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了,暗鬼像是凭空消失一样,竟然找不到他的落脚点,这让她越发焦躁不安起来。
“宝贝,这牛肉跟你没啥深仇大恨吧?”段逸朗撞了撞她的手肘,小心翼翼地道:“瞧你把它给凌迟成什么样了?”
噗的一声,正在和陆风抢着炸虾的sam一听,往韩泰熙的盆子里看去,顿时喷笑出声。
韩泰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食物已面目全非,皱了皱眉,把刀叉一撂,把惨不忍睹的牛肉往前一推,食欲全无。
三人看她脸上的神色,均有点戚戚,不敢哼声。
这几天韩泰熙如同m期综合症发作一样,不定时不间歇的阴沉易怒,心思难猜,寻常人不敢前去招惹。虽然他们都知道她所担心的是什么事,但那死鬼就像会隐身一般,他们也无计可施了。
韩泰熙看了几人小心翼翼的眼色,冰冷的脸容稍荠,淡声说道:“我没胃口,你们吃。”她又把视线放向街头,忽地,瞪大了双眼,腾地站起身来冲出餐厅。
几人有些呆愣,纷纷跟着她冲了出去,吓得老板以为来了吃霸王餐的主,立马就追了出去。
“怎么了?”段逸朗看着韩泰熙左看右望,不禁问道。
“我见到暗鬼了。”韩泰熙仍在来往的人群中张望。
“在哪,在哪?”sam也在街上来往的人群中张望,说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没见人啊!”
“不可能。”韩泰熙肯定地道,又走了几步皱眉搜索:“化了灰我都认得。”可惜,来往的人已不见暗鬼的身影,她明明看见了的。
“就算你看到了也追不上了。”段逸朗皱眉拉着她说道:“不如我们先回去酒店休息一会吧?你昨晚没睡好,可能真看错了也不定。”
“不。”韩泰熙转过身来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回国,立即,马上,我不放心。”
看着她认真而坚定的眼神,段逸朗点了点头:“好。我马上订机票。”
暗鬼既然要躲,自然不会轻易被找到,英国始终不是他们的地头,回到g市,拳脚都能放开。就算他要来,也要他没法走。
万籁俱寂,夜色氤氲。
深夜,刺骨的北风毫不留情的吹打在人的脸颊上,刮的人脸生痛,夹杂着海潮的咸腥味卷进鼻腔,让人鼻尖发痒。
夜色之下,码头之上,两个男人正在低声作着什么交易,海风呜咽,让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脸容猥琐,尖嘴猴腮的矮个子男人飞快地点着手上的一叠美金,点钱的手还不时伸进嘴里舌尖舔一下,以便更容易分开两张纸钱的粘合。
等候在一旁的男人显得有些不耐烦,却没有催促,只是一双眼在四周搜索张望,堤防有突发事故。
“好了,上去吧。”矮个子男人终于点完了那厚厚的一叠美金,对身后的船只说了一声听不懂的方言,那船只立即射来一束灯光。
候在一旁的男人被灯光一照射,反射性的挡住了眼睛,灯光下,他那张脸不是暗鬼又是谁?
短短几天,他的脸上就瘦了一圈,青渣胡子盖住了原本俊朗的脸,多了几分肃杀和硬气。他随着船上的男人走到船舱底下,一阵刺鼻的味道顿时袭进鼻尖。
“找个位置坐着吧。”带路的男人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就离开舱底,嗒的一声关上了门。
船舱底已坐了几个人,有男有女,他们见到新的船友,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借着船舱门缝透进来的微弱灯光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但见他身形高大,脸色冷淡,周身气息冷的如冰,心下不禁瑟缩一下,需要偷渡出国的,大概也不是什么好鸟。
暗鬼捂着鼻子走到一个角落坐下,不发一言,他摸了摸腰间别着的手枪,心里安定几分。
他靠在门板上,闭上眼睛,嗅着稀薄空气中的尿骚味,眉宇紧皱,双手紧握成拳,抿紧了唇。想他暗鬼活了几十年,就算在组织里一直排行第二,也过的风生水起悠游自在,还是头一遭如此狼狈,竟靠偷渡才能离开一个国度,这让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呵呵,这都是韩泰熙他们给他带来的礼物,好,很好,他一定会回他们一份大礼。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忽地传来一阵马达声,船只缓缓启动,载着他逃离这个他躲藏几天的国度,远离这个漩涡。
他欲成魔,再不用作出虚假的笑脸,他们不让他活,那他,也不用再顾及什么情分了,一切,都由他亲手了结吧。
韩泰熙和段逸朗又回到了宝贝儿子身边,最高兴的莫过于韩帅,不,应该叫段以曦了。
名字是段国华取的,取了两人的名字的谐音,又经过未来媳妇的同意,韩帅小盆友正式更名落户,改名为段以曦。
韩泰熙自英国回来后几乎寸步不离儿子左右,外头的花花世界能不去就不去,她的紧张,跟个惊弓之鸟似的,连段逸朗也觉得有点过头了。
韩帅,不,段以曦更是嘟长了小嘴。好不容易幼儿园给寒假了,农历新年也越来越近了,他可想着怎么玩个够本的,可是老妈却这不让去,哪不让去,别提多郁闷了。就算出去了,身后还跟了一串儿的保镖,跟个足球队伍似的,别人的眼光射来,让他都觉得别扭,干脆就在家里玩了。
但是这天,段以曦小盆友却很高兴,因为今天他们全家子去长灵山的寺庙里拜祖先,正式认祖归宗。
一大早,天空放晴,温暖如春的阳光洒在积雪上,发出耀目的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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