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还没从那里收回来,已经被他突如其来霸占性的吻彻底封住唇,准备不足,以至于呼吸瞬间困难。灯光迷离,在眼前镜子似的晃悠,恍如隔世。
这是个,与外面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无论发生什么,悲惨或者是快乐,都完全被封闭在巨大而华丽的空间,巨大而华丽的棺材里!她猛然间惊醒,这是个棺材,一副漂亮的棺材!可埋葬的,是谁呢?
好容易脱离开吻,她剧烈的喘着粗气。
现在,除了味道没有变,一切都变了。尤其是身体的反映,好像没有药物的作用,她根本就不懂得配合自己一般!宁子衿,几乎从未取悦过任何女人,可招数在云悠悠现在的身体上用尽了,她还是那么颤抖得呼吸着,了无生趣。
“难受,嗯?”
掐着她的下颌,迫令她的眼眸从凌乱的长发中看着自己。那是一种深刻的恐惧,来源于本能,好像,兔子见到了敏捷的豹子,自知没有逃路后的认命中,依然存在的绝望的恐惧!他居然,在她眼里是这样的人!
悠悠并没有回答,只是把目光深深的垂下。难受吗,难受,因为那是羞辱,不是疼爱,不是夫妻间该有的温存,而是索要,是一次次得在她耳边告诉她,你把自己卖了,第二次卖了!
她如何能够告诉宁子衿,就算难受,就算真的不愿意,没有用,只会让他更狠的要,因为他要她屈服。
“说话!”
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的同时,宁子衿的手狠狠一紧,将悠悠的下颌几乎掐到脱臼,脸也已经彻底扭曲,再也看不出她的表情,只留下一双相对于瘦削的脸过大的眼睛,茫然的垂着,身体,是更加剧烈的颤抖。
在她越来越苍白的脸中,宁子衿竟然手软了。猛地放开,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整个身体压上来,她闭上眼睛,身体,不再是颤抖,而是抽搐,细微得抽搐着。她认命了,可是那是一种充满了恐惧的认命,比毫无反抗,更加无奈。
“砰!”
重重的一锤擂在她耳边,床深深的陷下去,那拳头离她那么近,只要她的头真的在那里,就会立刻粉碎。
终于,她抬起眼睛看他了,充满了不解和疑惑,身体忍不住瑟缩在一起,将自己包裹得越来越严实。她害怕,是真的害怕!这些年来,纵然经历了许多,可是多少个梦回的夜晚,她望着漆黑的天空,想着拳头,棍子,就恐惧得几乎疯了!
宁子衿的薄唇,在那瞬间紧紧的抿在一起。倒吸一口气,他起身,迅速穿好衣服。
为什么,她眼里竟然那样的恐惧,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她为什么总是要去保护自己,难道在他身边,她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温暖吗?那时候,他失落,却不甘于这种失落,他只想离开,尽快的离开,恢复本来的他!
要走了吗?
悠悠坐起来,看着他将衣服一件件的穿好,然后手放在了门把手上。咔嗒,门打开,外面仍旧残留着饭菜香气的味道飘进来,他将门大大的打开,走出去。
真的走了,他没有要她,放弃了!完全不像是宁子衿的做法。素来,只要是他的东西,只要他决心使用,绝不会放弃。可是今天,他竟然做好了一切准备却没有要她。嫌弃,还是因为她的恐惧而,心疼?
呵!悠悠笑了,心疼。他怎么会心疼她,恨她,厌恶她,折磨她,才是他对她唯一留存的感情。他们之间若有过什么,也早在三年前的那个阴天里断掉了。以后,若不是萍水相逢,便是互相折磨。
“你。”
他犹豫片刻,本不准备说话的。可是想起她刚刚充满了恐惧的面庞,到底忍不住嘱咐一句,知道她晕倒过,身体又瘦,好好睡觉会比较好。
可是回头的瞬间,喉咙里竟而在此时也分明有东西咕嘟一声,那光滑的肩,在灯光下泛着微光,瘦弱,却更增添了几分韵味,美,美的让男人忍不住想要拥抱,拥有,根本难以迈出脚步!
不管了,什么怕不怕。她现在是他的女人,他有权利选择如何对待她!碰得一声锁上门,就像锁上自己出去的欲望,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或者这第三次来得太过突然太过违背常理,悠悠竟然根本没有来得及作出丝毫反映,只能被压在身下,任由他的唇将她肌肤覆盖,一双眼睛直直得盯着天花板,愣是不明白宁子衿到底怎么了,今天,怎么了。
“小姐,小姐,你不能进去!”
他们谁也没有预料到,此时楼下的服务生们用尽全力得希望拦住一个疯狂得朝着十九楼电梯冲过来的女人。
“放肆!”
啪啪两个耳光甩在服务生脸上之后,女人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大堂里宁静中飘荡得幽幽乐声,钢琴戛然而止。几乎所有的目光,探寻般得朝着大堂后面声音出处望去。
“你们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
女人一头波浪卷发摆动,一句话,果真让面前的服务生犹豫了。他们也知道,这位是总裁大人的未婚妻,惹不得。可楼上,想起来,背后就是冷汗。
借着服务生发愣的时候,云思瑶用力一推,从缝隙里迅速跨上电梯,快速按下十九层,只听得外面吃痛的一声,夹在电梯门里的一只手挣脱出去,电梯启动。她今天,就是要“捉奸在床”!
内线电话响起,宁子衿蹙了蹙眉端停下动作,准备暂时置之不理,先解决掉身下这个好不容易不再发抖,听话下来的女人。可偏偏那电话不依不饶得继续着堪称悦耳的钢琴曲,把房间里的宁静彻底打破。
“什么事?”
没好气的抓起电话问了一句,随之却蹙起了眉端。云思瑶?这个泼妇,这时候来做什么,而且还是闯进来。
顺手打开卧室的门,大门外,砰砰的敲打门的声音不断传进卧室,伴随着女人尖声的嘶叫。与此同时,床上的悠悠猛然翻身坐起来,一双眼睛恐惧的盯着门外。她在做什么,幽会,然后被捉奸在床!
扔下电话,宁子衿却无所谓门外一声重过一声的雷门。让她尽情敲去吧,这扇门就是几百支枪一颗炸弹同时爆炸,也不会打开,更别提门外那个泼妇。他感兴趣的是云悠悠现在的表现,慌乱无措,一双鸡爪似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她这是什么样子,以为他老婆来捉奸?且不论云思瑶算不算他老婆,就算是,他宁子衿在的地方,轮得上女人害怕吗?
“云悠悠,你那是什么表情?”
保持蹙着眉头,他坐下来,靠近她脸上冷冷的问。居然这么慌张,以为那门真的会破,云思瑶真的会进来不成?
悠悠愣了片刻,目光转向沉稳到根本无所谓的宁子衿,低头,轻轻把唇咬在齿间。不喜欢她的表情吗,可是,她不是他的情妇吗,此时被未婚妻捉到,不应该觉得害怕,不应该想要逃离吗?
况且,世人都认为云思瑶是宁子衿的未婚妻,此时若被媒体知道他被捉奸,那会是怎样的影响,难道他想不到?
“乖乖得呆着!”
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没好气得下了命令。宁子衿翻身起来,顺手把卧室门反锁了。现在还是跟云思瑶翻脸的时候,她想捉奸然后拿去媒体领取同情,他可不会顺水推舟。
门自动打开,云思瑶冲得太猛,一个趔趄摔进,好在脚下稳住,起身,宁子衿就站在她对面,脸上漠然的表情,看不出是否发怒。
“云思瑶,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未等云思瑶开口,他阴冷着声音问道,屋内原本还带着热气的空气骤然凝冻。
“子衿,人家想你嘛!”
意识到了不对,云思瑶慌忙改变态度,身体一软,朝着宁子衿贴去,却扑了个空,差点再次摔倒。
“来人,送云小姐回去。”
宁子衿早已转身坐在沙发上,随手拿着电脑翻阅起东西。
门外立刻冲进来两个人,将云思瑶一左一右夹在中间。这两个人已经不是服务生,而是属于宁氏盘龙社内的人了。他们在得到消息后迅速赶到亚龙国际,并且将这里完全包围,以保护宁子衿的安全。
“子衿,这,这是做什么嘛。妈咪熬好了燕窝粥,本来是让我送给你的,可是,我想还是我们一起吃的好,所以才来找你!”
云思瑶一时慌了。她也知道这些人并非宁子衿的那些职员,普通的属下。他们唯一听命的只有宁子衿本人,就是韩波也不可能调动,同样他们认得也只有宁子衿本人,绝不会对其他人手软。
可是,明明那个侦探告诉自己云悠悠到了亚龙国际,而且宁子衿也来了,她才敢闯进来捉奸的,谁知道偌大的房间,竟然只有宁子衿!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没有再次靠向宁子衿,而是用眼角的余光搜寻着房间,然后,她看到了紧闭得卧室的门。原来如此,因为房间太大,她根本没来得及仔细看每一扇打开的门,但是那扇关上的,一定是卧室!
“怎么,想参观一下?”
自然,宁子衿也随着她的目光落到了卧室门。云思瑶,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敢涉足他私人的地盘!
“那样,也好嘛!”
云思瑶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她派人跟踪了很长时间,才好不容易抓住这次机会,加上云家持有的亚龙金融股权,就可以逼宁子衿和自己尽快完婚,她,绝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好不容易得来的男人,尤其这个人是云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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