎么说,他和林子静到底睡进了一个被窝,他就又向胜利挺进了一大步,尽管暂时还不能占有她。但他只需要再等待一点点——对于这个花瓶儿,他真是急不得,他不得不循序渐进,耐心的等候最佳良机,因为他真的舍不开,放不下。
叫醒林子静给她吃过药后,彭恩泽才重新上床,搂着林子静,踏踏实实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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