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周,辛耘都好忙,听他妈妈抱怨说,每天都半夜才回家,让我说说他。那周周五,我打电话问他,他居然说加了一周的班了。我知道他和我一样都是个工作狂,可是那他的意思岂不是张晓也加了一周的班了?我心里有点气,就算是赶工,也不带这样的啊,你熬得起,女孩子熬不起啊。
所以生平第一次,我插手管了他工作上的事,让他周末不准加班。结果他愣了一下,大概一下子又想通了,在电话那头呵呵的直笑,还调侃我说,原来有人心疼了,可怜我却是个没人心疼的娃啊。把我弄得哭笑不得,只得答应他,他在张晓公司这一个多月的餐点我买单。他一听就欢呼了,然后大叫着从明天开始叫邢爵从不同的店给送吃的。我说随便,最后账单我付,唯一的要求就是,帮张晓也稍带一份。他于是又在电话那头阴阳怪气的笑了。
而那天晚上本来我们说在邢爵的店里给永棠饯行的,刚好她也在店里有订餐,邢爵就自作主张的弄到一块去了。那天我做了生平第一件有失警察尊严的事,我居然踹开女厕所的门冲了进去,还亮了证件。她却在一边笑得没心没肺,我才知道是搞错了,场面一时特别尴尬。不过后来想起真的特别想笑,生平第一次进女厕所,还是闯进去的,在这样的情况下。
之后她一直很忙,忙着加班,忙着她们公司上市的事情。年底了,我们刑侦系统也很忙,忙着开总结会,安排明年的工作等等。而我倒是很放心,毕竟之前已经安排了辛耘好好照顾她,况且他们几个都是知道我心意的。她有什么事儿,都会提前给我透个风。
例如永棠他们要买房子,本来爸妈的意思是和我买在一块,方便大家有个照应。因为我买房子的时候,看中的是一栋四户那种叠拼花园洋房。而我就直接买了楼上楼下两套,楼下那套给了爸妈住,我住楼上这套。然后两个小的看着觉得好,便跟风一人买了两套,一套自住,一套留给父母来时住。但是为了方便蹭饭,他们俩将我们家对面那栋的四户,一下子都买了下来。所以爸妈的意思是让永棠他们将我对面那户买下来住,这样就更方便了。
本来我也想劝他们买到我这儿的,可是我听永棠说,羽昙想买到和张晓一个小区,于是我就没开口说什么了。她一个人孤身在深圳,父母兄弟都不在身边,难得羽昙和她投缘,多一个人照顾她,没什么不好。
例如辛耘告诉我她要买车,他倒是乖觉,自动的帮我把该办的都办了。走的是永棠他们公司的帐,这样能便宜点,而且保修那些的时限更长一些。
后来我们几个男的商量着提前聚一下,团个年,主要是我听说她要回北京过年。辛耘还出了个主意,说是每人都要送到时候在场的女士一份礼物。
那份礼物我研究了很久才买的。她穿民族风的东西固然很漂亮,但是我发现她穿上班的套装时候,搭配的东西都很素雅,或者说素雅过了头,太不适合她这个年纪了。那天我专门去逛街买东西给她,本来想买手表的,结果在专柜挑手表的时候,柜台小姐问我是不是送给女朋友,我才知道,送手表代表的是表白。既然说过不给她压力,那就不能做这种露骨的事,所以手表被剔除在外。最后想了半天,决定买手链,或者项链或者耳环。
逛了一圈,见到蒂芬妮在做活动,我知道这个牌子,应该还不错。进去逛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它们摆在柜台上的那个弯月形粉钻耳钉,粉的很淡,典雅又不失女人味,感觉就很适合她。而我要买的时候才知道,那个是全球限量99款的,意喻爱情长长久久。整个亚太地区,只有10款。当时我看到的,只是放在他们店里做展览的,非卖品。
大概是我这个人太执着吧,我第一眼看上的东西,总会想方设法的去得到。她是,这副我认为适合她的耳钉,也是。于是我透过各种途径,最后在美国托人买到一副,快递过来。
那天聚餐,我先是开车送几位女士去采购年货,然后才去她的公司接她下班。接她的时候,发现路边站着她的同事,就是上次厕所事件的两位关联人士,因此我暗地里比较注意一点。结果让我听到了一些酸言酸语,她在公司总要面对这种事么?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在公司是如何处理的,可是在我面前,怎么能让她受这种气?
于是我心血来潮,决定演场戏气气她们俩,趁机送出了耳钉作为表演道具,虽然那个时候我告诉了她那是全球限量99款,意喻爱情长长久久,但是我知道她没当真。当然,事后我也不会说什么。虽然是我花了很多力气才找到,可送她了就是她的,就算她不戴,或者把它丢掉,甚至送人,我都不会说什么。
她回北京过年了,除夕那天,不知为何,我心里觉得有一丝感伤。我总觉得,她该是和我一起团年才是对的。好奇怪,以前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而初一的时候,我听邢爵说,殷振陪他美国回来的堂叔一家去北京旅游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危机感涌上我的心头。可是我不能说什么,我总不能让人家不去吧,而且我们说好公平竞争的,况且北京那么大,他们也不一定会遇上。
然而我就是心绪不宁的,这两天都特别的焦躁。所以今天一听菲语说她的航班今晚到,我就坐不住了,冒冒失失的跑来接她。刚才开车送他们几个去唱K,一个两个笑得那个亲昵啊。哎,我这个大哥稳重的形象,在他们心里可是大打折扣了。
我不去唱歌,只是不想喝了酒到时候不能开车。而送他们到了KTV,没地方去,就直接来了机场。9点30分,我就到了机场,而这时,她的飞机甚至还没从北京起飞。
她啊,为什么她总是让我这样失常呢。
我失笑的摇了摇头,或许一开始就是宿命吧。到如今,我也说不出为何她第一眼就吸引住了我的眼。尔后,越接近她,越了解她,知道她越多的过去,就越想照顾她,爱护她,给她一个足够温暖的怀抱,给她一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家。我常常见到她不经意间的伤感和悲戚,我不想再见到她流泪或者伤心了。我只想她好好的,每天都能开心的笑着,那么,我就会觉得很幸福了。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一个可以只有简单愿望的人。可是我真的只想牵住她的手,然后一直陪着她走下去,一生不放。
我听到广播航班到达的声音,才恍然回过神来。原来,我居然呆呆的坐在这里想她,想了将近三个小时。我不由得无奈一笑,遇上她,我都不像自己了。不知道她会不会看到短信,不知道她看到了会不会打过来,还是去接她吧。
我起身结账,慢慢的走向广播里说的A2出口,想到一会儿就能在那里见到她的身影,我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脚步,越发的坚定。
“到了。”罗永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哦。”我有点茫然的睁开眼,本来只是想闭目养养神的,不知道怎么的居然睡着了。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了一些笃定,或许是车里清新舒爽的淡淡味道和空调的暖风。
我赶紧到处摸刚才因眼睛干涩,而取下来的眼镜。却没办法一下子找到,只得像个摸象的瞎子一样到处摸,只听得身边传来低低的笑声,然后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接着我能看到了,而那个在给我戴眼镜的男人一边一脸理所当然的调试眼镜在我鼻子上的距离,一边问我“这样可以么?”
我连忙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好了好了,谢谢。”
他一笑,微微一欠身,收回自己的手,打开门下车往后走去。
我拿开罗永适不知何时盖在我身上的外套,从包里摸出喷雾喷了喷,让自己清醒点。然后从椅背上取下自己的外套穿上也开门下去,接着就看见那个男人只穿着一件衬衣挽高袖子在后备箱那里搬行李。我一惊,恍然回过神,之前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原来是他的。
虽然深圳比北京温暖的多,北京是冰天雪地,深圳是暖风和煦。然而说实话,我对于那样的冷反而更觉得熟悉和亲切,或许是因为曾经二十年的时光都是在那度过的,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但是不管如何暖和,现在的深圳也只有十来度,穿一件衬衣还是过于少了。
我转身打开车门拿起刚才他盖在我身上的外套,快走几步递给他。他放下最后一个行李箱,微微一笑接过外套穿上。
我看着地上堆着的五个箱包,突然有点囧。话说我回北京的时候不过背了一个随身的包,拖了一个拖箱,拖箱里只有很少的个人物品,大多都是秋颜帮我打点好,带给父母和兄嫂的礼物和年货。结果回来的时候更夸张,被我爸妈和兄嫂塞了一堆东西,导致了现在这样颇为尴尬的局面。
结果本来不想让他上我家,那句“送到这里就好”的客气话于是被我默默的吞了回去。毕竟这么多东西要我自己搬,还真是个难题。之前在机场有推车,现在可没有,如果靠我自己,只能一个一个的来回拖。
而罗永适显然也没想让我自己搬的打算。我还是背着我随身的包,而剩下的四个,他背着一个,拖着一个,拎着两个,一个人全搞定了。
我有些叹为观止的看着他,连忙说道:“谢谢啊。”
他浅笑道:“幸好我去接你了,不然你可麻烦了。”
送我到家以后,我正犹豫要不要说请他进来坐坐,他却根本没打算进来,只是站在门口,然后说道:“很晚了,你赶紧去洗洗睡了。本来不是约的明早去试伴娘礼服么,改到下午了,明中午我来接你。我走了,晚安。”
一说完,他毫不浪费时间的转身就走,我只能在呆呆的听完他的交代以后看着他的背影赶紧说道:“晚安,路上小心点。”
正要踏入电梯的他回过身来对着我一笑,点了点头,说:“进去吧。”
我微微颔首,关上了门,然后听到门外电梯门阖上的声音。
确实很累了,无法多想什么,也懒得收拾行李,就让它那样堆在地上,转身走进浴室洗漱,之后直接趴倒在我的大榻上,很快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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