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了个催的,真他喵被鬼迷了,今晚要睡沙发?他幽幽地瞄了一眼那还不够他人高的短沙发,他可怜的腰啊腿啊,明天该有多受罪啊?
在这个国度的另一个角落,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捂着腹部踉跄着脚步艰难的扶着巷子幽暗的墙壁缓缓走着。
但见他脸色煞白,无半点血色,在黑暗中宛如鬼魅。在橘黄的街灯照射下,他捂着腹部的手被染得血红,鲜血从他指缝泌出,一滴一滴的在地上留下一条血路。
必须尽快处置伤口,他紧咬着唇,意图让自己清醒,一旦晕厥,他也就搁在这里了。
不,不能死,不能就这么死了,他们送他暗鬼的,他要百倍还回去。
他走出巷子,在大街上匍匐着前进,此时,已是午夜,街上并无什么人行走。
有几个混混想上前挑畔,但见他一脸煞气,一手还拿着枪,都不敢上前,远远的避开。
终于在昏暗的街上看见一所亮着灯的宠物医院,他加快了脚步,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医生,一开门就见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暗鬼皱眉,把抢顶着她额头,进了门,枪柄在她后脖敲下,女人立即晕倒在地。
他把枪别到腰间,把女人绑了起来,这才来到这个小诊所的医药室,找到破伤风的针水和止血的药物等物品,才走到手术室,把自己的衣服脱下。
他低下头,腹部之处,步枪的子弹穿过,鲜血仍在潺潺的流着,意图把他的生命都抽离开去。他拿着一叠棉花覆了上去,被压着的伤口让他痛的皱眉呲牙。
拿着一次性针筒,他打开药水,往自己的手臂上扎了一针,这才开始清理着身上的玻璃碎片。
撞破玻璃跌下,许多细小的玻璃穿透衣服插入皮肤里,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周身,幸而没伤及要害,否则他就折在里面了。
清洗了伤口,他涂上药水,这才清理腹部后背的枪口,没有良好的治疗,只能简单处理,他用消了毒,止了血,用绷带缠上,这才让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
他倒在手术床上,倦意立即袭来,疲惫的闭上眼睛,回想着今晚的这一切。
若不是自己够警觉,怕是已经被抓住了吧,红外装置重新启动的那刻,他以为是那里出了问题,这是从未试过的意外,他甚至认为自己是倒霉罢了。
直到看到那女人,一切都明白了,都是她在后面搞鬼,和他当日在m国做的事一样,给他下绊子。
看她的眼神,那恨不得将自己揉碎的眼神,他已清楚,她对之前一切都了然于胸,她清楚自己在后面做了什么,所以,这才设了这么一个局,想把他折在里面。
那么恨他吗?好,很好!
什么接班人考验,假的,什么神秘客人出高价要这个皇冠,假的,通通都是假的。
这都是一个局,一个天仙局。
利用真的皇冠和接班人的诱惑去引他入局。终于明白了,从一开始那股子不对劲从哪而来,终于明白,玛丽那女人突然去了什么度假,终于明白,飞鹰为什么会轻易放弃这个掌权。
他还笑他傻,原来,最傻的人是自己。
以为一切唾手可得,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却不知,自己在别人的手上,像个傻子似的乐呵乐呵去行事,去策划。
傻的人是他啊!
他怎么就没想到,一旦他在其中出事,这接班人,还会轮到他吗?恐怕飞鹰不用任何所谓考验,都会传到他手上吧?
哈,哈哈,是他傻,他就是个天大的傻瓜!
暗鬼躺在手术床上狂笑出声,眼角滑出一滴泪水,尖利的笑声让滞留在手术室内的宠物呜呜的叫。
唰的一声,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上的灯罩,眸里是比从前更甚的恨意和不甘,是与魔一样蚀骨的疯狂。
他们,他一个都不要放过。
这一切,都是他们带来的,是他们逼的,他的疯狂,是他们造成的。
桀桀,嘿嘿,哈哈哈……
宠物医院的手术室内,传出一阵阵阴森又疯狂的笑声,如同外头的北风一般,森寒而阴冷。
英国这几天有点不太平,全因为早几天竟有人潜入博物馆意图盗取皇冠,幸而盗贼并没得手,但皇室依旧震怒,下令一定要缉拿这胆生毛的小贼。
新闻持续报道,博物馆失窃的那晚,一个疑是盗贼的男人持枪闯入其中一间宠物医院疗伤,兽医被击晕,根据她的描述,描绘出盗贼的模样,警方已向各界发出通缉令。
街头上路灯的石柱子,贴着印着通缉犯的模样的宣传纸张,并说明此人身上有枪,是危险人物,希望市民提供线索。
冬天,是萧瑟的季节。
风起,一张宣传纸张从灯柱上翻卷着飘下,直接飘到一个高挑男人的脚下。
他有些艰难的低下身子,一手还捂着腹部,似乎有些不适,捡起那张宣传单扫了一眼,一手就抓成团,戴着黑框大眼镜的眼睛布满阴霾。
突然有些后悔那晚自己被仇恨蒙蔽了脑子,竟没对那女人灭口,她还记下自己的样子,该死的。
这里不能再呆了,今晚就必须离开,否则他一定会被找到。
他转过身子,向大街的另一头走去,必须尽快离开。
在一家西餐店里,韩泰熙和段逸朗等人正在用餐,只是,她有一下没一下的锯着盘子里的牛肉,心思不知飘向何方,显得有些怏怏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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